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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撿男朋友[快穿] 第295節

    “你說啊。”褚子陵含著笑對時停雲道,“你說了,我便饒他一命。”
    時停雲第一次猶豫了。
    這半年來,他受盡羞辱,不管內心多麼痛苦,卻從無一次示弱。
    但是,若是嚴元昭……
    他正猶豫間,嚴元昭那邊陡然暴起,不顧枷鎖壓制,狂亂地掙扎起來。
    他聲嘶力竭地咆哮︰“姓時的,你敢跪我!”
    “時停雲,你以為六爺為何與你交游!?不過是因為你姓時!你姓時!”
    “……你以為我嚴元昭還是你的摯友嗎?不是!從開始便不是!”
    時停雲呆望著他。
    嚴元昭說的,全是時停雲從幼時起便已知道的事實。
    時停雲能理解他這份利用,但他從未想到,嚴元昭會因著剛開始相交時的那份算計之心愧疚至今,甚至以為他只要說出這樣的小小私心,時停雲便不會為了他而折辱自己。
    嚴元昭言語中,是已決心赴死的決絕︰“你敢跪我,我便立時咬舌!”
    褚子陵意興闌珊地擺一擺手,四周七八個健壯的南疆兵士一並涌上,將嚴元昭圍起,拳打腳踢,令人牙酸的筋骨錯位聲不絕于耳。
    時停雲呆滯片刻,回過神來,便失聲吼道︰“住手!!你們——”
    褚子陵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站在一側,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時停雲噗通一聲跪下,往地上重重磕了兩記,鮮血直接濺出︰“褚子陵,求你,饒他……給他一個痛快,我求你,求求你!”
    褚子陵蹲下,好奇道︰“公子,我方才叫你求,你怎麼不求啊。”
    時停雲隱約听到了刀子入體的聲音,睚眥盡裂︰“元昭……你饒他,我什麼都听你的……”
    褚子陵欣賞夠了他低頭求饒的模樣,心頭大快,方才幽幽反問︰“他從前那般厭惡我,看不起我。如今,他落到了我手里,我為何要饒他呢。”
    時停雲欲撲去嚴元昭身上,但鐵鐐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他眼睜睜看著、听著嚴元昭那邊沒了聲息。
    他看著那群南疆人散開,看著嚴元昭跪在一塊著了火的牌匾上,死不瞑目。
    他听到有人說,這皇子死前眼楮也睜得太大了,看著怕人。
    又有人說,據說這種枉死之人煞氣極重,會用眼楮記住殺害他的人的模樣,死後要去閻王爺那里告狀,得挖了眼楮,才能解煞。
    當夜,褚子陵把嚴元昭的尸身與時停雲關在了同一頂帳篷中。
    一夜過後,時停雲接近瘋癲。
    半年後,望城被破,帝室北逃,留下殿後的十三皇子嚴元衡,因城破被生擒。
    褚子陵用天牢囚住二人後,特地帶了嚴元衡來見時停雲。
    乍見故人,嚴元衡簡直不敢相信時停雲還活著,自從被擒後便肅然著的一張臉總算有了一絲波動。
    他走上前去,像是怕驚醒一個美夢般,輕輕拍撫了一下時停雲的肩膀。
    然而,時停雲宛如被毒蛇咬了一口,撲倒在地,叩首不止︰“小奴卑賤,不敢玷污皇子萬金之軀。……小奴卑賤,不敢玷污皇子萬金之軀。”
    ……元衡,我已經無所謂了。
    你要活下去。
    不要像元昭,不要像元昭。
    嚴元衡呆滯當場,與時停雲顫顫抬起的視線相接,心內絞痛,眼睫垂下,掩住了眼底的寒光。
    褚子陵滿意離去,將嚴元衡與時停雲暫囚天牢,心情不錯地轉去往日他只能低頭而行的皇宮內,為他家大公子挑選一處可心的宮殿。
    誰也想不到,當夜,嚴元衡越獄了。
    他是無論如何也越不到外面去的,天牢防守森嚴,哪怕他踏出一步,便會被萬弩穿心。
    說到底,褚子陵也不很在意嚴元衡的死活,不僅沒有束縛他,還為他提供了被褥與茶具,明擺著期望他用被單上吊,或是用茶盞割腕。
    如褚子陵所想,嚴元衡捏碎了一只茶盞,選了一塊最尖銳的,用小時候時停雲研究出的開鎖伎倆,悄無聲息地破開了自己所在的天牢牢籠,在守衛發現異常前,又打開了時停雲牢籠的鎖,並慢條斯理地將鎖鏈重新扣好,把自己與時停雲鎖在了一處。
    時停雲發著高燒,昏昏沉沉間,眼見那個熟悉的芝蘭玉樹似的青年走到他身前,鬢發微亂,嘴角染血。
    他蠕動著唇,喃喃地重復那句在噩夢中說了無數遍的話。
    一只溫暖的手搭在他的後頸上,撫慰似的捏了兩捏,像是在安慰他,不要怕,不要怕。
    旋即,一點尖銳抵上了他的喉嚨,干脆利落,一刀割喉。
    那望城春日里唯吾獨秀的青年,滿身血污地躺在他的懷中,沒了聲息。
    嚴元衡扶住他的肩膀,听著外面嘈雜的腳步聲,將碎瓷片抵在自己頸上,附耳低聲道︰“時停雲,嚴元衡思慕你日久。可你不知曉。”
    說罷,嚴元衡在逐漸嘈雜起來的腳步聲中,把時停雲的尸身單手抱在懷中,緩緩割破了自己的喉嚨。
    ……望城的春光,再不復了。
    第189章 霸道將軍俏軍師(八)
    婁影為池小池輕輕按著太陽穴。
    半個小時前, 池小池接收世界線完畢,睜開眼楮,並不多言,說了聲“我先睡一下”,就側身蒙頭睡了過去。
    中斷多時的連接還未恢復,婁影也只恢復了部分能力, 無法接收世界線, 因此他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也並不急著知曉,從後面攬著池小池的精神體, 手臂墊在他腦後,無聲地為他做著按摩。
    他的手法很專業,只是這樣的姿勢對血液循環不利。
    他按揉一會兒,就得攥一攥拳, 緩解一下麻痹感。
    池小池睡了兩個時辰,才在婁影懷里朦朧著動了動。
    婁影動作自然地放開他, 怕他覺得不自在。
    池小池睜開雙眼, 花了五分鐘時間醒神, 旋即起身披衣︰“先生,沒睡?”
    婁影躺在他身側,不答反問︰“世界線怎麼樣?”
    “嗯, 有點難辦。”
    池小池閉著眼楮從上往下系著松了的里衣扣子,嘴角似笑非笑地挑著︰“……但是是很有意思的挑戰。”
    活脫脫一只斗志昂揚的小狐狸。
    婁影失笑。
    他發現自己太喜歡池小池這種調調了, 坐起身, 趁著池小池閉眼, 輕手輕腳地從下系起他的里衣扣子來。
    一雙手在下,一雙手在上,即將在中間相踫時,婁影抽回手來,冰冷的指尖輕輕踫了一下池小池的指尖,好似一個蜻蜓點水的親吻。
    池小池朝下摸摸,發現下擺的扣子扣得好好的,也不作他想,翻身下床,揚聲道︰“阿陵。”
    天色將明,第二日便要啟程前往邊疆,他早些起身,也無可厚非。
    身為小廝,每夜都要值守在外,以防主子有什麼需求。原主時停雲對小廝一向優容,除非事關將軍府機要,夜間有私事起身,幾乎從不去打擾兩名小廝的休息。
    因此褚子陵入內時,還有幾分睡眼惺忪︰“公子?”
    池小池說︰“今日動身,我難以安眠,想早起些時辰。”
    褚子陵取來外衣,想伺候他穿衣。
    “不必服侍我。”池小池接過他手中的衣物,草草套上,“去服侍公子師。”
    褚子陵有些納罕。
    往日,這種近身伺候人的瑣碎活計,公子總會交給阿書的。
    他不動聲色,含笑答道︰“是。”
    他走到床前︰“于先生,請了。”
    床上那孱弱蒼白的青年端莊地“嗯”了一聲,掀開被子,張開雙手,客氣道︰“多謝。”
    褚子陵為他換衣時,視線佯裝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臉。
    南疆文的“國賊”二字,在那人的眼角烙印下來,在不懂南疆文的人眼中,黥紋形狀優美,很像是開出了一朵花。
    ……一個罪人,因著過人的才學,也能在府中受到這樣的禮遇。
    手中只要有功績,在任何地方都能站穩腳跟。
    思及此,褚子陵隨口道︰“公子成日與先生在一起,真是親厚,都不知在聊些什麼。”
    這不過是句勾人的話。褚子陵眼望著時停雲,唇角帶笑,言語間有幾分拿捏得當的吃醋之意。
    他心里清楚,時停雲是因為對自己有些別樣的興趣,才會如此栽培自己。這種好男風的趣味,不過是貴族人的風雅游戲,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與這小公子周旋周旋,借此拉近關系。
    听他這樣說,時停雲還未開口,他服侍著的于風眠卻側過身來盯著他,口吻不溫不火︰“這種事情,是你該問的嗎?”
    褚子陵猛地一怔。
    他對這位公子師了解並不算深,只知道他的出身和身體都不大好,但很受公子尊敬,因此以為他該是個好相與的性子。
    “莫要拿我做你討好公子的筏子。”于風眠的神情與語氣都不像是生氣,只是在輕描淡寫地陳訴事實,“……認清你的身份。”
    “身份”二字,恰恰好踩在褚子陵的痛點上。
    但褚子陵定力非凡,不僅繼續為他穿衣,而且笑顏依舊︰“是,于先生。子陵失言,以後絕不再犯。”
    話畢,他偷偷覷著時停雲。
    時停雲對此一字未發,也在褚子陵預料中。
    對方是公子師,算是長輩,還很受公子尊敬,與平輩又是好友的嚴元昭不同,時停雲自然不會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先生翻臉。
    話雖如此,褚子陵難免有些說不出的氣悶。
    被皇子訓斥,他可以淡然處之,一來二人實際上算是身份平等,二來還能讓時停雲感到不平,為他出頭,在嚴元昭與他之間間接地推波助瀾,釀成矛盾,雖然不能指望破壞他們的感情,也能讓他們生出些細微的罅隙。
    然而,被一個身份低微卻一朝登榮的罪人這般指摘,褚子陵心里還是不可避免地被膈應了一下。
    他不敢再小覷此人的心胸與頭腦,悄悄留了個心眼,卻絲毫不覺身後時停雲投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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