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卿回到桃山居時遠遠就看到桃山主人和月霜天坐在他的院子里喝茶。
雲尚卿腳一落地這兩人就湊了上來,緊抿著唇大睜著眼滿臉求知欲。因為玉淨城里出現玉容花妖的事雲尚卿心頭略有煩躁,那次說出他就是桃華界界主轉世後這兩人對他的態度就讓他很不自在,見了他們這模樣也就更煩躁了。
一千多年的老朋友突然對自己如同晚輩見到到心中敬仰多時的前輩那樣處處小心,是誰心里都不太受用。所以雲尚卿不等這兩人湊到跟前來就向他們揮了揮手,其中多有“我很煩,你們也很煩,別湊上來讓我煩上加煩”
的意思。
桃山主人和月霜天見雲尚卿不耐煩的模樣也就沒敢往前湊,但也沒走,那樣子……像下屬見到主人一樣拘謹著。雲尚卿使勁揉了下眉心,無力道:“你們不必這樣……”
月霜天搶聲問:“什麼樣?我們挺好的啊!”
說著就要往雲尚卿身邊湊,被桃山主人一把拉住了手。桃山強裝自然的哈哈笑了兩聲:“我們等在這里不就是擔心你嘛!暈倒剛醒來就往外跑,也不知道身體是不是真全好了。”
雲尚卿擺手道:“說了不是暈倒,不是說這個,你們不必這樣,我沒有他的記憶,若能成神也不會回納他的神格。所以我不是他,以後也不會是他。”
月霜天听他這麼說急道:“可你就是他!”
雲尚卿很無奈:“轉世重來,就不再屬于那個人生了。月霜天女修,你已經修得人形,不再是誰的武器了。”
月霜天听他這麼說急的哭了,她大聲反駁:“你胡說!你不要我了嗎!”
雲尚卿見她哭成這樣,心中很是替她難受,千年等待,可舊主已經不能回來了,他摸摸月霜天發頂,溫聲道:“我不是他,你也不屬于我,你現在是桃山的妻子了,不能再去做誰的武器了。”
月霜天大喊:“不是!我可以!”
話落身體發出陣陣紅芒要再變回劍的模樣,被桃山主人一把按住了。
桃山皺眉道:“雲卿,你是不願意扛起守護桃華界的擔子?”
桃山主人從前就一直叫雲尚卿“雲卿”,雲尚卿以為這只是好友間的昵稱,原來不是,桃山一開始叫的就是“許雲卿”。
雲尚卿被這大帽扣下來只覺得頭更疼了,他解釋道:“魔眾若是入侵桃華界,我定全力相互。”
桃山主人雙拳在袖中握緊才能勉強穩住心神,他道:“那不夠。”
雲尚卿贊同道:“的確不夠。沒有界主護持的世界如同沒有上鎖的寶庫大門。桃山,你們為何非要執著許雲卿回歸,當年那個神格,他可以自證桃華界界主啊!神格自證界主,不比我更容易些?”
桃山主人听他說完,驚到:“你知道了?”
雲尚卿捏著眉心問他:“知道什麼?你沒告訴我的我都不知道。”
“我只是想說,我不是許雲卿,也不會變成許雲卿,你們現在這樣讓我很不自在。”
他拍桃山主人肩膀:“就是對“主子”的那種態度,我很不自在。我們不是朋友嗎?”
桃山主人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被按住身形的月霜天身體雖然不能動,情緒卻依舊很是激動,她沖著雲尚卿哭著喊:“你!你就是在逃避屬于自己的責任!”
沒想到雲尚卿挑眉笑著點頭,他道:“是的呢!他為了保住此方世界自爆了,我修為低下,還不能夠成神,盼我幾十幾百年間成神再證得界主可有些指望不上啊!”
桃山主人依舊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月霜天被桃山按著不能動,听到雲尚卿這話氣的臉都有些扭曲。
雲尚卿捏著眉心回屋關門,他本來想和他們說魔眾可能已經入侵到玉淨城里的事,這會被吵的頭都在疼。還是好好休息一番再說這事,這種小打小鬧的動靜也不是很緊急的情況。
雲尚卿躺在床上使勁揉著眉心,想著最近是不是摔的太頻繁了些,怎麼突然就頭疼起來。
院子里,月霜天沖著緊閉的房門大喊:“負心漢!許雲卿你這個負心漢!”
桃山听到她這話突然也有點頭疼,他搖搖頭扛起月霜天就走,掛在桃山主人肩膀上的月霜天還在哭鬧:
“嗚嗚嗚他不要我了!雲卿不要我了!”
“他是個負心漢他不要我們了!”
桃山沒法只能放下她重新抱好,拍著她的背道:“是啊!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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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尚卿拍桃山主人肩膀:“就是對“英年早逝的主子的那個不爭氣的遺孤”的那種態度,我很不自在。我們不是朋友嗎?”
桃山:“你不爭氣老師我還不能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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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修仙界大能轉世後還是不是這個大能
哈哈哈,好喪病的標題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