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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子的古代日常 第63節

    便見著一個面生的小廝來報,“四少爺,大少爺那邊的客人來得差不多,讓小人來請你過去。”
    裴清澤這才發現,果然是到了開宴時刻,他們方才一耽擱,竟沒注意時辰。
    “成禮,先隨我過去吧。”
    顧成禮只好先按下心里的那想法,打算等宴會完了後再與裴清澤開口。
    ……
    裴柔容陪在裴婉容身旁,瞧了瞧天色,覺得差不多是這個時辰了,可裴婉容卻一點都不急,忍不住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然後硬著頭皮開口,“四姐,這個時候想必前院已經開席了吧?”
    裴婉容不過是輕瞟了她一下,對她的心底的那點想法心知肚明,卻道,“那又如何,不過是大哥哥的客人罷了,與我們何干。”
    裴柔容見她明知自己是何用意,卻並不接茬,心里暗恨,“听聞永昌侯府的謝公子也回來呢。”
    因謝侯爺就那麼一個兒子,故而謝公子雖然是庶子,但也很可能是日後的侯府世子,讀書又好,眾人都道他日後定然會有一個好前程,京中不少閨秀都對其有意,便是裴柔容也不例外。
    本身她就是庶出,能挑選的好對象極少,這謝公子雖說有著一番大好前程,可也是庶子出身,若是她努力一把,說不準就有希望了呢。更重要的是,她听聞裴清鈺這段時間與謝公子走得近,若是他願意幫忙說和,未免沒有可能。
    可裴婉容卻不為所動,裴柔容只好繼續道,“四姐姐將來能嫁與二皇子為妃,自然有著大好前程,若是妹妹我能覓得良婿,說不得也能祝姐姐一臂之力……”
    裴婉容雖然是許配給了二皇子,可不過是側妃,上面還有一個正妃壓著呢,若是她背後娘家勢力強大些,以後在二皇子府里的籌碼也多些。
    裴婉容聞言,果然臉上出現了猶豫之色,裴柔容見此有戲,又繼續道,“況且大哥哥與謝公子關系極好,听聞是想要與他成為姻親,都道‘高門嫁女,低門娶媳’,大哥哥想要娶謝家女把握不大,但想要將咱們裴家女嫁進去卻未嘗不行……”
    裴婉容這下听進去了,若是裴清鈺真有這心思,她不幫裴柔容的話,那很可能就便宜了裴蘊容!
    同為四房嫡女,一個原配所出,一個繼室所出,裴婉容卻極其厭惡裴蘊容,那謝玉堂將來可是能繼承侯府的,她裴蘊容也配?
    “我可以幫你,但別忘了你承諾過的。”
    顧成禮跟著裴清澤一起出來時,果然席面上已經來了不少人了,他一眼望去,幾乎都是年輕子弟,都道“人靠衣裝馬靠鞍”,能出席這宴會之人幾乎都是官宦子弟,各個家中不俗,瞧著俱是龍章鳳姿,而他與裴清澤竟成了最寒酸的了。
    準確地來說,是顧成禮成為了全場最寒酸的,因著裴清澤不過是忙著教四房裴清越而忘了換衣,穿著有些家常,可身上的料子卻也不俗。
    一身布衣的顧成禮,在這觥籌交錯的喧嘩聲中,仿佛格格不入。
    可他一進來,便感到這席上人沸聲俱是一靜,眾人目光皆落他身。
    眾人打量著,這就是那叫做顧成禮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節奏沒把握好,還有好多劇情沒來得及趕上,累了唉,明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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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旁人只知道這顧成禮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但是對他了解得很多的卻只有為數不多的有心人,如今見他衣著寒酸來赴宴,許多人目瞪口呆沒回過神來。
    這身穿扮瞧著連他們身邊的小廝都不如,若不是這少年面容俊秀氣質卓然,他們定會以為這是裴清澤的書童。
    “你為何穿這身衣裳過來,莫不是家中窘迫,沒有更得體些的?”
    晏疏寄眨了眨眼,露出稀奇的神情,對眼前的少年起了興致。
    嗤笑聲響起,身著華服的官宦子弟們紛紛笑出聲來,饒有趣味地盯著站在那里的少年,想要看他局促模樣。
    他們這些人不管到哪兒都是受著人追捧,偏生這顧成禮也不過是從江南小地方而來的小子,竟讓他們家中長輩這般看重,在他們出門時千叮嚀萬囑咐的,這讓這些少爺驕子們很不得勁。
    裴清澤擔憂地看著顧成禮,他與顧成禮待在一起久了,早就習慣了少年的衣裳,況且他自己也不是很重視這些外在,根本沒去留意顧成禮穿的是什麼衣裳,如今見他因此而被人嘲笑,忍不住後悔。
    早知如此,他先前就拿一件自已的衣裳給少年穿上,也省得被這些人戲笑。
    顧成禮並未如他們想的那般窘迫不堪,而是自始至終都面色如常,自在地走到空席處,見裴清澤還傻站在那里,沖他招招手,全程從容淡定,原本還嘲弄嬉笑的華服子弟們漸漸消聲啞火。
    顧成禮無視他們的嘲笑,讓他們仿佛是一拳打到了空中,心里覺得憋屈。
    見他們都沒聲了,顧成禮掃了眾人一眼,將他們神色各異的樣子瞧在眼里,淡淡開口,“無論身穿何物,我依舊是我,並無甚區別。”
    他從未在意這些衣物,也不以穿著寒酸為恥,自然不會窘迫,而這些人的嬉笑,反而顯得過于執著于這些外在,落了下乘。
    顧成禮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將回來一局,原本還肆意張揚的官宦少爺們紛紛臉色難看。
    裴清澤舒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顧成禮是不會被這些人給為難倒的,見識過顧成禮與王墨章、莊溫茂、魏的較量,每回那些上前挑釁之人都是被成禮打擊到。這些在座之人許是要比前者身份高出不少,可見識過顧成禮戰績的裴清澤,對此有著盲目的信任,如今顧成禮也沒讓他失望。
    裴清澤走到顧成禮身旁落座,看向裴清鈺所在的方向,如今他們裴家是東家,眼看場面冷場,他們應該站出來緩和下才是,可裴清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嘆了一口氣,只好出面主持大局。
    “方才我等來晚了,還望各位莫要計較,待會兒我自罰三杯以敬各位。”說著,裴清澤就端起酒杯,朝著在座之人示意一番,便一飲而盡。
    見他豪爽,又出面緩場,在座之人面色好看幾分,反正他們方才也不過是笑了幾聲罷了,安慰了自個兒幾句,算不得丟人。
    裴清澤罰完酒後,這酒席就算是開場了,眾人也沒抓著顧成禮不放,不敢讓他來罰酒,生怕又踩到雷,但他們此行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摸清這顧成禮的來路,雖然方才一照面就見識到他的厲害,可這些人並未就此放棄,而是尋著機會就將話題繞到顧成禮身上來。
    晏疏寄也沒想到自己方才那一句話竟直接讓這些人哄笑起來,他是真的沒想到這顧成禮為何要穿這樣的衣裳過來,他身旁的下人都穿得要比少年身上這衣裳料子好,等听了身旁人小聲議論了幾句,他才知曉原來這顧成禮竟是個農家出身,心里也是驚嘆,目光異彩連連地望向顧成禮。
    旁人都是來打探顧成禮消息的,他卻不是,而是跟著過來瞧熱鬧的,故而並不用像那些人一樣有所顧忌,反而是更隨性些,等開席後,他更是直接端起酒杯湊到顧成禮位置身旁。
    那里並沒有位置,可他端著一個酒杯硬要往里面擠,旁人只好往一旁挪一點,沒想到晏疏寄就直接坐下來了,然後側頭看著顧成禮,“方才是我著相了,不該問你衣裳的。”
    顧成禮放下手里的木箸,對上晏疏寄認真的雙眼,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這又沒什麼,我方才不是說了嘛,無論穿的是何衣裳,與我而言,都並無太大的區別,不過是御寒遮羞之用。”
    晏疏寄仔細盯著他瞧了一會兒,見他果真是一點都不介意,的的確確是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坦然,心里嘆服,“我不若你這般境界,總是會為這些外物而心憂,若是覺得不如意,就會心生煩惱。”
    顧成禮也覺得這人坦誠,旁人或多或少都要掩飾一些,他卻絲毫不在意,心里也生出幾分好感,“我不過是對這些衣物無感罷了,若真論境界,我曾听聞過著這麼一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這才是真的境界不凡。”
    “好句!”晏疏寄直接喊了一聲,眼楮亮晶晶地盯著少年,“顧弟居然能說出這般憂國憂民之話,實屬大周之幸……”
    顧成禮頭疼,連忙解釋,“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一位範公所言。”
    在後世,範仲淹的名篇是上過九年義務課本的,質量自然是沒得說,就算顧成禮是一個理科生,對其中很多膾炙人口的名句也是熟記于心,但是要冒名認領這樣的名篇為自己的作品,顧成禮還不至于要干這樣厚顏無恥的事情,可是前世見識過的那些精彩卓絕的詩句名篇還是忍不住拿出來與大周的人品賞。
    這次看著這些人驚嘆的模樣,顧成禮總有種說不出的驕傲自豪感,但是在驕傲自豪後也會有一種低落感,這樣驚艷絕決的人物卻只有他知曉,便是他想要與人一起欣賞時,都找不到可以共同談論的人。
    大周雖也有不少厲害人物,但要論其詩詞文化的發展,還真是比不上顧成禮前世所存在過的大唐盛世與大宋繁榮。
    晏疏寄卻是不怎麼相信,“我怎會不曾听過這範公,若真能寫出這樣名句之人,不應是無名小卒啊。”
    “自然不是無名小卒,許是隱世高人吧。”顧成禮直接隨口胡謅。
    晏疏寄一臉糾結,他覺得能寫出這樣憂國憂民之句,理應會盡力報效朝廷才是,又怎會甘心當隱世,可顧成禮也的確沒有必要撒謊,若真是他所寫,他為何不願意承認呢?
    晏疏寄不去想這話究竟是誰所說,反正他是從顧成禮這兒听到的,既然顧成禮非要說是那範公所寫,他權當是吧,當下一口一個“顧弟”的喊著,想要從顧成禮口里听听,看範公可還有寫其他的名篇。
    顧成禮卻是一副惜字如金模樣,任是晏疏寄抓腮撓臉眼巴巴地湊過來,他也只顧著低頭飲酒用飯,不去接茬。
    晏疏寄與顧成禮說話時,雖然旁人沒有搭訕,但一個個其實都是豎著耳朵在听著,如今見著晏疏寄這般在顧成禮面前這般低聲下氣,顧成禮這廝居然還擺起譜了,瞬間心里又氣又妒。
    他們之所以願意听著晏疏寄與顧成禮談話而不搭訕,一方面是他們奉了家里長輩的命令,今日過來是要摸清顧成禮的底細,故而可以趁機來听听二人之間的談話,還省了他們自己下場的力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晏疏寄乃是當今長公主的獨子,是聖上寵愛的外甥。
    故而他們不敢打斷晏疏寄的興致,免得得罪了他反而惹了長公主與聖上這兩座大山,可顧成禮這廝未免太不識好歹了些,旁人想要巴結晏疏寄倒還要愁著沒有門路,他倒好,對著主動送上門的“貴人”竟然橫眉冷眼的。
    也有不少人留意到了顧成禮方才提到的範公,心里尋思著莫非這人也是傅茂典的人,能寫出這般名篇的人定然不一般,他們暗自記下,回去後一定要將這範公與這名句說與長輩來听。
    裴清鈺一臉酸意,旁人對顧成禮或許還有幾分猜忌,他卻因著裴清澤,反而對顧成禮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不過就是一個農家小子罷了,運氣好搭上了傅茂典的門路,哪里有什麼值得可小心對待的,如今卻得到了長公主獨子的另眼相看,這讓他怎麼能忍住不嫉妒。
    便是太子與幾位皇子公主見到晏疏寄,也要一番禮遇,然後喚上一聲“表弟”,可在顧成禮,反而他成了驕矜之人了。
    裴清鈺實在沒忍住,他看了看一旁的謝玉堂,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我听聞顧公子文采不凡,恰巧如今謝公子也在,不凡讓謝公子來替咱們與顧公子討教一下?”
    裴清鈺是真的瞧不上這顧成禮,就算父親一再讓他與之交好,他也不以為然,與此相反的是,他對永昌侯府的謝玉堂一向很推崇,謝玉堂是京中出名的才子,主要是還脾氣溫和,又有侯府公子的名頭,在裴清鈺看來,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值得他去結交。
    裴清鈺這話一出,原本還熱鬧的席面瞬間靜默片刻,眾人臉色驚異地看著裴清鈺,覺得很神奇,今日這宴會可是裴家擺下的,如今裴清鈺作為東道主,竟然砸起了自家的場子?
    謝玉堂與顧成禮都是今日宴會上的客人,裴家作為東道主,理應好生招待著今日來赴約之人才是,怎的會讓謝玉堂去與顧成禮比試一番呢,這不管是誰贏了,對裴家來說,傳出去總歸是不太好听的吧?
    旁人都覺裴清鈺想法清奇,可這並不影響他們接下來看熱鬧,他們本就是來摸清顧成禮底細的,倒是可以來見識一下,但心里卻有了決斷,以後還是要遠著這裴家為好,尤其是這裴清鈺。
    裴清澤見這堂哥要開口時,心里就一咯 ,可還不等他開口阻止,就見裴清鈺一臉得色地將話說完了,頓時他面色難看,可等听清裴清鈺說的是謝玉堂時,他反而笑了。
    若是旁人,裴清澤自然是要將這比試給攔下來,可若是謝玉堂的話,那就沒必要了,要輪起來,這謝玉堂還是他和顧成禮的熟人呢。
    裴清鈺一臉殷切地望著謝玉堂,期望他能替自己將這顧成禮狠狠給打壓下去,其實他想親自出面的,可是听說這顧成禮如今還中了舉人,雖然他覺得這小子肯定只是憑著走運罷了,但謹慎點起見,他還是決定要將這個機會讓給謝玉堂。
    若是將顧成禮比下去,謝公子的名氣將會在這京城中更上一層,到時候他肯定也會得到謝公子的人情吧?
    謝玉堂此刻只想將這裴清鈺揍一頓,他好端端地坐在席下,就突然一口鍋甩到他身上,而他完全是猝不及防,等回過神來,見裴清鈺那蠢貨居然還一臉邀功地看著自己,氣得想要當場拂袖離場。
    若說這宴會有幾人是對顧成禮稍微有些了解的話,那謝玉堂必定就是其中之一。他祖籍也是在江南,當初他回鄉參加院試時,就已經與顧成禮等人打過交道,不過並未與其見面,卻也知道顧成禮與裴清澤是那次院試的案首與榜眼。
    他本是想要拿案首之名的,以此來揚名,父親還特地為他打點了姚知縣,結果卻還是沒成,為此父親也不高興,他連狀元樓的慶功宴都沒出席就直接回京了。
    在那之後,他就有意去查探過這顧成禮的來路,說起來也是冤家路窄,他在江南府陵縣還有一個表親,他母親與陵縣魏知縣的夫人是表姐妹,那魏知縣的兒子魏也就是他表弟,據說在浮山文會上也曾在顧成禮手上吃過一次鱉。
    自那以後,謝玉堂就對這顧成禮心里生了忌憚,覺得這人與他似乎是犯沖,連帶著表弟都與其有過節,若是可以,他只想先避著,故而今日來這裴家的宴席,也一直暫避鋒芒,結果裴清鈺這混賬竟直接讓他上次去賜教。
    裴清鈺是故意想要他在這京中各家子弟面前丟人嗎?
    ……
    裴婉容作為這忠義伯爵府的嫡姑娘,本身又極得老夫人的寵愛,且還是日後的二皇子側妃,在這府中地位舉足若輕,想要去裴清鈺的宴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等她帶著裴柔容到了宴席外時,就不便再過去了。
    喊了一個婆子過來,命人搬來一張屏風,兩人就隔著屏風細細窺視著出息宴會的各家公子,一旁伺候的丫鬟戰戰兢兢,生怕會發出動靜被外頭的人給听見。
    裴柔容第一眼就瞧見了晏疏寄,他是長公主的獨子,是在座之人中身份最尊貴的,裴柔容眼神忍不住炙熱地盯著晏疏寄。
    裴婉容嗤笑一聲,“公主府的門檻可不是那麼好過的,你要掂量一下自個兒的身份。”不過一個庶女,竟還妄想著攀附長公主的獨子,多少有些不知輕重。
    裴柔容臉上難堪,收回投在晏疏寄身上的目光,不經意掃過一旁的顧成禮,忍不住“咦”了一聲。
    這少年又是何人,生得好看俊秀,又氣度不凡,哪怕是坐在晏疏寄身旁,也風采出眾,裴柔容的眼光忍不住流連在顧成禮身上好幾眼。
    一旁立著的丫鬟低聲解釋道,“那是顧公子,是四少爺的朋友。”
    听聞是裴清澤的朋友,裴婉容與裴柔容俱是皺了皺眉頭,“那顧公子是何身份?”
    丫鬟低著頭,“听說是、是出身躬耕之家,但是個讀書人……”
    “呵,也就是一個地里刨食的?”裴婉容忍不住嘲諷一聲,什麼躬耕之家,還不就是在地里勞作的賤民罷了,眼尾掃了一下裴柔容,只覺她這眼光也忒不行了。
    裴柔容臉一紅,心生惱怒,不再看顧成禮,而是直接將目光看向謝玉堂,侯府公子,又才華出眾,這樣的人才能當她日後的夫婿。
    “四姐姐,今日是一個好時機,咱們得想一個法子,才能一絕後患。”裴柔容看向謝玉堂眼里是勢在必得,可論出身她還是低了裴蘊容一頭,所以必須得想辦法除了她。
    看著裴柔容眼里的狠意,裴婉容若有所思,“你有什麼主意?”
    裴柔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京中各家公子,“四姐姐你說,今日京中的好兒郎差不多都坐在此堂了吧,若是咱們能讓裴蘊容在這些人面前出丑,她日後想要再嫁到這些人家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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