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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趙元稹別妻離京

    賈珠的死算是風光解決,因著楊家的祖墳在青花鎮,賈珠死之前也曾說了希望魂歸故里,死者為大,自然要滿足最後心願,派人緊急處理好尸身之後,就有楊寶元受命回去安葬,趙元稹也傳了手令去各處府州給予方便。
    馬車與半夜悄悄離開,護衛三十,走水路離開京城一路朝著府州方向而去。
    碼頭的船只已經準備妥當,楊寶元親自視察後,才揮袖命人小心落棺材上去,卻見隨行的侍衛輕輕頷首,示意他目光瞧著暗處的柳樹下不易被察覺的人影。
    暗處柳樹下,長長的柳枝在夜風的吹拂來搖曳,月光被烏雲遮蓋,是不是的露出個角,把長長的柳枝影子落到草坪之上。
    身著素衣的張貴兒靜靜的站在不起眼的地方,她眸子里頭閃爍著淚水,目光哀傷無比,他見著白衣少年朝他走來,身子就是害怕的微微的顫抖,不自覺的朝著後面退了半步。
    楊寶元在距離她五步的距離停下,看著張貴兒痛楚的模樣也是心疼,他對著跟著她的燕辭吩咐,語氣有些疲乏,淡淡道︰“你把姑娘先帶回去,眼下更深露重,記得熬一碗姜湯給姑娘服下。”
    “對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娘,若不是我冒昧去訪,你母親••••••”張貴兒猛地嚎啕出聲來,心酸蔓延全身,她淚光朦朧了視線,張口就是哽咽,機會是低聲懺悔︰“寶元,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對不住你!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不殺賈珠可,賈珠卻是因為她才愕然離開人世,她耽擱了楊寶元的仕|途,她就是個禍害!
    她甚至都不敢抬起頭去直視楊寶元。
    她甚至覺得張閣老死的時候她都沒有這般的肝腸寸斷,她都做了什麼啊,她成為殺死壓垮賈珠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問了穆昌平,是,誠然賈珠身子骨已經摧枯拉朽,可是只要好好調養壽命是可能延長的,在活過幾年是沒有問題的。
    就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
    就是因為她的意氣用事,就是他自私自利的想要賈珠的認可,所以才間接的還得賈珠動了怒氣,才導致了這場悲劇。
    “楊寶元,你娘說的對,我配不上你,我呆在你身邊只會害了你。”張貴兒慢慢主動走上前︰“我討厭讓你難受的自己,以前我是高高在上的閣老女,我仗著爹爹權勢總覺得所有人都該圍著我轉,楊寶元你不要在喜歡我了,我想過了,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喜歡,只是感激而已。”
    楊寶元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看著她輕松的把手腕那根他親自給她戴上的手鐲取了下來,看著她親手塞到自己懷中,少年只感覺諷刺無比,張口只是道︰“我娘的死與你無關。”他眼楮似乎有淚水在集結,仰頭別開了目光,語氣依舊是對著她獨有的耐心和誠懇︰“你我現在都是戴孝的人,可我是喜歡你的,你剛剛的話都是假的,我听得出來。”
    張貴兒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平靜的出聲,語氣努力的強硬幾分︰“我外祖母家有個堂哥,我爹爹曾說我死去的娘想給我定下他做娃娃親,若不出意外,等你我守孝結束,我就會嫁過去。”
    “貴兒。”楊寶元難以置信的出聲,目光微微涼︰“你在胡說什麼?”算著時間,她出了孝期他還要再給賈珠守孝半年,那時候張貴兒的婚事,他的確沒法出手。
    “我是喜歡你,可以前的張貴兒早就死了,和我爹爹一起死了,楊寶元,我們余生不必相見了。”張貴兒目光隱隱發顫,語氣十分的堅決無比,旁邊的燕辭都忍不住流淌下眼淚。
    楊寶元猛地拉住張貴兒的手,緊緊的拽著她的手腕,固執的要把鐲子給她帶上去,語氣有些起伏︰“你那些話我都不會當真,我知道你在自責,可我娘是被我氣的,與你無關,貴兒,我已經沒有母親了,難道你也要棄我不顧嗎?你怎麼敢!你既然說了我娘的死和你有關,那你就要補償給我!用你的余生補償給我!”
    他不會放棄站貴兒的,他絕對不會!他拼命科舉就是為了這個丫頭!
    張貴兒幾乎是顫抖著身子才把要套進手腕的鐲子掃到了草地上,眼淚幾乎滾出來,她面露痛苦︰“你娘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這是不爭的事實!楊寶元你醒醒吧!我們沒有以後的!和我在一起,只會害了你。”她看著楊寶元拽著他的手,眼淚使勁的朝里面忍住︰“放手吧,被人看著不光彩。”
    楊寶元笨拙的想要給她擦眼淚,卻被她別過頭,他被她掙脫開,他瞧著踉踉蹌蹌的後退的人,瞧著她被丫頭穩穩的攙扶著,才克制情緒道︰“萬事等我回來再說,燕辭,帶貴兒先回去。”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燕辭攙扶著人朝著不遠處停留的馬車,張貴兒幾乎是痛苦的一步都走不動了,她緊緊的靠著燕辭,感覺每一步都那麼的艱難,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她想給楊寶元下跪認錯,可是,可是,她心中復雜的情緒散開道每一寸的肌膚。
    終于,她抑制不住的靠著燕辭大哭起來。
    “是我殺了伯母,是我說的話氣傷了她的心,我只想爭取自己的幸福而已,我沒有想得那麼多,若是伯母能夠活過來,我願意終身不嫁的,我可以認楊寶元做哥哥的,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那也是楊寶黛的親娘啊,那是對她似若親妹妹的人的親娘啊,連著趙元稹都說過,‘就算是親女兒楊寶黛怕都不會如同對你這般好的對她。’
    可是她卻間接害死了賈珠!
    她是罪人!罪無可赦該死的混|賬畜|生!若是她還執意和楊寶元在一起,賈珠的靈魂如何能夠得以安息!
    燕辭把人摟的緊緊的,心疼的淚水泉涌︰“姑娘別想了,咱們走的時候伯母都是好好的,姑娘不要把事情全部歸結道自己身上,你的身子也重要啊!為了老爺的在天之靈,你都要萬萬的保重的。”
    听到這里,張貴兒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淚水之中夾著這笑意,她幾乎絕望極了,低聲喃喃︰“爹爹,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她這條命是張閣老和趙元稹給她拼來的,她沒有權利隨意處置生死,是啊,賈珠說的多對,她若是真的嫁給楊寶元,那才是禍害他一輩子。
    望著遠走的張貴兒,楊寶元呆呆站了許久,似乎能夠通過主僕二人細微的動作推敲出站龜兒絕望悲傷的心情,他靜靜的目送馬車離開,才低身把那枚鐲子撿起來放在懷中,後面有侍衛過來︰“都準備妥當了少爺。”
    楊寶元垂下眼眸,神態一如往常的平靜淡然︰“啟程吧。”
    萬事回來再說吧。
    楊家小院之中。
    勞累了三日的院子此刻都安靜了下來,除開幾個奴僕守夜,其余的都累得去找周公了。
    雖已然初夏,可依舊有些春日的小寒,月亮時不時從雲後面探出來,夜風時有時無的吹拂過來,涼風小月是個不錯夤夜。
    楊寶黛白日睡了半下午,此刻精神不錯,她坐在床榻上被趙元稹半依抱著懷中,她三日淚水不覺,整個人都消瘦了兩圈,她靠著趙元稹的懷中尋求一方歸屬感。
    趙元稹如同抱孩子似的把人樓到臂膀中,憐愛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輕笑了笑︰“娘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安安穩穩的,你傷心難受歸傷心難受,還是要把自己的身子放在第一位,哎,你這也要我如何放心去給皇帝老子辦事,不若,我讓駱軒學帶幾個精兵強將的——”
    他確確實實放不下楊寶黛,她知道楊寶黛把賈珠看的多重要。
    “家事國事豈能混為一談。”楊寶黛輕輕笑了一聲,抬手拍了拍趙元稹的臉頰,眉眼之中都是溫情︰“人駱都督兒子都交給人家撫養了,就等著陪你去北程賣命,你還把人一個人送進狼窩里面,虧得人家兒子還叫你一個義父,忒不夠義氣了。”
    “義氣能當飯吃,你可沒瞧著你男人被一群老東西彈劾的,他就站住大殿閉目養神!”趙元稹現在不在同以前把政務上的事情瞞著妻子,反倒是找到個很好說同僚黑化的對象,十分覺得不錯。
    楊寶黛噗呲笑出聲音,腦袋蹭了蹭丈夫的下巴,淡淡囑咐起來,道︰“北程奪嫡之戰迫在眉睫,你們此去必然萬分凶險,你們兩個互相扶持千萬小心,我不求你封王拜相,只求你怎麼去怎麼回,明白嗎?”
    “去都去了自然要謀劃些前程。”趙元稹摟著妻子,手指輕輕挽著她的絲發,嘆道︰“陛下那身子我瞧著能夠在拼個五年都算是滿天神佛保佑,屆時新君繼位•••••不說多了,萬事變數都大,哎,讓我好好親近,親近咱們的小祖宗。”
    楊寶黛已然五個月的身子,雖然憔悴了三日,但也養的十分的好,楊寶黛本就身子骨比普通姑娘硬朗,這三年有調理滋補的極好,加之懷孕之後趙元稹細心照料,比尋常等月的孕婦都要水色好上幾分。
    男人的掌心放在隆起的小|腹之上,眼神十分憧憬,“你和大姐是孿生胎,你說我會不會得對雙胞胎,享受個龍鳳呈祥湊成個好字?”他不過是說著玩的,但覺得大概會是個閨女吧,他想著盛華恩的容貌,就道︰“你夫君長得比你大姐夫好上些,京城都說日後京城第一次淑女的名頭道落到她盛家府邸,我瞧著,咱們家閨女是要後來居上的。”
    “不要臉。”楊寶黛扭他的臉蛋,撐著身子坐起來︰“已經月底了,你幾時啟程。”
    趙元稹盤腿坐著,讓楊寶黛靠著她的膝頭,拉著被褥給她蓋在肩頭上,就回道︰“後日一早就得走,原本是今日的,陛下憐我,特意寬限了幾日,我走了,你就好好在這里陪著岳父,沒事少出門,應酬也都我也放話出去,會有苟洱去出面,趙府那頭,即便是天塌下來,你都不比去管。”
    他放不下妻,可更不能拿駱軒學的命去堵。
    “快睡吧。”趙元稹輕輕拍著妻子的背脊︰“我很快就回來。”
    楊寶黛枕著她的膝頭,就道︰“嗯,你要好好的回來,你不在我身邊,我沒勇氣生孩子的。”楊寶眉生產的陰影還在她的腦子揮之不去。
    “好,我給你保證,你生孩子的時候,我一定會在你身邊陪著你。”趙元稹低頭親了親妻子的額發,一本正經寬慰道︰“我發誓,我一定在的,快睡吧。”
    楊寶黛睡不著,就問起來︰“你爹爹死的時候,你又是如何的?”
    趙元稹抱著手枕著後面的迎枕,想來很久才道︰“平平靜靜的把他葬了,然後••••••”
    楊寶黛靠著她懷中,喃喃道︰“然後?”
    “喝了一夜的酒,什麼都不記得,反正第二日該上學上學,該吃飯吃飯。”趙元稹打了個哈欠“困了,睡覺吧。”
    到了趙元稹出京當日,楊寶黛雖然被阻攔著,還是悄悄上了馬車送他出了城,楊寶眉不放心的陪著,看著她站住山坡上眺望,拿著披風跟著走上去︰“他會回來的,不過就是去收鹽稅而已,最晚三四個月就能回京了,他昨個拉著盛衡說了半宿的話,都是交代的你的事情,要我們夫妻二人好好護著你。”
    楊寶眉給妹妹細心系好披風帶子︰“我不管趙元稹在外頭如何,只要他對你好,我便什麼都不計較了,走吧,外頭風大,咱們先回家,我已經回過了老爺了,等著過幾日,你就和爹爹搬到尚書府去,我照顧你們也方便。”
    “住到娘家已經受人非議了,哪還有住到自己大姐姐家的,元稹才走,府邸也算安排的妥當,我家陪著爹爹在家里即可,兩家就隔著三條胡同,你隨時都能來看我,我也能隨時去找你。”楊寶黛留戀的再看了一眼消失的部隊,被楊寶眉拉著往回走。
    楊寶眉擺手,就笑道︰“可別,你安安心心的呆著就是,你不願意我也不逼你,我會隔一日就去看你的。”
    遠處的部隊前面,駱軒學瞧著別著頭朝著山坡上望著的人,就哎了一聲︰“還看,你這眼神夠好的,還做什麼文官,跟著我打江山去。”
    “怎麼好同你搶飯吃。”趙元稹扯著韁繩,白了駱軒學一眼︰“老子還得回來陪寶黛生孩子,你可別扯我的後腿。”
    “我也要回來給兒子過生辰,你別讓我分神救你就是。”駱軒學不甘示弱。
    姐妹兩個上了馬車,楊寶眉就隨便找了話來講︰“對了,怎麼沒瞧著碧晴那丫頭?”
    “哦,我擔憂貴兒,特意讓她回去替我瞧瞧。”楊寶黛瞧著馬車外頭春日正好,吩咐馬夫找個景色好的地方游走一圈,又低頭看著隆起的小|腹,等著初冬這個孩子就下來了,趙元稹應該能趕得及吧。
    楊寶眉聞言就疑惑的嗯了一聲,道︰“你,你怎麼讓碧晴回去了?”
    “有何不妥?”楊寶黛撩開馬車簾子享受片刻春風。
    楊寶眉拉著妹妹的衣袖︰“碧晴不是愛慕苟洱嗎,可我听盛衡說,苟洱似乎有意你家留下做貴客的那位姑娘。”
    姑娘?
    楊寶黛眸光一亮︰“你是說,譚妙?”
    苟洱心悅譚妙!?
    “你居然不知道!?”楊寶眉瞪大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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