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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罪狀 第24節

    高中之後兩人就斷了聯系,在楊時嶼的認識當中,當時靳舟高考缺考兩門,應該沒有考上大學才對。
    “不好奇。”楊時嶼說著又淡淡地看向了窗外,“你兩年時間就拿到了本科文憑。”
    靳舟的確自暴自棄過一陣子,沒多長時間,大概一年不到。
    轉變是發生在虎子出事之後。
    那一年,虎子和富二代在夜店發生爭執,雙方互相推搡了幾下,並沒有鬧得很嚴重。
    但那富二代轉頭就把虎子告上了法庭,理由是眼皮被劃傷,達到了輕傷標準。
    其實那個傷口非常小,貼個創口貼就能了事,卻讓虎子蹲了一年半的牢。
    這件事給靳舟造成了不小的沖擊,他突然覺得還是不能放棄法律的道路,就算能幫幫身邊的兄弟也好。
    但當時的問題是,高中學歷不能參加司法考試,必須得本科學歷才行。
    靳舟可以重新報名參加高考,但他仔細考慮了一番,覺得花四年時間拿個文憑有點不值,況且他又不需要找工作,全日制本科的畢業證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張紙。
    因此他選擇了專本套讀,自考本科,只花兩年時間就拿到了本科文憑,並且在文憑拿到手後沒多久,他就通過了地獄難度的司法考試。
    自考的學校自然是家門口的政法大學,所以他剛才在校友會上並沒有說假話,他真的是那些人的學弟。
    “嘿。”靳舟笑了笑,“你果然在偷偷關注我。”
    “沒有。”楊時嶼道,“跟教授們吃飯的時候,听他們提起過而已。”
    就算是專本套讀,兩年時間也是非常快的了,有的人或許四五年都不一定能通過自考的結業考試。
    “他們怎麼說我的?”靳舟抬了抬下巴,看著楊時嶼的側臉問。
    “說你很聰明。”楊時嶼收回視線,看著乖乖窩在他肩膀上的靳舟,“你一直很聰明。”
    兩句話都是夸靳舟聰明,但听到後面一句,靳舟才止不住地開心,因為前一句是別人夸,後一句是楊時嶼夸。
    他就像得到表揚的小朋友一樣,洋洋得意地問道︰“你說我不當法官,是不是國家的損失?”
    楊時嶼沉默了一瞬,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肯定是。”靳舟樂呵呵道,“但是法官的工作太枯燥了,我肯定干不下去。”
    “你還嫌棄。”楊時嶼無奈地呼出一口氣。
    “就嫌棄。”靳舟道,“我現在多好啊,自由自在的。”
    “嗯。”楊時嶼輕聲道,“這樣就好。”
    靳舟逐漸睡了過去,等他再睜眼時,兩人已經從出租車上下來,楊時嶼正扶著他,朝著自家小區走去。
    他打了個哈欠,沒骨頭似的掛在楊時嶼身上問︰“天亮了嗎?”
    “還早。”楊時嶼停下腳步,看向靳舟,“你酒醒了嗎?醒了就自己回去。”
    靳舟立馬閉上了雙眼。
    來到楊時嶼家里,靳舟跟一攤爛泥似的癱在了沙發上。
    楊時嶼很快去了衛生間洗漱,靳舟睜開一只眼楮瞅了瞅,發現安全之後,便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裝醉可真是困難。
    他去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之後把瓶子扔進了垃圾桶里。
    這時,衛生間里的淋浴聲驟然停止,靳舟趕緊又癱回了沙發上。
    “靳舟。”楊時嶼來到沙發邊,搖了搖他的肩膀,“起來洗漱。”
    剛洗過澡後的楊時嶼渾身香噴噴的,散發著熱氣,靳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腦海里出現了楊時嶼躺在被窩里,掀開被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對靳舟說“老公快來呀”的畫面。
    “洗把臉再睡。”楊時嶼自然不知道靳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拉住靳舟的胳膊便想把他拉起來。
    但就在這時,靳舟突然發力,反扣住楊時嶼的手腕,猛地把他拉到懷里,並牢牢地箍住了他的後腰。
    “你好香。”靳舟色眯眯地看著楊時嶼,“讓老公聞聞。”
    說著靳舟便把鼻尖湊向了楊時嶼的頸窩,但楊時嶼卻抬起手來張開五指,把他的臉給按了回去。
    “你為什麼老覺得你是老公?”楊時嶼雙手撐在靳舟的耳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
    靳舟沒听出楊時嶼話里的含義,沒勁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跟我搞對象,我口嗨還不行嗎?”
    楊時嶼的嘴唇動了動,但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說楊時嶼,”靳舟難得正經起來,“你能不能給我個準信兒,你到底是不是彎的?”
    靳舟心想他都這麼真誠地發問了,楊時嶼再怎麼也得給個回答吧?
    誰知楊時嶼突然往身下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看著靳舟問︰“你不是喝醉了嗎?”
    呃,忘了這茬了。
    靳舟立馬雙眼放空,口齒不清地說道︰“我醉了,醉在你的溫柔里。”
    “你一直在裝醉?”楊時嶼的聲音沉了下來,隱隱含著幾絲怒氣。
    “沒呢。”靳舟放棄了糊弄人這一招,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也看見了,我為了給你擋酒,黃的白的混著喝,這能不醉嗎?”
    “你確定?”楊時嶼微眯起雙眼,“你要是真的醉了,那抵著我大腿的是什麼東西?”
    如果一個人真的喝醉,那某個地方是站不起來的。
    靳舟也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暴露在這種地方。
    但關鍵是,這他也控制不住啊,見到洗香香的老婆,哪個男人能沒個反應?
    靳舟從楊時嶼的後腰收回雙手,做了個雙手抱拳的手勢,插科打諢道︰“楊法官英明。”
    楊時嶼立馬站起身,揪住靳舟的臉皮︰“給我起來!”
    “哎,疼啊!”靳舟拍打著楊時嶼的手背,還在沒個正經,“老婆饒命!”
    第27章 這不科學
    夜色已晚,靳舟還是在楊時嶼家住了下來。
    身上的衣服沾著濃濃的酒氣,靳舟去衛生間洗了個舒服的澡後,換上了楊時嶼的白色短袖和寬松的短褲,里面什麼也沒穿,就那麼甩來甩去地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十月的夜晚天氣已經有些泛涼,突如其來的溫差讓靳舟打了個哆嗦,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臥室,鑽進了楊時嶼的被窩里。
    此時楊時嶼還沒有睡著,背對著靳舟道︰“我給你拿了毯子,你去沙發上睡。”
    “我不。”靳舟跟個樹袋熊似的抱住楊時嶼,“你擱這兒留這麼寬的位置,不就是等我過來嗎?”
    一米五寬的床剛好能讓一個成年人睡得很舒服,然而當靳舟過來的時候,只見楊時嶼正靠著窗戶那邊,後背留出了很寬的位置。
    “你要真不想我過來,”靳舟又往楊時嶼身上擠了擠,“那你就把門鎖上。”
    楊時嶼不再接話,任由靳舟抱著他。
    雖說眼下的情況跟靳舟想象中那“老公快來呀”的畫面有很大區別,但能成功爬上楊時嶼的床,他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安靜了下來,呼吸逐漸平穩,沒過一會兒,楊時嶼突然輕聲叫道︰“靳舟。”
    “嗯?”靳舟迷迷糊糊的,已經在入睡的邊緣。
    “以後別再那麼喝酒。”楊時嶼說道,“對身體不好。”
    “你又管我。”靳舟往前靠了靠,腦袋抵住楊時嶼的後頸,“說真的,楊時嶼,你要想管我,很簡單,叫聲老公,我百分百听你的話,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靳舟知道楊時嶼不會叫,他調整了一下睡姿,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殊不知,黑暗中的楊時嶼並沒有閉眼,開始認真思考起了靳舟的提議。
    第二天是周末,楊時嶼沒有早早起床。
    當靳舟醒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已經把楊時嶼擠到了床沿。
    這會兒小舟舟正精神得很,趁著楊時嶼還沒有醒來,靳舟狗膽包天地在楊時嶼身上蹭了蹭,他以為楊時嶼不會發現,于是一不小心用了力,結果楊時嶼冷不丁地側身看向他,面無表情地問︰“你在做什麼?”
    兩人的視線直直地對上,連裝睡的機會都沒有。
    “呃,都是男人,理解一下。”靳舟說著便伸手往前探去,“我也可以幫你——”
    雖然靳舟的動作這麼自然,但在他的預想當中,偷襲一定不會成功。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楊時嶼竟然沒有攔下他的手,因此他摸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不對吧?”靳舟立馬把手收了回來,瞪大雙眼看著楊時嶼,“這不科學吧?”
    “哪里不科學?”楊時嶼坐了起來,隨意地掀開被子,絲毫不顧那大殺器帶給靳舟的震驚。
    “我一定還在做夢。”靳舟閉上雙眼又躺了回去,並將這句話默念了三遍。
    楊時嶼拿起床邊的金框眼鏡帶上,邁著兩條結實又筆直的大長腿翻身下床,一邊換上居家服,一邊對裝睡的靳舟說道︰“你昨天問我是不是gay。”
    靳舟唰地睜開雙眼。
    “我是。”楊時嶼拉了拉衣擺,擋住還未消下去的大嶼嶼。
    “你還真是?”靳舟直挺挺地坐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丫一看就不是直男!”
    “你丫”可不是什麼好話,楊時嶼立馬皺起了眉頭。
    “咳咳。”靳舟清了清嗓子,莫名變得忐忑起來,“那個,你突然承認,是幾個意思?”
    “沒幾個意思。”楊時嶼淡淡道,“你說想跟我搞對象。”
    靳舟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甚至開始懷疑楊時嶼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他不確定地問︰“你這是……答應的意思?”
    “也不是不可以。”楊時嶼在床邊坐下,表情平淡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菜單。
    靳舟更加覺得不對勁,狐疑地皺起了眉頭︰“你今天怎麼突然……?”
    “我有條件。”楊時嶼語氣平平地打斷了靳舟的問題。
    “我就說。”听到這話,靳舟反而松了口氣,“什麼條件?”
    “你自己說的,”楊時嶼頓了頓,“听我的話,我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
    嗨,敢情是沖這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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