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江毓仁勝利了,整個柳城的官場,深深烙上了他的印記。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輸了什麼——顧曉楠,再也不會和他見面!
那晚,顧曉楠在穆玉英家中看到江毓仁的來電,卻沒有接听。回房間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有好幾次,她想給他打過去,怎麼都沒有了勇氣。
他沒事了,她應該為他高興才是,可為什麼心破了個小洞?那個洞,那麼深,似乎一掉進去就再也出不來。
第二天,她便從穆玉英家搬走了,回到自己的宿舍居住。只不過,她暫時還沒有去上班。趁著休息,她又做了件讓自己和江毓仁斷絕來往的事,她從他租給她的那個房子搬了出來!
第85章 做你的第一個男人
也許,自己這麼做只是自欺欺人。他想找她的話,即使她去了天涯海角都能找回來。而她僅是從一處搬家到另一處。即便如此,她還是想做些什麼和他保持距離,也許唯有這樣,她才能強迫自己不去靠近他,那樣的話,就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那邊家里,她的東西不多,可收拾起來還是花了些時間的。一直到了傍晚,還是沒有整理好。
她的潛意識里,或許是在給自己一點時間多待在這里,待在這個和他曾經有過共同呼吸的地方。
手指觸摸到房間的每一處似乎都有呼吸,耳邊靜靜的,听到的卻是他的呼吸。
這里的一切,都留著他的痕跡。他坐過的沙發,他吃過飯的桌子,他喝過水的杯子,還有掛著他衣服的衣架,就連毛巾,似乎都有他的味道,那淡淡的清香的味道。
真的要到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如此舍不得他。如同要挖掉心尖的一塊肉一般,痛徹骨髓。
包包里掏出房門上的鑰匙,想著當初他是怎麼將這鑰匙給了她,他那欲蓋彌彰的謊話,如今想起來竟帶著絲絲的心酸。
終究都是要走的,自己又不是他的什麼,也不可能和他有什麼,過去的那麼些個美好,已經足夠讓她在老去時回憶。
顫抖著手,將鑰匙放在書房的抽屜里,狠下心關掉抽屜,快步走到玄關,將自己已經裝好的皮箱和幾個手提袋提好,去開門。
然而,她還沒有靠近那扇門,竟清晰地听見鑰匙孔里面鑰匙旋轉的聲音,那顆脆弱的心瞬間狂跳不已。
會是誰?除了他,還會是誰?
她不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當門打開,他走進來時,手中的袋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推開門,家里的燈光讓他猛然警覺,往前一看,不是她還是誰?
視線相接之時,兩個人似乎都很意外,卻又都沒有太大的驚奇,好像一切就是如此,一切本該如此。
因為她昨天沒有接他的電話,今天他好像感覺到會有什麼事一樣,和幾個同事小聚之後,便來到這里,心中念叨著也許會遇上她!
而上天,真是眷顧了他一次,果真讓他踫到了她!
“你,你這是干什麼?”他看著她身邊那大包小包,問。
根本沒有想過會在這里遇上他,還這麼巧的是在她剛要走的時候。對于他的問題,她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到答案。
沒有想過和他重遇的話,該用怎樣的表情和語言。記得有一首歌中唱道“為了要遇見你,我連呼吸都反復練習”。與歌中表現的相比較,她的行為充分說明她從未想過見他!可是,她知道這不是真的。
“我,我來整理一下東西,剛剛整理好了準備回去。”她听出自己的聲線因為激動和害怕而有些發顫,卻還是努力控制著,臉上浮出笑容,裝出極灑脫的樣子。
“鑰匙我放在書房里那張桌子的抽屜里了,既然你來了,就——”她真的盡力在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傷心不那麼想念他,可是,她終究是個演技拙劣的演員,只不過幾句話,就讓自己的內心暴露在他面前。
門“ ”的一聲在他身後鎖上,幾乎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他便已經走過去抱住她,連說話的權利都給她剝奪了,滾燙的雙唇緊緊貼著她的,長舌熟練地竄入她的口中,糾纏、吮吸。
顧曉楠幾乎要倒下去,整個身體緊繃著向後傾,兩只手徒勞地停在他的身後。
那熟悉的感覺似乎要將她迷醉,讓她失去思考力,失去行動的力量。
他緊緊摟著她,一步步往客廳走去,唇舌卻根本不願松開。
夕陽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照了進來,黃燦燦的一地,溫暖又懶散。
他抱著她,將她壓在沙發上。那來自意大利的皮質手工沙發,軟和又舒適,兩個人的份量壓下去依舊彈性十足。
她的襯衫外只罩了一件短風衣,入秋了,到了夜里天還是有些涼意。而此時這件短風衣已經不知被揉成了什麼樣子。
他不停地吻著她,只給了她幾次換氣的機會。
那溫熱的氣息包圍著她,將她催眠,唯有跟隨著他的腳步起舞。
雖然隔著兩人的衣物,隨著他的狂吻,她也感覺到了他身上某個部位正硬邦邦地抵著她。那是什麼,她很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整個世界已經換了一遍一樣,他才松開她那被自己吻的有些腫的唇瓣,那嫣紅的滴著紅葡萄酒濃汁的香唇。
他的呼吸急促,兩只眼楮中分明寫滿了他的渴望,她故意別過臉去不看他,不想讓自己也沉淪進去。
臉頰滾燙不已,呼吸也亂了方寸,只是不停的躺在他身下喘著氣。
他還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似乎這樣的行為根本不需要思考一般,那麼自然。
她感覺到他的手指正在她那滾燙的臉頰上摩挲,從眉間到眼角,從耳畔到唇角,輕柔如羽毛滑過,癢癢的,與方才那暈染了全身的激情混合在一起。
“我,我該走了。”她低聲說。
與其說這句話是說給他听的,不如說是給她自己听的。
她必須提醒自己遠離他!
“顧曉楠——”他叫了句。
“什麼?”
“我想做你的第一個男人——”他俯首,吻上她的耳垂。
顧曉楠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臉頰越發紅了起來。
他肯定會知道她做了什麼,可她情願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他卻偏偏要說出來——
她的心,輕輕顫抖著。
想要拒絕他,卻說不出一個字。唯一能發出的音符,就是在極富經驗的他的挑逗下,那一聲聲破喉而出的**。
她听到了自己的聲音,窘得不行,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
她咬著唇,他的舌尖便繞著她的唇線畫圈;她伸手推他,他就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
身體變得滾燙不已,可當他的手心貼上去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更燙。
他微微起身,才將兩人上半身分開一些距離,唇舌卻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顧曉楠哪有經驗?被他這麼一吻,腦袋里就已經灌滿七葷八素的東西了,五官感覺哪里還管用?
第86章 你不願意嗎
她應該拒絕的,可她沒有,至少她默許了他的行為。
嘴巴是自由的,她的理智尚存。
不該是這樣的,不是剛剛才洗刷冤屈嗎?現在這算是什麼?這不是就將那些壞人的指責變成現實了嗎?
萬一,萬一再有事,怎麼辦?
不行,她必須要讓這一切結束,不行!
“你,松開我——”她強壓著內心的情動,說道。
他只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
“不行,你放開我——”她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他停下動作,盯著她。
“對不起,我,我不該這樣的,我只是,只是——”她不敢看他,吞吐道。
他靜靜地望著她,視線沒有絲毫的移動。
“你,不願意嗎?”他問。
“不是,我,我——”她抬眼望著他,“我怕,我怕出事!”
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卻清晰入了他的耳。
他沒有再繼續,只是趴在她的身上,臉頰貼著她的。
“本來,我是想跟你說對不起,還有,還有謝謝你的。我沒想到自己給你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而最終還是你救了我!”他靜靜地說。
“不,不要說這些,都是我,是我連累了你——”顧曉楠道。
“你真是傻,為什麼要讓自己背負那麼重的枷鎖?別人的錯誤也往自己的身上攬?”他說道。
“我沒有那麼高尚,我只是不想別人被我連累了。我——”她低聲道。
“傻丫頭,以後不許這麼想,也不許這麼說。不是你連累我,而是我連累了你。”
也許是因為突然放松了下來,那些委屈和悲傷此刻全都隨著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她想告訴他,那些日子她有多難過,恨自己害了他,恨自己不能幫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蒙受不白之冤。
可她說不出來。
一直以來給自己充的氣,此刻面對他,全都泄了。
她好想被他抱在懷里,好想和他緊緊在一起,好想這個世上只有彼此——
他驚了,卻很快料到她落淚的原因,低下頭,輕輕吻去她的淚。
這樣的溫柔,讓顧曉楠的心防徹底失陷。
神吶,讓我和他在一起吧,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每個人都會有沖動的時候,如果沒有,那只是因為還沒遇到為之沖動的那個人罷了!
顧曉楠活到現在二十六歲,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沖動,不計後果,不想明天!
于是,在他輕吮她臉上淚痕之時,她的唇湊了過去,似乎在他的臉上搜尋著什麼。
頓時,他明白了她的用意,她這般的主動,讓他滿心歡喜!
“我們上/床——”這好像是他說的最後四個字,之後,她便听不到了。
此時的夕陽,在潔白的窗簾上暈出偏紅色的光芒,整個臥室里,變得旖旎無比。
她只覺得唇間傳來絲絲的痛感,方知他是怎樣的用力。
顧曉楠抬起上半身,摸索著脫去衣物。
他拾起身,卻突然驚奇地在自己的手上看到了她的手,再看她的臉,那害羞又有些無畏的眼神。
她認為這種事在晚上,或者天色比較暗的時候進行會好一點,不會那麼難堪。可此時,他的身體,她看的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急切的願望想要和她合二為一,是因為一個人太久了,還是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