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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阻止男主發瘋 第65節

    ——“我願意接受格雷夫斯先生的挑戰”。
    這一標題,別說新奧爾良市民,就連格雷夫斯本人看到都是一愣——他什麼時候說要挑戰薄莉?
    文章里, 薄莉先是澄清了這種演出方式的出處, 絕非格雷夫斯所說的印度。
    接著,她說自己已經收到了格雷夫斯迫切想要挑戰她的決心——他不僅照搬了她的演出模式,還剽竊了她的演出規則, 這不是想挑戰她是什麼?
    薄莉的文字非常心平氣和。只要格雷夫斯先生的“怪景屋”開業, 她願意第一個過去挑戰。
    如果格雷夫斯可以把她嚇成米特那樣, 她願意永久離開新奧爾良。
    反之,格雷夫斯則要遵守自己的承諾——如果她在八分鐘內通關, 則要給她一千美元。
    這顯然是一個不公平的挑戰。
    薄莉輸掉挑戰的代價是,永久離開新奧爾良。
    格雷夫斯卻只要遵守自己的承諾就行。
    這樣一來,格雷夫斯想拒絕這個挑戰都不行——如果拒絕,那就是公開承認,“怪景屋”不如薄莉的馬戲團。
    薄莉的演出可以嚇倒城里有名的三位紳士,格雷夫斯的“怪景屋”卻連薄莉一個女流之輩都無法嚇倒。
    那誰還會去看格雷夫斯的演出呢?
    格雷夫斯這才發現,薄莉能在新奧爾良混得如魚得水,是有原因的。
    她操縱公眾輿論的本事,絕不弱于紐約一些小型企業家。
    格雷夫斯懷疑,“克萊蒙小姐的馬戲團”真正的掌權人,可能是一個男人。
    不然,薄莉作為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智慧?
    于是,格雷夫斯在報紙上回應說,歡迎薄莉前來參觀“怪景屋”,也願意接受她提出的條件,但前提是,進入“怪景屋”的必須是薄莉本人。
    格雷夫斯沒有強行要求,必須是薄莉一個人進去。
    她畢竟是個女人,要是在“怪景屋”里被嚇出個好歹,那他也不用營業了。
    如果薄莉執意要一個人進去,他甚至會找個人陪她一起,以免公眾輿論對他不利。
    在格雷夫斯看來,米特等人之所以會成為新奧爾良市民的笑柄,是因為他們弄錯重點了。
    對付薄莉這樣的女人,批評詆毀是下下策——這樣不僅不符合南方紳士的身份,還會成為她起訴的把柄。
    必須得利用女人膽小柔弱的天性去打敗她。
    格雷夫斯一眼看穿了薄莉的把戲,她在報紙上這麼說,無非是想激怒他,好讓他跟米特他們一樣,在報紙上跟她吵起來。
    然後,她就可以收集證據,起訴他誹謗。
    格雷夫斯早就料到了她這一招,措辭相當謹慎,絕不會侵害她的女性尊嚴。
    薄莉估計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能忍,直接答應了她的要求,請她到“怪景屋”里參觀。
    女人的膽子都像珍珠雞一樣小,看到他在報紙上這麼說,估計已經被嚇壞了,正忙著在家里抹眼淚吧!
    格雷夫斯輕蔑地想,轉頭就把薄莉拋在了腦後,繼續指揮置景工布置“怪景屋”。
    薄莉完全不關心格雷夫斯在想什麼,另一件事情徹底佔據了她的心神——埃里克不見了。
    前段時間,他因為食髓知味,總是用一種晦暗不明的眼神盯著她。
    不管她在干什麼,他視線的落點,總是她的唇。
    她睡覺時,也總覺得他在用視線描摹她的唇形,甚至是口腔里的舌。
    ——不是她的錯覺,每次她半夜被尿憋醒,都會對上他那雙金色眼楮。
    盡管他從來沒有開口說一字,她卻看到了他眼底某種潮熱的情緒。
    明明快要入冬,他盯著她的眼神,卻能讓她瞬間感到酷暑的窒悶。
    可惜,當時她太心虛了,總覺得自己無法承受他的感情。
    只要他看向她,她就會飛快移開視線。
    ……簡直像後悔跟他接吻一樣。
    後來,她想通了,埃里克卻不再用那種眼神看她。
    薄莉有些擔心。
    他不會被她氣跑了吧?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們之間仍然是埃里克掌握著主導權。
    她只是感情上略佔上風而已。
    見面與否,是否有肢體接觸,始終由他決定。
    就像現在,他決定消失後,她沒有任何辦法聯系到他。
    這種感覺……太受限了。
    薄莉沒辦法像他一樣神出鬼沒,也沒辦法隱匿自己的行蹤——她是馬戲團的負責人,必須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里,才能維持馬戲團的熱度。
    別看新奧爾良市民對女人做生意那麼抵觸,實際上馬戲團一半熱度,都是她女性身份帶來的。
    人們既輕蔑她作為女流之輩居然開始學男人做生意,又好奇她為什麼能將馬戲團經營得如此火熱。
    他們一方面鄙夷她的一舉一動有悖婦德,一方面又願意為她不守禮教的行為買單。
    薄莉陷入沉思。
    要怎樣,她才能搶到主導權?
    他太難控制。
    ——主動靠近他,他會後退,甚至離開;若即若離,他又會消失。
    薄莉努力回想,他上一次出現時,她做了什麼事。
    那天,她好像只是正常地起床,洗漱,穿衣,用餐。
    因為埃里克當天準備的是一條白緞裙子,領口、袖子和裙擺都瓖著一圈白色絨毛。
    她就拿出西奧多送的鷺羽帽戴在頭上。
    那頂帽子確實漂亮得出奇,白色鷺羽輕盈而蓬松,顯得十分神氣。
    一路上,不少人都回頭看她,甚至有男士向她脫帽致意。
    當天晚上,她回到別墅,還沒來得及換下衣服,埃里克就出現在了她的臥室里,眼神莫測地看著她。
    薄莉當時還在心虛,沒有跟他搭話,摘下鷺羽帽,擱在一邊,披上一條圍巾,就下樓用餐了。
    等她回來時,埃里克已經不見了,那頂鷺羽帽也不見了。
    第二天醒來,她的床上多了好幾頂鷺羽帽。
    薄莉對帽子羽毛研究不深,認識白鷺羽毛,只是因為白鷺羽毛太過稀有。
    埃里克送她的這幾頂鷺羽帽,顯然更加名貴且稀有——除了白色的鷺羽,還有玫瑰色和藍灰色的鷺羽。
    薄莉︰“……”
    如果他願意跟她回到現代,她一定要告訴他,在現代獵殺野生動物會牢底坐穿。
    這一想法剛從她的腦海中閃過,她就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她居然已經想到了他和她一起回現代。
    看來,她抗拒的並不是他濃烈得可怕的感情,而是一百多年的差距。
    再後來,她就正常對他若即若離。
    埃里克卻消失了。
    薄莉琢磨著,他之前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她戴著西奧多送的鷺羽帽出門,吸引了不少男的注意。
    如果她好好打扮一番,出門溜達一圈,他是不是會像之前一樣出現呢?
    可以試一下。
    這天晚上,薄莉換上一條黑色天鵝絨裙,領口略低,露出凹陷的鎖骨。
    她沒有戴項鏈,而是在頸間系了一條黑色緞帶,頭上也沒有戴帽子或發卡,一頭柔順鮮亮的紅色頭發,直直垂落在肩上。
    黑色是服喪的顏色。
    紅色則是狡詐的發色。
    兩者結合在一起,反而呈現出一種不潔不祥之美感。
    薄莉披上一件白色山羊絨大衣,走下樓。
    西奧多正在客廳里教索恩讀書,听見她的腳步聲,頭也沒抬︰“馬上就結束了,克萊蒙小姐,還剩一小節。您放心,今天不會教得太晚的。”
    薄莉擺擺手,走向別墅大門︰“我不是來催你們睡覺的,是想出去走走。”
    西奧多不贊同地說︰“這個點兒會不會太晚了,最近城里新開了不少酒館,喝醉鬧事的人也越來越多,您——”
    他抬起頭,看到薄莉的扮相,話音頓時戛然而止。
    那種不潔不祥之美,令他喉嚨發干,手心冒汗,一時說不出話來。
    薄莉拿上馬鞭,拍了拍大衣里的槍套,說︰“沒事,我有槍。”
    西奧多卻站起身,堅持要給她趕車。
    薄莉想了想,沒有拒絕。
    西奧多跟在身邊,確實要安全一些。
    西奧多沒有任何雜念,只想保護薄莉的安全。
    他對薄莉有好感,但並不認為自己能將她佔為己有。
    薄莉無論是頭腦還是身世,甚至是幫助他們的好心,都像一個謎。
    西奧多一直十分審慎地保持跟薄莉的距離。
    他從不打探薄莉的來歷,也不問她為什麼那麼多奇思妙想。
    有時候,好奇心比欲壑還要難填。
    西奧多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薄莉的真實來歷,卻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更遠了,那將是多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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