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哥,你怎麼這麼問呢?”,徐則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堪堪壓住了就要溢出來的笑意,嘖,這就有點沒意思了,他本來想再多逗弄阿福一會,誰知道對方這麼快就暴露了。
    “我....那個”,阿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感覺自己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點太難為情了,站在那里,右手一直磨著自己的褲縫,還沒說話就先干笑了幾聲,“我是喜歡....你姐姐的。”
    說完也不再看徐則,腿不住地打閑,進也不是,推也不是,有些瑟縮,就像被排擠的小孩一樣,徐則低頭硬湊到阿福跟前,不依不饒地繼續盤問他:“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阿福就在那里那麼站著,兩眼到處亂瞟,衣角也不自覺地就那麼被手指玩弄著,偏偏越攪越急,就跟他現在的心情一樣,煩亂之中又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又重復了一遍問題。
    “對,什麼時候看上我姐的?”徐則是實在有點忍不住了,嘴里就跟含了塊糖一樣,話說的模模糊糊地,阿福這麼害羞,他都不知道他姐怎麼忍心下手的,難不成霸王硬上弓?
    徐喬化身為土匪的場景只閃過那麼一秒,就被他強行中斷了,土匪這個詞太不尊重他姐了,愛情嗎,如果一方含蓄,另一方就要主動,這就叫情調。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明明雙方都對彼此有意卻錯過這種事,依照徐喬的性子,是不會讓它發生的。關于遺憾,最好的,不過是在電影里面看到的。現實就是現實,我們不必活的那麼累,也不必獨自掩飾深情,等一個人好幾年。
    執著的熱愛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壞事。
    “不記得了....太久了,我腦子記不了那麼多。”,阿福挺直脊背,緩緩闔上眼,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臉上的神情微微松懈,面部線條也顯得不再那麼僵硬,隨風浮動間,微微有些凌亂的頭發滴下幾滴汗珠。
    是白磚青瓦間那扇小窗,徐喬一襲白色的裙子坐在窗邊無意間一回眸,他的整個心就跟著亂了。是潛移默化,悄然滋生的熱情讓他一次次把眼光投向她,在阿福和徐喬還沒有瓜葛的時候,那樣的不同待遇就篤定了他們之間一定不平凡。
    徐喬每每在房間里朗讀英文,阿福總是扒著頭,妄圖再近一點,听的更清楚一點,他不懂她在念著些什麼,但是就是喜歡,即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樓梯街道的一次次或是有心或是無意的遇見,你來我往中,從陌生到熟識再到不由自主地靠近,誰也不曾預料到後半情節的走向,但是他們就是相愛了,在某一天。
    “小則,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厚臉皮?”,話語是卑怯的,但是阿福眼里折射出來的卻是未曾熄滅的光芒,雖然他仍然不敢看徐則的眼楮,張慌失措的像是要飛出籠中的鳥兒,但是偶爾流出的一絲期盼,就像荊棘塞途中的一團火,蔭掩著說不出的清澈。
    “你以為今天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出來呢?”徐則特地頓了一下,為的就是後面壓台的兩個字,他落落大方,毫不猶豫地喊他,“姐夫。”
    .......
    徐立軒原本是打著拍子來听這段錄音的,下意識地想要制造出一些聲音來,至于原因麼,姑且將它歸為驅逐自己的內疚。
    隨著談話的內容深入,那邊的情緒愈加高昂,手里的拍子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最後在台燈的映射下就只剩一尊好似入了定的雕像。
    徐立軒此刻身體血液倒流,只有一雙眼楮證明他還是存活著的,在听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幽深的黑眸迸發出深淵般的無邊寒冷,腳下似乎也成了無盡的黑谷。臉上的肌肉也在錯位,不過幾秒,太陽穴的青筋也跟著暴起,一跳一跳的。
    從嗓子里擠出那個令他發瘋的字眼:“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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