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學 > 綜合其它 > 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 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88節

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88節

    梅筠听得怒火中燒,正要回話。
    天璽帝把一切瞧在眼底的突然說話了︰“隨宣隱同赴西境的臣工,朕會命吏部斟酌選任,有意者可到吏部投狀。”
    此話一石激起千層浪,朝臣們心里各自盤算起來。
    裴青時在此時抬起了頭。
    裴鴻在看到梅筠出列時,便盯住了自家兒子。
    父子倆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裴青時這回沒有听父親的,而是也跪下請道︰“臣裴青時亦願赴任西境。”
    裴青時乃工部尚書加內閣大學士,官至從一品,他若去西境,就得給總督的官職,但宣隱已然是總督了,裴青時再去便尷尬了,顯然是不可能成行的。
    裴青時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可他需要表態。
    太子新立,正是要樹根基之時,倘若內閣大臣都願意支持太子,那麼朝臣自會看風向行事。
    前有梅筠,後有裴青時,如此便做了很好的率先垂範,一時間不少官員紛紛請命。
    燕熙瞧著這詭異的局面變化,措手不及。
    他沒想到裴青時這種老陳持重之人,也會做此等自傷顏面之事,更沒想到有這麼多京考肯至西境赴任。
    自古以來,京官升遷快。
    就官在靖都呆久了,有家有室的,大多不願往地方去。而且西境畢竟地處邊境,既有戰火滋擾,天氣又寒冷,京官們養尊處優慣了,沒那份心思去吃邊關的苦。
    一時間所有人又望回了燕熙。
    燕熙嘆氣。
    他想梅筠因著和原主的特殊關系,出來鬧就算了,師兄怎麼也來摻合?
    而現在還是“宣隱”,自然不會表態。
    御座上的天璽帝瞧不出喜怒,視線從每個請願的臣子身上掃過後說︰“退朝。”
    皇帝的意思很明了,此事稍後再議。
    臣子們也就不再糾纏,紛紛行禮,跪送天璽帝下了御台。
    -
    平時里,退朝是官職最高的先走。
    今日一說退朝,大家都來看燕熙。
    皇太子沒走,誰也不敢走。
    裴鴻見此,對梅略說︰“梅首輔,老朽有些事要與你商議,不如到你官曹細敘?”
    梅輅很上道地說︰“下官不敢勞駕老太傅,老太傅有什麼指教的,只管說,下官一定全力辦好。”
    裴鴻笑道︰“那便麻煩首輔大人隨裴某走一趟了。”
    他們二人旁若無人地說著客套話,然後互相寒暄著邁出了殿門。
    其他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視線交換一圈,明白了太傅和首輔大人的意思是——宣隱是宣隱、太子是太子,莫要旁生枝節。
    如此,臣子們挨個對燕熙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溜煙地結隊出去了。
    燕熙知道自己如今走到哪里,都會是矚目所在,索性先等人走盡了。
    燕熙百無聊賴地順著奉天殿高大的殿門往外望去。
    從他站的位置,先是看到寬闊的丹樨,丹樨出去是漢白玉石階,一直延伸出去,跨越重重巍峨的宮門,再遠便是靖都的市井在皇城兩冀鋪開,更遠的地方是一馬平川走向南邊的天際線。
    奉天殿坐北朝南,看的是大靖遼寧闊的疆域。
    高坐在奉天殿,就能控制整個大靖。
    燕熙︰我要通過控制這片疆域,回家。
    這一晃神的工夫,殿中的人便退得差不多了,燕熙覺出靜了,回神過來,抬步就要往外走。
    身後突然有人叫他︰“小熙……”
    燕熙的心抽了一下,是梅筠在叫他。
    這一句“小熙”叫原主許久沒有出現的意識,緩緩地冒了個頭。
    燕熙厭煩梅筠得緊,听了聲就要走。
    可是梅筠走了過來,對他垂頭說到︰“小熙,我錯了,對不起。”
    燕熙恍然站住了,他瞧見梅筠布滿血絲的眼和失魂落魄模樣。
    他心尖上一抽,倉促地偏開了視線。
    他的心痛一部分來自原主,原主看不得梅筠這般落魄自辱的樣子。
    另一部分來自他自己。燕熙不知道原主在等梅筠的那些日子里,除了想見梅筠之外,是否有在等這一句道歉。
    燕熙作為讀者,是一直在等的。
    -
    燕熙在追文時,快完結那段日子,天天都盼望著梅筠去看原主,哪怕不去看,回封信也行。
    原主太想梅筠了,日日以淚洗面,哭得讀者心也跟著抽痛。
    原主每天在早朝前就坐在殿前等,一直等到宮門落鎖,落鎖後想著梅筠有他給的通行令牌還是能進宮的,于是原主也不敢睡,就算困得睡過去了,半夜里也時常驚醒。
    原主遲遲等不來梅筠,就大著膽子寫信,信寄出去後,原主一邊害怕梅筠收到信訓斥他,一邊又很想收到梅筠的回信。
    可是梅筠連信也沒回。
    原主越等越絕望,一開始他在信里還寫自己有在讀書和學批奏折,後來他的信里只剩下一遍一遍地寫想他,再後來寫求求你來看我。
    所有信都石沉大海。
    原主等著等著,最後甚至有些偏執了,日夜里為著那點念想,神神叨叨的。
    可那一年里,梅筠一眼沒來看過原主,也沒回過一封信。
    原主絕望地死在了等不到梅筠的冬夜里。
    讀者們恨透了梅筠。
    燕熙也恨。他的長評里,用來罵梅筠的就有一千字。
    燕熙剛穿來時,其實也很想替讀者問一句︰“你到底愛不愛原主?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倘若五年前梅筠能和他好好說話,他或許也就問了。
    如今五年過去了,燕熙已經不在乎了。
    他現在單純地不想看到梅筠。
    看到梅筠,他想到的就是那種無望的等待,日升日落、月升月落,原主哭得眼楮都看不清了,沒等來自己的良人。
    原著中的天璽帝知道兒子性格軟弱,為原主配齊了整個班子,可是天璽帝走了,整個班子都反了原主。
    燕熙想,他作為讀者,他等來這聲道歉就夠了。
    但他不會原諒的。
    燕熙原地站了須臾,覺得與梅筠實在是無話可說,甩袖要走。
    梅筠起身,想來拉他。
    宋北溟的聲音響起︰“微雨,來,搭把手。”
    第67章 何必執著
    燕熙錯身避開了梅筠的手, 回頭一望,見宋北溟還停在御座下首, 竟然也沒走。
    只是不知宋月瀟和方循為何先行離開了, 留下宋北溟一個人行動不便,正望著燕熙。
    燕熙帶著某種會心的笑意過去。
    走到半途,他余光瞥見了從奉天殿里面出來, 正杵在柱子後面的裴青時。
    燕熙與他這位師兄對視一眼,熟視無睹地轉回視線, 裴青時霎時白了臉色,垂眸不敢看他。
    燕熙輕嘖︰這真是——人都齊了。
    -
    燕熙停在宋北溟身前, 居高臨下地瞧了會。
    享受了片刻宋北溟只能仰頭看他的吃鱉模樣,才輕笑著矮身與宋北溟平視。
    他像是這才瞧見宋北溟手上的繃帶,用蔥白修長的手指撫過洇了血表面,頗為愛憐地問︰“受傷了, 很疼麼?”
    “疼啊。”宋北溟從未听過燕熙如此假的腔調,耳朵不由抖了抖, 配合地用一種無賴的腔調說, “宣總督快哄哄本王, 哄好了,就不疼了。”
    “原來今兒不理我,是等本督哄呢。”燕熙恍然大悟般, 湊近了說, “那本督哄你, 你別鬧了好不好?”
    宋北溟捉住了燕熙一直流連在他浸血繃帶上的手, 知道燕熙是饞他的枯, 偏不讓燕熙踫, 說︰“宣總督會哄人麼?”
    “會啊。”燕熙想要抽回手, 睨著他,“哄人用得著幾句話?能比寫文章難麼?”
    “差點忘記宣總督是狀元,文采出眾。”宋北溟格外喜歡燕熙這種勝券在握挑眼看人的囂張模樣,他抓著燕熙的手不放,“宣大人只是不屑哄人罷了。像本王這樣的草包,能得你這樣的封疆大吏來哄麼?”
    “又來了,是不是?”燕熙不與宋北溟較量手勁了,卸了勁,任他捉著玩,湊近了吹了吹宋北溟的手腕說,“本督給你吹一吹就不疼了,好不好?”
    宋北溟受用地道︰“不疼了。”
    燕熙挑眉說︰“哄好了?”
    “好了。”宋北溟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哪能叫枕邊人一直為難。最後心疼的不還是我?一起回吧?”
    “好啊。”燕熙繞到宋北溟輪椅背後,推著人往前走。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像是這才注意到同處一殿的地方還有人,他們敷衍地瞧了梅筠和裴青時一眼,就算是打完招呼了。
    梅筠臉色鐵青。
    裴青時若有所思。


新書推薦: 誰偷了我的元陽【合歡宗 短篇合集】 原來我是神 被霸凌的小可憐(NPH 女嬤) 破傷風[雙生骨] 致命攻略 辛西亞與野狗 游戲之夜 (1v1調教 H) (排球少年)公主假面 快穿之她給男主帶綠帽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