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魚楞了一下,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中央美院啊-我還以為一繡花枕頭呢。”
馬步斂看著她問道,“你喜歡中央美院啊?”
張涵魚說道,“廢話!中央美院誰不喜歡啊?可惜的是,我們老師說我沒有美術方面的天賦,要是選擇這一行,會很吃苦。我可不喜歡吃苦-當然,吃苦還是小事,關鍵是,要是學業無成,那不是浪費我們國家寶貴的社會資源嗎?”
馬步斂呆呆地看著她,說道,“這種說法,我可是第一次听到。”
張涵魚說道,“以後有你听的!趕快說說吧,你們---你到底想說什麼?”
馬步斂說道,“那一年,中國保險行業全國銷售冠軍頒獎,中央電視台全程直播,方子啊,一下子就迷上了當時的冠軍得主---崔英男崔大教授。”
張涵魚默默的點了點頭,問道,“然後呢?”
馬步斂說道,“然後,就是十年如一日的,為之著迷,為之痴狂。”
張涵魚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相信,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馬步斂嘆了口氣,說道,“開始呢,我們大家倒還是不以為意,覺得人家呢,就跟追星族一樣,也就是青春懵懂時期的,那個,很自然的一種情感萌動而已。可是,後來,這架不住天長日久,始終如一啊!”
張涵魚懷疑地看著馬步斂,不相信地問道,“我就不信,這個中間,就沒-他就沒再喜歡別的什麼女性啊?”
馬步斂哼了一聲,說道,“不要說是你不相信-就是我們這些人,也沒一個相信的。可是,你架不住人家始終如一,直到現在。”
張涵魚說道,“不過是單相思而已-其情可佩!不對,單相思,也不算什麼事兒啊?這也不是毛病,更不是病態心理,有什麼好炫耀的?這是人的正常心理情感,沒什麼。”
馬步斂嘆了口氣,說道,“涵魚,沒想到,你心這麼硬。”
張涵魚哼了一聲,說道,“不然怎麼地啊?別人喜歡我,我就非得接受啊?憑什麼啊?是他喜歡英男姐,又不是他跟英男姐相戀。”
馬步斂說道,“是啊,誰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啊。不過,這不是,你英男姐也是一直單身嗎?既然雙方都是單身,都是自由人,那麼---”
張涵魚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馬步斂說道,“還能什麼意思啊?既然雙方都是單身,是不是可以嘗試著,了解一下呢?”
張涵魚想了想,然後搖搖頭,“好像是沒邊沒沿的事情。”
馬步斂連忙說道,“不嘗試一下,怎麼就知道是沒邊沒沿的事情呢?”
張涵魚說道,“那你們就去嘗試去啊?”
馬步斂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不是沒有嘗試過。問題是,你那英男姐的心,那可是海底針,海洋深,她不是摸不著底嘛。”
張涵魚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們就別摸了,干脆挑明了來唄。”
馬步斂連忙搖手,“這哪行!人崔教授什麼社會地位,我們什麼社會地位?這事兒要是不成,大家都給僵在那兒,下不來台的。”
張涵魚說道,“你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就干脆放棄得了吧。省得成天為這個而鬧心。再說了,我看這個小白臉,也沒什麼讓人動心的地方。”
馬步斂楞了一下,說道,“方子長得那麼漂亮---”
張涵魚打斷他,說道,“你以為我們女人跟你們男人似的,看見漂亮女人-不是,看見一長得漂亮的,就拔不動腿啊?”
馬步斂苦笑了一下,說道,“誰看見漂亮女人拔不動腿啊?”
張涵魚撲哧一笑,說道,“你自己知道!-哎,你再接著刷下去,這碗筷什麼的,就給你刷爆皮了啊?”
馬步斂低頭看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光顧著跟你說話,都忘形了。行,我們收拾一下,出去走走吧。他們這會兒,應該都在外面開始干活了。”
張涵魚一邊幫著他把碗筷收起來,一邊問道,“干什麼活啊?不是來旅游的嗎?”
馬步斂說道,“旅游當然是主要目的。”
“那非主要目的呢?”張涵魚追著話兒問道。
“我們設計了一套裝配式建築工藝模式-昨兒那座鋁合金橋梁,就是這個設計的其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就是普通民居的工業化生產裝配體系。今天,我們就要在這個定居點,為我們的蒙古族同胞們,演示這套建築裝配系統。”
張涵魚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趕快去看看吧。昨天你們設計的那個鋁合金橋梁,就挺棒的,非常出色。”
馬步斂微笑著躬身致意,“謝謝你的認可,我們很高興。”
張涵魚擺了擺手,“客氣什麼呀-你們?你們代表著誰?”
馬步斂說道,“這個,是我們京城四少,還有康姐,我們幾個共同構想,共同研究,共同設計研發的工業化建築裝配模塊體系。”
張涵魚點點頭,笑著說道,“行啊,還真是挺有才的。走吧,我們看看去。”
馬步斂一邊跟在她身邊往外走著,一邊接著說道,“那個,涵魚,既然是對我們認可了,這個幫忙的事情,你看?”
張涵魚擺擺手,說道,“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這不是一碼事兒,不能混為一談。”
馬步斂連忙點頭,“是是是,我知道不是一碼事兒,不能夠混為一談。可是,那個,涵魚,你看,你總不會眼看著你最好的朋友,都這個歲數了,還沒男朋友,是吧?”
張涵魚站住了,“沒男朋友,這是一種現實狀況,也是一個社會現實。可是,這跟你們對她表白,有什麼關系?人又不是非你不娶的。”
馬步斂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那個,能不能就像我們這樣,給個候補男友的待遇啊?就是候補的,那也行。”
張涵魚瞪著他,問道,“那個小白臉,到底有什麼好啊?讓你們這麼苦心孤詣地,為他前前後後,忙乎個不停?”
馬步斂說道,“您老那是沒有跟他接觸過,不了解他。您呀,您要是了解了他,知道了他這個人,沒準您也---沒準您也會認為,他是最適合崔教授的人。”
張涵魚哼了一聲,說道,“沒有,恕我眼拙,沒看出來。”
馬步斂說道,“人家可不是小白臉,也不是繡花枕頭。方子是我們幾個里面最刻苦,最努力的一個。為了能夠配得上你英男姐,人家可是刻苦學習,認真工作,取得了不少的成就呢。而且,全是為了你的英男姐。”
張涵魚搖了搖頭,說道,“刻苦努力的學習和工作,受益的,還是他自己吧?怎麼能夠說是為了英男姐呢?我沒看出來。”
馬步斂走上一步,攔在張涵魚前面,認真地說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方子還真的是有一件事兒,完完全全,是為了你的英男姐而作的。”
張涵魚楞了一下,問道,“是嗎?什麼事兒啊?說來听听。”
馬步斂看著她,嚴肅而認真地說道,“其實,這個事兒呢,事先我們大家都沒有想到。後來,還是我們大家跟方子的導師一起喝茶聊天,這位老先生教導我們的。”
張涵魚饒有興致地問道,“什麼高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