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男人不可以這樣龜毛的,芙宓心想。“那你想在哪里啊?皇宮大內?清一宗神殿?”芙宓諷刺道。
    容i沒有反駁。
    芙宓瞪圓了眼楮,這人還真是夠講究的啊,他當寵幸妃子呢?芙宓也知道容i吃軟不吃硬,因而換了柔情蜜語道︰“其實野外也挺好的啊,我看凡人的話本子,那里面的人還專門喜歡找地方野、合呢。”
    “聒噪。”容i覺得跟芙宓講話能將人氣死。
    芙宓跟在容i的身後跺腳,這人軟硬不吃,她就是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芙宓實在想不出法子對付容i,只能等他自己幡然醒悟,做一個信守承諾的有道德有良知的人。
    容i在前面悠然地走著,芙宓跟著他走了一小段路,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啊。“你沒有坐騎嗎?走這麼慢。”機緣雖然是需要踫運氣,但是去得晚了也就只剩下殘羹冷炙,以容i這個走法,明年只怕都走不到仙府去。
    容i淡掃了芙宓一樣,芙宓一拍腦子,她真是蠢。見識過容i的藏寶庫之後,芙宓實在不覺得這天虹秘境里有什麼是他看得上眼的,所以他尋的東西一定和其他人尋找的不一樣,指不定是心靈雞湯之類的書籍,誰讓人家層次高呢,修為已經不是人家最求的最大方向了。
    這樣的話,容i根本不用著急,慢悠悠地走就行了。
    “你倒是走快點兒呀!”芙宓著急地道,她沒有坐騎,小土雞又昏迷不醒,她原本還指望著搭容i的順風車呢,結果……
    早知道還不如跟著霍一道走哩。
    “你若是著急,可以先走。”容i繼續游賞著風景,連一眼都吝嗇給芙宓。
    芙宓被氣得夠嗆,她長這麼大遇到的男人可從來沒有像容i這樣對她的。就連霍一道,當初對她還不是橫鼻子豎眼楮的,現在態度多親近。
    而容i呢?仿佛一點兒也不將她看在眼里,要知道他們可是發生了親密關系的。芙宓覺得又氣又不甘心,她非得將容i給折到手不可。
    一旦明確了目的,這人就有了腦容量來絲毫方針路線了。芙宓當下既貪念容i的“身體”,又想去尋找機緣,思想斗爭了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男人嘛攆著不走打著倒退,你越在乎他,他就越來勁兒。
    “行啊,本姑娘先走了,你慢慢來。別以為離了你容屠夫,我就只能吃帶毛的豬!”芙宓恨恨地道。
    說完,芙宓腳尖一點,手里捏了一張神行符這就準備像一顆流星般疾馳而去,哪知道神行符捏碎的片刻,卻听見容i道︰“回來。”
    對不起,芙宓姑奶奶從來就不是听話的主兒,容i叫她回去,她偏偏連卯足今兒往前飛去。
    只可惜腳才剛剛離地,芙宓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人拎住了,不由勃然大怒,轉身對著容i劈頭蓋臉地罵道︰“姓容的,你有完沒完?”這人她真是受夠了,先拒絕她以身相許,後來又當著霍一道的面反悔,這就算了,念在他初犯,可這回明明是他讓她先走的,這會兒又拽著她不許她走,“有你這樣玩兒人的嗎?”
    容i仿佛也自知有愧,手放開了芙宓的衣領,轉而下探居然握住了芙宓的手。
    芙宓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不敢相信容i居然瞬間就跟變了個人似地,握住她的手不說,還捏了捏她的掌心。
    “下面的事情如果你辦得好,本尊允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容i道。
    芙宓沒听明白,而此刻容i已經低下了頭,仿佛屈尊降貴似地在她的唇瓣上輕輕踫了踫。
    怎麼著,太陽要打西邊兒出來了?芙宓眨巴眨巴眼楮,總覺得這餡兒餅太結實了,把她都給砸暈了。
    芙宓看著容i,容i卻已經將臉瞥向了一邊,耳根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紅色,讓他憑空添了一絲人氣。“下面什麼事兒啊?”芙宓壓根兒就沒有跟上容i這變化的節奏。
    容i還沒回答,芙宓就听見耳邊響起了不明飛行物的聲音,她回過頭一看,天空中飛來一對孔雀編隊,領頭的是一只極為稀少的五彩孔雀。
    跟這頭五彩孔雀一比,梵音峰女弟子標配的綠孔雀簡直就遜透了。這頭五彩孔雀的尾羽是水碧色、櫻綠色、天藍色、寶藍色和黛藍色,組合在一起漂亮極了,亮得人的眼楮都睜不開。
    五彩孔雀的後面還跟了三頭孔雀,一頭火孔雀,一頭藍孔雀,還有一頭少見的白孔雀。
    看這座駕,就知道來人身份一定不凡。
    “容i。”五彩孔雀直撲芙宓眼前而來,從上面下來的人果然身份不凡,絕對位于大千世界十大名人之列。
    芙宓雖然沒見過她本人,但是得普天玉璧所賜,芙宓很早就知道她了,大千世界十大美人之三的婉玉公主是也。也就是那位天天在普天玉璧上滾動刷屏向容i示愛的狂熱追求者。
    雖說現在在普天玉璧上刷世界的價碼對芙宓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可是時時刷、刻刻刷、日日刷、年年刷,這筆賬單可著實不便宜。
    當女人在看到同樣美貌、同樣土豪的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心中絕不會浮起什麼惺惺相惜這種念頭,芙宓和婉玉互相凝視著對方,下巴都忍不住微微太高了三度。
    芙宓瞅了容i一眼,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要捍衛自己領土的使命感來。至于這位婉玉公主以及她身後的三個跟班,芙宓已經將她們化為侵、略者了。好歹也得等她解決了不消化的真元問題,才能讓給她不是?
    “你是誰?”婉玉看著芙宓,抬了抬下巴,以一種屈尊降貴的語氣詢問。
    算了,拼爹拼不過人家,拼修為也拼不過人家,芙宓只好使出殺手 ,伸出手拉住容i的手,什麼話也不說,就氣得婉玉渾身發抖,花容失色了。
    不知道為什麼,芙宓心底升起一股十分滿足的虛榮感來,然後微笑地看著婉玉,也抬了抬下巴。
    婉玉冷冷地打量起芙宓來,漂亮的確是漂亮,不過完全名不見經傳,也不知道怎麼就入了容i的眼了。婉玉追去了容i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走得這樣親近過,親近到拉手的地步了。
    芙宓打量婉玉的時候,可不承認她長得漂亮,充其量也就是一雙耳朵長得稍微俊俏點兒,不過比起美得地上沒有,天上無雙的她本人來說,婉玉也就是個清秀吧,主要是她爹渡劫真人的光環給她的臉打了柔光,美化了不少。
    “你認識她啊?”芙宓裝傻地看向容i,還搖了搖他的手。
    容i用力地回握了一下芙宓的手,示意她別亂搖。
    而芙宓此刻想的卻是,容i和這位婉玉公主看來真有一腿啊,要不然婉玉怎麼一眼就認出他來了?而且還直呼其名。芙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她還是在容i重傷昏迷不醒的時候才見到他的臉的,怎麼他隨便就給婉玉看了呢?
    不過婉玉好歹是一國的公主,在大千世界也是名氣極大的人,經過最初的震驚後,此刻她的表情已經柔和了不少,看芙宓的眼神已經從刺刀變成了無視。在她看來,即使芙宓能拉住容i的手,也不過是短暫的,因為最後真正配站在容i身邊的人,一定是她。
    “容尊主,你怎麼會在這里?”婉玉含情脈脈地看著容i。
    ☆、90|4.4
    這一聲“容尊主”可就露餡兒了。先才婉玉直呼容i的名字,看起來不過是一時激動,現在冷靜下來了,才想起不妥,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還遠遠沒有親近到她可以直呼容i的名字,因為容i可是和她父皇同輩論交的。
    容i頷首應了,但是並沒說話。
    婉玉也知道容i慣來清冷,她能這樣上前直接找他說話,也不過是托了她父皇的福。在進入秘境之前,她從天機子哪兒得到容i可能進入天虹秘境的消息時簡直大吃一驚,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用“問天鏡”搜了搜,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容i。
    婉玉一時激動剛才才有些失態,“我,我不知道容尊主也會在這里。”婉玉有些羞澀,可是當眼光掃過芙宓依然握著容i的那只手時,心里的酸氣又直往上冒,雖然她對自己說芙宓不足為據,不過是容i用來拒絕她的工具而已,可看到兩個人握著的手,婉玉還是忍不住道︰“兩位好恩愛呀。我父皇和母後也是出了名的恩愛夫妻,可是我長這麼大也從沒見過他們手拉著手呢,大概是人前不好意思吧。”婉玉捂嘴吃吃地笑。
    芙宓揚了揚眉,看來自己低估了這位公主啊。也是,在後宮里混過的公主,出來怎麼也不可能是沒有戰斗力的小白花。
    芙宓和容i對視一樣,僅從容i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嘲笑就讀出他的意思了,要是任務那麼容易完成,容i還用得著對她以身相許?
    “本尊已經很配合你了。”容i的話在芙宓腦海中響起。
    芙宓咬了咬牙齒,不就是攆個女人嘛,這等事情如果就將她難倒了,那她以後還有臉在大千世界混啊?
    不過敵人太凶殘,此時不講價更待何時?“婉玉公主出身不凡,後台太硬,我幫了你,她一定會嫉恨我的,她要是報復我,我也不怕,可萬一她報復到蓮國怎麼辦?”芙宓輕皺眉頭,真的很害怕呢。
    “說條件。”
    上道,太上道了。芙宓就喜歡跟容i這種聰明人說話,“黃泉壤在哪里?”
    芙宓沒有問容i直接要黃泉壤,好歹她也是有自尊的,只要知道地點,她總可以去試一試,自己努力得來的送給她父皇當生辰禮物,豈非更有意義?
    “成交。”容i爽快地答應。
    婉玉看著容i和芙宓二人,居然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眉來眼去,壓根兒就沒將她看在眼里,她是強壓下脾氣忍耐的。
    至于芙宓,已經重新調整了戰略。要說了解,自然還是女人更了解女人,芙宓知道婉玉裝得如此淡然,一是忌憚容i,二就是瞧不上自己。她皺了皺眉頭,扯了扯容i的衣袖,不耐地沖著容i道︰“到底走不走啊?我還有事兒呢。”
    這天下還沒有人敢用這種不耐的口氣對容i說話哩,容i還沒來得及說話,婉玉身後的凌君宜就說話了,“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對容尊主這樣說話,我看你是少人教訓。”
    芙宓可不能自貶身份地跟小跟班講話,她不由有些懷念當初有侍女幫她跳出來罵人的暢快日子。
    “本尊的人還輪不著你來教訓。”容i揉了揉芙宓的頭發,“走吧。”
    婉玉跺了跺腳,流著淚在容i的身後喊道︰“容尊主,我就這樣讓你討厭嗎?為了拒絕我,你甚至寧願跟貓三狗四的演戲?”
    貓三狗四?芙宓這回真怒了,擼了擼袖子可隨即又放下了,這都怪容i,不給她煉化真元,搞得她連打架都不能。芙宓一把推開容i,直面婉玉道︰“你這樣人嫌狗憎地追著男人跑,豈不是連貓三狗四都不如?”
    “哎喲,有人居然自己承認是貓三狗四了。”凌君宜在一旁冷笑道。
    女人吵架向來沒有什麼素質可言,一般來說都是以人多為勝,畢竟人家既有捧哏又有逗哏。還有另外兩個配音器,就負責發出嘲笑聲。
    “你就找個這樣沒素質的潑婦來氣我嗎?”婉玉眼淚汪汪地看著容i。這話搞得她好似才是女主角,芙宓不過是過程中的炮灰似的。
    “潑婦?!”芙宓簡直出離了憤怒了,可惜她向來吵架都不是高手,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龍葉氣得半死。畢竟這種事情,從小到大都有她身邊的人幫芙宓代勞的。
    芙宓就差沒跳腳了,可惜她吵不過女人,就只能凶容i,“容i,以後不許你再跟她講話,你看看你這招惹的都是什麼人!”
    饒是容i能掐會算,也實在聊不到女人吵架之後會是這副德行,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看這種戲,非常令人頭疼。
    “我要是你就可就沒臉再追了。也請你別在普天玉璧上刷世界造成我們的困擾了。”芙宓重重地拉過容i的手,“我們走吧。”
    背過身之後,芙宓就問,“你的坐騎呢?”這種當口自然越飛得遠越好,不過芙宓想來虛榮心重,怎麼也得壓婉玉一頭,希望全寄托在容i的坐騎上了。
    “進不來。”容i道。
    進不來秘境的坐騎自然是超級強悍,可惜再強悍不能用也就不稀罕了,芙宓狠狠地瞪了容i一眼,運氣步步蓮花自顧自地跑了。
    容i瞬間就追上了芙宓,不過幾息的功夫他們就從婉玉的視線里消失了。
    凌君宜和另外兩個姑娘有些忐忑地看著一臉蒼白帶著暴怒神色的婉玉,“公主。”她們的身份也不低,都是世家的嫡女出身,不過這些世家都依附于千羽國生存,是以才會給婉玉當跟班。
    “你們說他們兩個是真的嗎?”婉玉看向凌君宜。
    “怎麼會呢?肯定是容尊主故意找來氣你的。瞧模樣就是小家子氣,什麼地方都比不上公主,容尊主怎麼可能看上她。”
    “是啊,公主,你別氣餒,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容尊主一定會被你打動的。”
    “可是……”婉玉還是有些不確定,即使是演戲,那女的對待容i的態度也太隨意了些,可不像臨時演員。
    “公主,我們還跟上去嗎?”凌君宜問。
    “跟,怎麼不跟,不跟上去怎麼看得出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婉玉如果那麼容易被打擊,也就不會讓容i覺得頭疼了。
    倒是芙宓這邊越想越氣,她自貶身份跟個不知所謂的女人爭風吃醋就算了,可居然還吵架吵輸了,她的心肝脾肺腎都難受得厲害,只覺得委屈極了。女人一委屈就容易把前前後後所有的委屈都加起來回憶一遍,芙宓的委屈大概得從她剛剛從大千世界甦醒開始回憶。
    一路走來都是辛酸淚,如今不僅被容i刁難,卻還過來還要受他要挾,還被人罵貓三狗四,芙宓覺得婉玉能這樣罵人不過是仗著她打不贏她而已。若換了在三千州域,芙宓哪里會跟婉玉廢話,直接就讓人招呼她吃耳光了。可惜她現在真元被制,有仇不能報,真是氣煞人也。
    芙宓又哭又跺腳,她不是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而是有仇必須眼前報的小孩子性格。
    芙宓氣得極致,抓起容i的手就開始狠狠咬。
    “別把牙磕壞了。”容i柔聲勸道。
    芙宓咬了半天牙都咬酸了也不見容i手上留下任何痕跡,自己就更覺得委屈了,哭訴道︰“連你也欺負我。”
    哪知道容i一點兒憐香惜玉、悔悟慚愧的意思都沒有,“我們可是談好交易的。”
    芙宓氣得臉蛋通紅,“是啊,是啊。可是如果你早點兒幫我煉化真元,我就可以炸得她們滿地找牙了。氣煞我也,氣煞我也。”芙宓只能喘氣來平息自己的怒氣。
    “哪有說不過人就要動手的道理。”容i逗著芙宓。
    “怎麼沒有了,那幾個女人聒噪死了,讓我見一次炸一次,她將來自然就不敢來煩你了。”芙宓哼哼地道。
    容i輕笑出聲。
    芙宓突然抬起頭,奇怪地看著容i。剛才的事情發生得太快,她又是在氣頭上,可如今想起來為何容i突然就留下自己幫他拒絕婉玉呢?以他的手段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婉玉公主?
    芙宓腦子里快速地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她拿走了容i的第一次,他對她還真就不一般了?芙宓甩甩頭,在容i身上她自作多情又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被打擊,可每次又都讓她重新覺得曖昧。
    這題太復雜了,芙宓有些解不開,不過解不開也無所謂,反正她心里對容i不曖昧就成了。不過若是容i真的對她有點兒什麼,那她可要好好想想辦法把他哄到手。
    芙宓清了清嗓子,沖著容i嘟嘴道︰“其實我不是罵不贏她,我就是覺得吵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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