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他喜提自由,胡湖喜提多處骨折,肺部險些被捅壞掉。
    後來,他看見了在醫院里等胡湖出來的甦雀。
    胡湖摸了摸那個人的頭,哭什麼,我好得很呢。
    阮垣一直跟在了胡湖身邊,跟他奮斗,拼事業,知道了胡湖的過去。他甚至比甦雀還更了解胡湖,知道他父母雙亡,知道他聰明卻前途無疾,知道他耿耿于懷夭折的妹妹,知道他對過去最大的家庭災難的偏執。
    都說是夫妻白手起家,可是胡湖並沒有讓甦雀參與進來。直到現在,胡湖的仇恨、躊躇和藍圖只有他一個人清楚全部。
    他才是一直站在胡湖肩膀邊奮斗的人。
    天文里,天狼星是大犬座星,是除太陽外,人們所看到的天空最亮的恆星。
    普通人不知道,天狼星它還有一顆伴星天狼星b。這是一顆白矮星。伴星直徑12000公里,比天狼星暗10000倍。而且,天狼星會受伴星重力影響而位置變化。所以直到19世紀,這顆伴星才被人們預測到。
    在胡湖出現之前,阮垣的天空黯然無光。
    胡湖出現之後,成為了他的天狼星。他願意成為他身邊微不可察的伴星,與他結為雙星,助他轉動、為他引牽。哪怕黯然微弱,哪怕消失沒有痕跡。但是為了胡湖的抱負,他願意默默地,以朋友和事業伙伴的身份,燃盡全部。
    就在阮垣牽上了胡湖的手時。
    胡湖一怔,可是听到他那句,如果他死了。
    阮垣知道,胡湖是相信他阮垣可以隨時為他而死的。
    所以他微微一笑,繼續說,我原本的理想真的很普通,很渺小,跟所有人一樣,想考個好的大學,上一份不錯的班,結婚,育孩。然後繼續為自己喜歡的事業奮斗
    他只想胡湖牽他一下,兩個人待一會兒。他被阿婪扣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他也一點不害怕。知道自己就算回不來了,就算這樣犧牲,可是還是會有人記得他的。雖然是以朋友身份的記得。
    江面夜風波動,就如同了是悄無聲息。但是有風過,即使再微小,也是會留下痕跡。
    人生也是如此。
    或許很多人也跟我一樣,高考後就夢想破裂,或者出來工作希望盡毀。阮垣苦笑了一下,他有著一張斯文的長相,娃娃臉讓他看起來顯小不少。以前我看到有句話,說生活可比電影難多了,我以前還嘲笑。這是什麼庸俗無能的人說出來的話。
    胡湖打住他,別說了,阮垣。
    風有些大,可是吹不散那個人的蒲草般、柔弱又堅韌的生命。
    阮垣的回顧的話戛然而止,他很听胡湖的話。比起養得失去生活能力的甦雀,阮垣還是有自己想法、並為之付出,不屈服生活的人。
    阮垣說,我死後,我遺囑會是
    胡湖打消了他的不好的念頭,他說,別說這個。我們回去吧,阿文他們等了很久
    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可以放一點我的骨灰在你身上嗎,只放一兩年。兩年後,你就灑進江面吧。阮垣的話跟胡湖的話重疊在一起。
    胡湖也可以當做自己沒有听清,當作被自己的同時說出的規勸的話遮掩住。
    胡湖脫開了自己的手。
    阮垣低頭,江邊白浪拍石,听上去略微的喧囂。
    顧憫以為甦雀會難過,會臉色變沉,會一言不發,甚至會轉身扭頭就走。
    可是甦雀過了一會兒說︰沒有人是容易的,在這個世上。
    他好像比起阮垣,更加豁達許多。
    顧憫搬過了那個人的臉,想從他臉上審視出一絲一毫的傷心或者氣憤來。
    甦雀垂了一下眼楮,可能以後我不能跟你出來。
    為什麼,顧憫問他,為什麼說到他們。
    那個人低頭,顧憫又加了一句,冷淡到沒有些許觀察到那個人的心情,因為胡湖?
    因為我自己。甦雀輕聲說了一句,轉過身,往遠處走去。
    雖然阿婪放了阮垣。可是阮垣被嚴重起訴,說是竊取別人競爭公司機密。
    顧憫這次不留一點情面。
    兩人終于見上一面了。
    胡湖平靜一笑,眼如狼星。別這樣,有生意不做,傻瓜嗎?胡湖繼續說,對于你對我妻子做的那些行為,我可以睜眼閉眼。
    顧憫看他。
    胡湖說,我實在舍不得打他,你知道,他是我養了兩三年的人。說得是出軌受家暴,可這些都是胡湖故意說的。他不會打甦雀的。
    顧憫終于開口︰好啊,合作?怎麼合作?
    胡湖說,介紹馮夷真正培植商給我,我的公司來制藥。
    胃口不小,真吞得下大象。獅子大張口。顧憫第一次正視眼前這個存在了很久的敵人。
    第35章 大佬的小玩具19 結束倒計。
    18
    顧憫說︰不過你真認錯人了, 我沒有馮夷,也不認識什麼馮夷的草藥商。
    胡湖看他,忽而一笑, 那麼,很遺憾。
    顧憫回去,下吩咐讓律師死纏著關于阮垣的官司。他就是不願意讓胡湖舒服,他要讓人一無所有,並且從此消失。
    胡湖開始, 跟以前那樣,上哪兒都帶著甦雀。這次不是帶了,是要求他留在自己身邊。
    甦雀說, 你怎麼了,假裝起來,他還是有幾分讓人信以為真的模樣。
    胡湖坐在轎車上,難得看了一下甦雀, 幫他把衣服正了一下。少兒館那邊我幫你請假了。
    反派的明知故問,是什麼事情?
    胡湖略掃他一眼的時候,捏住他的手。仿佛以前讓他不要鬧, 自己很快就下班陪他的時候。想吃什麼, 玩什麼, 過了這段時間,我就休長假, 陪你去。
    說著甦雀一頭霧水,胡湖說。我很想你,陪我一下,這幾天。
    胡湖應酬會客的時候,甦雀就在隔壁包廂里。
    甦雀躺在了沙發上, 直到夜里的三四點,胡湖過來摸摸他。他睜開了惺忪的眼楮,以為終于能回家休息了,結果胡湖跟他說,轉個場,起來。
    甦雀賴在了包廂的沙發上,想閉上眼楮裝死過去。
    帶有著香煙、酒水、和混合著別人香水的胡湖,趴開他的衣服咬上一口。你不起來,我抱你上車了。
    雖然平時這樣他們沒少做,但是大庭廣眾下,甦雀還是很自覺地從沙發爬起來。
    在胡湖肩上佯作咬。胡湖把他杠起來了。
    早上十二點,甦雀是在胡湖的公司休息室醒來的。昨天四點轉場去了沐足館,胡湖從來不踫除了甦雀的人。樂呵呵地陪著那些人,又轉過了眼色。
    想到了還在睡著的甦雀。
    終于早上六七點他的客戶完事了。送客戶去茶樓,再道別各自回酒店或公司。
    胡湖上車的時候,他沒有多少疲倦和困意。倒是早上略微寒冷的風叫他吹醒了。看著車里倒頭橫睡著的人,阿文不由問他︰何必帶著嫂子呢,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他回鄉下躲幾天。
    胡湖怎麼是擔心這個。
    他笑一笑,我習慣了。習慣的甦雀陪伴,即使到最後。
    阿文有時候看不懂胡湖,雖然他曾經很剖析過自己的過去和身世給成員听過。
    甦雀十二點醒來了,看見了桌子上的早點和熱著的午飯。知道他們估計又在忙了,吃了點東西,倒頭補覺。
    他是被胡湖干醒的,在明亮落地窗的寬敞辦公室里。
    想要捧起來胡湖略意亂情迷的臉,可是很快,他埋在了一堆衣物里。干嘔,不住,再整個包裹,用他的嘴。隨後又放進了他的身體里。
    直到下午四五點,兩個人整理了衣服,胡湖問他,想吃哪里的館子,
    甦雀以為終于可以去吃飯了。
    胡湖結果遞給他手機,點外賣,並不是出去吃。
    甦雀說,家里的魚不知道有沒有人喂。
    家政阿姨會解決的,怎麼,你還想當個勤快的妻子嗎,胡湖知道了甦雀的平日散漫的性格,想起來才喂的性格。
    甦雀又說,錦鯉我覺得家里沒有水池,養起來不好看,我又把它退了回去。
    胡湖裝作心不在焉,是嗎,
    家里有金魚就可以了,甦雀兀自地說著。
    胡湖心髒慢跳了一下。不過只是轉瞬即逝。很快,他又覺得不夠盡興,把甦雀按到了自己腰下。我還有一點沒出來,
    他西裝革履,在落地窗的透亮的余暉下,顯得有幾分散漫、隨心和一點妄自。
    顧憫就在胡湖的家里,坐了兩天。
    人不但不回來,連魚也給請走了。錦鯉送還水族館,以前一直在客廳沙發邊上的金魚缸,也被有準備的胡湖拿回了公司。
    那個人是鐵了心,不讓甦雀見他。
    顧憫打的電話是掐斷,或者關機。他轉而把胡湖家里有關兩個人的相關的情侶物件,打碎了,碾齏了。他的手下從胡湖家里找出了兩個人的結婚照,是一個一米多乘以近兩米的相框。
    他當時問甦雀,問他們拍了婚紗照沒有,甦雀說沒有。
    不過顧憫望著婚紗照的兩人想了想,也對。畢竟是後遺癥。
    不過,在監獄里,甦雀的記憶就很好了。這個藥性真的是要非常的精準才行,所以他才能掌握配藥和制劑。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壟斷馮夷。
    甦雀健忘到,估計一年忘一年,連跟胡湖怎麼相識都不記得了。
    顧憫看著婚紗照在地上,四分五裂,找出來的關于兩個人的相冊,連相冊兩人的合照也不多。唯一幾張,還是婚紗賻贈的幾張巴掌尺寸的過塑照片。
    胡湖這麼謹慎,怎麼敢拍照片呢。一定是甦雀以前非常想要拍婚紗照,胡湖才答應他、兩人合照過一次。
    打碎,踩毀,甚至把相片的人擰斷,不足以磨滅他心中的兩三場相遇遺留下的怨怒、竹籃打水和時間、精力的耗費。
    你說小甦老師,他請了一個月的假。
    他外出?那個人早猜到會是這個回答,他垂了眼楮,淘出了手里的計算紙。
    這個就不清楚了。館長的回答。
    顧憫在跆拳道館沒有找到人。
    倒是讓他看到了之前有些討人厭的跆拳道班里的少年。
    你想知道甦老師去哪了嗎?
    顧憫本來不屑一顧他的,結果看見了他手里的錦鯉手鏈的吊墜,吊墜是個銀制的錦鯉。手鏈不易而蹤,出現在少年手中不過是個紅豆大小的錦鯉。
    少年想把人帶到了他想了很久的不開放的舊少年宮。
    顧憫打量著眼前帶路的少年。
    太陽徹底下山。
    城市暗了下來,顧憫從舊少年宮里出來。手里摸了一下摘下來的半個人野草葉子,擦了擦手里的痕跡。
    警察上門,警察辦案,你們這里是有個甦雀?
    警察同志你們好,是怎麼了?
    涉嫌傷害未成年人罪名,
    不可能,這幾天他都跟我們在一起。公司的職員說。
    涉嫌,听清楚了?
    甦雀不是第一次在警局了,第一次他去保的胡湖,後來幾次跟胡湖去協助律師跟阮垣見面。
    你以為你躲起來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拘留所里,反派略覺得這里有一點熟悉,仿佛曾經來到過相似的地方。
    系統︰您哪里沒有去過?
    雖然也是。可是反派冷笑︰為什麼感覺他認識我很久一樣?
    系統唯唯諾諾︰是嗎,qaq
    反派說,我們以前是不是有過什麼過節?
    顧憫也感覺此處熟悉,熟悉得眼前人每次給他這幅神色,仿佛跟一點都巧言令色沾不上邊。
    你是來接我出去嗎?
    傷害少年並不是甦雀,當然很快就被釋放出來。
    你願意跟我走嗎?
    反派怎麼听不出,顧憫在給機會自己。
    可是他偏愛裝模作樣,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顧憫忽而抬眼,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出來,或者,他不比他的胡湖更值得。
    他的眼,在光線灰澹的空間中,顯得有幾分消磨剩下的耐心,一些些積攢起來的不悅。
    真抱歉啊,那個人自以為是的示弱。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所以,沒出來。
    善良的謊言,在特定的人耳中听起來,就是格外的不悅。
    顧憫把人帶出了拘留室。在醫院重傷而死的家屬也已經安撫好了。少年的死跟甦雀一點關系都沒有,任何人來保甦雀,他都可以平安無事地走出去。
    黑總是與白相對,但也與白同伍。
    從拘留室同樣提出來了官司纏身、甚至觸犯刑法的阮垣。
    阮垣知道,顧憫有這麼大權力,在公職的庇護下為所欲為,跟他洗白了的□□身份少不了干系。
    阮垣在一個囚禁他的房間,等著他們的拳打腳踢,威逼利誘,又或者是糖衣炮彈,讓他吐露關于胡湖的、對顧憫有價值的東西,除非他死。
    第一天,顧憫的人就好生招待著阮垣。
    第二天,來見他的不再是阿婪了。是顧憫本人。
    一個監控,同時出現在了阮垣面前。
    顧憫對他說,如果你是胡湖的最愛,我會選擇的是你,而不是甦雀了。
    阮垣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憫微微一笑,打開了監控。看見了實時的監控中,一個人關在了跟他差不多的房間里。不過那個人要慘很多,遭受著非人的手段毒打。
    阮垣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他惹你了嗎?
    那個受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甦雀。
    顧憫故作稱奇,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胡湖會喜歡一個生活都難以料理好的人,也不會喜歡一直忠心對他,哪怕願意為他死的你。


新書推薦: 游戲之夜 (1v1調教 H) (排球少年)公主假面 快穿之她給男主帶綠帽 昨日 真少爺給殘疾大佬當保姆後he了 我每天都去學校理發店洗頭 彩霞濯滿天 與校草網戀後,我逃脫了循環 壞脾氣美人順毛指南 婚後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