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學 > 耽美 > 【BL】《法老的恩寵-內弗爾卡拉的召喚》 > (第十五章)歐西里斯的犧牲

(第十五章)歐西里斯的犧牲

    醒來的時候,我看見周遭的岸上是一些死青色皮膚的、沒穿衣服的亡者,穿著衣服的想必是判官,正在驅趕或者刑求它們。
    我們坐在通往冥河的船上。
    我感覺不到船身的晃動,睡得很舒服,動了動,發現自己枕著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很像是躺在雲朵上的感覺,管我從來沒有躺在雲上過。
    「睡得好嗎?」歐西里斯摸摸我的頭。
    「還不錯,挺舒服。」我說。
    「那你還要在我的腿上睡多久呢?」
    嚇!
    我趕緊把頭抬起來。這些古埃及人每天都穿著條短裙在到處亂跑,里面還不穿內褲,直接枕著人家的大腿,臉是要離對方的雞●多近啊!
    「我沒有雞●喔,這件事你知道吧?」歐西里斯笑道︰「當年被塞特切……」
    「我不想听你被切雞●,還有你老婆弄丟你的雞●的陳年往事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明明就可以把我挪開啊!」我直接打斷的發言說道。
    「你……最近挺辛苦的吧?」歐西里斯垂著眼說道︰「所以我不想吵醒你。」
    「喔……嗯。」
    我坐到的對面,「謝謝禰。」
    而只是用手撐著頭,看著遭的風景,想來都已經看過無數遍了。
    「喵。」
    有一戴著紅寶石項與金耳環的黑貓,乖巧地坐在我的身旁,不知道是何時出現的。
    「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本神啊?」歐西里斯瞥了我一眼。
    「嗯。」我點了頭。
    「我知道你的問題,一定已經多到滿出來啦。來我這里,就是讓你盡情發問的。你問吧!」歐西里斯勾勾手,那貓跳到的腿上。
    我看著摸貓咪的背,問︰「到底是誰在現實里對付我?」
    「我怎麼知道?」歐西里斯一秒答道。
    「……」我又問︰「那條繩子是怎麼爆炸的?」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搞工程學的。」說。
    「一問三不知,到底有什麼是禰知道的啊?!」我的口氣變得有些不善。
    「人間又不是我的管轄範圍,何況在你那個時代,除了你以外,已經連一個信我的人都沒有了,我在那里沒有法力很正常。你真的以為是個神就能為所欲為啊?」捏著貓咪的肉球。
    確實,古埃及多神信仰即使在古代開展得如火如荼,在現代也已經是滅絕的宗教了……說來慚愧,不過比起某無所不能的耶姓神明,我感覺得到埃及神們所受到的I限。
    就連很多西亞的神明,都已經進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里面當惡魔了,埃及神還能堅守節操,不去改行當惡魔挺好。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
    「我在死前看過這個符號。」我在空中比劃著。
    「呵啊。」歐西里斯跟的貓一起打了個哈欠,「你在瞎比些什麼?本神看不到。」
    「你有泥板嗎?」我問。
    歐西里斯掀開裙子,把手伸進去,見到我在看,就把裙子放下來,把手拿出來,對著我嘻嘻笑道︰「沒、有!看什麼啊?」用那對金色的眼眸子笑盈盈地看著我,「色鬼。」
    流轉的眼波,還有俊美的容貌頓時讓我起了玩心。
    「你其實有,對吧?」我伸過手去掀的裙子,「讓我看看!」
    「里面連老二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歐西里斯按住短裙。
    「哎呀禰不懂,看到裙子就想掀,絕對是身為雄性的本能。誰叫你們個個都不穿衣服,有意思得很。」我恨不得把頭都塞進的胯下里看個仔細。
    「天氣熱是要穿多少衣服?你知道我一天要進冥河里洗幾次澡嗎?」歐西里斯用赤腳朝我肚子上輕輕踢了一腳。
    除了肚子肉微微一動以外,我毫發無傷,笑著把按倒在船上。
    歐西里斯待在我的身下看著我,「瓦提耶,你這小子,就是這麼對你的恩人恩將仇報嗎?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已經──」
    我抓住戴著金子的腳踝,捏著富有彈性的腳底板,「早就怎樣啊?」
    「哈啊……!」歐西里斯竟渾身哆嗦了一下,「別踫、那里……」
    「踫哪里啊?」
    我用拇指往細皮嫩肉的腳心上摩娑,「身為埃及人崇拜的冥神,陰間的主宰,腳居然這麼敏感,要是被禰的信徒們知道了,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呢?沒想到歐西里斯神的身體居然這麼下流……」
    「說什麼傻話。」歐西里斯用白眼對著我。
    是個神,管不穿鞋子,腳底卻非常白淨,不染塵埃,甚至帶著身上的沉香與沒藥味。明明就是男人、不,男神的腳,卻讓我很想再握住捏捏……
    歐西里斯的反應好玩得緊。我忍不住又朝他柔軟的腳底板里摳了一下。
    「唔……!」歐西里斯一抖。有些氣惱地看著我,「就叫你別摸,感覺怪f心的。伊西斯都沒這樣摳過本神的那里。」
    「喜歡嗎?還是討厭?」我欺上的身子,「有本事就用法力把我弄下船啊。哈!」
    「我沒法力了嘛。」的神情看上去竟然有點委屈。
    「關我屁事。」我說。
    騷動間,麥塞克泰特船都快翻了。就在我按著歐西里斯的腰肢,掀開的裙子的那一瞬間,那黑貓從的裙子里飛了出來,伸出爪子,往我臉上一抓。
    「呃啊,痛痛痛──!」我往後坐倒在地。
    「謝啦,芭絲特。」歐西里斯坐直了身子。黑貓跳回的腿上端坐著,兩眼放光地看著我。
    「別趁人之危啊。」翹著腳說道。
    歐西里斯蒼白的,修長的小腿平放在另一條腿的膝蓋頭上,打開的胯下讓人想不看都難。這已經不是有沒有禮貌的問題了……雖然是冥神,這里是冥界,愛怎樣就怎樣。
    「禰把腳合起來好嗎?」我說︰「里面長啥樣子我都看光了。丟不丟人。」
    「不是很想看嗎?給禰看啊。」笑著把腿打得更開,胯下朝著我的方向頂了一下。那貓咪趕緊跳到的腿中間,遮住我不想看到的地方。貼心哪!
    「……」我感覺自己的眼楮已經受到傷害,我被侮辱了。
    我才不想看男人的下面呢!掀裙子這種行為所帶來的快樂並不一定源自于看到里面長什麼樣子啊。
    「不然,禰的手過來。」我說。
    「嗯?」歐西里斯把那戴著戒指與金子,骨節分明,手指細長,指甲的形狀與色澤都像是貝殼一樣的手伸了過來。
    我一把抓住的手,放在我的膝蓋上,把的手翻過來,用食指往歐西里斯的掌心里比劃。
    「哎……!」歐西里斯的肩膀抽了一下,露出微妙的表情,「……很癢。」
    「你全身上下到底有哪里是不敏感的?」我說。
    「我們身體的用途,並不是被用來撫摸。我們也本來就不應該被凡人踫觸,不習慣是正常的。」說。
    「所以我是第一個這麼摸你的凡人?」我說。
    歐西里斯遲疑了一會兒,貌似是想了一下,才點點頭。「嗯啊!」
    「為什麼?」我把一手指放在的掌心里,另一手抓著沒有溫度的手,看著。
    握住我的食指,澄澈而晶亮的金色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我,「因為你信我。」
    「就這麼簡單?」我說。
    「對啊。」回答道。
    「所以全上下埃及的四百萬人,都可以像我一樣,把你按倒在船上,看你的光屁股?」我說。
    「這不可能。」說︰「我沒帶別人坐過冥船,這不是我的職責。凡人只能仰視我,因為我決定它們死後該去哪里。我不會讓任何人踫我。」
    「除了我?」我問。
    「對啊。」說。
    「為什麼?」我又問。
    「因為你信我。」想了一下以後,說道︰「你在現代呼喚我的名字。你是四千年以後,第一個這麼做的,也是唯一一個。你的信心就是我法力的來源。只要你想,我能讓你和我一起永a不死,因為你也能使我永a不死。」
    歐西里斯這個神的經v也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現在到底算是死的還是活的?這一點很薛丁格,暫且按下不表。
    「所以你保護我?」我再問道。
    「對啊。」回答道︰「我保護我最忠誠的第一信徒有什麼不對嗎?你可是我神的見證者。」
    「所以你允許我把你推倒在船上?」我說。
    「我沒同意啊,是你自己這麼干的。」說。
    「……」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的對話陷入了某種死胡同里。我不知道我想求證什麼,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從那里得出什麼答案。算了。
    「我的手握起來舒服嗎?」看著我,笑地說道︰「你要握著我的手多久?真的超色。」
    「余攏 鬩暈 蟻不丁!箍吹k那個樣子,就知道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被騷擾,而且還挺開心的吧?歐西里斯的垃圾話水平簡直突破天際,帶師級絕色。
    我朝歐西里斯的手掌心里,畫了我在繩結引爆前看見的那個符號,彎曲身體四次的蛇。
    「這……」歐西里斯一愣,表情一變,「『』的法力在現代居然如此強悍。看來九柱神已經衰弱,卻隨著人類與日俱增的邪念而變強了。」
    「『』到底是誰?」我問道。
    「邪神……『阿佩普』。」歐西里斯說完,血絲便順著他的唇角流淌下來。我伸手幫抹掉唇際的血。的血是金色的,冰涼冰涼的。
    「『』的名字,本身就是一個詛咒,是不是?」我問︰「禰還好嗎?」
    歐西里斯點了頭,管面有難色。
    握著我的手,「忍耐一下。」
    「這是『』的名字。」歐西里斯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寫下符號。
    我能辨認得出一把劍,很可能是擊打的意思;還有我剛才寫給的,那條彎曲身體四次的蛇。
    「好痛!」
    一道煙霧自我的掌心里冒出來,高溫在我的皮膚上灼燒,被寫下的符號裂開來,變成正在冒血的傷口。
    「對不起。」
    歐西里斯執起我的手,往我掌心里親了一下,有點癢癢的,而且……涼涼的?像是擦了薄荷膏,感覺很舒服。
    「可是你必須記住的名字。這會是你解咒的線索。」
    傷口迅速結了痂,雖然傷痕還在,凸凸的,但是不痛,也不冒血了。
    我的手心里以後會永遠留著邪神的名字嗎……好中二啊!
    「歐西里斯,」我抬起臉來看著,「等我解咒了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再看到禰了?」
    「……嗯。」揚起唇角,笑意似是有幾分苦澀︰「瓦提耶,等你壽終正寢的時候,我再去接你。我們約定好,好嗎?」
    「那又不是你的職責……」我說。
    對著我搖搖頭。
    「好,到時候,我會叫你的名字。」我回答。
    「我相信你。」微笑著點了頭,「就像你也相信我。」
    「以後別提『』的名字,就叫『那個神』。」
    歐西里斯說道︰「是被拉神驅逐的、不被容許存在于此世的東西。我知道很可能是搗的鬼,但我不想談論。」
    「因為我問你,你才說的?」我說。
    歐西里斯朝著冥河里吐出一口金色的血,「對,不然呢?」
    「……好。」我答應了。
    歐西里斯站起身子,拍拍裙子。那黑貓立刻從身上跳下來。「我要走了。芭絲特,你送他去彼岸。」
    「喵。」黑貓搖搖尾巴,答覆道。
    「我最近不想見到你。沒事少來這里玩啊。」歐西里斯對著我眨眨眼,我會了意,便揚起披風,閃身飛走了。
    什麼嘛,既然早就能離開,干嘛跟我一起坐船呢?怕船睡起來太硬?為了給我當枕頭?
    『你想得到的解答,吾主.歐西里斯都已經盡數予你知曉。接下來,你的冥界之旅也該結束了。你就這麼順流而下,直到冥河的盡頭吧。』
    那貓沒在說話,但的聲音直接傳進我的腦子里。
    貓,冥界,冥界的貓?
    「啊,你是貓神!」
    「喵。」黑貓爬到我的身上踩我。
    「這次不用秤心嘛?」我偷偷地問。
    「你在死前,是否呼求了吾主的神名?」問道。
    「對。」我點了頭。
    「你是否堅信,會及時出現,保護你,拯救你脫離邪惡的控制?」問道。
    「對,怎麼了?」我說。
    「因為你呼求的名號,所以親自到陽間去接你了……那里不但不是管轄的區域,更不是的法力尚存的年代。
    「在你那個年代死掉的人,是無法到這里來的。
    「你是強行破開時空縫隙,接過來的人。吾主為了你,與整個世界作對。如今的你雖暫且逃脫世界的法則,如若秤心的話,只恐世界發現吾主將你藏匿在此,你不但去不了蘆葦之境,也無法留在陰間。」說道。
    「為什麼呢?」我問。
    「吾主既然為你違反規定,就必須付出身為神所應當付出的代價。
    「神是秩序的歸納者、維護者與實行者,比起人類,神若犯罪,罪加一等。
    「目前的,沒辦法再送你去任何地方,也無法為你遮蓋氣息。但是拉神可以。所以吾主要我送你,回去『我們的』年代,讓其他的神代替來保護你。」說。
    「禰的意思是,歐西里斯現在沒了法力?可是剛剛不是才飛走?」我問道。
    「吾主是被召喚過去的。吾主答應過太陽神,太陽神網開一面,讓為你解答心中的疑惑。時候到了,就必須去領受應得的懲罰。」貓神回答道。
    「責罰歐西里斯的,是拉神?我還以為就是……」
    貓神說道︰「我們的模樣與認知,來自于你們對我們的想像。我是從我姊姊.塞赫麥特身上分離出來的。我們可以是同一位,也可以是不同位。端看凡人的認知罷了。」
    沒說我對,也沒說我錯……
    ……算了,倘若歐西里斯真的就是拉神,我也不敢想像我過去頂著神妻的名號跳過多少次祭舞,吐過多少口嚼酒,這太丟人了。
    我在痴心妄想些什麼?神妻也好、神妾也好,終究只是一個職位,而不是實質上的涵義。
    歐西里斯的老婆就是伊西斯,也只能是伊西斯,這是板上釘釘的事;畢竟伊西斯為吃過這麼多的苦頭。
    跟女神伊西斯相比,我等屁民對高高在上的埃及神而言,又算得上是什麼呢?
    若不是因為那個神的詛咒,我只會和其他四百萬名埃及子民一樣,在死前匆匆地瞥見歐西里斯一眼,而昂著頭,端坐在寶座上,用看蟻的眼神看著我,一名判官在旁邊為提鞋子,另一名判官拿著鴕鳥羽毛扇為扇風。
    拿蘆葦筆在泥板上一劃,便決定了接下來要把我發派到哪里去。是天國還是地獄?只在的一念之間。
    我本來應該要和其他四百萬名古埃及人一樣壽終正寢,也就不必承受那麼多不必要的苦難。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神,我根本不會認識歐西里斯,與相處,與長談,然後……相信,在死前呼喊的名字,認為會來救我,然後就真的來救我。
    「不是死者的話,就不要希冀去留在只有死者才能待的地方。
    「吾主終究並非你的神明,是死者之神。你對的期待若超越了原本的權能,你就是在害。你會削弱的法力。
    「你應當對心存敬畏,而非抱持別樣的情感。這並非是你這個凡人該有的態度。」芭絲特說道。
    說得對極了……
    我的思考被窺視,這讓我很害怕。但願剛才歐西里斯坐在這里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我在想些什麼。
    「我可以問問嗎?歐西里斯要受什麼樣的懲罰?」我說。
    貓神舔了舔的手,「你不會想知道內容的。」
    「被剁成十五塊?」我問。
    「不,更多。」說。
    「……」
    我居然猜中了?!
    那不是歐西里斯的恥辱黑v史嗎?居然到現在都還在發生。
    「你是特別的。拉神與吾主都對你眷顧有加。不要辜負們對你的期待。
    「『那個神』以前就曾經被拉神打倒過,不是不可擊敗的,也不是毫無弱點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在吾主被剁成肉醬,撒入尼羅河里堆肥,滋養三角洲黑土的這段期間,接下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能再發生這種事,否則……沒有神會去救你。」說道。
    芭絲特的話,令我不寒而br />     「回去解開屬于你自己的宿命之謎吧。
    「唯有如此,吾主才不會再次為了你,領受本來不該屬于的懲罰。」
    說完,貓神就不再向我說話了,只是窩在我的腿上打呼!br />     我摸摸毛茸茸的,毛皮帶有光澤的,柔軟的貓背,「對了,我一直很想問,禰戴的這條項是?」
    我用手指勾起貓神的脖子上熳諾囊蝗 轂κ 鑠。我肯定見過這條項,只是何時呢?在哪里見過?
    「你的法老.內弗爾卡拉,向我進貢的。」說道。
    啊,對了。原來是他送給伊塞諾菲特的項。
    「內弗爾卡拉不是把這條項向夜空了嗎?」我說。
    「那段時間是我護送亡者,前往冥界的執勤時間。
    「以後如果想給我罐罐吃的話,就在那個時間,朝空中丟東西吧。」說道。


新書推薦: 《玫瑰的偽證》 愛欲成癮 (短篇H合集)   M在心上【DS 1V1】 全家頂級Alpha,我是唯一普通人(nph) 【母女骨】禁臠 鉤吻(強取豪奪) 冰與塵 夜曲十八章 【眷思量】愛恨難參 與(人外 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