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他經常在餓的肚子告訴他,人會學會適應環境,他自覺得適應得很好,你看,他下山之後總找不到客戶,沒有要殺的人就意味著餓肚子,但他聰明地跑去殺豬了,這不,自那之後他可從來沒餓過,豬肉賣出去後會變成銀子,銀子可以買米,賣不出去可以自已吃肉,屠夫真是個好職業!
    之前的十六年都是長在深山老林中的東方並不知道這世道,殺手這職業絕對比屠夫高大上的,一個頂尖的殺手混到只能去殺豬那簡直是一種恥辱!可東方從來沒感受過這是恥辱,因為總是臉紅心跳的跑來他這邊買肉的三姑六婆,大媽大姑娘們總讓他覺得賣豬肉這行業比當殺手好多了,他非常肯定他殺人的時候三姑六婆,大媽大姑娘們只會尖叫著暈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個用痴迷的目光看著他。
    當然東方並不是色狼,他也並不是很享受被女人圍著的感覺,相比起男人雄性本能的虛榮心,他想得更多的是女人等同于顧客,這些顧客都是讓他有銀子花,不會餓肚子的衣食父母,一個人真對父母產生邪念,那不就跟畜生一樣嗎?
    周圍的女人們,老的少的,已婚的未婚的看見東方都忍不住跟在他身後過來買肉了。雖說這小哥從來不愛笑,總是冷淡著一張秀美的臉,但她們都知道這小哥是外冷內熱的,沒看見他總是熱心地幫人抓小偷啊!
    東方總贏自上次抓小偷拿到一筆賞錢之後,就多了一個愛好,去市場抓小偷,這才叫沒本生意啊!失主的十分之一的報酬和官府的夸獎及少量獎賞讓東方覺得這也是生財之道!東方深覺得自已沒跑去當殺手是正確的,這年代風調雨順,吏治還算清明,有血仇的都跑官府找青天大老爺了,找殺手還得花錢,當然是不用花錢的官府更劃算了。當然東方覺得以自已的身手,真想在殺手這條路上一路走到黑,還是有生意的,但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又是第一次下山的他實在不知道這殺手總部在哪里,怎麼加入。
    剛去市場轉了一圈,抓了一個小偷,這次的報酬特別豐富,心滿意足的東方回到肉鋪時,賣肉的屠大叔傻了,因為東方屁股後面跟著一群人。這場景真是太少見了,好像就上沈探花腦子發神經的跑來買菜才有這樣的現景吧。
    不過當時小沈探花可是抱頭鼠串地跑走了,但東方可不一樣,盡管他那張跟凍石並不多的臉永遠都學不會怎麼笑,但心情好不好還是看得出來的,比方說現在這家伙的臉色居然是柔和的,大叔看著後面跟著的一串娘子軍,十分了然。
    老板著臉活像人家欠了他幾百兩銀子的東方臉色這麼溫和只有在兩種情況下,一是看到食物二是看到能買食物的銀子。不過原本一張沒表情的臉就秀氣得不行,現在臉色柔和看起來更秀麗了,屠大叔他發誓他看到了幾個年輕姑娘眼里冒出的粉紅愛心。跟在後面的大媽大嬸阿姨小姑娘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剛剛東方的神勇並一邊向屠大叔打听東方的事情一邊開口說要買肉。
    做得好啊!小子,美男計有效果啊!
    買豬肉的屠大叔滿面笑容,現在雖說是正午了,但天上掛著的太陽並不是太熱,今年的夏天沒往年那般熱,但怕熱的他衣物穿得極少,壯碩身體上肌肉累累,上半身光著只系了件圍裙讓人覺得仿佛回到了春天!他面容老實皮膚黝黑高大強壯,動作麻利無比將肉切的切砍的砍,用干荷葉包好送到客人手里。原本來看美少年的大媽大嬸阿姨們果斷倒戈,紛紛將眼楮集中在那健壯的八塊肌上。小女生喜歡奶油小生像他們這樣的成熟妹子自然還是壯男好,嗯,越壯越好,這才叫男人!眾多大媽大嬸們阿姨們依依不舍地最後看了屠大叔比女人還發達的胸肌一眼提著肉走了。
    肉提前賣光了,大叔十分高興拿著剩下的兩只豬頭將鋪子一關到後院去煮豬頭肉吃。
    “明日再煮。”東方攔住他說,“今天發了筆財,下酒館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師傅︰我讓你去當殺手,你居然跑去賣肉?!
    東方︰這街道上賣各種東西的都有,就沒一家鋪子掛個“殺手總部”的牌子,明明殺手也是一個行業!
    師傅︰哪家殺手總部會傻乎乎地掛牌?!官府絕對會取締的!
    東方︰一定是當殺手的都不繳稅才被官府取締的。
    ☆、第134章
    “果然好用!不過這墨水太大了點,最好再重新弄一下。”小花滿意地說,這鋼筆當然不能和上輩子相比,但好在這是個用毛筆的時代,書寫的特點就是字體大,而這鋼筆雖說出墨大,但相對于毛筆而言寫出來的字已經是相當小的了。
    “我一定會重新研究的。”老師傅精神振奮,他也看得出來,這新的書寫用具的特點,一想到可以青史留名,他就興奮不已。
    “那就麻煩師傅了。”小花滿意地出去了。
    “小姐真厲害!”橘子雙眼都是小星星,這可算是書寫用具的改革了。
    “其實沒什麼……”小花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轉換話題,“對了,還有墨水也研究一下,墨水最好的沒有一點雜質的,現在用的墨可不行……”
    要買的東西終于買好了,一行人也覺得肚子餓了,決定去吃東西去。
    橘子對吃的東西倒不是那麼執著,但小花和鐵牛要吃的東西就一個要求︰要很多很多的肉!
    三人跑到最近一個有名的小酒樓去吃飯,這個郭家酒樓不大,但在京城算小有名氣了,因為這是一家專門做蹄的老店,消費的對象主要是一般中下等人家,做的東西非常實在。小花老早就听鐵牛說過這家店了,今天還是第一次來。
    小花等小二送菜上來時也只有一句話,這真是太實在了!這里的蹄分小盤大盤特大盤,小花點了份特大盤的蹄。一個巨大的盤子,大塊大塊的蹄在醬汁中顯得油光發亮,香味迷人,一塊就有一個碗口那麼大。
    “這蹄也未免太大塊了,吃起來會很沒形象的。”橘子抱怨說,這蹄雖然賣相不錯,但切的這麼大塊,真是一點都不精致,怪不得這郭家酒樓有名也只是在老百姓間,權貴之家做菜講究精致好看,這麼大的蹄吃起來肯定不雅。
    不過小姐和鐵牛明顯很喜歡,兩人都是喜吃肉的而且都是飯桶,一人一大塊開啃,小花見橘子不動手便給她挾了一塊放入她面前的碗里,橘子只好小心地挾起來吃,周圍點了蹄的人能吃得好看的極少,不少人衣服上都沾上的油漬,橘子還看見有人不顧形象的直接拿在手上啃。
    “吃吧,這紅燒蹄可是這家店的招牌菜。”小花笑眯眯地對橘子說,“反正這也沒認識的人,誰管你吃飯發不發出聲音啊,吃東西本是一件快樂的事,偏有人弄出一堆有的沒的規矩來,那究竟是吃東西還是吃規矩啊。”
    橘子失笑,不管了,小姐都不理了她理什麼,而且這店里空桌都沒了,周圍的人一個兩個吃的那麼香就表明這蹄一定很好吃。
    一咬,肉香在嘴里爆發出來,入口即化,濃濃肉味和醬油的鮮甜味道在嘴巴里爆發出來,果然好吃,橘子眼前一亮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小姐是個大胃王,鐵牛胃口也不小,跟這兩人一起不吃快點就沒得吃了。
    小花和鐵牛吃完了一大盤紅燒蹄後忍不住又叫了店小二來又要了特大盤的一份紅燒蹄,走油蹄和一份冰糖蹄,最後還要了一份蹄黃豆湯。
    小二哥正想說最好不要點那麼多以免浪費時就看見剛剛一特大盤紅燒蹄只剩下骨頭了,可如果他沒記錯,這紅燒蹄上來最多就炒個菜的時間而已。小二哥眼珠子突了出來,三個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高大健壯,不用看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一個看起來最多十一歲的瘦小蘿莉,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姑娘。除了那小子剩下這兩個看起來都不是能吃的貨啊。他們家的特大盤蹄份量十足,一份足夠兩大漢吃了,這一會功夫就只剩骨頭了,看來這小子是個大胃王。
    “這位小姐,我們家的蹄份量都是十足的,要不吃完再點?不然點小盤的吧?”小二哥笑著建議。
    “不必了,我還不怕不夠吃呢。”小花笑著對小二說,“盡管上菜,少不了你賞錢。”
    難不成他看走眼了,這仨都是大胃王?不過看這骨頭消失的速度肯定是遇到超級大胃王了,開餐館最喜歡遇到大胃王了,小二哥樂呵呵的下去了。
    橘子肚皮小,一下子就吃個半飽了,然後她注意到小花的吃姿,糾結到胃疼。
    怎麼說呢,宋嬤嬤這些天的教育還是有效的。關于小花的教養,安平王生怕宋嬤嬤對小花太過嚴厲,要求宋嬤嬤進行的是有愛的教育,而非棍子出人才,因而宋嬤嬤對小姐的教育也多半以誘惑說理為主,責罵懲罰之類的事根本不可能的。
    小花的餐桌禮儀學得相當好,因為宋嬤嬤的話,“這餐桌禮儀的最高目標就是學會不動生色的吃下最大量的食物!所以保持優雅的姿勢十分重要,你想想如果你姿勢優雅,大家還會注意到你吃了多少東西嗎?相反,如果你用餐的姿勢過于不雅,狼吞虎咽的,那絕對會吸引大家的注意,吃飯的時候被人當大胃王般的盯著,想來食物都變得沒那麼美味了……”
    橘子暗暗想噴淚,宋嬤嬤的話是正確的,一個女子如果用餐的姿勢夠文雅的話,吃下再多的食物都不會太惹人注目,小姐現在的姿勢就挺標準的,去參加宮宴都不會很失禮!但宋嬤嬤沒想到一個情況,那就是食物殘渣的存在啊!這桌子上越來越多的骨頭怎麼也掩蓋不了小姐是一個大胃王的事實啊啊啊……
    橘子糾結得胃疼,宋嬤嬤肯定沒想到這樣的情形,大戶人家一般而言,吃的東西都是盡量剔除骨頭魚刺,因而你不動聲色的吃下海量的東西是可行的,但這滿桌子的骨頭實在跟不動聲色劃不上等號啊!
    橘子憂郁的嘆了口氣,實在不想看到滿桌子骨頭的她視線飄忽,看到了正從門外進來的一個人,不,應該說是兩個人,但橘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走在前面的秀美又冷淡的白衣少年吸引住了,她只覺得這滿滿都是客人的飯館里突然變成了黑色,只有那少年是鮮活的,是耀眼的。
    這不是上次那個抓小偷的小哥嗎?橘子呆了呆,怎麼好像長得又帥了點?
    當然不只是她呆住了,凡是看到這少年的幾個女性客人都沒辦法挪開視線,這孩子實在太漂亮了。
    橘子發誓自已並不是花痴,她經常看到小沈探花,對小沈探花那張絕色的臉已有了免疫力,對,就是免疫力,這詞是小姐說的,非常有道理,總之這小哥雖然沒有小沈探花顛倒眾生的美貌,但這小哥凜冽的氣勢配上他秀美的臉同樣是讓人移不開視線。不同的是,小沈探花是男女絕殺,這小哥吸引的都是女人罷了。
    小花被周圍好像停滯了一下的氛圍有些不適,不由得順著大家的視線往門外看去,然後眼楮亮了。
    東方和屠大叔進來時一看就郁悶了,難得他們來這里已經沒桌子了,兩人正四處找空桌,就听到一個蘿莉童音,“東方小帥哥,這邊。”
    兩人循聲看過去,東方馬上想起來了︰那天用筆筒砸斷一個大男人肋骨的小蘿莉!小蘿莉還用甜甜的聲音在說,“還有那位帥帥的叔叔,我點了很多蹄哦,要不要一起吃?”
    屠大叔發誓這真是他這輩子听過最美妙的聲音,帶頭向萌萌的可愛妹子沖過去,東方更是沒了理智,因為他看見桌面上好幾盤的蹄了,而且盤盤都是特大盤!
    “妹子你好啊!”屠大叔用著無比親切的聲音打招呼,用手肘了一下只顧盯著蹄看的東方,死東方,一看到吃的就走不動路了,趕緊發揮你上到八十的老奶下到三個月的小女嬰都喜歡的魅力啊,你沒看到旁邊這長得像丫鬟的姑娘臉都紅了,趕緊攀關系!
    “這位帥大叔你好,我叫花靜,不過我朋友都叫我小花。”小花樂呵呵的自我介紹,這帥大叔一身健壯的肌肉要在現代你保證是健身房的招牌了,胳膊上小老鼠一樣的肌肉肯定會迷死不少女人,可惜大慶上流社會不流行肌肉帥哥,很難得見到這麼有料的。
    “叫我屠哥哥就好,我今年才二十呢。”屠大叔,不對,屠大哥用那張老實樸素的臉第無數次慎重地說。
    “你才二十!?”一直只顧看著蹄的東方倒是驚得跳起來,“我一直以為屠老你三十好幾了。”
    屠大哥怒了,“你天天吃我喝我的睡我的居然連我幾歲都不知道!?”
    小花的眼楮變成了粉紅,矮油,這不是肌肉忠犬攻和傲嬌受的完美配對嗎?多麼曖昧的對話啊!怎麼睡的你,仔細說來听听。
    橘子也睜大的眼楮,是她太不純潔了嗎,她怎麼覺得這話有點不太對勁啊!
    東方郁悶了,“我不是幫你賣肉了嗎?”他老被屠老逼著站肉鋪前賣笑,引得無數姑娘們上門買肉,他都覺得自已快成老鴇了,“而且你才二十,干嗎老讓人叫你屠老啊。”
    “老子的名字就叫屠勞,勞動的勞,不叫屠勞叫什麼!?”
    小花噴了,這是哪里有才的爹媽取得名字啊,徒勞,這不是白費嗎?還有這芳齡二十就顯得提前衰老的臉,小花深感同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1
    小二︰難不成這仨都是大胃王?
    橘子︰我冤!
    小劇場2
    小花︰可惜大慶上流社會不流行肌肉男。
    屠大叔︰妹子你不懂,上流社會不流行我這樣的肌肉男,但下流社會可流行我這樣的男人了!
    ☆、第135章
    這邊屠勞才剛自我介紹完,那邊因太過震驚于屠勞實際年齡,勉強分了一點神來的東方又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食物上,不用人再次邀請他就自動自發在最大一盤蹄前坐了下來,痴迷的目光只看得見蹄!
    這樣原本是有些失禮的,但不得不說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他全神貫注盯著食物看的樣子跟之前判若兩人,原本凜冽又淡漠的氣質全沒了,橘子恍惚之間只覺得自已仿佛看到安平王養的那條跟小姐同名的小花狗,每次找人要東西吃的時候,那只小花狗的眼楮都是水汪汪的,可愛得不行。
    難不成這就是小姐說的反差萌?被萌得一臉血的橘子趕緊拿過筷子塞到用*辣的目光盯著蹄的東方手中。
    屠勞無語到極點,東方這混蛋一看到食物就沒理智了,平時成天板著一張臉,他老擔心他以後臉癱了,但一看到食物,這混蛋整個人臉色都是柔和的,澄澈的雙眼讓女人看得母性大發,關于他的種種不合群行為全忘光了。女人們只有一個念頭︰這縴細秀麗的少年實在太可憐了,一定是從來沒吃飽過!再一打听到他沒父無母,女人們更是愛心大發,雖說不能直接給他塞銀子,免得他自尊心受傷,但多光趁他的肉鋪買肉是肯定的。屠勞覺得自他今年冬天撿到東方以來,生意好了無數倍大概就是最大的好處了。
    “屠大哥,你也快吃吧,這蹄要趁熱吃才好。”吃貨小花依稀從這兩人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笑眯眯地將筷子遞了過來,又招呼小二送了三份特大份紅燒蹄,走油蹄和冰糖蹄過來,每樣一份特大份的夠三個做苦力的大男人吃了,桌子上原本還有兩份,再來三份應該夠了吧。
    恭敬不如從命,屠勞也迫不及待的大吃大喝起來了,東方那臉癱只顧著低頭猛吃,倒是屠勞還顧及到社交,一邊吃一邊贊不絕口,“肉果然還是蹄好吃,什麼雞肉鴨肉羊肉都是假的。”
    “沒錯。”從頭到尾也只顧著吃的鐵牛勉強給了兩個新的吃友一丟丟的注意力,“豬的全身都好吃,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貴。”
    小花也加入吃東西的行列,“對啊,對啊,還是豬肉最好了,雞鴨什麼的就那麼一點點肉都不夠塞牙縫。豬肉做得好吃比什麼都美味,重點是肉多!”
    屠大哥猛拍桌子,“小花妹子說得好啊,值得浮一大杯!老子也是這麼想的,豬肉可比羊肉好吃多了,妹子,我做得一手好豬頭肉,哪天過來哥給你做!”他拍拍胸脯說。
    才說了一句話的鐵牛發現一會兒功夫蹄就少了好幾塊,也顧不得說話了,只管低頭猛吃,因為他發現小姐這兩新認識的朋友都是大胃王,他快沒得吃了,這叫東方的小哥簡直就是小姐的男版,雖說長得瘦,但都是超能吃的!
    小二樂呵呵地將蹄端上來,又來兩位能吃的客人,今天怎麼這麼幸運,沒見到周圍的顧客都驚呆了,紛紛懷疑今天的蹄是不是更好吃一,一個兩個加菜了。
    雖然才十四歲,但被縴細的美少年吃東西的樣子提前勾起母性的橘子笑眯眯地將蹄夾到東方碗里,東方根本不用費力去夾盤子里的蹄,怎麼吃都搶不贏的屠勞再次感慨長得好就是有優勢啊!
    不停夾肉的橘子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究竟哪不對勁呢?她冥思苦想,小姐吃東西依然優雅,這沒什麼不對,屠勞姿勢豪爽,醬汁無法避免的沾上他的衣服,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至于東方小哥,雖說穿著一身白衣,但更顯得美人如玉,氣質超然,最神奇的是他身上的衣服當真是白衣如雪,一滴醬油都沒沾到!橘子手上夾蹄的動作沒停過,目光一直夢幻地看著東方,良久良久,離家出走的理智才回來,她這才遲鈍地想到,她一直夾肉給東方沒停過,而且是按小姐吃東西的份量夾的……
    臥槽,反應過來的橘子大驚失色,她這是按小姐吃東西的份量一直沒停過給東方夾蹄啊啊啊……三個壯漢都足于填飽了啊啊……東方該不是撐死了吧?!她該不會無意中殺人了吧!
    橘子全身冷汗流啊流……整個人都僵硬了,她現在不敢低頭看東方啊,嗚嗚,這麼縴細的美少年,雖然看起來冷淡,但一定是很害羞的,她一直夾東西給他吃,他不好意思拒絕,所以生生將自已撐死了……
    橘子自怨自艾,深恨自已成為小姐的貼身丫鬟之後,一直被小姐寵著,從不用腦思考,所以大腦退化了……
    “夾肉啊,怎麼停止了?”東方迷惑地看著傻乎乎站著一臉悲痛欲絕的橘子。
    夾肉?橘子慢慢低下頭來,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楮,“你沒被撐死?不對,你沒被撐著?”
    撐著?東方不滿了,“我還沒吃五分飽呢,怎會撐著。”
    五分飽?橘子傻傻地看著東方身前的骨頭山,難不成吃貨都是互相吸引?大胃王是會傳染的?橘子呆滯了,因為她發現這新來的兩男子,肌肉壯男是個大胃王這不奇怪,從那體格看得出來,但誰能告訴她這看起來長得秀氣俊逸皮膚白皙的少年為什麼長了一個饕餮的肚子,瞧他面前的骨頭山比肌肉壯男堆得還高,而且快比得上她家小姐面前的骨頭山了!
    此時正要伸去拿最後一塊蹄筷子卻撈了個空的小花愣了一下,沒了,她一看,發現屠大哥和東方小哥前面滿滿的骨頭山頓時樂了,她就說為什麼她會不由來對這兩人極有好感,原來是同一類人啊。
    新認識的兩帥哥也不敢置信地你看看我面前的骨頭山我看看你面前的骨頭山,都無語了,這都什麼緣分,千載難逢的事都讓他們遇上了。
    屠勞看著小花面前的骨頭比他面前的還多,頓時被打擊到了,“我居然吃的還沒一個女人多!?”
    鐵牛看著自已面前小小的骨頭山再看看旁邊高聳的三座骨頭山,自卑了︰“我回家老爹一定很失望,我比不過小姐就算了,這隨便來兩個人都超過我了!我真是太不中用了!”
    這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橘子瞪了他一眼,然後傻傻地問︰“你們三個真的沒什麼關系嗎?”比如說失散的兄弟姐妹之類的,這簡直是飯桶一家親啊!
    “嗯,我倒很想有關系,我們看起來多有緣分啊!”小花揮手喚小二過來,又點了紅燒蹄,走油蹄和冰糖蹄,再來五份特大份的,“今天我請客,我對東方哥哥和屠大哥一見如顧。”
    小二哥傻眼了,他覺得今天一定是在做夢,這都是什麼人啊,剛剛點的東西足夠十幾個大男人吃了,現在就一會功夫就只剩骨頭了,他飄著回廚房去了,大廚也木了。不過讓客人飯桌上空著對他們來說是恥辱,廚房的人都打了雞血似的趕緊煮蹄去,拼了。廚房很詭異地陷入一片熱血拼搏的氣氛中。
    東方還處于驚訝狀態,現在才回過神來,“不可思議,我第一次看見有人吃得比我多的,而且還是個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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