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春先是一愣,然後冷哼一聲,“周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雪兒的銀行卡還在你身上吧,該不會你是從她卡里取的錢,跑回來糊弄我說是你賺的吧?”
“不會的,媽,這錢真的不是趙雪卡里的錢!”周游搖著頭說著。
甦春還是半信半疑,“不是,難道你真的去偷去搶了。”
周游也不想跟她解釋的很清楚,只好說,“媽,這錢是我借的!”
“哼,我就說嘛,就你個廢物能一下子賺到這麼多錢。而且就你個蠢樣子,只怕也不敢去搶去偷。借的錢不還是要讓我們家雪兒去還,你是豬嗎!再有不要覺得借到錢就了不起。說起錢,周游你看看人家周家,同樣是姓周,人家出手就是五千萬!”
“那麼多錢,他們為什麼給這麼多錢呢?”
“切,不說這個我還不來氣。我們趙家的女孩子那一個個也是金枝玉葉,別說五千萬就是再翻一番也不是不可能。人家這是聘禮!”
周游也很是納悶,聘禮,這是要迎娶誰?
不過對此他沒有興趣過問,倒是甦春喋喋不休的絮叨起,當年周游和趙雪的婚事。
當時周游可是身無分文,別說聘禮,婚事全部都是趙家操辦的,雖然簡單了很多。
“同樣是人,我這個女兒卻嫁給你這麼一個窮光蛋,真的是作孽哦!”甦春咒罵著。
周游雖然沒指望甦春對他拿回二十萬,會夸贊一番,也就低著頭來到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女兒菲菲。
當初趙博文貪杯住進醫院,雖然搶救及時但甦醒過來之後,卻開不了口說不了話。
不過卻還是哆哆嗦嗦的在寫下三個字,“生孩子”,趙博文要求周游盡快與趙雪生兒育女,為周家延續香火更要為將來做打算。
因此婚後第二年就有了他們的女兒小菲菲,原本殷切期盼會是個男丁的。
趙博文還是有些失望,直接讓孩子隨了趙雪的姓,同時要求周游要繼續努力,一定要再添男丁。
甦春和趙雪卻以產後需要調養為由,遲遲不肯再生育。
原本病情漸漸好轉的趙博文,突然一夜猝死,死的很是蹊蹺,甚至半句臨終遺言都沒又交代。
帶著周游真實的身份離開人世,這個秘密也長眠于地下,而周游也不想去解釋這一切。
自從趙博文死後,他在趙家更加的卑微起來沒人看得起,而他也一度的沉淪頹廢。
想起之前趙博文的囑托,還有自己可愛的女兒菲菲,再想想讓他失望至極的周家,周游覺得唯有菲菲才是他最大的希冀。
不過听著甦春一個電話一個電話不停的詢問,這讓周游不由得想到了,難道這就是之前李東海口中所說的要好好補償嗎。
出手闊綽就是五千萬,對于周家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尤其是听到這是聘禮。
周游心中暗想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已經跟趙雪結婚生女,尤其是當年他們的婚禮很簡單,身無分文的他自然拿不出半分彩禮,一切都是趙博文安排的。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可能,因為外界根本沒人知道他們的夫妻關系,即便菲菲住院,父親一欄都是空著。
甦春兩眼放光,倒不是因為桌上的那二十萬,而是羨慕到底是趙家誰的女兒,居然如此幸運的被周家看中。
一番詢問之後,逐個排除,趙家到了談婚論嫁年紀的也只有兩個女孩子,一個是趙雪,還有就是趙家老三的女兒。
不過從側面打听一番後,老三家對此也一無所知,這讓甦春仿佛看到了一條天路正徐徐展開。
扭頭看了眼周游,“菲菲睡著了,你就別擺弄她了,跟我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周游松開女兒的小手,輕輕的走出病房。
甦春上下打量著他,“周游,一晃都五年了,你覺得你帶給雪兒,帶給菲菲多少幸福快樂呢?”
“媽,您這話什麼意思?”
“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周游,我們家雪兒的條件你也很清楚,當年也不知道老東…..老家主是怎麼想的,居然把我寶貝女兒嫁給你這個混蛋。”
又是這些听的耳朵都起繭子的話,周游也都麻木了。
甦春越說越激動,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起來,惹來了過往人的注視。
“媽,您到底是怎麼了啊?”
“周游,我想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的道理你也明白,就你這個鳥樣子,你覺得配得上我們家雪兒嗎,你能給她們娘z幸福嗎?”
周游很堅定的回道,“我會努力去實現的!”
“可笑,實現,怎麼實現,就憑你這張嘴嗎,周游,吹牛誰都會。可你也該撒泡尿照照自個,公司公司你幫不上半點忙,讓你照顧下孩子你都能看成這樣。”
“媽,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周游知道她肯定對于周家如此誘人的聘禮動了心,其實更讓她心動的是,一旦周趙結親,對于她們來說真的是一步登天。
甦春冷眼看著他,“行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為了你,為了雪兒,更為了小菲菲,我希望你立馬跟雪兒離婚!”
“什麼,離婚!”周游猛地抬起頭看向她。
“干什麼,這種眼神要吃人啊,我是為了你們好!”
還沒等周游說什麼,菲菲的主治醫生急匆匆的跑過來,表情很凝重
“正好你們都在,先跟我來辦公室一下!”
周游心里咯 一下,但凡這種話語從醫生口中說出,一般都不是好事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醫生,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當辦公室咱們再一起討論下孩子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吧!”醫生說完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兩人也趕忙跟了過去,醫生看到他們走進來後,示意他們先坐下來。
“二位先冷靜,听我慢慢把話說完呢。孩子現在的病情不是很樂觀!”
甦春聞听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什麼,醫生,我們家小菲菲不過就是個腸梗阻,而且都做過手術了,還能怎麼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