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點頭,抬手便要抱了容錦起來。
容錦卻是已經脫離了他的懷抱,輕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燕離沒有強求,牽著容錦走到岸邊的烏蓬船邊,扶了容錦上船後,他也跟著上了船。
“沒有船漿,我們怎麼辦?”容錦看著光溜溜的船對燕離問道。
燕離揚了揚眉梢,輕聲說道︰“放心,沒有船漿,我也能把你送回去。”
容錦笑了笑。
下一刻,便看到燕離突的便雙手輕拍水面,隨著燕離輕拍水面,船果真向前直直駛去,輕飄飄的,有種人在水上飛的感覺,兩岸的景致如飛花般,匆匆向耳後掠去。
這種奇妙的感覺,頓時便讓容錦放下了沉甸甸的心思,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任風吹打在她微閉著眼的臉上,風吹起她寬大的袍袖,似乎隨時都會乘風飛去。
坐在船尾的燕離看著被霞光籠照笑靨如花的容錦,那淺淺的金色的光暈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金粉似的,恬靜的表情卻讓她比平日里看著更添幾許柔美。
這樣美好的她,他怎麼舍得讓她惶恐,讓她傷心,讓她難過?
李歡,從今天起,你我不死不休!
小船才靠岸。
候在岸邊的南樓急急的跑了上前。
“少主,容姑娘。”
容錦對上南樓因一夜未睡而布滿血絲的眼,謙意的笑了笑。
而南樓眼見容錦完好無恙,心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只是下一瞬,卻又是眉頭一緊,急聲道︰“少主,容姑娘,府里出事了。”
容錦和燕離齊齊一呆,但幾乎是同時的,兩人異口同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南樓看了看容錦,欲言又止。
容錦將南樓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便狐疑的道︰“怎麼了?是不是跟我有關?”
南樓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昨兒夜里辰王夜闖府邸,小吳管事被打傷了!”
容錦听完南樓的話,整個人跟著呆了呆,她原以為是歡把用調虎離山之計,把她騙出郡主府,再派人夜襲,可乍然一听說是李逸辰夜闖傷了吳繼富,怎麼听怎麼都有一種這世界玄幻了的感覺。
李逸辰?
他想干什麼?
還是說他跟李歡是一伙的?
“龍衛呢?”燕離冷著聲音朝南樓問道︰“鳳衛被派出去了,那龍衛呢,他們在干什麼?”
“屬下也不知道,琳瑯已經趕回去了,屬下在這等少主和容姑娘。”南樓輕聲說道。
燕離朝容錦看去。
“先回去,了解下情況再說吧。”容錦對燕離說道。
燕離點了點頭。
南樓連忙招呼等在一側的吳大將馬車趕了過來。
等燕離和容錦上了馬畫,她也跟著上馬車,對吳大說道︰“走吧,回府。”
吳大手里馬鞭一甩,馬車篤篤的朝永寧郡主府駛去。
一路上,容錦都在想著李逸辰為什麼會突然夜闖她的郡主府,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耳邊響起燕離的聲音。
“錦兒,你說李逸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容錦抬頭朝燕離看去,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有沒有可能,李逸辰跟李歡是一伙的?李歡將我引了出來,李逸辰再夜闖府邸,但卻不小心被發現了?”
燕離才要開口,坐在馬車外的南樓已然接了話說道︰“姑娘,听報信的人說,李逸辰他是從正門闖進去的。”
從正門闖進去的?
那也就推翻了容錦之前的想法。
“會不會是他以為李溶月是被我關起來了,利用這次機會闖進去找人呢?”容錦輕聲問道。
燕離搖了搖頭。
若是李逸辰真的認為李溶月是被容錦囚禁了,他大可向皇上要一道搜府的聖旨,不用這樣大張旗鼓的殺上門,再度結怨!
兩人尋思來尋思去,也沒想明白李逸辰到底為什麼要這樣行事。
末了,容錦嗤笑一聲,搖頭道︰“別想了,回頭到府里問問下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就知道了。”
燕離點頭,對上容錦淡笑的臉,他默了一默,輕聲問道︰“錦兒,李歡他為什麼要把你騙走,你知道嗎?”
容錦抬頭看向燕離,頓了一頓後,說道︰“他說他就是想找個人陪他看一場煙花。”
燕離聞言,不由便眸子一緊,“找個人陪他看一場煙花?”
容錦點頭,“他是這樣跟我說的。”
“那你覺得真的是這樣的嗎?”燕離問道。
容錦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他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