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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229節

    小警員就怕江雪律沒按要求做,惹了秦隊長不快。技術科也來了一名,幫江雪律套東西,大致告訴他現場發生了什麼,點到為止。
    江雪律茫然著一一照做了
    他做好一切準備走過去,本以為秦隊會告訴他,今天叫他來做什麼,結果秦居烈也沒告訴他,指了指現場中心,“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哦原來真的是叫我來破案的嗎?
    江雪律心里有數了。
    其他人卻感覺不對勁,這案子其實已經邁入尾聲了,沒必要叫小江同學過來……市局給小江同學的定位,是非大案不勞駕。如果什麼小案子都要犯罪之眼,小江同學本身忙不過來,也顯得基層警察太無能了。
    誰知道下一秒,一句話墜地,“不要用能力。”
    江雪律愣住了,其余人也愣住了。
    秦隊在干什麼啊,這是所有人沸騰的心聲。法醫都傻了。
    “怎麼不動?”秦居烈看他。
    江雪律有些茫然,感覺自己對上了考校,作為一名成績優異的三好學生,江雪律從小面臨大大小小不少考校,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身經百戰。這是最特殊的一次,在命案現場。
    秦居烈微眯雙眼,日頭正烈,照出他一副眼鏡後狹長又鋒銳的雙眸,他目光時而盯著尸檢報告,時而落在少年身上,口中沒有任何解釋。
    江雪律嘗試了一下,他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如果封閉了天賦,他就如同尋常人一般,只能看到滿地的血跡,從一間臥室延伸出來。
    “秦隊,你也太為難人了。”法醫為孩子感到窘迫拘束,忍不住說了幾句。
    “死者是一名女性?”
    現場擺放了照片和不少女性化的東西,客廳正中央最顯眼的是一張全家福,一對中年夫妻面帶笑意,擁著一名少年。
    “丈夫已經死去多年。”
    法醫微微詫異,他剛剛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確定見習警沒有告訴小江同學除了命案之外的信息,只說了這個屋子里發生了一起駭人听聞的命案。沒有說死者是一名男性,還是一名女性。
    小江同學怎麼知道,這一家三口中,死者是一名女性,她的丈夫已經死亡多年?要知道,在命案發生的第一時間,不少人都先入為主了。
    他這樣想,也這樣問了。
    “直覺。”
    江雪律道,實際上不光是直覺,江雪律還注意到了屋內的陳設,女性化流甦般的東西佔絕大多數,硬朗化的陽剛氣息並不多。他打開鞋櫃看了一眼,沒有男性皮鞋等物。又注意到客廳桌上根本沒有煙灰缸,櫃子上並沒有酒,包括餐廳吃飯的地方,只有兩張椅子常年有拖曳痕……這熟悉的場景,江雪律從小到大並不陌生。
    單親家庭的猜測就呼之欲出了。
    至于死者為什麼是女性,自然是這些血腳印明顯屬于男性。
    這、你才進現場幾分鐘啊?看出這麼多東西?
    法醫啞口無言,這名法醫姓李,李法醫眼中慢慢浮現出欣喜和欣賞,“秦隊,小江同學他……”
    第一次見到這麼聰明伶俐的孩子,李法醫克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他想夸幾句,結果他話還沒出口,秦隊就打斷了。
    “帶他去案發現場,給他看報告。”
    江雪律站在臥室門口,果然遇到了費解的難題,因為現場已經清理干淨了,剩下凌亂的床榻,被圈了一個痕跡。
    不能使用能力,江雪律再怎麼天賦異稟,也無法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法醫遞給江雪律兩頁格式工整的報告。
    看清白紙黑字的第一眼,江雪律呼吸就被攫住了,他失去了語言,這照片來自命案現場,這是一張毫無生氣的照片。應該是刑偵人員拍攝,一名中年婦女頭發凌亂地死在自己床上,她的身下是紅褐色的液體。
    平心而論,這份照片拍得極好。
    死者尸體已經轉移,不在現場,江雪律都能感受到那一夜晚經歷的腥風血雨,死者應該很痛苦吧……
    “不要陷進去,仔細看尸檢報告。”
    一聲冷冷的呵斥打斷了江雪律,少年茫然地抬起頭。其他見習警同情地望向小江同學,沒見過這樣冷冰冰的秦隊吧。不過秦隊也是為你好,他們辦案人員凶殺案見多了,共情能力太強會傷身。
    江雪律只好抽離情緒,去看結論,順便說說自己的看法。
    “我看過書……”
    “紙上談兵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了。”秦居烈淡淡陳述事實,法醫在旁邊五官扭曲了一下,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來就只能紙上談兵了,要知道小江同學還看過相關類書籍都已經吊打99%的警校生了,秦隊還嫌棄人家紙上談兵,人家覺醒天賦還未滿一年,哪里來的實戰經驗供對方積累。
    “去找一個人,帶他走走犯罪現場,教他一些專業術語。”
    江雪律跟在一名小警員身後,繞過尸體所在的臥室,開始調查屋內。這單親家庭所在的房屋陳設並不多,兩間臥室,廚房和餐廳相連,一個客廳,其中一間臥室的床上是凌亂的衣服。
    江雪律走到廚房,發現菜刀架上琳瑯滿目,卻少了一把中等型號的刀。
    “看完了嗎?”
    背後傳來聲音,江雪律點了點頭。
    “秦隊,小江同學不用學這些,這些是我們法醫的事情。”李法醫也不是偏袒江雪律,他是純粹認為沒必要。
    他話剛說出口,發現秦支隊長深深在看他,意識到自己多話了。
    壓下了質疑的聲浪,秦居烈又問,“你得出什麼結論?大膽說。”
    江雪律看了一眼腳下的血腳跡,少年眉宇微微輕蹙,腦中閃過了幾個驚魂片段。
    法醫一看他那熟悉的表情,笑道︰“秦隊您看,人家孩子一眼就能知道凶手。”
    “別用能力。”
    一句劈頭蓋臉的話,再度打斷了江雪律的閃回。這些閃回就仿佛走馬觀花的電影片段,江雪律沉浸其中就能準確知道,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誰是凶手。
    秦居烈不讓他使用。
    江雪律心里微微一蕩,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少年勉強自己壓下那些困惑,他開始組織斟酌語言。
    他猜得出,秦居烈想問他通過這些現場看到什麼,可一旦剝離掉天賦,他看所有東西都是茫然的,如霧里看花隔了一層,似乎走入這個現場,每一個物證都極為可疑……
    實際上,今天一早,驗尸報告和現場勘查報告已經放在秦居烈的桌子上,嫌疑人也浮出水面,這是一起從犯案手法到動機都很簡單的案子,完全沒必要勞駕小江同學。
    死者名叫馮美蘭,女,49歲,江州人,是一名高中老師。
    死因是身中七刀,流血過多致死。死亡時間在兩天前晚上十點至凌晨一點之間,得出結論的過程沒那麼簡單,這幾天江州市處在最熱的時候,室內制冷劑沒有運作,氣溫太高,造成了尸體高溫腐敗,腫脹不堪。所以將裹尸袋運回局里,眾人才慢慢發現除了刀痕,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口鼻處也有枕頭縴維,說明是死者在死亡之前曾被捂住口鼻,差點窒息而死,阻斷了呼救。
    凌亂不堪的臥室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江雪律只能憑借肉眼去判斷,“這些腳印來回走動,凶手在不安?”床下到臥室門口這一片血腳印十分凌亂,來回往返的腳印似乎透露著許多情緒︰熟人,悔恨、羞愧……
    最後血跡淡了,開始漫無目的地行走,走向客廳、另一間臥室。
    江雪律微微恍惚,他忍不住再拿出那兩張紙看,確認自己的判斷沒錯。
    “死者死時眼楮大睜,凶手給死者蓋上了白布,心存羞愧,應該是熟人作案。”不止如此,死者在夜晚十點之後願意給凶手開門,只有熟人才能做到。
    “這一連串血腳印凶手在現場踱步,說明他內心掙扎。”話音落下,江雪律又走向床頭櫃,他這一動作引起了眾人好奇。
    大家紛紛問道︰“怎麼了?”
    江雪律老實道︰“我在找死者的手機。”
    現場是有物證畫圈,表明凶器在什麼地方,其余物證在什麼地方。另一名警員看了一眼秦隊,得到了默許後開口︰“死者的手機被凶手拿走了,應該隨身攜帶。”
    是這樣嗎?
    凶手為什麼要拿走死者的手機?這個工具能幫他做什麼?
    江雪律想了想,往前大步一邁。他沒有使用能力,注視著血腳印良久,江雪律忍不住代入了這一串腳印主人的想法,遲疑片刻,他順著走了兩步,提出他的看法︰“凶手想通過死者的手機,假裝死者還活著的假象,延遲被發現的時間?”
    如果這是拍電視劇,少年完全沉浸在自己模擬的殺手行為中,他穿著鞋套沿著凶手的蹤跡在屋內來回走。與此同時,他的視網膜、耳膜、鼻腔乃至手指,都在捕捉一些看不見、又殘存于世的東西。
    這些數據編織成網,最後落在他心里,從細微漣漪蕩起海浪,最終演變成了結論。
    一開始少年的嗓音磕磕絆絆,猶豫謹慎居多,顯然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半吊子水平,怕前後出現矛盾,自我邏輯推翻的情況。
    只是接下來,他越說越流暢,所有人漸漸地瞪大了眼楮,忍不住翻自己手頭的報告,越是翻動,心下越驚濤駭浪。
    因為小江同學他所說的,跟報告書基本一致。
    法醫在全場最為訝異的一人,他反復翻看報告,不太確定江雪律有沒有使用異能。如果沒有的話,這也太了不起了。
    “你說的沒有誤差。”毀滅證據、延長犯罪被發現時間這種本能幾乎刻入每一個罪犯的dna。
    秦居烈听了,沒說什麼,側臉平淡,眼皮都沒動一下。他襯衫微挽,露出一雙有力的臂膀,藍色文件夾隨意擺在手邊,男人口氣不緊不慢地道︰“繼續。”
    繼續?江雪律愣了愣,心道︰秦警官是認為他說得太淺了嗎還不夠嗎?可他只能看出這些了……
    秦居烈是支隊長,當他目光投向旁人時,帶來足夠的威懾力,每個人第一反應就是“我做得不夠好?”這樣的壓力下,縱使腦子空空,也必須絞盡腦汁說點什麼。
    少年也不知道,為什麼秦隊對他的態度跟其他人不一樣。感受到這份撲面而來的壓力,他只能努力去想。
    江雪律沒有系統學過這些辦案技巧,他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提出自己的疑問,“死者是高中老師,她所在的學校放假了嗎?如果沒有……她的失蹤一定會引起學校師生的警覺吧?”
    試想一下,如果他是這名馮老師的學生,今天早上有馮老師的語文課,卻沒有看到馮老師的蹤跡。根據報告上鄰居的口供,馮老師是十分嚴謹的性格,她愛護學生,從不遲到早退。
    學生一定會向學校反映,一定會驚動教導處主任和校長,這時候死亡的行蹤就無法隱瞞下去了。
    結論就是︰凶手非常了解死者,是熟人作案的另一個佐證。應該對被害人的家庭關系、學校社會網展開調查。
    “我想,嫌疑人可能是……”
    江雪律沒有直接說出他的名字,而是走到另一間臥室,指著另一間凌亂的臥室。臥室床上、衣櫃里十分凌亂,到處都是翻箱倒櫃的痕跡。
    要知道按照行動慣性,犯罪結束後,嫌疑人如果不想投案自首,他的第一想法便是逃亡,逃亡到天涯海角。
    所以在這里翻箱倒櫃的只能是——
    “凶手是她的孩子?”
    這是一起徹頭徹尾的弒母案?
    也對上了小警員帶領他踏入犯罪現場時那句話,“這里發生案子了,一起駭人听聞的命案。”
    听了這話。
    法醫佯裝淡定。
    他確定這報告書,他一路送到秦隊手里,沒給別人翻過。
    江雪律說不出尸斑、腐敗氣味,說不出許多高深東西,但他能憑借直覺和生澀的刑偵技巧推敲到這地步——可以說——少年天賦卓絕。
    秦居烈也沒什麼反應,倒是一旁的小警員激動地大聲道︰“不愧是小江同學,你說得沒錯,嫌疑人大概率瞅準了這個時間,確定了師生放假實施了犯罪。”
    “嫌疑人還拿走了死者的手機,給所有人發了短信,謊稱要出國旅游兩個月,期間有時差,長途漫游不方便接電話。”
    他這是在隔絕聯系。
    “嫌疑人精心善後,不出意外的話,死亡行蹤能瞞兩個月,直到九月開學。”等九月開學天下大亂,所有人發現不對勁時,他早已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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