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佳急忙抓住他的衣袖,“是他的人,這是他最精銳警衛才有的專用暗哨子。”
徽文軒點頭,安慰地說,“我出去看看,我的人恐怕不讓他們進來。”
他站起來剛想叫醒靈芯,她自己已經敏銳地翻身起來,“出事了?”
趴在桌面上的風柳和青煙也醒了,都站了起來,圍著宛佳。
“你們看好宛佳,我出去一下。”徽文軒出去不久,便帶了兩個人進來。
一個是吳莽,一個是李桐。
“吳莽,吳莽是你。”宛佳一看見他就激動起來,“龍炎桀怎麼回事?他究竟到哪里了?”
吳莽面色陰沉,“督軍不顧大家的勸說,硬是入京城刺殺總統,現在情形不明,但是得到山西消息,督軍帶著十幾個警衛似乎遇到大規模的堵截。陳師長在山西正好有部局已經和山西革命軍勝利會和,他們聯合起來營救了。夫人請放心。”
宛佳心跳如鼓,“放心,這讓我如何放心?”
徽文軒滿臉焦急,“我想辦法用電台聯系下西北。”
“其實,我們最擔心的是督軍為了保全陳師長帶的騎兵,很可能會將敵軍引向其他方向。比如河南。”吳莽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徽文軒二話不說,攤開地圖,手指猛一點河南,“河南軍閥和匪徒最近非常混亂,一連打了幾個月的仗了。”
“河南有畢澄蒼,他的力量不容小覷,是否能聯系到他?”宛佳忽然想起來,此人她見過一面,是個值得信賴的漢子。
徽文軒大喜,“畢澄蒼?我怎麼沒想起來,此人我們接觸了,他也準備投靠革命軍呢。李桐,馬上用電台聯系江北同志,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龍督軍。”
李桐二話不說,轉身沖了出去。
吳莽一臉焦急,“我不能這樣等著,我必須上前線去!”
“吳莽,你必須冷靜下來,等著消息,只要知道龍炎桀的方向,你就帶著人去接應。”宛佳急忙叫著。
吳莽狠狠地在桌面上一錘,眼圈紅了,“都怪我,我知道督軍為什麼派我回來,不是為了刺殺張荀,而是為了我……”他飛快地瞟了一眼風柳。
風柳一怔,龍炎桀是為了她和吳莽嗎?
心里一酸,握緊了宛佳的手。
宛佳深吸一口氣,“不要擔心,龍炎桀身經百戰,他一定能到江南的,我相信。”
很快李桐回來了,“找到了。”他指著地圖,“龍督軍的確是從山西直下河南了,據說他們遭遇了當地的軍閥,我們當地的隊伍也趕了過去,就在這里。”
吳莽看了一眼,立刻向宛佳鄭重敬了一個禮,“夫人,我一定將督軍安全帶回來!”
宛佳看了一眼風柳。
風柳轉過臉不看吳莽,悄然抹了把眼淚。
吳莽緊要牙根,眼圈又紅了,深吸了口氣,一把扳過風柳的肩膀,笨拙地鉗住她的下巴,飛快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趕緊轉身跑了出去。
風柳愣愣的,眼淚潸然落下。青煙緊緊的抱著她的雙肩,柔聲說,“放心,吳莽和督軍一樣,都是鐵豹一般的漢子,一定能安全回來。”
一直到清晨,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文軒。”吳函雙帶著小紅端著一堆吃的走進院子。
宛佳疲憊得靠在匯文軒的身上熟睡著。徽文軒一動不敢動,就這樣抱著她一夜。
吳函雙看見她這樣,滿眼妒忌,忍了忍,柔聲道,“听下人說這邊折騰了一個晚上,你一定是累了,我專門做了好吃的過來,想必宛佳的幾個丫頭都沒精神弄吃的,都來吃東西吧。”
徽文軒將宛佳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上來揪起吳函雙的衣領就往外拖。
嚇得她眼圈紅了,“文軒,你怎麼了?那天我不知道宛佳會出事啊,我……我沒害她啊……是常如玉,是她勾結島國人,是她,一定是她。我……我是被騙的。”
“常如玉?”徽文軒大驚,怎麼又攪進了常如玉。
吳函雙哭著抱著他的腿,“我知錯了,我是被常如玉騙的,是島國人給我留下一封信,說只要那天我鬧事就可以了,不信你去問常如玉,她也接到島國人的信。”
“啪啪。”徽文軒忍無可忍,憤怒地煽在她的臉上,往地上一貫,厲聲喝道,“你從此不準踏入西院半步,否則,你滾出徽家!”
吳函雙哭著趴在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妾如此待我?”
“我說過,要嫁是你自己削尖腦袋嫁進來的,沒人讓你留下!本以為你知書達理,豈知你心腸歹毒,對孕婦下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綁架,你脫不了干系,我會找你算賬的!現在,都給我滾!”
“文軒……”
“滾!”徽文軒從來沒有如此憤怒,狠狠的一腳踢翻小紅手里的托盤,“你們誰敢再踏入西院一步,休怪我徽文軒動用徽家家法!”
宛佳被院子的聲音吵醒了,睜開眼楮,天已經亮了,心里一驚,“炎桀。”她猛站起來,頭一暈,差點跌坐下去,同樣一夜未睡的風柳急忙扶住,大叫,“四少,四少,小姐暈過去了。”
徽文軒飛步進來,一把抱著她,急急地喚著,“宛佳,宛佳……”
青煙從外面進來,端著炖盅,“快給小姐喝下,她昨晚就沒怎麼吃東西,一定是餓了。”
宛佳漸漸甦醒,擋住徽文軒送來的湯匙,“有消息了嗎?”
“我馬上去看看,白天了,李桐他們進來不方便了。”
“你快去,我不要緊的,你快點去。”宛佳推著徽文軒。
青煙忙接過吃的,“四少,您去吧,有我們在呢。”
徽文軒看著宛佳通紅的雙眼,心痛如絞,忙去了。
剛出了大門,迎面看到李桐,他頭發紛亂,衣服很髒,驚問,“你這是怎麼了?”
李桐咬牙,“我昨晚跟著吳莽去接應龍炎桀去了……”
“龍炎桀人呢?”
“……”
徽文軒見李桐的神色便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