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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47節

    這是狄嘯踫到最難纏的對手,流霜似雪似霧難以捉摸,那身白衣如浮雲般神出鬼沒,狼頭刀力量剛猛,但速度不如流霜,在初交手時,各顯優勢,狄嘯一時奈何不了燕熙。
    然而,再快的速度在絕對力量面前,總會顯出劣勢。
    燕熙一直避免與狄嘯正面相撞,故意引得狄嘯窮追不舍,地上濺的血漬漸多,燕熙在等待狄嘯脫力之時。
    狄嘯自然看出了燕熙的用心,他不再纏斗,而是退開幾步,抬手撕了布條要綁傷口,燕熙果然主動上前。
    狄嘯這一次沒有用任何招式,他就死死盯著燕熙,他的力量是山,山不必轉,只須等對方自投羅網。
    在白色衣袂靠近時,狄嘯的下盤極穩,硬承了一處擦傷,瞅準空隙捉住燕熙肩膀,一個過肩摔把燕熙重砸下去。
    燕熙練習多年瑜伽的身體柔韌有力,在半空中扭腰翻轉,然而狄嘯的力量太強悍了,他無處借力,根本卸不掉那力道。
    不過,他不在乎。
    他在騰空間沒有做任務防守的動作,流霜的寒芒刺在狄嘯肩頭,自己重摔在地。
    燕熙撞得頭暈眼花,錯身躲過狄嘯的追砍。
    狄嘯同樣不惜代價,他仍然不去管肩上的傷口,喉中逸出粗礪的喘息,扯掉被勾破的衣袖,露出結實的手臂。
    黝黑的皮膚下面是虯結的肌肉,舉刀時有驚人的爆發力,把重刀揮出了刺耳的爭鳴聲。
    燕熙翻身躲閃,他堪堪避開了幾次刀鋒,卻還是被刀身撞到,被那可怕的力量震得氣血翻涌,吐出一口血來。
    狄嘯獰笑起來,握刀的手青筋盤桓,他揮刀連砍,像吃人的怪物一般桀桀笑道︰“你這樣的美人,本該被憐香惜玉,拿刀就不好了。真可惜啊,我要毀掉你了。”
    燕熙被逼退在牆角,他被刀風掃得眼冒金星,左臂受了刀傷,血流如柱,瞬間淌紅了白袖。
    他抵住身後的柱子,忍著劇痛扶住窗沿,縴細的手腕韌而有力,撐掌借力,翻腰起身。
    燕熙的動作足夠快,狼頭刀就砍在燕熙的臉側,他矮身抽刀,去截狄嘯的手臂,狄嘯霎時回刀,刀鋒沿著燕熙的脖頸擦過。
    燕熙在這一刻緩緩凝氣。
    他經過無數次生死,越是危急時,越是冷靜,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在生死之際想到的竟然是宋北溟的臉。
    “榮”在他體內燃燒,他握緊了流霜,決定不再躲避。
    他的夢澤正深入漠狄攻襲糧草,他在家守著西境,宋北溟一定能回來,他要活著迎接郎君歸來。
    流霜翻轉,燕熙轉腰避過一次狼頭刀的砍勢,以不可思議的柔韌回身,直擊狄嘯面門。
    狼頭刀就在眼前,燕熙格手去擋。
    若正面承下狼頭刀的這一擊,手臂勢必要斷。
    燕熙在對戰中是亡命之徒,他在五年前青澀時就敢與殺手對練,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弱者。
    只要他足夠狠,還沒有他殺不了的人。
    燕熙露出冰冷而又殘忍的瘋意,他在生死之外,毫不顧惜,竟是要生生以一臂格擋,換一次殺機。
    流霜的刀尖劃向狄嘯的胸口
    -
    就在此時,一把劍在間隙里挑來,紫衣翻飛,雨點般的劍光攪亂了戰局。
    原本要落在燕熙身上的狼頭刀被強行劈開,紫鳶跳進戰局,對著被砍豁口的長劍吁嘆一聲說︰“主君,我這把劍壞了,煩您讓三爺再賞我一把。”
    燕熙得了喘息,他連退幾步,剎那間覺得恍如隔世。
    五內的絞痛翻涌上來,他咽下一口血水,撕一塊衣料,快速給自己左臂包扎止血。在紫鳶的笑語里,燕熙略松了眉宇說︰“我和夢澤一起賞你。”
    紫鳶得了宋北溟的死命令,展劍護住燕熙。
    她是暗衛長,身手是所有護衛里最高的,她的劍甚至在一些招式里比燕熙還快。
    狄嘯在最初幾招時改為守勢,紫鳶的力量不如燕熙,長劍與狼頭刀交鋒幾次就露出破綻。
    狄嘯露出殘忍的笑意,狼頭刀霍霍生風,他說︰“把鄔森的手還回來。”
    紫鳶寒毛直立,她是死士,竟被狄嘯噬血的目光嚇得膽顫。可她沒有後退,驟然起劍,迎向了狄嘯。
    狄嘯仿佛看螻蟻般,用彎刀勾住紫鳶的長劍,紫鳶的臂力對抗不了狄嘯,不得不棄劍。
    然而她還是沒有退卻,而是徒手擊向狄嘯胸口。
    那里有兩道燕熙留下的刀口,只要得手,就可以讓狄嘯瞬間失去戰力。
    狄嘯的彎刀被脫手的長劍擋了一下,似無力回救。
    紫鳶耳邊刀風獵獵,出拳揮向狄嘯的胸口。
    只差毫厘,她的手被一只粗暴的大手強悍地握住,指骨破裂的聲音響起。
    紫鳶痛呼一聲,奮力抽手不出,她的劍被狄嘯猛擊虎口拍掉,死亡的氣息逼進,她在極近的距離間被狄嘯閻王般的凶惡攝住。
    她是忠誠而出色的暗衛長,在生死攸關間也沒忘記自己的職責——保護主君。
    紫鳶用唯一還能自主控制的額頭猛砸過去。
    狄嘯被砸得鼻血直流,惱怒地掐住了紫鳶縴細的脖頸,凶殘地說︰“女人就該躲在男人背後,跑出來就是送死。”
    狄嘯手指如鐵嵌般收緊,要擰斷脆弱的脖頸。
    紫鳶面上漲得青紫,露出極度痛苦的掙扎神色,眼里卻有光。
    因為她知道,只要片刻的調息,燕熙就能恢復。
    她與燕熙曾背靠一戰,知道燕熙可以殺掉這世上任何人。
    她能換來這一刻喘息,就算死得其所。
    -
    狄嘯欣慰著瀕死的獵物,就在此時,一把長刀挑來,白袂拂風,來勢勁狠。
    狄嘯在流霜要砍斷他手腕時,不得不放開紫鳶。
    燕熙纏斗而上,狄嘯在凌厲的刀光間改為近攻,他不如燕熙招式繁多,他的彎刀也勾不住比水還難撈的流霜。
    他唯有近戰搏力才能一擊致勝。
    狄嘯的彎刀可以近攻,強勢的逼近。
    而在近搏里,流霜的長刀無法施展,被狄嘯以身形卡住了刀身。彎刀轉來,燕熙抬指捏住狼頭刀轉過來的刀鋒。
    狼頭刀有千鈞力,燕熙潔白的手掌陷進刀鋒,被割得血肉淋灕,狄嘯等的就是這一刻,他要毀掉這只漂亮的手,獰笑著說︰“我來替鄔森討回斷指。”
    “要讓你失望了,還沒人能從我身上拿走什麼。”燕熙如冰窖般的眼楮注視著狄嘯,血海深仇讓燕熙瘋狂。
    狄嘯一手用刀,一手壓制著流霜,在逼仄的牆角里幾乎勝局已定,殘忍又玩味地說︰“要失望的是你的相好。宋北溟是你男人罷?我會叫他來收尸。”
    狄嘯提到宋北溟,犯了燕熙最深的忌諱,罪不可恕。
    燕熙漲起暴虐的殺意,眼中霎時爬滿血絲,“榮”在瘋漲,力量滾滾而來,他棄了流霜,長刀砸在地面。
    發出令人沮喪的踫撞聲。
    狄嘯正要得意。
    然而下一刻,他的胸膛被利爪搗動,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到一只白淨的手,穿過他身上的兩個刀口往里狠沖。
    狄嘯猛力運刀,燕熙的手指被壓得變形,而在目不及所處,他的右手如鬼魅般撕碎了狄嘯左胸上的兩個刀口,把里頭的肋骨捏斷。
    狄嘯痛嘶一聲。
    燕熙露出厭惡的神色,把那顆骯髒的心髒擰住了。
    狼頭刀掉落在地。
    狄嘯胸口的鮮血噴涌而出,濺了燕熙一身。
    白衣和白皙的面龐上濺滿血,燕熙抬起半斷的手掌,手指也古怪地扭曲著,他似不覺痛,陰翳地說︰“狄嘯,該用你的腦袋還債了。”
    狄嘯的身子倒下去。
    燕熙冷漠地撿起流霜,刀柄入手時,眼里涌起滔天的恨意,他提刀時冷笑一聲,落刀時,血漿迸裂,那枚腦袋滾出老遠。
    -
    衛持風正解決完一輪纏斗,回身正見燕熙修羅般的一身是血,他見過多少生死,卻被這景象嚇得渾身發冷。
    燕熙不緊不慢地撕了布條給自己的左手包扎。
    衛持風驚醒般沖過來喊︰“主子,你的手!”
    燕熙沒有呼疼和呻吟,他單手用衣袖仔細拭去臉上的血漬,從袖袋里掏出一方帕子,輕輕地湊在鼻尖聞著。
    帕子上“枯”的味道讓燕熙眼里的血色降下。
    燕熙素衣浸血,臉色蒼白,很輕地說︰“回家。”
    第117章 太子將軍
    在燕熙出發互市的前一日黃昏。
    漠狄的草原上, 一個商隊正在艱難前進,他們要往漠狄王廷送酒, 過午後起風了, 吹得人睜不開眼,而且氣溫驟降,伙計們凍得直叫嚷。
    商隊的老板姓黃, 是個大靖人。
    黃老板多年做互市和邊貿生意,在兩國都有些門路, 這批酒是他今年最後一趟生意,都是上好的佳釀, 專供漠狄王廷貴人的。
    做完這一單,他就可以回大靖過冬了。
    黃老板今年五十多歲,身子骨不如年輕伙計,他凍得臉色發青, 望著前方分岔的兩條路,陷入了躊躇。
    一條路是常走的商道, 路程遠一些。
    另一條路是條近道, 但途經兩處漠狄軍營, 漠狄兵凶悍無賴,時常搶劫大靖客商的貨物,平時大家都躲著走, 但是這條路能比商路省一天腳程。
    黃老板凍得受不了, 轉身看了眼自己的隊伍。
    雖然這是大靖的商隊, 但因著在漠狄討營生, 商隊里的伙計里大多都是漠狄人, 其中有幾個在王廷有點門路, 往常要打點漠狄關系, 都是他們出面。
    黃老板想了想,叫上隊里最有臉面的漠狄大伙計說︰“你在軍營里有門路嗎?能不能找人通融一下,借道走近路。這風大天冷的,大家都扛不住,酒被凍壞了也不好。”
    大伙計听了兩眼放光,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事不難辦。前頭的是斧鋮關軍營,里頭有個我認識的兄弟,只要打點好了,必定能放行。”
    黃老板看向自己的賬房葉先生,這是隊伍里除他以外僅有的大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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