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墨允罡說完便離開倉庫,進來的兩個保鏢拿了黑布要蒙她的眼楮,顧冬凝掙扎著不肯配合,“你們要帶我們去哪里?”
    白雪走過去,她站在顧冬凝的身邊,突然揚手給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在整個空間里響徹,讓顧冬凝一瞬間忘記了掙扎,她偏過頭來瞪向白雪,卻見女人嘴角緩緩勾起抹笑,“剛剛,你想說什麼?說我綁架的你嗎?準備對我不利嗎?你這女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種地步了竟然還想著把別人拖進去?!”
    “你——”
    顧冬凝還想說什麼,白雪卻讓開一步讓保鏢蒙住她的眼楮,接著便被帶出了倉庫,到底要去往哪里?未來又會怎樣?這種不確定的緊繃感讓顧冬凝覺得肌肉都疼了,可是她要保持清醒,她要等待,等待救贖而來。
    她這樣相信,他們不會放著她不管,可到底墨允罡想要做什麼?
    另一邊顧景新接到消息的時候頭皮都麻了,顧溫恆的狀況本就不好,他這陣子陪著照料精神就有些不能兼顧,這會兒一听到顧冬凝被綁架的事情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麼?”
    墨成鈞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問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這種事情,他們斷然不敢輕舉妄動,墨成鈞可以拿任何事情冒險,卻獨獨不能拿顧冬凝來冒險,他輸不起。
    她二個小時前才來過醫院,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顧景新年輕的臉龐透著如冰的冷,通話切斷後他立馬轉身往外走,卻被顧溫恆喊住。
    躺在病床上的人拽了自己的氧氣罩,氣喘艱難的問,“怎麼回事?給我說明白。”
    顧景新不想說,便是敷衍說不用他操心,可顧溫恆既然听到了哪里肯放過,景新便簡單說了,他說要去醫院查一下錄像,看看顧冬凝到底是在哪里出現了問題,之後怎麼做從長計議,讓顧溫恆沉住氣。
    他听景新這麼說了才安穩躺回床上去,可那雙眸子卻出奇的靜,顧溫恆只說,查清楚了給我說一聲,我可能能給到你們恰當的建議。
    墨成鈞趕到醫院的時候顧景新正在挨個排查監控,方譯馳正在跟醫院的負責人協商,“齊叔,我們就只是看一看監控錄像,沒有任何問題也不用恐慌。”
    “真不用報警嗎?能讓你出門的事兒總是小不了。”
    “只是事出緊急,我也不是瘟神,看你說的。”方譯馳嘴角勾著淺笑,“齊叔,你忙去吧,我看一看一會兒也要離開。”
    齊院長知道這事兒簡單不了,可是既然方譯馳閉口不談,他也就裝不知道了,醫院里也是怕各種亂七八糟的負面新聞,這樣不聲不響的也不見得不好。
    墨成鈞一路跑過來,他伸手拍了下方譯馳的肩膀二話不說就鑽進了監控室,景新正仔細看,一直看到顧冬凝到了醫院大門口也沒見有任何不妥。
    接下去的監控攝像頭就看不到了,可以肯定是出了醫院門口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墨成鈞指著監控上的一點吩咐,“倒回去,對,停!”
    男人盯著靜止的畫面不說話,顧景新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便是問,“怎麼了?”
    “從這里開始攝像頭就監控不到了。”墨成鈞輕聲,便是吩咐陸川,“阿川,你去醫院門口問問。”
    “好。”陸川腳步不停的馬上就出去了。
    顧景新這才抬起臉來看他,唇線抿的很緊,“到底怎麼回事?”
    “墨允罡動的手,是我考慮不周。”墨成鈞聲音很淺,帶著絲絲傷痛,顧景新額角青筋繃起來,他突然一拳揍過去,墨成鈞避都沒避的挨了這一拳。
    他腳步踉蹌往後退了幾步,伸手扶住台面才穩住身體,臉側火辣辣的疼,他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墨成鈞用力晃了晃頭,他深深呼出口氣,“要是打了我,冬兒就能平安回來,我任著你打。”
    顧景新一拳打出去自己身體重心偏移也跟著踉蹌幾步,他抬起頭來,眼眸幾乎赤紅,“墨成鈞,我姐姐到底欠了你什麼?”
    方譯馳走進來,他手臂伸出去不動聲色的扶了顧景新一把,便是安撫,“先找人再說。”
    顧景新哼了聲沒說話,他走出監控室給陳耀西去電話,這種時候,他必須通知陳耀西,展揚是他的,他有權利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陳耀西那邊是知道了,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會兒他就是想趕過來也沒有班機了,只讓顧景新及時將情況告訴他,他會買明天最早的班機趕到承安市,陳家不會袖手旁觀。
    陸川回來時候說路邊的攤販有印象,說是下午的時候看到過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上了出租車,因為孩子突然哭的很厲害所有有些印象,只是接著就上了出租車走了,至于其他的就真的記不太得了。
    墨成鈞給一麟去了電話,那邊說一直盯著墨允罡的人未見有什麼異動。所以,這次綁架肯定不是墨允罡直接安排自己下面的人辦的。
    陸川忍不住罵了句,他防備著墨允罡那邊有動作安排了不少的眼線,卻不知道誰橫手插了一杠子。
    醫院門口的綁架,這樣明目張膽的,要麼是經驗老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手要麼就是根本不懂謹慎的新手。
    墨成鈞讓陸川安排人挨個排查有集裝箱的倉庫,哪怕知道對方極有可能轉移也不能放過,他們就好比是無頭的蒼蠅,根本就找不到絲毫線索,醫院周圍的賓館所有安裝攝像頭的地方也全都看過了,可是對方的車輛明顯進行了偽裝,根本就查不出來。
    陸川走之前墨成鈞跟他說,“仔細查找看看有沒有她丟下的戒指或者首飾,如果有,就一定在那里呆過。”
    這種情況下,顧冬凝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他欠著她一枚戒指,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留下了東西。
    時間就這樣在一分一秒中溜走,墨成鈞從未覺得時間走得如此快,快的讓他心底都忍不住糟亂起來,墨成鈞想了各種辦法想要拖延時間,但是墨允罡顯然不給他足夠的時間,只說明天交易,如果墨成鈞辦不到,他將一點點的折磨他手里的人質。
    天色已經暗下來,墨允罡的條件真的是強人所難,那麼一大筆的現金卻根本不給他籌備的時間,他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銀行都已經下班了,墨成鈞只能讓大家第二天一大早各個銀行取錢。
    陸川那邊排查的結果並不樂觀,黑色的夜幕下卻無一人有睡意,高度緊繃的神經幾乎要繃斷了,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護士台卻突然收到一個給他們的快件。
    顧景新打開的那一瞬間幾乎倒抽一口涼氣,里面放著的是一截頭發,頭發上擺著的是一個寶寶的銀手鐲,這東西顧景新並不陌生,那是他買給展揚的。
    在顧景新怔愣間宋予琳湊過眼去,卻突然尖叫著退開,驚恐的幾乎站不住腳,她嘴唇哆嗦,“怎麼辦?怎麼辦?”
    顧景新深吸口氣,他自己也被嚇一跳,心髒怦怦怦跳動的速度極快,他猛然合上快件,電話打給墨成鈞,“墨允罡到底是要做什麼?要錢是吧?照著他說的做,我姐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
    病床上的人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宋予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跑過去伸手拍著顧溫恆的後背,“你說說,這可怎麼是好?她還懷著孩子!”
    顧溫恆重重喘著,“景新,你讓墨成鈞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跟他說什麼?”
    “我跟墨允罡認識那麼多年,我總是比你們知道的更多。這種時候,無論遇上什麼事,你都要沉住氣。”
    顧景新猛然撇開眼,這樣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他的身體都快要到極限了,但他到底還是喊了墨成鈞過來,顧溫恆堅持著坐起來,他靠著病床,因為病痛折磨手指枯瘦,說話因為呼吸困難顯得益發的艱難。
    “墨允罡要錢,無非就是為了跑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拼盡全力盡早找到冬凝和展揚,別以為你在時間範圍里給了墨允罡錢他就會把他們放了,我敢肯定,在他收到錢的那一刻,冬凝和展揚也就沒命活了。墨允罡比你們想象的更狠!”
    顧溫恆喘息著咳嗽,他微微抬眼看向墨成鈞,“不管你信不信,你父親的事,當時只是想要達到目的,並非一定要他的命,只是到了最後結果就是那樣。那件事情中,墨允罡背後一定動了手腳,否則不至于。我那戰友本來還有機會減刑的!就算是為了我,他也不可能把整條命搭上!”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推理,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墨允罡動了手腳,而動手的人也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連顧溫恆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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