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我得帶她走不能看著她往火坑里跳,咬牙跺腳,祈又揚豁出去了。這可能是她二十五年來最霸氣的一次,敢直接從大老板手里搶女人。祈又揚上前拉住白芷的手腕,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三十幾公分的男人,高調地宣誓自己的主權,她是我女朋友!
    亮出身份以後,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祈又揚說完這句話後,心里才開始哆嗦,她這算是得罪了業界大佬啊,以後可不好混了。但嘴里說出去的話也撤回不了,這時不能慫,祈又揚繼續拉了拉白芷的手,我們走。
    女朋友白芷听到這三個字,心肝兒都顫了一下,女朋友和媳婦兒是差不多的意思,她懂的。
    只是她和別的女人抱了親了以後,又說自己是她女朋友,這算什麼說法。白芷的眼淚又下來了,她現在覺得自己特委屈,你去找那個女人啊,干嘛還回來找我
    女人?天啊,居然就是因為這件小事,她哭成這樣,祈又揚算是清楚了,剛剛季歆只是喝醉酒了倒在自己身上而已。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我去找她干什麼?回去再跟你解釋,先跟我走。
    盡管不是真情侶,可這對話,確實是很符合情侶吵架的情境了。
    我跟她沒什麼等等,祈又揚覺得這句話說起來好別扭,剛剛太入戲了,她盯著白芷的眼楮,用相當誠懇的語氣,相信我,跟我走。
    白芷的手被她緊緊握著,此時心里已經有些動搖,她的擔心,白芷從她的眼神里讀得出來,真的沒騙我?
    嗯。既然已經裝了,祈又揚硬著頭皮也要把女朋友的身份裝下去,我回去和你說,走吧。
    以後不許這樣!當著霍達的面,白芷就朝著祈又揚撲了上去,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好難受
    白芷上一次說這句話時,是在自己夜里哭泣的時候,她也說她好難受。听白芷這樣說時,祈又揚心里有觸動,面對她主動的擁抱,祈又揚從來沒有給過她回應,但這一次,祈又揚緩緩抬起了手,摟住了對方的背,下次不會了。
    她抱自己了,白芷高興得不能自已,在她肩膀上親昵地蹭著,阿揚
    祈又揚想,這女朋友也叫了,恩愛也秀了,這回總可以帶人走了吧。
    霍達望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兩人,在白芷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把感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還是不由得感嘆,當年純情的時候一去不復返。他和人類談了這麼多段感情,說起來,還是第一段最讓他懷念。
    阿芷,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霍達遞了一張名片給白芷,還有,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來找我,知道嗎?
    嗯!白芷接過名片,開心地點頭。
    不就認識一個小時不到麼,還阿芷祈又揚在心里酸著霍達,迫不及待地要拉著白芷離開。
    走出別墅,祈又揚見她臉上的淚痕還沒干,又笑得開心,姓霍的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白芷也不知道怎麼和祈又揚解釋她和霍達的關系,要是她說她們已經認識一百余年了,祈又揚肯定又在以為她說胡話。
    沒什麼你笑這麼開心還叫阿芷祈又揚默默加快腳步,走到白芷前頭,繼續叨叨咕咕酸著。
    白芷也邁大步伐跟上去。
    你把他名片給我,以後不許去找他!祈又揚想起剛剛他們交頭接耳的,心里總是不踏實,霍達是圈內有名的花花公子,漂亮女人都是他的獵物,不管他說了什麼,你都別相信,他是在騙你,我跟你說他不是個好人!你也是的,怎麼逮著個人就和人家回家,外面壞人很多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這樣好心。
    祈又揚的嘴和連珠炮似的,順帶還夸了自己一把,白芷安安靜靜的不吱聲,等她說完以後,白芷才掰開她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站在原地,氣呼呼地說著,委屈的眼淚又淌了出來,他不是壞人,你才是壞人
    白芷後面這聲壞人,明顯是屬于打情罵俏的範圍之內。
    我我怎麼就壞人了?壞人會給你肉吃嗎?祈又揚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
    白芷悶悶地躲開,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
    三個月內不許喜歡別人,不許趕她走,這麼奇怪的要求,祈又揚記得很清楚,記得。
    你又騙我。白芷咬著嘴唇,吧嗒吧嗒掉眼淚。
    別咬了,都咬破了。我什麼時候騙你
    白芷斜著眼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你說呢。
    我們回去再說,臉都凍僵了。
    夜里寒風陣陣,再過兩天就要下雪。說來說去,所有事情的根源就是季歆喝醉了,倒在了自己身上,而這一幕剛好又被白芷看到。
    求你別哭了。
    電梯里,白芷倚在電梯一角,默默掉著眼淚。在哭這方面,她有著驚人的爆發力,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祈又揚原本不想解釋太多,現在不得不解釋,這樣哭下去明天她眼楮都要廢掉。
    唉我不喜歡季歆,你瞎想什麼,她只是喝醉了倒在了我身上。多麼接近絕望的一聲嘆息,祈又揚對白芷的眼淚都有心理陰影了,說罷,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在向正宮娘娘匯報軍情。
    不喜歡那個女人听到關鍵,白芷這才抬起頭,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你不喜歡她,還抱那麼久她還要親你!
    這是白芷最忍受不了的地方,那個女人要親她的阿揚,太過分了。
    她要這樣祈又揚小聲念叨了一句,她還是受害者呢,初吻差點莫名其妙就被奪走,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說我也沒讓她親上
    那也不行!!!白芷平時說話都是軟軟的,這時突然朝著祈又揚吼了一句,潑辣得很,嚇得祈又揚一聳肩,你小點聲
    別哭啊還哭!這大半夜的,祈又揚都擔心鄰居投訴擾民。
    白芷哭了兩下,嚇嚇祈又揚,然後扁著嘴,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經過了今晚的這次烏龍以後,祈又揚很確定,季歆不是她的理想型。果然是距離產生美,她都不清楚明天上班怎麼面對季主編,很尷尬啊。
    哭了這麼久,白芷把嗓子都哭啞了,回家里,祈又揚給她泡了一杯蜂蜜水,喝點水,這麼大人了還喜歡哭。
    都怪你白芷握著有點溫熱的玻璃杯,喝了一小口水,甜絲絲的,嗓子舒服多了。
    怪我祈又揚不和她一般計較,光顧著回答她的問題,還沒問清楚她和霍公子是怎麼回事,我跟你說實話了,你也要跟我說實話,你為什麼要跟著霍達回家?
    他是個好人。白芷不知道怎麼和祈又揚解釋,最後只說了這四個字。
    好人你分得清好人壞人嗎?今天要不是我趕過去,他搞不好就把你,就把你祈又揚說得有點激動,到了關鍵部分就戛然而止,繼續說下去有點不合適。
    把我怎麼?
    總之,你以後不許再和他見面,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許去找他,記住了嗎?祈又揚能想象,白芷心思單純,給她一塊肉她就能跟著你走的那種。
    阿揚白芷轉著手里的玻璃杯,抬眸望著祈又揚,我不是故意要走的,我就是難過白芷拉過祈又揚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壓著,這里好難過。
    這無疑又是一次變相的表白,祈又揚的手被她壓在那片軟軟的胸脯上,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心跳。祈又揚感覺自己的心跳比她還要快,她慢慢收回手,情不自禁替對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小傻子
    白芷用掌心貼著她的手背,壓在自己臉上,軟語道︰小傻子喜歡你。
    現在的祈又揚沒辦法再把她的表白當作一種胡說八道,因為有感覺了,和她對視時,會心跳加速,會手足無措,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楮太久。
    我去洗杯子。祈又揚垂下眼,心不在焉拿走白芷手里的空玻璃杯,里面的蜂蜜水已經被她喝盡了。
    白芷跟她走進廚房。
    又餓了?祈又揚正洗著手里的玻璃茶杯。
    不餓白芷猶猶豫豫走到她身後,站立片刻後,不動聲色地從背後環抱住她,特別緊,像是賭氣似的要把被別人抱走的份,再抱回來。
    這麼緊的深擁,把人的呼吸都要打亂了。祈又揚低頭看到白芷緊緊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她放下手中剛洗淨的玻璃杯,想去拿開她的手,卻又停了她不禁反問自己,這樣的縱容,也是因為同情嗎?
    她有些清瘦,抱著卻舒服,白芷感覺渾身都暖了。
    她是我女朋友想起這句話,白芷的心里就和吃了蜜一樣甜,她把頭靠在祈又揚的背上,膩歪地蹭蹭,柔聲問道,我是你女朋友嗎?
    我祈又揚就猜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于是拉開她的手,轉過身,如實回答,我怕他傷害你,才這樣說的。
    嗯。白芷這回意外的懂事,只是點點頭,簡單地應了一聲,沒有再無理取鬧。霍達說,人類可以把喜歡說成不喜歡,不喜歡當做喜歡,白芷似乎有點懂這句話的含義了,不管她嘴上怎麼說,她對自己的在乎,白芷能感覺得到。
    空氣變得好安靜,最後被祈又揚的一聲笑所打破,你沒事吧?白芷不鬧一下,祈又揚還不習慣,這還是那個磨人精嗎?祈又揚假意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念叨叨著,沒生病啊,這麼听話。
    白芷用水靈靈的眼眸注視著對方,祈又揚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不知道自己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和她在一起;不知道這麼一個小動作就足以讓自己心神蕩漾。白芷現在特別想抓住她的手,然後把她壓在牆壁上親,親她嘴唇,而且是親很久的那種。
    又是這樣的眼神,祈又揚怕自己會重復上一回的錯誤,她朝廚房外走去,嘴里還是說著,反正你記住我的話,不要再去找姓霍的,听我的不會錯。
    阿揚白芷馬上拽住她的手,有一件事我很努力地在忍,但我真的盡力了。
    啊?祈又揚停下,說話還學會賣關子了。
    白芷豎起食指,盯著她的眼楮,就這一次,你一定要原諒我
    什麼啊白芷的動作十分迅速,雙手捧著她的臉,微微低頭吻上了她的額頭,柔柔軟軟地兩片唇瓣貼在她微涼的額上,被親過的地方變得灼熱。
    明明只有兩秒的時間,卻好似經歷了半個世紀,她十指捧著自己的臉,祈又揚被她指尖踫到的皮膚,像是觸電般的酥麻感,轉而也越來越燙,她們的臉零距離貼在一起,讓祈又揚的話也說不利索,又犯什麼傻
    溫柔不過一瞬間,就是這一刻,白芷像只啄木鳥一樣在祈又揚的額頭上親著,爭分奪秒,吻如雨點一般,啵啵啵啵啵啵啵啵,mua∼∼∼
    整個過程下來,祈又揚都是懵的,她回想起剛才白芷一連串的動作,竟然只想笑。
    白芷松開她,還分外認真地說道,下次我一定等你同意再親。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表情還賣乖,像個無辜的孩子,這讓祈又揚還能拿她怎麼辦,憋了一會兒,祈又揚還是皺著眉頭笑了,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
    阿揚,你以後要是想接吻,一定要告訴我。白芷舔著嘴唇意猶未盡,既然祈又揚不讓她親,那她讓祈又揚親總可以了吧,白芷還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她撅著嘴道,我讓你親,你想親多久都行∼
    我沒這種需求,你少看點電視。祈又揚神情不自然地轉身給自己倒杯涼白開喝,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什麼時候接吻也變成一種需求了。
    喝著水,祈又揚不自覺細細想著白芷剛剛說的話,偏偏腦補了一點畫面,一口水嗆進氣管里,搞得她像個紅臉關公,咳咳咳
    許多事情在自然而然地發生,比如,她和白芷的關系開始變質。準確的說,她對白芷的感情變質了
    一張床,兩條被子,兩個人。
    晚間熄燈以後,白芷裹著慢慢蠕動到祈又揚身旁,趴在床上看著她發痴,白芷用手指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嘴唇,特別軟,好想咬一口。白芷越玩越起勁,指腹就沒有從人家的唇瓣上移開。
    嗯∼不想起床∼∼∼
    祈又揚打著哈欠伸懶腰,手放在床上時,好像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她睜開眼一看,嚇得縮回了手,一只白狐正趴在她床頭,盯著她看,狐狸,哪來的狐狸!
    啊祈又揚輕喊了一聲,睜開眼房間里還是黑的,剛剛是在做夢?可好真實,真實到祈又揚又把床頭的台燈拉亮了,哪有什麼狐狸,身旁的白芷面朝下趴在床上就睡著了,也不嫌壓著難受,胳膊都伸在外面,被子連背都沒蓋上。
    嗯阿揚今天吃什麼肉啊白芷的臉蒙在枕頭里,悶悶地說了一句夢話。
    就知道吃睡覺也不老實,這麼趴著也不嫌壓得慌,祈又揚扶著她的肩,正準備將她睡姿矯正一下,她倒是配合直接翻了個身,仰面朝上,繼續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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