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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少帥粗大腿 [穿書] 第142節

    她安撫眾人︰“主編一心撲在雜志社,只要咱們雜志社蒸蒸日上,就算是少帥要求解散,顧主編也會酌情考慮的。”
    馮瞿從兵工廠回到大帥府,听說顧茗尚未回來,調轉車頭便直奔雜志社。
    雜志社眾人見到他神情都頗為復雜,既畏且敬,還有一點隱約的敵意——砸人飯碗斷人財路,實在難以讓人友好起來。
    馮瞿自小被人眾星捧月的長大,旁人的些微疏遠于他都不在考慮之列,徑自上樓去尋顧茗,進門就摟住了她的細腰,一通抱怨︰“天都快黑了怎的還不下班?”
    顧茗雜志的前期稿件采訪都已經做好,只剩最後一遍審查就要交付工廠印刷,她初次全力負責做此事,難免緊張銷量,被馮瞿一打岔,無語的看向窗外︰“你家天黑的真早啊。”窗外天光正亮,離著天黑估摸著最少還有三四個小時。
    馮瞿抱著媳婦不撒手,偌大個人恨不得掛在她身上,鐵漢子也有說軟話的時候︰“我這不是……回家去發現你不在,擔心你的身子受不了,這才找了過來嘛。”
    盛儼在門外听的真真切切,暗自偷笑——分明是少帥回去覺得冷清,這才直奔著雜志社來了。
    顧茗放下手里仔細審查的稿子,暫時分一點注意力給他,蹭蹭他的臉,一副可憐模樣︰“阿瞿,我肚子好餓,想吃祥雲飯莊的扒肘子。”
    馮瞿大為心疼︰“現在就帶你去?”
    顧茗為難的看著堆滿案頭的工作︰“可是已經跟印廠那邊簽定了,明日就要交付印刷,不能再拖了。不說出門吃飯,今晚恐怕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馮瞿一邊吩咐盛儼去雲祥飯莊叫菜,一邊將人按坐下來,替她揉發僵的肩勁︰“阿茗,你看看誰家太太結婚之後,有你這麼辛苦的?哪個不是搓搓麻將吃吃飯,不是出門應酬就是在家歇著,何必把自己弄這麼累?”
    顧茗背對著他,輕聲問︰“阿瞿,你見過章啟恩嗎?”
    當然是見過的。
    馮瞿心頭跳了一下。
    他原本對章啟越心懷忌憚,又羨又妨,可是自從顧茗將他送的禮物轉送章甜,做為臨別紀念,他便知道她是徹底的放下舊事,以全新的姿態來面對他們的婚姻生活,倒好像是給他吃了半顆定心丸,卻不知今日好端端的為何會提起章家那位大少爺。
    “見過的,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顧茗拉著他的大手坐到了會客的沙發上,坦蕩的直視著他的眸子,目中滿是惋惜︰“章啟恩為人精明強干,篤信仁厚,可是一朝身故,留下妻兒無所依傍。章大少奶奶在丈夫活著的時候不著風雨,搓搓麻將,逛街吃飯,日子過的無憂無慮,丈夫過世之後立刻便垮了,不但自己撐不起來,還拿甜甜出氣,掐的孩子滿身是傷痕。”
    她說︰“阿瞿,我以為……你想要娶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妻子。”
    馮瞿一時怔住,心中有暖流而過,竟不知說什麼。
    值此華夏時局飄搖動蕩之際,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他從踏入軍中的那一刻就把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置生死于度外,與柳音書訂婚的時候還對婚姻持可有可無的態度,以滿足家中父母之期望,可是費心巴力娶到了心愛的女人,想法已大為不同,恨不得朝朝暮暮廝守在一處,白頭偕老。
    “自然不是。”他明白了顧茗的用意,滿是驕傲︰“再說阿茗也不會軟弱如章家大少奶奶。”
    顧茗發自內心的高興起來,那是被理解與贊賞之下才會迸發出來的感情,讓她雙眸流光溢彩,如有星光沉墜其間︰“阿瞿,我也知道躲在你身後偷懶容易,自己做事辛苦。可是比起軟弱的依傍著你生存,我還是希望自己有能力與你並肩站立,互相扶持著走下去。如果我們將來有了孩子,也希望他們能夠以父母為榜樣,在這亂世之中至少有洞察時局的自保之力。”最後一句語聲低沉了下去,大約想起了父母雙亡的章甜。
    認識許久,這一刻馮瞿奇跡般的與她心意相通,懂得了她一直以來所為之努力著的原因,再一次深深的為自己獨到的眼光而得意。他拼命壓抑著自己內心的喜悅,免得被小丫頭窺見張狂起來,拿別話打岔︰“那你準備給為夫生幾個孩子?”
    顧茗︰“……”
    “是不是害羞不好意思說?”
    顧茗那點子傷感被他攪和的散了個干淨,沒好氣的在他手背上狠拍了一記︰“……我就那麼一說,你別當真!”
    “別打疼了手。”他壞笑著親了下她的手心,將人拉進懷里,拿胡子去扎她的嫩臉︰“老實交待,你不跟我生孩子,跟誰生?”
    “反正不跟你!”
    他新生的胡茬又短又硬,她皮膚本來就嫩,扎的生疼,躲又躲不開,只能拼命往他懷里鑽。
    “馮太太,那你想跟誰生孩子?”這個男人耍起流氓來比真流氓也不遑多讓,不但用胡子扎她,還將人困在懷里上下其手,直逗的顧茗手忙腳亂,掙脫不得,雙眸泛起了淚光,頰邊浮起淺淺粉色,毫無招架之力,癱軟在他懷里求饒︰“我還有……還有工作沒做完,你不許耍賴!”
    “我耍賴又怎麼樣了?”
    馮少帥昔年可沒少在軍營里听那些老兵油子們講葷話,諸如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不听話睡一頓就乖了之類的不著調的葷話,彼時從來沒放在心上,此刻懷里抱著媳婦,那些葷話就不由自主冒了出來,抱著媳婦兒就進了辦公室里的小套房。
    顧茗如何不明白男人的意思,連忙去推他︰“你你……你做什麼?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呢。”
    他啞聲在她耳邊說︰“馮太太,服侍丈夫也是妻子的工作。”
    顧茗恨的直捶他,可惜某人皮糙肉厚,她那點力道不過是在替他撓癢癢,不但毫無用處,還惹的他埋首在她胸前悶聲大笑,鼓勵她︰“馮太太,你可以再用點力氣!”
    •
    到了下班時間,霍芳家中有事,心神不寧朝樓上張望,盼能見到老板身影,卻只看到樓梯口站著的馮帥隨行親衛身姿筆挺,宛若長在樓梯口一般。
    “我手頭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你們下不下班?”
    “也不知道主編還有沒有事情要吩咐?”
    超過下班時間足足半個小時,還不見樓上有人下來,見識過馮帥粘糊老婆的寧雪華作主︰“大家都下班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如果顧主編有事情我去做就好。”
    盛儼從雲祥飯莊帶了扒肘子回來,提上樓去敲辦公室的門,好半天馮瞿才衣衫不整來開門。
    顧茗恨的要死,蜷縮在床上小聲威脅︰“你再這樣,以後就別來我辦公室了,耽誤我工作。”
    馮少帥把自己那張俊臉湊過去蹭︰“你舍得不讓我來?”
    “你若是忙起來,難道喜歡我去找你?”
    這個男人的思維不知道已經發散到哪里去了,居然立刻便想到︰“你倒是給我提了個醒,辦公室那張行軍床太硬,會硌著你的,今天就讓劉副官換張厚床墊的雙人床進去。”他熱切的問︰“馮太太,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床上用品?”
    顧茗瞠目結舌,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比起馮少帥不要臉的程度,她望塵莫及。
    馮瞿是個實干派,想起一出是一出,不等顧茗洗漱吃飯,他就已經興沖沖派人去督軍府找劉副官辦理此事,明明一樁不著調的事兒卻讓他鄭而重之辦的猶如軍國大事一般。
    她實在忍不住吐槽︰“你讓下面人怎麼想?”
    “我需要管下面人怎麼想?”自大張狂的樣子實在很欠扁。
    顧茗︰“……”
    當天晚上,顧茗果然忙到了深夜,馮瞿索性也不回軍政府,讓下面人將公文抱過來坐在辦公室陪她,守著一盞兩人相對而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抬頭之際便能看到對方近在咫尺的臉。
    顧茗忙起來很是專注,而馮瞿只要辦公之時也甚少分心,兩人低頭各自忙亂,間或偶爾抬頭掃一眼對方,便覺長夜也少了孤清之意。
    •
    《婦友》雜志首期刊發之後,顧茗親自去鋪貨。
    各家書店的老板都對她畢恭畢敬,客客氣氣,張口閉口稱“少夫人”,令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個世界便是如此,女人嫁人之後仿佛成了丈夫的一部分,無論此前有多少成就都可以被抹煞,一切以夫家的榮光為己任。
    她索性聘請了一位副主編抓經營之事,自己專心做雜志。
    馮瞿听說之後笑的打跌,難為他居然還能微妙的察知顧茗不高興的點在哪里。
    “我以前剛進軍中的時候,父親手底下許多將領對我倒是都畢恭畢敬的,張口閉口統稱少帥,表面上態度無可挑剔,都是對待少主的態度,可是輪到打仗的時候卻恨不得把我塞進保險櫃里,免得傷到一根頭發絲。”
    顧茗心里舒服多了︰“原來你也有過不被認可的時候?”
    “怎麼會沒有?軍中對指揮能力的認可尤其苛刻,那可不是玩過家家,而是拿手底下的人命來實踐。誰敢把幾千人的性命交到一個毫無指揮經驗的新手手里?”馮瞿顯然是對自家媳婦有著非同一般的信心︰“你可比我當初強太多了,不說你自己在報館不止一年,也深入研究過報刊雜志的發行銷售問題,你自己的讀者也有很大的一批,還愁自己辦的雜志沒有銷路?”
    “听起來……似乎是那麼回事。”顧茗心里的焦慮漸漸退去,也振奮精神給自己打氣︰“你不是也說過要養我嘛,就算是再糟糕,雜志賠了賣不動,我還可以回家來寫稿寫劇本,最不濟也不至于流落街頭,有什麼可怕的?!”
    馮瞿摸摸她的小腦袋瓜子,匪氣十足的說︰“太太別擔心,如果實在不行,我派一營士兵持槍挨家上門,看誰敢不買?!”
    雖然方法太過粗暴,但出發點還是很讓她窩心。
    顧茗發自內心的說︰“阿瞿,有你真好。”
    “我的好處可不止這一點呢。”馮某人最不經夸,每多夸一回他的自信心便要膨脹一倍有余︰“上天摘月下海撈魚,只要你提出來,我總能替你辦到的。”
    顧茗心中大石放下,又變的牙尖嘴利︰“馮先生,難道你帶兵的時候對手底下將士們也這麼夸大其詞嗎?”
    “馮太太,你這可不僅僅是過河拆橋啊,不但拆了橋還嫌棄這橋不夠結實,是不是有失厚道?”
    “馮先生,你對我……到底有什麼誤解?怎麼會覺得我是個厚道人呢?”
    兩人看著對方不出三秒,忽然之間捧腹大笑。
    馮瞿揉了一把媳婦的小腦袋瓜子,驚嘆︰“真不知道你這里面都裝了多少俏皮刻薄的話兒。”
    趁著顧茗還未曾開始忙下一期雜志,馮瞿提起在督軍府舉辦宴會。
    “我的許多老部下都想介紹家眷與你認識,提過好幾次,太太能不能幫我這個忙與她們應酬一番?”
    顧茗調皮的看著他︰“就是你口里說的那些只會打麻將應酬的太太們?”
    馮瞿大笑︰“大部分是這樣吧。不過別人家的太太,詳細怎麼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籌辦個宴會,到時候自己觀察?”
    按理說,馮瞿攜新婚夫人回玉城就應該在督軍府舉辦宴會介紹大家認識,並非所有官員及軍官都能前往容城參加馮瞿的婚宴,但他知顧茗事業心重,一心記掛著雜志社之事,直等第一期發行之後才提出來,算是很體諒她了。
    還怕她毫無經驗,頗有幾分懊悔︰“早知道就應該請母親同行,有她在旁幫你,也免得你緊張。”
    顧茗拍拍他的肩︰“不是還有你嗎?!”
    馮瞿深感被需求的快樂,又改了口風︰“太太說的對。”
    宴客的名單由劉副官提供,馮瞿掃了一眼提筆添加了幾個人︰“這幾個也別漏了。”吩咐他︰“你帶著人全力以赴幫少夫人打點宴客事宜,要是出了岔子,讓少夫人丟了臉,軍法處置!”
    劉副官︰“……”也就是說宴會辦的成功是少夫人能干,失敗了是手底下的他拆台塌灶?!
    他苦著臉出來,正巧踫上唐平從軍工廠回來,苦著臉求經︰“你是一路跟著少帥從容城過來的,當初他對少夫人就是這樣?你說萬一我提出了中肯的建議,可是少夫人偏要反著來呢?”指揮性錯誤總不好讓手底下的人來擔責任吧?
    唐平笑他一把年紀白活了︰“就算是莊稼漢娶個可心的媳婦也要多疼幾年吧?更何況少帥想娶少夫人可不止一年兩年,捧在手心里都來不及,怎麼舍得讓她的名聲受到一點點損害呢?軍中多少人暗中笑少帥英雄難過美人關,終于栽在了少夫人手里。那些官眷們表面功夫定然做的不差,可是肚里怎麼想不用猜也知道。她們覺得少夫人家世不顯,頂著個才女的名頭從姨太太爬到了正室夫人的位子,文章寫的好不好且先不說,但心計手腕定然是一樣不差的。”
    漫說容城多少人家想與馮氏聯姻,便是馮瞿手底下這幫家中有女兒的將領們有這層意思的也不在少數,可惜馮瞿在軍中向來公私分明,斷然沒有想讓手底下將領做自家岳父的打算,但恰恰是這幫人與他感情深厚,讓他在軍政府的地位穩如磐石。
    “……少夫人有心計手腕?”劉副官久不在軍中,都快成了玉城督軍府里的大管事,雖然略略听到一點風聲,還疑心自己消息來源有誤。
    “外面有些傳言是這麼說的。”
    兩人相顧失笑,都從對方的笑聲里領略到了荒謬之意——世間以訛傳訛之事不知道有多少,少夫人有心計便屬其中一則。
    顧茗若是有心計,說不定與少帥的婚事反而不成,正如尹真珠與柳音書之流,但凡與馮瞿有點什麼,必要使勁了渾身解數恨不得把自己綁在男人身上,還要順手拔除男人身邊的花花草草,反而逼著男人離她越來越遠。
    新上任的少夫人恰恰相反,當初想盡了辦法要離開少帥,分手之後恨不得退避三舍,迎面相遇也要裝陌生人,生怕別人知道他們之間有舊,沒想到卻恰恰激發了少帥的征服欲。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唐平安慰他︰“你也不必擔心,少夫人不是那等一經得勢便猖狂的女人,她待人一貫謙和,疏朗大氣,況且又不喜歡跟女人們斗心眼,反而容易相處。”
    他們這幫人都是跟著馮瞿出生入死過的,就算是馮瞿將顧茗放在心上,可在他們心中馮瞿依舊是第一位的,任何傷害到少帥利益的人都是需要考量在內的,哪怕她是少夫人也被排除在外。
    不過顧茗有一個好處,無論在外才名如何之盛,內里肚腸藏了多少刻薄話,待人卻是不卑不亢,不會因其困頓貧窮卑微而輕賤了對方,也不因對方身負權勢而曲意奉承,與其生父顧寶彬完全不是一個品種。
    若認真論起來,她頂著顧千金的身份在此生活的幾年時間里,從頭到尾兩面三刀曲意奉承過的也就只有馮瞿一個人而已——那還是在危極生命的前提之下,可惜她在姨太太生涯里拍過的那些馬屁,曲意奉迎過的事情都在閨房床幃之間,也只有她與馮瞿心知肚明,旁人哪得機會瞧見?
    這些話後來被立功求好心切的劉副官轉述給了馮少帥,直樂的馮夫人都快找不著北,連連贊道︰“唐平這小子歷練的不錯,倒是長了不少眼色,看來是該升一升了。”
    劉副官吐血。
    事兒讓他辦了,好話卻被唐平說盡,這小子居然還升官了!
    縱然如此,他也絲毫不敢懈怠,帶著一隊親衛按照少夫人的指示忙的團團轉,到了宴客的正日子上,馮瞿攜新婚夫人一起迎客,舉辦了玉城實際意義上有女主人的第一個正式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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