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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阻止男主發瘋 第9節

    但這並不代表,她當時沒有感到憤怒,不想報復。
    不錯,埃里克的報復行為非常不妥,給她惹了不小的麻煩。
    但是今天,她已壓抑太多情緒,沒必要再壓抑下去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想到這里,薄莉略過嬤嬤求救的表情,掀開毯子,抬頭望向埃里克,誠摯地說道︰
    “……我困了,你能陪我睡一會兒嗎?”
    第7章
    薄莉表情很認真,沒有開玩笑。
    她是真的困了,想跟埃里克睡一會兒,醒來再解決嬤嬤這個大麻煩。
    當然,她口中的“睡”,就是單純的睡覺,沒別的意思。
    她對埃里克沒什麼想法——哪怕她知道十九世紀的人壽命不長,這個年齡的男性已經可以在父母的見證下結婚生子,在她的眼里,他還是只是個男高中生。
    假如他在現代的話,估計正好讀高一高二——他那麼聰明,跳級上大學也說不定。
    這麼一想,她內心的恐懼感忽然消退不少。
    埃里克卻以為她在取笑他。
    她話音還未落下,他就已拔出匕首猛地插在她的枕邊,自上而下冷冷地注視著她。
    他不知被這樣取笑過多少次,非常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白色面具里,呼吸聲陡然加重。
    薄莉幾乎能想象,憤怒、灼熱的呼吸在面具里膨脹、淤積,最後凝聚成水滴緩緩滴落的畫面。
    她吞了一口口水,喉嚨微微緊縮,表面上十分鎮定,實際上差點跟嬤嬤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
    要是以後他們熟悉了,可以用語言正常交流了,她一定要讓他改掉亂用匕首的習慣。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她艱難地說,“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留下來,陪我睡一會兒。”
    空氣似乎凝固了。
    埃里克冰冷地盯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她頭皮微微麻痹,從頭到腳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忽然發現,埃里克可能從未相信過她,也從未想要跟她合作。
    他的確對那個吻感到震驚,甚至驚慌失措,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有代價的。
    他或許會對一個吻屈服,但是明碼標價、虛情假意的吻不行。
    薄莉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她差點忘了,盡管他看上去冷漠又空洞,如同一尊沒有靈魂的蠟像,卻有一顆極其聰明的頭腦。
    別人學一個月的東西,他看一眼就學會了,當然也可以一眼看穿她的話術。
    好消息是,他不知出于什麼原因,懲罰了傷害她的嬤嬤。
    也許是想回報她的同情,即使她的同情另有目的;也許是想隨便找個人發泄內心的殺戮欲。
    至于,她是否會因為他的懲罰而陷入更大的麻煩,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剎那間,薄莉的腦中無數個想法進進出出,但每一種想法都不足以化解眼前的困境。
    半晌,她咬緊牙關,下定決心——不管了,先留下他再說。
    一個吻留不住他,那麼擁抱呢?
    她幾次讓他的眼神發生變化,都是因為肢體接觸。
    他性格孤僻怪異,而且十分警惕,周圍人連提到他都深覺反感,怎麼可能跟他發生肢體上的接觸?
    也許一個擁抱能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薄莉覺得自己在玩一個危險游戲——他手持匕首,一舉一動完全不可預測,跟這樣的人擁抱,簡直無異于送死。
    但就這麼讓他離開,丟下她跟重傷的嬤嬤獨處一室,她也離死不遠了。
    薄莉不再猶豫,往前一傾身,重重抱住了他。
    有那麼一瞬間,時間似乎靜止。
    埃里克動作頓住了。
    他粗重的呼吸聲也消失了。
    薄莉緊張得胸口幾近痙攣,遠沒有表現得那麼平靜——沒人能猜到埃里克在想什麼,他隨時會用匕首捅向她的後背。光是想到這一點,她就一陣腿軟。
    但萬幸,她的猜測是對的。
    他對肢體上的接觸無法抵抗。
    她能感到,他手臂的肌肉緊繃又放松,似乎在猶豫是推開她還是殺了她,抑或是維持現狀。
    他很瘦,比她想象的還要瘦,幾乎只有一把嶙峋的骨頭,如同野外饑腸轆轆但不乏肌肉的大型掠食者。
    這樣的人,既可以單手鉗制住一個結實有力的成年女性,也可以被一個別有目的的擁抱圍困住。
    薄莉內心泛起一絲古怪的感覺,說不清是同情還是什麼。
    不知過去了多久,埃里克突然有了動作——他任由她抱著,往前俯身拔出匕首,刀鋒微側,抵住她的後背。
    那一刻,她幾乎心髒驟停,渾身血液凍結,還以為自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幸好,他只是在她的背上擦了一下刀刃,就反手插回了靴子里。
    薄莉猛地松了一口氣,仿佛喉嚨被攥緊又松開,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
    ……不管怎麼說,她賭對了。
    他沒有離開,她也還活著。
    “謝謝你……”
    薄莉也不知道自己在謝什麼,剛從生死線撿回一條命,她情不自禁地想說聲謝謝。
    早知道她會過上這樣的生活,就不會當演員而是去報個馴獸班了,或者去野生動物園當志願者。
    “你先躺一會兒,”薄莉抬手擦了擦生理性淚水,“我去給她止血。她不能死在這兒,我還有話想問她。”
    埃里克不置可否。
    嬤嬤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薄莉在她的掌心上倒了點兒止血粉,又給她喂了一顆布洛芬,防止她發熱脫水休克,就上床躺下了。
    她怕埃里克半夜改變主意一刀捅死她,把頭埋進他的懷里,兩手緊緊抱住他的手臂不敢松手。
    可能因為他確實渴望肢體接觸,一夜過去,她毫發無傷,四肢健全。
    嬤嬤也醒了,正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們。
    薄莉掏出金懷表,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五點鐘,距離其他人醒來還有一段時間。
    嬤嬤見金懷表在她的身上,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楮。
    薄莉沒有理會嬤嬤的眼神。她輕手輕腳地離開睡袋,但即使她的動作再輕,埃里克還是醒了,抑或是他根本沒有睡過。
    一晚上的時間,足以讓她從生死一線的恐懼中恢復過來。
    雖然她對上他的眼楮時,小腿還是有些發軟︰“……你餓嗎?”
    沒有回答。
    薄莉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我想問嬤嬤一些問題……關于你的問題,你介意嗎?你要是介意,我就不問了。”
    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
    那就是可以。
    薄莉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
    她不可能一直猜對他的意圖。
    控制他不是一件易事,她必須多了解一些他的身世背景。
    薄莉想了想,走到髒衣服堆旁邊,避開嬤嬤的視線,找到急救包,拿出能量棒。
    巧克力味的,希望合他口味。
    她撕開包裝紙,掰成兩半,遞給他︰“甜的,可以補充體力。我們一人一半,可以嗎?”
    薄莉先吃了下去。
    埃里克盯著巧克力看了許久,才伸手接了過去。
    這個時代已經有巧克力,所以他並沒有疑惑這是什麼東西,而是低下頭,仔細嗅聞氣味。
    幾十秒鐘過去,他的頭微側,推起面具的一角,露出一小片下顎,張口吃掉了能量棒。
    這是薄莉第一次看到他面具下的真容,盡管只是下顎和嘴唇——他似乎並不丑陋,下顎瘦削而稜角分明,唇色很淡,幾乎跟膚色融為一體。
    僅僅看下顎的輪廓,他完全稱得上英俊。
    不知道他是哪個版本的毀容,是像原著一樣長得像骷髏,還是像音樂劇那樣至少有半張臉能看。
    薄莉識相地沒有對他的下巴做出點評。
    時間還早,她決定先跟埃里克拉近一下關系,再去審問嬤嬤。
    薄莉坐下來,試探性地伸出手,一點一點地握住他的手腕。
    埃里克低下頭,看著她的手指,沒有把手抽回去。
    薄莉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小聲說︰“跟你說個秘密。”
    沒有回應。
    “一覺醒來,我忘記了很多事情……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偷金懷表栽贓給你。我能找到的,只有自己的日記,還有一個奇形怪狀的包……日記告誡我不要靠近你,說你很危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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