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墨成鈞嘖了聲,伸手掏出自己方才放在兜里的房卡,他看了眼顧冬凝,直接把人提起來,伸手拍她的臉,“你自己說的不要走的。”
    刷了卡,墨成鈞直接把人拖著上了電梯,她樹袋熊一樣趴在他懷里,手臂抱住他,身體在他身上一蹭一蹭的,幾乎要把男人的理智全數磨光了。
    墨成鈞猛的一個轉身,直接把女人壓在電梯光滑的壁面上,男人眼底的火燒的 啪作響,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毫不留情的吻下去,她的嘴里還有啤酒青澀的味道,就跟她的人一樣,澀澀的,卻又敏感的要命。
    他的吻帶著一貫的霸道和張狂,只逼得她微仰著頭努力承受,眼簾微抖,她手掌成拳抵在他的胸前,唔唔的低吟從唇齒間溢出,好比最佳的催化劑,只將男人撩撥得經受不住。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勉強讓墨成鈞拉回理智,他松開扣住她的後腦,兩人分開時發出輕微的啵聲,卻好似琴弦尾音的震顫,激蕩出層層漣漪。
    男人的眸光是一片深邃無底的暗色,在電梯再度關門前,他伸手擋了下半拖半抱的直接把她拉出電梯。
    候在電梯門口的侍者好似什麼都沒發現似得,接過男人手里的卡後引著兩人往一側走去,顧冬凝雙頰一片酡紅,她視線落在男人背上,看著自己被扣住的手指,輕輕渺渺的,“你牽住了,就不能放手哦——”
    門卡劃過時發出一聲清脆的滴聲,墨成鈞回頭看她,眉稍輕挑,“什麼?”
    她眯著眼,晃晃兩人相交的手指,笑的靦腆而羞澀。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墨成鈞可看不明白她笑容里那份美好的祈願,可他觸目所及的盡是她極盡羞澀中最純粹的魅惑,門開的瞬間,他微用力就將她整個兒拉進了房間。
    ☆、060 醉生夢死
    人類真的奇怪無比,顧冬凝醉酒時候所有做的事情在她清醒時基本都會忘得干干淨淨,就好似是兩個人格,在進行不同的事情。
    完全不同的脾氣性格。
    她醉酒時候的樣子,有點兒天真有點兒矯情有點兒無法無天,跟平日里的顧冬凝相去甚遠。
    若這會兒站在這里的是江赫琛,他並不陌生這個顧冬凝,他甚至是渴望並懷念這樣的顧冬凝,對他完完全全的信任和依賴,她身上的所有的小缺點都是他精心收藏並保存,那些外人眼里偶爾的小姐脾氣對他而言都是甘之如飴,那是他護在手心里的女人,從小到大。
    可這會兒,她面前的男人是墨成鈞。
    他能夠看到的只是醉酒後的她,醉的迷迷糊糊,反倒是比平時里柔媚嬌軟,看著你笑的時候就像是盛開的絢爛花朵,墨成鈞都覺得奇怪,她這樣的笑顏仿佛是有特殊的魔力,好似把他心底最惡劣的因子給喚醒了,叫囂著就是想欺負她,想要狠狠的折磨她。
    這種感覺強烈而奇怪,墨成鈞反手拍上門,回身把她壓在門板上,男人手臂撐在她耳側,她的臉色被光線投射得愈發風情嫵媚,微微紅腫的唇畔在在挑釁他的自控力。
    墨成鈞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柳下惠什麼的都他媽扯淡,他輕扯了下自己領口的扣子,手指扣住她的下頜,眼角眉梢間笑意盡染,“想要蘭博基尼?”
    冬凝今兒穿了身微擺的連衣裙裝,長發披在後背,襯得她的臉愈發的小,她雙眸清透的好似半點雜質都沒有,她點點頭,手指抓著他的襯衣,“你說的,我要贏了你就給我。”
    墨成鈞唇畔貼過去,牙齒似輕似重的咬著她的唇畔,“對,你贏了就是你的。”
    整個房間里全是昏暗曖昧的色調,牆壁上瓖嵌的大屏的電視里自進門就播放著極其熱辣的影片,斷斷續續女人吟叫的聲音全都落入兩人的耳朵里。
    顧冬凝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這種似痛似歡的音調給燒熱了,她手指一顆一顆揭開男人襯衣的扣子,手掌貼過去順著肌膚紋理往下,指尖落在男人冰冷的腰帶扣上。
    似有若無的撫摸卻比更直接的挑逗來的熱烈,墨成鈞重重的低喘,男人眼底一片斐色蔓延,他手臂抱住她帶著她往臥室走。
    顧冬凝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下的床軟得不可思議,好似按照背部曲線設計一樣緊貼著背部肌膚,她睜開眼,只見周圍紗幔垂下,她動一動就看到四周紗幔跟著晃,美的不可思議。
    女人黑色發絲在她身下鋪成一片極妍的態勢,他俯身下去,強悍的力道讓她連推拒都似是欲拒還迎。
    從來沒有一次醉酒,像這次一樣疼得如此徹底,被酒精混沌的腦袋終于現出一絲清明,她劇烈的喘息,掌心拍在他的肩頭,“我疼——”
    男人身體動作頓住,墨成鈞臉色陰的好似烏雲密布,太陽穴的地方抽搐的厲害,他手指用力掐住她的下頜,女人眼角劃過的淚痕卻似最荒唐的諷刺,他咬著牙關,一字一句,“你他媽修過?”
    顧冬凝根本反應不過他這句無緣無故的話,她只覺得疼,渾身疼,頭也疼,連喘息都不正常,這樣沉重而劇烈,她咬著下唇偏開頭去,斷斷續續的求饒。
    真的疼死了。
    墨成鈞單手壓在她的膝蓋上,幾乎在眼見那抹紅時眼底的怒火就已洶涌而出,他說不出這是種什麼感覺,只覺得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下臉。
    他盯著她的眼,眼底的輕慢漸漸涌泄,兩年前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那時候他還在國外,江顧兩家的聯姻他勢必不能坐視不理。
    一旦局勢形成,兩年後他再回來都無濟于事。
    他當時因為那邊的事情不能回來,便安排陸川,無論用什麼手段,他要的結果就是江顧兩家不能形成合力。
    那一天,江赫琛注定了不能趕過去。
    一切順利得出乎預料,後來陸川說早就有人做了安排,他不過是順水推舟的絆住了江赫琛。
    男人手指扣在她肩頭,渾身迸發的怒意帶著力道壓下去,白皙肌膚上便輕易留下紅色的指印,她眉心緊緊蹙起來,已經疼的半點聲音都喊不出來,那雙帶了霧氣的眼楮瞪著他,似怒似怨。
    她偏開眼,避過他的肩頭往上看去,顧冬凝猛的深吸口涼氣,趕緊閉上眼楮,瘋狂的要顛覆她的心理極限,沉沉浮浮間她只覺得自己仿似無依無靠的浮萍,只能任由翻天浪濤將她吞噬殆盡。
    她咬著唇,仿若小獸一樣低吼,“墨成鈞——”
    “很好。還知道我是誰。”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她卻在倏然一聲尖叫中直接暈了過去。
    他手臂撐在她的身側,胳膊上因為用力每塊肌肉都糾結一種分明的結構,女人額前的發絲汗濕了貼在白皙的肌膚上,一種極致妖冶的美。
    指尖劃過她的嘴角,輕輕撥開她幾縷唇畔咬住的黑發,墨成鈞深深看眼床上的女人,眼底是一片濃郁而復雜的深沉,他知道她不是處,卻在乍然看到她的落紅時幾乎氣炸了。
    女人去做個修復在今天或許是極其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她這樣曾經受過傷害的。
    他本身對這樣的事情並不在乎女人是否清白,畢竟他自己當真好不到哪里去,可現在卻清清楚楚的在提醒他,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這種劇烈到幾欲癲狂的沖動,讓他一瞬間恨不得掐死她。
    墨成鈞低笑,他眸光落在顧冬凝身上,他已有多年不曾有過如此激烈的情緒,而更好笑的是,一個本不該讓他過分在意的女人,竟然可以影響他至斯。
    ☆、061 荒唐醒來
    顧冬凝睡得並不好,身下的床搖搖晃晃她根本睡不習慣。
    宿醉加上渾身的疼痛,讓她趴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旁邊隱約有說話聲,她迷迷糊糊的側身睜開眼,就見著男人站在不遠處,因為迎著光的緣故一眼看去覺得不甚真實,深秋的天氣有些冷涼,他卻光裸著上身,下面只圍了條白色浴巾。
    墨成鈞背對她站在床邊在講電話,健康的膚色在陽光下隱約閃著光彩,肌理分明的結構強韌堅硬,背上有幾道女人指甲抓出的紅痕,顯得愈發的性感曖昧。
    顧冬凝微微漲紅了臉,只覺得有帥哥猛男入夢真的是羞死人的事情。
    她輕輕闔上眼想要再睡會兒,好難受,整個晚上都覺得睡得不好,折騰的要死,好像跑了一次馬拉松全身都散了架一樣的酸酸痛痛。
    墨成鈞叫了客房服務,一夜運動過後饑腸 轆,他電話里點了餐,讓直接送過來。
    收了電話,男人回身望向床上,她半趴在那里,黑色發絲披在肩頭襯得肌膚愈發的嬌嫩白皙,輕薄的被單貼服在身上勾勒出極其誘人的弧度,未被遮蓋住的肌膚上青紫色痕跡觸目驚心,一副被男人徹底愛過後的慵懶嫵媚。
    墨成鈞一眼看去竟是覺得又要控制不住,晨起的身體本就如張狂的獸,他走過去,伸手輕掐她的臉,“醒了就起來。”
    男人坐在床上,受了力後整個床鋪跟著往下陷,又是這種搖搖晃晃的無力感,顧冬凝覺得煩,伸手拍開他掐著她臉的手指,眼楮睜開來看著面前的人。
    墨成鈞滿意的看著她的瞳孔漸漸放大,他嘴角勾著殘酷而邪惡的笑,“清醒了?”
    啊——
    顧冬凝直接給嚇醒了,她心底尖叫,可實際上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方才還覺得是一場美好春夢,變成現實後就殘酷的讓人無法接受!
    醒了,清醒了,徹底清醒了。
    顧冬凝伸手扯過被單想要起身,可終究受力不均,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就往下滾去,墨成鈞嘖了聲,手臂一伸將她勾住了拉回來,整張床隨著他壓過來的動作愈發的往下陷進去。
    “你——”
    她開口想要說話,可嗓子卻沙啞的厲害!
    顧冬凝要哭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又做了連後悔都不能的事情,全身酸疼的厲害,比二年前的情況要糟糕不知道多少倍。
    她臉色煞白,哪怕並不太有昨晚的記憶,可要是說她跟他半點情況也沒有,干脆敲死她算了。
    墨成鈞以為她總要鬧的,可她就那麼臉色慘白的看他半響後,才開口,“你昨晚避孕了嗎?”
    嘶——
    這反應著實超出他的預期,她這樣雲淡風輕的反應,卻讓他一時心里堵得要命,男人冷哼一聲,“怎麼,怕懷孕?”
    “怕。”她瞪著他,實話實說,如果他沒有,她回頭就要去吃避孕藥。
    既然已經造成無法挽回的事實,那麼最起碼不能繼續錯下去。
    顧冬凝閉了閉眼,兩年前,她出事之後還是蘭溪給她送來的藥,這次估計還是要找她了。
    墨成鈞眯著眼看她,眼底的風暴愈演愈烈,她的話每一個字都他媽的不中听,男人嗓間溢出輕笑,手掌探入被單下摩挲,看她緊張的全身都僵硬,才滿意開口,“怎麼,昨晚你可不是這麼冷淡,用完了就翻臉不認人?”
    “……”臉唰的變紅了,又紅又白,她牙齒幾乎打顫,“你別不要臉,明明——”
    她說不下去,這種事情,總是男人佔便宜的吧,他怎麼能這麼無恥,無恥到可恨!
    墨成鈞嘴角勾著抹諷笑,說出來的話卻猶如惡魔,“那麼熱情如火,就算是修了誰能信你還是處?”
    她不明白他說什麼,可卻清楚的明白他話里的諷刺,他在諷刺她不是處。手指用力扣進床單里,顧冬凝只覺得心髒被人狠狠扎了一針,疼的無止無境。
    看顧冬凝臉色不好,墨成鈞沒來由的覺得痛快了些,他自己也沒思考過這種毫無緣由的不痛快的根源,只知道她竟然去做了處女膜修復。
    男人或許對女人的第一次有著超乎尋常的感覺,卻不代表在明知道你不是第一次時候還會對落紅有感覺,那種厭惡漫天漫地。
    顧冬凝伸手去推他,她嘴唇顫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掉下淚來,忍得辛苦萬分,她不知道明明是她吃了虧,他為什麼還要這樣諷刺她,既然覺得她髒就不要踫她。
    “你閃開,我沒讓你踫我。”
    她開口,眼淚就掉出來。
    心里委屈的不行,牙齒用力咬住唇畔,她在竭力不哭出聲音,可眼淚還是順著臉頰往下淌。
    墨成鈞愣了下,他也沒想到她說哭就哭,方才還一副冷冷淡淡無所謂的樣子,這會兒居然就——哭的他心里亂七八糟,他深嘶了口氣,完全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哭什麼哭?”他伸手粗魯的給她抹眼淚,大言不慚的,“我好歹技術不錯,你昨晚還不享受得直叫!”
    ☆、062 詫異
    顧冬凝抽噎中突然梗了下,她不可思議看著他,真不知道這人臉皮是什麼做的,這種話都能說出來,她咬牙,“你這算什麼技術,我渾身疼死了。”
    “……”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顧冬凝看著俯在她上方的男人臉色黑下去,再听他接下來說的話,她已經後悔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客房服務送東西來的時候,門鈴一個勁的響,可他就是不放過她,逼著她回憶昨天晚上時候他的技術。吃飯時候已經是到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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