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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罪狀 第32節

    來到修車店上,跟小武打了聲招呼,靳舟轉頭去了隔壁的寄賣行。
    此時余赫正在清點賬目,瞥見靳舟過來,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腦袋道︰“靳哥,听說你昨晚差點出事?”
    “出事?”靳舟一臉莫名其妙,不過是被保安推了幾下而已,那叫什麼出事?
    “昨晚哥夫不是去抓奸了嗎?”余赫問道。
    “啥??”這下靳舟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哥夫?”
    “你老公啊。”余赫道,“他們說昨晚哥夫親自去酒吧把你抓了回去。”
    信息量太大,以至于靳舟卡殼了一瞬。
    “什麼我老公?”他迅速抓住了重點,“那是我老婆,你們嫂子。”
    “呃,可是……”余赫瞥了眼手機,欲言又止。
    “還有那不是抓奸。”靳舟也不知道怎麼會傳成這樣,“是我老婆在家寂寞,讓我回去陪他,我身為一名絕世好老公,當然得把老婆放在第一位。”
    “哦……”余赫道。
    “先不說這個了,”靳舟道,“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余赫好奇地問。
    “你找幾個人去巴黎聖殿那附近發傳單,”靳舟掏出手機,給余赫發過去一條消息,“傳單就按照我發給你的這個打印。”
    “‘上門回收,支持現金’?”余赫看著手機屏幕,念出靳舟發給他的文字,“咱們是要拓展新的業務嗎?”
    “不是。”靳舟又點開一張圖片,正是劉茜丟失的那塊手表,“我要收這塊表。”
    把前因後果簡略地說了說,余赫總算明白了靳舟的意圖。
    “萬一他已經把表賣了怎麼辦?”余赫問。
    “我還有plan b。”靳舟道,“你只管發傳單,另外再幫我關注著點,有沒有其他同行收到這塊表。”
    靳舟猜測那塊表多半還在張瑞手上,否則他不可能那麼篤定別人找不到。
    “沒問題。”余赫說道,“我低調點兒打听打听。”
    等靳舟走後,余赫點開微信,打算第一時間辦靳舟交代他的事。
    他下拉著微信對話框,本想尋找打印店老板的微信,結果拉到一半,他實在沒忍住,轉而點開了某個靳舟不在的微信群。
    【余赫︰剛才靳哥跟我說,那不是他老公】
    【虎子︰他說那是他老婆?】
    【小武︰他不可能承認】
    【余赫︰沒錯,說是嫂子】
    【虎子︰他在嘴硬,兄弟們都看見了,接到哥夫電話的時候,他差點沒跪下來】
    【兄弟1︰兄弟們都看見了】
    【兄弟2︰兄弟們都看見了+1】
    ……
    第34章 回家再說
    傳單發出去兩天,張瑞那邊毫無動靜。
    靳舟倒是一點也不著急,準備好所有訴訟材料後,來到區人民法院的立案庭立案。
    今天坐在窗口後的是張陌生的面孔,工作服穿得一絲不苟的一個小年輕,應是新來的工作人員。
    靳舟把材料遞過去,那人迅速翻了翻,問道︰“侵佔罪?”
    “對。”靳舟老神在在地站在窗口櫃台外邊兒,早已做了被問詢一番的準備。
    “原告自己把表交給別人保管的嗎?”那人繼續問,“有沒有說好什麼時候還回來?”
    “沒說好。”靳舟道,“被告趁我當事人不注意,把表戴走了。”
    那人又翻了翻材料,問道︰“證據呢?”
    “有監控錄像。”靳舟道,“立案之後會去調取。”
    上次警察去巴黎聖殿查看監控時,劉茜沒有把監控畫面給拍下來,按理來說她也沒有權利拍下來。
    而現在還想重新查看監控的話,就只能等立案之後,靳舟以律師身份,帶著立案材料,再去調取監控。
    “既然有監控錄像,”那人合上所有材料,看著靳舟道,“你可以去找警察調解,沒必要來法院立案。”
    果然又是這樣。
    就沒有哪一次立案能暢通無阻。
    “我們已經找過警察,但監控里有疑點。”靳舟耐著性子道,“接下來還要繼續查,必須得先立案。”
    “那說明你根本就不能證明被告拿走了表啊?”那人又打開材料,漫不經心地翻了翻,“你這上面寫的去酒吧喝酒,你確定不是自己搞丟了嗎?”
    靳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著微笑說︰“無論是不是自己搞丟,我得去查不是?你不給我立案,我怎麼去查?”
    別看電視劇里的私家偵探又是調查又是取證,實際上除了公檢法之外,只有律師擁有正當的調查權。
    然而律師想要行使調查權,手中必須得有一張立案證明。
    “你也不能亂調查吧?”那人把材料給推了回來,“事實和理由不清,你先去補充了材料再來。”
    靳舟簡直火大,很顯然這人是想把這事推給警察,讓靳舟去找警察想辦法。
    如果警察能認定張瑞拿走了表,那肯定會從中調解,不至于鬧到法院來;
    反之,如果連警察都不能認定表在哪里,那告到法院也是穩輸的案子,純粹是給法官增加工作。
    ——當然,在這人眼里看來或許穩輸,但在靳舟眼里看來可不一定。
    “侵佔罪警察又不予立案,你讓我怎麼補充?”靳舟盡量壓抑著脾氣,但口氣多少開始有點沖。
    “那你總得有理由吧?你的理由呢?”那人明顯听出了靳舟的不爽,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一個證據都沒有,你就來法院告,你好意思收你當事人的律師費嗎?”
    “你不給我立案,我怎麼去找證據?”靳舟差點沒罵髒話,他很想說,這是年底了不想工作了是嗎?
    但轉念一想,在這沖撞法院的工作人員也沒有意義,于是他懶得再浪費時間,轉頭去了樓上找楊時嶼。
    誰還沒個靠山啊?
    今天楊時嶼在審理一起妨礙公務的案子。
    便衣警察在小巷里蹲守犯罪嫌疑人,被路邊的小店老板誤以為是不法分子。小店老板用拖把等工具跟便衣警察產生了沖突,結果導致犯罪嫌疑人逃脫。
    “下面進入法庭辯論階段。”楊時嶼微微抬起下巴,朝著控辯雙方宣布法庭流程。
    而他的視線不可避免地掃到了坐在旁听席角落里的靳舟。
    停頓了一秒有余,視線又被收了回去。
    干淨白皙的手指翻閱著厚厚的卷宗,防滑鏈在法庭的燈光下反射著靜謐的光芒。
    看著審判席上正襟危坐的身影,靳舟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要知道,那幾根漂亮的手指,曾在他身上做著極其污穢的事情。
    如果那天晚上楊時嶼戴著金框眼鏡,冰冷的鏈條在火熱的肌膚上肆意滑走,恐怕他連三分鐘都堅持不到吧?
    思緒越飄越遠,靳舟趕緊咬了咬舌尖,不讓黃色廢料充斥自己的大腦。
    這里是神聖的法庭,代表正義的法官正在判案,他怎麼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便衣警察暗中蹲守犯罪嫌疑人,還需要在臉上寫著‘我在行動’幾個大字嗎?”
    檢察官鏗鏘有力的聲音打斷了靳舟的思緒。
    “隱藏在人群當中,是警方行動的策略,你說警方應該提前布控,通知周圍的普通群眾,難道是想提前走漏風聲嗎?”
    坐在公訴人席位上的檢察官是一名年輕男性,五官端正,劍眉星目,說話時的氣勢咄咄逼人,讓坐在對面的辯護律師毫無招架之力。
    靳舟開始習慣性地想象,如果他是辯護律師,他會如何應對如此強勢的檢察官。
    首先老是逮著警方便衣這一點不放,其實根本沒有意義。
    得看被告人的具體行為,有沒有以暴力、威脅等手段,阻礙警方執行職務?
    用拖把桿等日常生活工具,能不能構成“暴力”或者“威脅”?
    這些都是很好的進攻點,但庭上的律師還在主張警方應該提前溝通,根本沒有觸及到妨礙公務罪的本質。
    要是放在以前,靳舟還會看得干著急,恨不得上去辯上兩句。
    但見過了太多抓不住重點的律師,他也逐漸放平了心態,索性抽離出來,去欣賞檢察官的表現。
    不得不承認,這名檢察官還真是有點帥。
    幾乎主導了整場辯論,從各方面都碾壓了辯護律師。
    靳舟的眼神在控辯雙方來回交換,不過由于檢察官的發言佔了絕大部分,所以他幾乎全程都在看檢察官。
    盡管這種一方碾壓式的辯論完全算不上精彩,但欣賞帥哥誰不愛呢?
    靳舟沉浸地看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法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興致。
    楊時嶼重重敲下法槌,面無表情地宣布︰“現在閉庭。”
    案子沒有當庭宣判,靳舟從旁听席的後門出來,三兩步跟上楊時嶼的步伐,問道︰“這個恐怕不會輕判吧?”
    楊時嶼直視看著前方,不冷不熱地說道︰“自己去網上看判決書。”
    靳舟簡直一臉莫名其妙,楊時嶼平時就在自家書房里寫判決書,還用他專門去網上看?
    不對勁。
    老婆在生氣。
    靳舟也不知什麼時候練就了這身本領,立馬就看出來楊時嶼的態度不太對。
    他只能想到一個理由,解釋道︰“我今天出門不是瞎溜達,我來法院辦事呢。”
    楊時嶼按下電梯的上行鍵,表情淡淡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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