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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矜持一點 第92節

    “你剛剛不還在說,你的,我的,都是我們的嗎?”陳時序抓住她的手,點開了宗澤言的那封郵件,是一份標準的英式協議,胳膊環過她的腰肢,掰正她的臉龐,兩個人的視線一同定在屏幕上的那份婚前協議。
    梁夢因快速掃過一遍,果然是按照她上次提出的意願撰寫的協議,她立刻別開眼,不忍再看第二遍。
    可偏偏有人壞心眼,不斷催促著她念那封婚前協議書。
    “沒關系,你的可以不是我的,但我的一定是你的。”他不斷蠱惑著,“陳太太,念吧。”
    梁夢因在家里一向穿得隨意,她只穿了件睡裙,披了件開衫,屋子里暖和,她大多穿得單薄。
    方便她做事,也方便陳時序做事。
    他的手掌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探進了衣裙里,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柔膩的肌膚,清緩捻過溫軟。他懷里的女人變不由得一抖,雙手雙腳一起縮進他懷里。
    有人故意在這個時候使壞,不斷慫恿著她念那份鋪滿電腦屏幕的英文協議。
    梁夢因的聲線都在抖,只覺得後背那一層綿密的細汗,已經滲過薄薄的睡裙,緊貼著縴瘦的蝴蝶骨。
    潮熱散去是片刻的冷意,然後再度被那股心底滋生的燥熱替代,反反復復。
    所有力氣都在焦灼對峙中消失。
    “甲方,梁夢因。乙方,陳時序。”她將英文協議自動轉換為了中文。
    只一句就停住,她輕輕吐了口氣,按住他游走的大手,面頰被煙霞覆蓋,像濃烈綻放的紅櫻。
    “你這樣我沒辦法念了。”軟的發飄的聲線。
    “好。”陳時序沒再繼續點火,只是將大手虛虛地攏在她的腰上,他掌心的溫度隔著中間相隔的空間也毫無阻隔地傳遞進她的身體中。
    更熱了。
    梁夢因恍惚失神,她忽然想到四年前那個潮濕夜晚。他也是這般,捏著她的腰,從一開始的輕柔對待,到最後的不可收拾,他的手掌始終留戀在她的腰側。
    他似乎格外喜歡她的腰。
    翌日離開時,身體綿軟無力是意料之中,但她的腰側甚至留了兩個青紫的印記。
    久久未消。
    “新婚之夜時間寶貴,就挑幾條重點條款吧,比如這個第五條和第六條。”
    梁夢因閉上了眼,只當沒听到,剛剛匆匆掃了一眼,第五第六條正是她之前提過的不公平條款。
    “可以快進嗎?”梁夢因生無可戀。
    她腰上是有一塊癢癢肉的,只是和正常人位置有所偏差,是在她後腰位置,靠近脊柱邊緣。陳時序的手正徘徊在那里,溫熱的掌心貼近又抽離,帶著暗示性的意味。
    梁夢因只好睜開眼,再度看向那一行行英文,一邊念,一邊暗罵自己為什麼要提出這種無理要求。
    “如果情感破裂,離婚責任方為乙方,需要在合情範圍內分割乙方財產;倘若責任方為甲方,無需任何財產分割。”她只翻譯了個大概,語速很快,最後幾乎听不清她說的是中文還是英文。
    話音剛落,陳時序面上浮現一絲笑。很淡,淡得她幾乎分不清那抹笑屬于那種情緒。
    同樣,他也沒什麼情緒地說道︰“簽吧。”
    “如果這樣會讓你有安全感的話,我都可以。”
    心緒混亂,梁夢因瞧著他寡淡的神色,像是一團重石壓在心頭,連呼吸都困難。
    “別簽了。”梁夢因關掉屏幕,手臂換上他的脖頸,輕輕喘息,“我現在不想跟你簽什麼婚前協議了。”
    她已經不需要這種方式來證明她的安全感。
    因為他說過愛她。
    那似乎已經夠了。
    陳時序低眸,清冷的目光在觸及她半闔的眼簾時微微波動。
    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額上,沉默片刻,他緩聲說道︰“夢因,既然你不想簽這個,那我們簽點其他的吧。”
    這間書房原本是陳時序辦公的地方,卻被梁夢因霸佔了大半個。他的文件物品被歸置到一邊,她是從來沒看過的。
    這份文件其實就壓在他所有物品的最上方,卻從未被女主人打開過。
    “這……”梁夢因倒吸一口涼氣,手指攥緊紙張,滿眼不可置信。
    緊接著一支筆被遞進了她的掌心,像是什麼燙手山芋,梁夢因連忙把筆丟開。
    “這太……”她竟然一時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語。
    梁夢因看著手里一沓財產轉讓協議,幾分惶恐,幾分不安,剩下的還是空白的茫然。那些財產轉讓,大多數是房產豪車,還有一部分他定期理財的股票基金,除此之外,還有各類珍藏古董珠寶之類。
    “嘉馳內部結構復雜,股權暫時沒辦法轉讓給你,我也不想你惹上一堆爛攤子。但其他的屬于我名下所有的個人財產,等你簽了字,我會讓祁錚去公證轉讓。”陳時序又重新把那支筆遞還給她。
    虔誠莊重地許下承諾︰“無論我們的婚姻是否存續。”
    梁夢因幾乎捏不住那支筆,但陳時序握緊了她的手,借給她半分力氣,抓住了那支筆。
    “你什麼時候準備這些的?”梁夢因轉過頭,迎上他深邃幽然的眸光,愣愣發問。
    “在我讓祁錚發給你個人財產明細的時候。”
    清冷的聲線,理智又克制,可他的所有行為,卻是不理智也不克制的。
    “不敢簽嗎?”陳時序是故意激她的。
    梁夢因听出來了,按照往常,她應該會直接應承下他的激將法。
    這可這次,她卻猶豫了。
    不是不敢簽,而是——
    “是因為四年前,我們睡過了嗎?”
    這是梁夢因一貫以來的疑問,如果沒有那一次,她根本不敢想他們現在會是怎麼的狀況。
    或許,會不會換了另一個人,也是像他們現在一樣的結果。
    陳時序松開手,梁夢因也沒什麼力氣地松開了握著的那支筆,“啪嗒”一聲,鋼筆落在桌面上。
    梁夢因尋聲望過去,那只鋼筆幾分眼熟,忽然擰眉,又拿起那只鋼筆。
    “這?”
    眼睫輕顫,像是掀開蝴蝶效應前最初的那一次振翅,連帶著搭建好的多米諾骨牌一同坍塌。
    那是原本梁夢因想要送出的那只鋼筆。
    卻被她拋下在不知道的角落,筆帽上還刻著他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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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問題,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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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序斂眸,深呼一口氣︰“我們不能總是雲里霧里地說話,如果你現在想要和我清算,那我們就從最開始,你離開的那晚說起好嗎?”
    心髒猛然跳動,梁夢因緊張地抿唇,似乎在強烈期待著他的下一句話,又有些惶然恐慌。
    可陳時序沒給她逃避的機會。
    “梁夢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別人。”
    手指攥緊,指節處一片月白色的印痕,梁夢因呼吸在抖,嘴唇也在抖,連鼓動的心房也在抖。
    “如果那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繼續。”
    梁夢因緩緩呼氣,她以為那焦躁的心跳會帶著肺腔也一同燥熱,可是喘息卻帶著刺骨的涼意,似乎將她整個人冰封起來。
    “我以為我們只是像往常一樣吵架冷戰,從沒想過那是四年的隔閡。”
    手指張開又縮緊,然後僵直著抓住了他的袖口。
    “哥哥,你想我嗎?”她的額頭貼著他的頸側,那溫暖滲過肌膚周游全身,“這四年,你想我嗎?”
    或許想不想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陳時序撫過她的長發,黑緞般的秀發穿過指縫,像是一根線,早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他們僅僅纏繞在一起。
    “我是當你沒離開過的。”
    一直在,從沒離開,也沒有這空白的四年。
    一句話將她所有寒意驅除,在那鼓振的脈搏中,梁夢因緩緩勾起了唇角。
    “所以,簽嗎?陳太太。”陳時序把那支筆重新放在了她的手里。
    “當然簽啊。”
    如果是陳時序想給的,她似乎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拒絕。
    梁夢因果斷在紙張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的簽字欄,兩個名字,一左一右,不同字體,卻莫名的和諧。
    像極了他們在登記結婚證時簽下的名字。
    不是轉讓協議帶給她的安全感,而是他的心意帶給她的安全感。
    畢竟,他說還愛她,一直愛她。
    文件闔上,梁夢因扭頭去看身後的陳時序,明艷迤邐的面上綻出清絕的笑容,彎唇︰“陳先生,你馬上就要過上向老婆領零花錢的日子了。”
    陳時序的表情很淡,伏在冷峻面孔之下的潮涌,在黑沉的瞳孔下流動。
    “甘之若飴。”
    雙目對視,在火花在迸發,伴隨著潮熱的氣氛。
    梁夢因的臉染上了幾分薄紅,她裝作沒察覺到緊貼著她的那份灼熱,小小地挪動著身體,只是無論哪個角度似乎都會蹭到那片堅硬。
    胸腔里積攢的潮涌的情動幾乎快要將她淹沒,她需要一個空間讓她排解那如洪般的愛意。
    偌大的書房,卻像是瀕臨窒息一般。在這時格外敏銳的觸覺給予警示,讓她只想盡快離開這間書房。
    她手掌扇了扇風,無名而來的口干舌燥︰“好熱。”
    說著她便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向門外走,頭也不敢回,根本不敢去看身後的陳時序是什麼表情。
    “晚上吃太多了,我要出去轉轉消消食。”
    “我陪你,陳太太。”
    梁夢因不听,走得越來越快。他陪的消食,會是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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