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還沒有踫到酒盞,就被顧辭宴斜睥而來充滿森冷殺氣的眸子嚇得頓住,他面無表情︰“讓你踫了嗎?”
他的眼神,是真的要殺了她!
技女嚇得瞳孔緊縮,立馬收回手,口里接連求饒︰“是奴家冒犯了,奴家不敢了,公子饒命啊!”
另一邊的技女不明所以,惶恐不安地瞧著。
夜芷言抬手扶額,有些無奈,還真是不管在哪里,只要身邊有了顧辭宴,就少不了听到旁人求饒的聲音。
她拉了下顧辭宴的胳膊,咳嗽一聲︰“顧兄,低調行事。”
他們是來偷听的,還是不要引起騷亂的好。
顧辭宴這才收斂了殺氣,技女只覺著身上壓著沉重的山陡然挪開,她松了口氣。
就見夜芷言揮揮手︰“我這位兄弟不喜歡別人踫他,你只管待著,不必做別的。”
技女鵪鶉似的點頭,待在原地默默不敢動了。
夜芷言身邊的技女見她和顏悅色,斟酒後又奉上了剝好的水果,夜芷言樂得享受,還興起賞了技女碎銀子。
夜芷言來之前就讓智腦替她監控著一牆之隔的房間,讓它一看到顧辭文來就通知她。
可過了許久,還是沒有听到通知,不免無趣。
她惡趣味看向顧辭宴那邊動也不敢動的技女,支著下巴問︰“你可會唱曲作舞?”
在顧辭宴這個冷面閻王的對比下,夜芷言要好相與得多,技女聞言一笑︰“奴家都會,爺想看什麼?”
夜芷言打了個哈欠︰“那就跳一段你拿手的吧。”
再干坐下去,她要無聊死了。
技女起身,風情萬種地走向被薄紗掩住的小舞台,夜芷言身邊的技女自請撫琴。
二人一彈一跳,相映成趣。
雖然比不得智腦里種類繁多的庫存,但看著真人獻藝也別有一番滋味。
夜芷言拿過蜜桔剝著吃,笑看向依舊一臉冷漠的顧辭宴︰“顧兄別這麼拘束,既然來了,不如飲酒作樂。”
顧辭宴瞧向她,深邃無波的眸子才染上幾分興味,他伸手捏住夜芷言的下巴,微微湊近︰“夜兄嘴上說著,若我真尋歡作樂,怕是要吃味吧?”
顧辭宴的動作曖昧至極,高大的身軀,避無可避的目光與他身上的冷香和溫度將夜芷言禁錮。
夜芷言眸子微張,心跳陡然加速,可耳畔傳來的琴聲又提醒著她,他們是在旁人的注視下擺出如此曖昧的模樣,頓時羞惱交織。
她瞪了顧辭宴一眼,低聲道︰“快松手,還有人看著呢。”
顧辭宴卻變本加厲,拇指摸索著她柔軟唇瓣,玩味地笑了︰“他們看到又如何,夜兄不喜歡這樣嗎?”
他的目光格外專注,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勾人的邪魅,加上他們在旁人面前展露親密的刺激感,竟讓夜芷言忘記了抗拒。
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自然落入兩個技女眼中,兩個形容出眾的男子糾纏,讓她們不由失語。
怪不得二人如此冷淡,原來是有龍陽之癖。
那來他們醉蔭樓作甚呢?去小倌館不是更好?
不過二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畢竟剛才都見識到了顧辭宴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