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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142節

    確定她咽氣之後。
    年輕男人臉上浮現出玩弄獵物一般的殘酷笑容,他大笑著離開了現場。
    這在半小時之內發生的血腥場景,讓江雪律的呼吸幾乎停止了,這是四十年前真實的一幕。這不是白紙黑字的卷宗,這是最真實的影像和犯罪現場。
    通過雙眼,親眼目擊四十年前的慘案,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江雪律無法形容,他的心髒沉沉,幾乎喘不過氣。
    同一個時間,遠處溫馨的獨棟房屋里,中年男人在時刻關注著鐘表,平均一分鐘要看三四次,“十點半了,安吉拉怎麼還沒回來?”
    “親愛的,你先睡下吧。”妻子眼神似水溫柔,她在低頭打毛衣,毛線是粉藍色,一件外套的雛形已經出現了,再織兩天就能穿了。她幻想女兒穿上的畫面不禁會心一笑,“我一個人等她就行了。”
    “安吉拉還沒歸家,我睡不著!”男人心浮氣躁,他的眼皮在跳動,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牛奶。下一秒牛奶打翻了,沾污了毛毯……這真是不詳的預兆。
    “算了,我出門去十字路口等她。”
    十字路口在上坡,男人站在路口等,遠遠地就能看到女兒回來。這一等幾乎快到凌晨十二點,沒有女兒的影子。
    終于,安吉拉的父母意識到大事不妙,他們果斷報警了。
    事後警方趕到現場,確認這一具死在教堂附近的受害者,正是安吉拉•福爾西斯,致命傷是槍傷,尸體旁邊有一個用血液畫下的倒置五角星。得知消息後,安吉拉的母親瞬間暈厥過去。
    中年男人也想暈過去,這樣能緩解痛苦,可他沒有,強大的意志力讓他冷靜。他整個人還處在不敢置信的迷幻之中。
    “安吉拉,你醒醒,不要睡了。”
    他撫摸著女兒冰冷的面容、金色的頭發,想要喚醒女兒,他不相信傍晚還跟他打招呼的女兒,晚上就死了。
    他這一摸,滿手凝固的血,男人身體顫抖,終于意識到,自己無法自欺欺人了。
    “誰殺了她!誰!安吉拉她才十八歲,她還沒上大學,她說以後要去洛杉磯當女明星!”他心愛的女兒,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她漂亮的面容如鮮花一般嬌嫩,她的人生即將含苞待放展開,是誰那麼殘忍,殺死了她!帶給他和妻子無窮無盡的痛苦!
    再看周圍的環境,男人差點崩潰。
    “安吉拉死在這里,這里距離家里就兩公里。”這個事實無疑是令人絕望的,女兒死在家附近,這簡直是要在他心頭剜了一層又一層的肉,女兒被人追殺時,他卻不在身邊!作為父親他失職了!
    抱著女兒的遺體,男人雙目赤紅,受了刺激一般流眼淚發瘋。
    “福爾西斯先生!請節哀,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的!”當地警察不得不控制住對方,拍著胸膛鄭重承諾,當下警方和受害者家屬都有信心,可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跨越了四十年,凶手帶給整座城市風雨飄搖的恐怖,甚至至今都沒有落網。
    安吉拉是卷宗上的第一個受害者,卻不是最後一個,她明媚的笑容背後,緊跟了十七張黑白遺像。他們出現在冰冷的文字檔案上。
    一個隨機殺人,凶手當做是游戲,又會悄然改變多少家庭呢?
    他隨意挑中一個獵物,又殘忍地掠奪走對方鮮活的生命,從未想過,在他沒有接觸的地方,那些受害者也是別人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啊。
    -
    凶手回了家。
    他不知道江雪律的存在。
    這一年是1973年,江雪律還沒有出生。
    這段時間是凶手最為猖狂、即將走上成名之路的節點,凶手本人估計也想不到,他逍遙法外了幾十年,如果不出意外,他會終生逃脫法網。偏偏在不該發生意外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四十年後,一個少年會與他“精神共振”。
    對方雙眸燃燒著火焰,抱著揭露他真面目的念頭而來,對方骨子里裝著一個與犯罪作斗爭、生生不滅的靈魂。
    少年就是少年,勇敢又無畏,不願受害者死有冤屈,也不願世間再落下任何遺憾。
    第一百一十章
    當地警察很快驗尸,尸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安吉拉身中數槍,是流血過多而死,她隨身攜帶的首飾和錢財沒有丟失。一名小警員听說受害者出門前穿了白衣服,所有人低頭一看這幾乎成黑褐色的裙子,紛紛陷入了沉默。
    誰能想到,這原先衣裙的顏色居然是純潔無垢的白。
    當地警察積極破案,努力尋找線索和目擊證人,可惜走訪調查一無所獲。深夜十點半,附近沒有任何游蕩的目擊者。
    70年代沒有道路監控,凶手沒有留下dna和指紋,典型的殺了人就跑。
    眾人只能通過現場痕跡,先入為主地判斷︰這很可能是一起仇殺或者情殺,動機是嫉妒或者報復!他們應該去查受害者的關系網,誰與死者有深仇大恨,特地埋伏在對方深夜回家的路上,開槍就走。
    偶發性作案的概率也有,這要將受害者的交際圈全部排除一遍——直到不存在可疑對象或者大家都毫無嫌疑動機之後,才能確定是偶發性作案。
    安吉拉的前男友就這樣走入警方的視線,學校舞會結束後,案發時間段他獨自一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天降一口黑鍋!
    這個同樣十八歲的大男孩,覺得自己簡直無辜死了,他拼命向警方證明︰“我跟安吉拉是和平分手,我沒有蓄意報復她,我家里也沒有這九毫米口徑的手槍,我是無辜的,我沒有殺人……”
    “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不過在此之前,請配合我們調查,我們要檢查你手掌是否有硝煙反應。”警員們彬彬有禮,把人帶回了警察局。
    警方還在調查這起案子。
    這是正常的流程。
    偏偏與此同時,一周後,在距離猶卡斯城28公里的一個郊區,命案再度發生了。
    這一天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家中大兒子報了警,他語無倫次地說︰“我回家,喊著我母親的名字,可家里沒有任何動靜,門扉掩蓋著,沒有電視機的聲音,這種寂靜讓我感覺毛骨悚然,我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結果一進門……”
    他看到了自己畢生難忘的場景,滿地的鮮血和父母的尸體。他尖叫著跑出去,驅車去了警察局。
    警察趕來時,瞳孔都震驚了。
    眼前的景象足夠讓負責此案的當地警察留下一輩子陰影,他們面色凝重︰一對六十歲的老夫妻死在家中,他們雙雙被吊在房梁之上,像是蹺蹺板般維持平衡。其中女主人腹部甚至中了數槍,流了一地的血。
    牆上有一個用鮮血留下的五角星。
    凶手的手法多麼殘忍!
    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警察十分重視這起慘案,他們在現場找證據,努力想要找到腳印。他們發現了,室內的財物沒有丟失,也沒有翻箱倒櫃的痕跡,名牌手表、錢包等貴重物品更沒有遺失,這說明凶手的動機不為錢。
    室內完好沒有搏斗的跡象,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跡,警方大膽猜測︰凶手難道是正大光明進來的?受害者為對方開了門,難道是熟人作案或者偽裝了身份?他用凶器脅迫了受害人?
    沒有上帝視角的1973年,警方推測案發現場的情況竟八九不離十,僅有一點出入,那就是凶手的想法。
    江雪律看到了。
    一身黑袍的年輕男人,他驅車來到這里,彬彬有禮地敲響了房門,“我路過這里,天色太黑了,我一不小心迷路了,你們能給我一杯水嗎?”
    好心的老夫妻見他眉清目秀,溫柔地說了一句︰“噢當然可以,我的孩子跟你年齡一般大,快進來吧。我們這附近確實太黑了,你今夜如果沒有能夠入住的地方,也可以在我們家歇息一晚。”
    年輕男人就這樣被放進來了,沒有任何搏斗,也省去了破門而入的力氣。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全家福照片,眯起眼楮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您的孩子什麼時候回來呢?”
    該怎麼形容那一瞬間變化眼神,男人視線一寸寸地打量照片,如捕食者找到了最完美的獵物。
    “大概還有三個小時。”老婦人絕對想不到,她這句話成了將他們夫妻二人送上絕路的催命符。一支槍指向她和丈夫。
    “小伙子,你要做什麼?”老婦人大吃一驚,心底慢慢升騰起一種寒意,很難猜測她這一刻心里在想什麼,也許是後悔自己的一時心軟。誰能想到,她好心想給一個迷路者幫助,這面容清秀的青年居然是一個心懷歹的意惡魔,他們夫妻倆還熱情地將對方引入室內。
    “請你不要動手,你想要什麼,我們的錢都能給你。”夫妻倆渾身抖如篩糠。
    “我不要錢,我對錢不感興趣。”男人微微一笑,他只為殺人而來。
    三個小時啊,足夠他玩一場游戲了。
    男人拿出隨身攜帶的剪刀, 嚓一聲剪斷了電話線,也是徹底截斷了老夫妻報警的最後一點信念。
    男人發現,距離第一起案子才過去七天,他就享受這種強大的刺激,殺戮帶給他快樂,如果不殺人他生活就缺了幾分刺激。警察沒有猜測到的一點是,通過擺在牆上的全家福,凶手知道了,這個家共有三人組成。
    凶手還漫不經心地想了想,如果一個不巧,那個家中的兒子提前回家,那就順便送對方上路。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可惜他等了三個半小時,對方居然遲到了。
    守株待兔落空讓男人心情不滿,他朝牆上連發數槍,將全家福相框打得粉碎。破碎的玻璃相框,似乎也預示著這個家從今往後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家中的大兒子,一個僥幸逃過一劫的幸運兒,他看似幸運,躲過了死神的鐮刀,可余生他要在父母慘死的陰影下活著。
    隨著第二名、第三名受害者死亡,一個連環殺手,由此誕生了。他在猶卡斯城深夜神出鬼沒,帶給了這座城市無限的恐怖。
    這兩起凶殺案立刻上了當地所有報紙的頭條,一時之間,人人恐慌。
    不過警察並沒有把安吉拉和老夫妻兩個案子並在一起,江雪律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直到他發現,在那個沒有互聯網的年代,兩地距離28公里,屬于兩個完全不同的警察局管轄。兩地警察局之間信息交流不暢,警員們積極破案,完全沒想到是同一個凶手所為。
    慘案的發生,當地警察局調動了所有警力,想把凶手緝拿歸案,可是半個月過去了,案情依然毫無進展,案發在深夜,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嫌疑人的任何蹤跡。
    警方連一個可疑目標都沒有鎖定。
    直到第三起案子、第四起案子、第五起發生,警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這段時間猶卡斯城的命案好像太多了?
    他們才開始猜測,這些案子是否是同一人所為?這是一起徹頭徹尾的連環謀殺案,他們的城市里出現了一個連環殺手。
    這個猜測在四十年前令所有警察深吸了一口氣,徹底推翻了之前漫無目的的尋找。
    警方連夜開分析會,討論這究竟是一起連環謀殺案嗎?未來的人很容易說這當然是!可在當時,確認連環殺案是一件很嚴格的事,一旦犯罪側寫錯誤,就會誤導所有方向。
    仔細推敲之後,眾人發現,這多起案子都有共同點︰一是深夜作案,二是凶手在現場都會留下一個倒置五角星,這是撒旦的意義。
    可大家轉眼又想,怎麼可能呢?
    連環殺手都有自己的特殊癖好,這些日子發生在猶卡斯城的命案,受害者性別年齡類型並不一致,不符合一般連環謀殺案的特點。
    一些連環殺手仇視女性,他只會對落單的女性下手,譬如大名鼎鼎的開膛手杰克,他在混亂的白教堂地區,接連殺害了五名疑似性工作者的女性,從選擇上來看,他打從心底對女性和特殊職業者有著深深的仇恨,不惜開膛破肚挖出內髒和子宮。
    連環殺手使用的殺人手法,一般也較為固定,要麼用刀要麼槍。
    偏偏這起案子的凶手很特別,他所選擇的受害者有男有女,年齡也不一致,上到六十歲的老人,下到七八歲的兒童。警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真是同一個人所為,那對方的“獵殺範圍”未免也太廣了,男女老少不拘,似乎是機緣巧合遇到誰,誰就成了那個不幸被他選中的幸運兒!
    主打一個隨心所欲,不拘一格。
    對方在殺人方式的選擇上也是千奇百怪,使用過槍、用過刀具、木棍,有時直接赤手空拳去扼喉。
    對方的偏好到底是什麼?完全無法捉摸!
    警方內部,fbi犯罪心理專家在側寫時也無比的謹慎,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次罪犯跟以往不一樣,從未見過此種類型的凶手,我們不能用一般的邏輯去理解……”
    後來長達四十年的落空,警察們知道了。
    這果然不是一般的凶手。
    在那個年代沒有道路監控,dna技術不成熟,全靠血型、指紋和現場痕檢,警方的破案基本流程︰挖掘現場細節,努力推理分析,派出人手走訪調查,尋找目擊者。根據目擊者的證詞,再去追蹤嫌疑人軌跡。如果沒有嫌疑人蹤跡,那就請聯邦調查局的專家針對現場進行一場犯罪側寫,描繪出嫌疑人畫像。
    如果有必要的話,警方還會向報紙和電視披露案件細節,希望有人能積極提供線索。
    最理想的破案狀態是什麼?
    案子發生了,一路追查真凶,就算情況再艱難或者偶爾陷入迷局,也很快能夠峰回路轉、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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