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線。

    彼此看了許久,萬泉才回身上台,她拿著鄭情同方用過的麥克風,在調整耳返。
    《左手指月》是她籌備許久的曲目,台上三點五分鐘,台下真正十年功,在出前奏時,台下轟動。
    是黃霄雲翻的《左手指月》。
    一束聚光打在萬泉身上,她有些瘦,最近更是瘦的過分,架住月白色古裝,頭發做了造型,清秀有情,第一句便很圓潤有力。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著天。」
    她的實力毋庸置疑。
    「左手一彈指,右手彈著弦。」低的下去,「眉間落下了幾萬年的雪」每個轉音同在,「合掌時你全部被收回心間」用真聲頂上去,吟唱通透,缺憾是仍舊太緊,未有黃霄雲自然。
    但已經足夠。
    十九歲時交出《左手指月》的答卷,萬泉出圈,真真正正出圈,全開麥舞台修音以後,《听海》小範圍地紅,萬泉的《左手指月》掛在熱搜第一,專業樂評人分析,褒褒貶貶,樂圈的「單字言」關注了萬泉。
    「單字言」像是「田震」「汪峰」,既是老前輩,又是曾經大腕。
    下了舞台,萬泉同他回關了。
    因她很「敬重前輩」。
    ——
    《左手指月》走紅以後,票數並非好跟,鄭情同知道,她未抱任何期望,出道戰統共二次公演,初次個人公演,二次小組公演,小組公演時,她罕見地未同萬泉分在一組,而是同王心儀與鄧誤雙在一組。
    王心儀是「主持」見長,鄧誤雙是「演技」見長,皆非「唱跳」見長,二公定在二周後,練習時間一周半,時間很緊迫,鄭情同帶著她們,有些無措。
    出道戰全稱是《青梅少女熟成夜》,除卻舞台又做了綜藝,有一些小游戲,譬如小組公演時,選曲不再由自己,而是抽取。
    十人分三組,每個組需取名。
    萬泉隊里四個人,她是隊長,隊名是「好想倉鼠」,她私自決定,未同任何人商量。
    「倉鼠是誰?」有人明知故問。
    因隊名取得不夠端正,她被隊員圍著打了許久,隊內都清楚「倉鼠」是誰,同在笑她急切挽回的心意。
    倉鼠是鄭情同。
    「泉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不止三秋。」萬泉道,「我已經過去許多個秋。」
    她等了許久,微博的「鄭萬」超話又活躍了。
    而鄭情同隊里三個人,隊名是「打倒萬泉帝國主義」,鄧誤雙想的,提出名字時,鄭情同拍腿道︰「我同意。」
    二者態度不一,「鄭萬」超話像是打了藥,更添活躍。
    [泉泉要一直唱歌︰一一有嫂子是真寵啊…………]
    [心儀心儀︰香爐里的鄭萬重又復燃了,剪秋,替本宮再添一把火。]
    劉潮隊的隊名很正常,叫「劉齊文」,隊里三人的姓氏,她平素很少話,不會唱只會跳,簡單直接處理地干淨明了。
    隊內無甚異議。
    綜藝正在錄制,拍攝抽曲鏡頭,萬泉上前,「好想倉鼠」隊抽到了《就是愛你》,「打倒萬泉帝國主義」隊抽到了《笑紅塵》,「劉齊文」隊無法選擇,無奈地抽到《學貓叫》,第二輪抽舞蹈……
    二公期間,鄭情同很忙,忙在排練,從上午十點練到凌晨一點,練到灰色t恤上一趟汗,濕著劉海擰水,喝水時水能順著下巴流到脖頸。
    她在室內穿無袖,亮白燈時,能見到她兩膀處的肌肉,跳舞需力度,力度會發汗,偶爾撩起衣服擦汗,她的馬甲線會露。
    攝像頭在拍。
    「好變態。」她道,頭轉向鄧誤雙,同鄧誤雙分享,「誤雙,你知道攝像頭剛剛拍我哪里?」
    鄧誤雙問︰「哪里?」
    鄭情同指向肚腹︰「拍我這里。」
    「拍腹肌?」鄧誤雙道︰「沒關系,它變態,你比它更變態。」
    「有效用麼?」鄭情同問,一手拿著水,一旁在靠近。
    于鏡頭中,女性望了鏡頭一眼,而後將手腕背過去,將t恤拎起來……
    「你拍詳細些,讓他們都看看。」
    馬甲線若隱若現,露出第一節,攝像頭果然背過去。
    鄭情同驚喜道︰「真的有用。」她轉首,「誤雙,你也露。」
    攝像拍著一旁的衣架,空鏡頭只錄入了練習生的聲音。
    鄧誤雙道︰「我未有,我不露。」
    鄭情同扯著她︰「你露。」
    練習生被扯到鏡頭前,撩開衣擺,果真未有。
    「我講過我未有了……」
    練習結束後已經是凌晨,鄧誤雙站在練習室門前,問︰「誰看著練習室?」
    鄭情同拿著毛巾跟在後面︰「我罷?」
    王心儀道︰「我認為還是輪流看著。」
    練習室很多人在搶,她們這次僥幸搶到,下次未有如此好運,三人共同探討,最終鄭情同先睡在練習室。
    鄧誤雙同她感情好,最後一個走,但是未有被褥,鄭情同回去以後,又奪門而出,去追被褥。
    隔著一道門,鄭情同道︰「誤雙,你把你的被褥抱過來!」
    鄧誤雙性格溫吞,未走幾步,回首問︰「我的?」
    鄭情同道︰「你的。」
    「好罷,看在你睡地板的份上。」
    鄧誤雙愛干淨,讓被褥出去,將被褥撂在地板時,特地將地板掃了一遍。
    「你睡時老實一些。」她很鄭重。
    鄭情同躺在被褥,露出一雙眼楮,點點頭。
    鄭情同的潔癖在《青梅少女熟成夜》體現的尤為明顯,在練習室睡時,如何也睡不著,總認為很髒,最終站在攝像機前,對著攝像機講話。
    「我睡不著。」她的手把住攝像機,「我可能會看一會手機,打掃一下衛生,會有一些吵,我關機了。」
    女性直起身,伸手找攝像機的關機鍵,鏡頭只錄到她的胸。
    鄭情同的很小。
    她成年了,但是很小,已經未有發展空間。
    「關機鍵在哪?」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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