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雨打海棠落軒窗(微h,angrysex)
穆成禮半晌未說話,直到看見她面色從強自鎮定轉變為惴惴不安,才收了視線,“允。”
低沉的嗓音頓時讓寧敏幽松了一口氣,她提起裙擺,繞至皇上身後,拆下他頭上的玉冠放置一旁,搓熱了手掌,十指輕輕攏住他額角,帶著一點向後的力道。
穆成禮眉梢微動,順從著她的力氣,躺在她渾圓緊致的大腿上。熟悉又陌生的女子體香緩緩侵襲他的胸腔,暖意融融。
輕柔的力道從她的指腹傳達,自額角轉到耳後,然後落在他後脖頸處,指尖穿過他烏黑粗硬的頭發,最後停在風池穴,輕緩揉捏。
殿內,時光仿若凝滯,僅余兩道呼吸聲交錯相聞,一道深沉悠長,一道清淺柔靜。
穆成禮悄然露出一線眼眸,深邃的視線落在寧敏幽臻靜的面容上,似要將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寧敏幽猝不及防地與這道目光撞個正著,心口猛地一顫,手上動作比腦子更快,下意識地伸手欲去遮住他的眼瞼,卻在半空中被他穩穩捉住。
寧敏幽手上動作停下,身子也有些僵住,回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額角不由流下一滴冷汗,“臣妾……”
告罪的話還沒說出口,兩人的位置已然調換。
穆成禮居高臨下地掐著她的面頰,指尖陷入她細膩的皮膚中,力道迫使她微微張了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寧敏幽見過他戲謔的樣子、情動的樣子、調笑的樣子,唯獨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此刻他面容沉靜,眼底黑壓壓一片,似乎凝聚著風暴。風雨欲來的氣勢壓的她喘不過氣,她不知道為什麼小小一個動作竟然引得皇上如此動怒。心底不免多了一絲怨氣,面上卻是泫然欲泣。
淚珠打濕眼睫,鼻頭染上紅色,宛如兔子般可憐巴巴,也不討饒,只盯著他瞧,杏眼朦朧,一副任君處置的委屈樣兒。
穆成禮今日得閑,順手翻了暗衛呈上來的後宮邸報,宮中規矩繁多,嬪妃取樂的法子甚少,記錄的多是瑣碎之事,隨手翻過基本就能看完一個月的邸報,可惜今日不同。
他今日足足看了一盞茶的時間,不巧,翻看的正是記錄寧敏幽起居的那份。幾頁薄薄的紙,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接受了一個事實,他的嬪妃進宮約莫兩年時間,竟無一刻不想逃離這宮牆,還將後宮比作吃人的地方。
穆成禮眯了眯眼,將人拉近,視線宛如刀子般鋒利,一寸寸滑過她臉頰,最後鳳眸直直凝視著她的眼楮,不容她絲毫躲閃。“愛妃可曾見過昭獄?”
穆成禮松了鉗制她的手,轉而輕柔撫上她的脖頸。
和緩的踫觸不但沒有讓寧敏幽放松下來,反而感覺像是被冰冷的蛇身爬過,寒氣自他觸踫過的地方升起,她強忍著戰栗,盡可能地放平語調回答他︰“皇上說笑了,妾不曾去過昭獄。”
靖國公府養的千金連昭獄都沒見過,知道什麼是吃人的地方?洗不干淨的血腥味,不間斷的鮮血噴涌,地面是沾腳的深褐色,止不住的鬼哭狼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等待的只有數不盡的刑罰,那樣的地方才叫吃人。
她在後宮養尊處優,還有何不滿?是不滿自己這個皇帝,還是不滿皇家恩賜?
穆成禮手上內力凝聚,手腕一抬,寧敏幽整個人頓時被他翻了過來,匍匐在鋪了明黃色的錦塌上,熟悉的龍涎香自她背後緊密籠罩下來,不容躲避。
他跨坐在她腰臀上,低頭湊近含了她耳垂舔舐,濕熱的鼻息撲在她耳蝸中,手上凝氣自她頸後滑過。
寧敏幽只覺背後一涼,新制的華服層層散落下來,潔白細膩的皮膚宛如剝開的蓮子展現在他眼前。
滾燙的吻寸寸下移,夾雜著舌尖濡濕的舔舐,引起陣陣顫栗。
寧敏幽咬住下唇,屈辱撐在塌上,指節用力到發白,卻絲毫不敢違抗。對後妃來說,雷霆雨露均是恩賜,她有什麼資格拒絕?
濕潤的痕跡于她腰窩間流連,炙熱的鼻息聚在她的背溝中,酥麻的快感違背她本身的意願,升騰而上。她能感覺到皇上的唇舌意欲往下,渾身震顫,一聲嬌呼︰“皇上——”
一代帝王,天下共主,怎麼能……
回應她的是一記巴掌,嫩生生的臀肉上五指掌印明顯。
“如何?”穆成禮大手不容分說鉗制了她腰身,縴腰塌陷,臀部愈發圓潤挺翹,幽谷潮濕,冒了熱氣,直直對著他的胸膛。
這一巴掌帶著懲戒的意味,讓她異常覺得屈辱。寧敏幽緊閉雙眼,抿著雙唇,不再出聲。
修長的手指探入幽徑,有一段日子未曾侍寢,她底下甬道愈發緊致,含得他兩根手指無法動彈,穆成禮手腕強勢轉了一圈,拇指尋了花谷高峰,指腹碾過,細密的快感瞬間擾亂寧敏幽的心神,嬌軀顫顫,引得胸前飽滿起伏晃蕩,蓓蕾早耐不住硬挺著綻放。
“為何听不見愛妃嬌吟?”氣息灑在她花谷間。
若換作平時,依著寧敏幽敏感的身子,不說吟哦,總要嬌嬌喘上幾聲,喘得他情熱難忍。穆成禮如何不知,她今日這般隱忍,不過是存了心要與他較勁。
思及此處,穆成禮心火更盛,鐵了心要她服軟。手腕抽動,動作帶上幾分粗暴,修剪干淨的指腹摸過嫩滑的內壁,幾番深探,尋了她情動的凸起,毫不留情地磋磨。
寧敏幽哪里經得起這般挑逗,撐著的手不住發抖,甬道猶如活物,不斷吮吸著穆成禮的手指,內里水潤濕滑,一滴香露于手指抽插間擠出,拉長了絲線,緩緩墜下。
穆成禮抽出手指,食指與中指見粘連的透明絲線,惹他一聲哼笑,“靖國公府倒是替朕養了個美嬌娘。”
這分明是在嘲諷靖國公府費盡心思,調教了身嬌體軟的女子,送入宮中邀寵,對比老靖國公鐵血戎馬一生,軍功赫赫,真是分外諷刺。
如此明晃晃的諷刺,寧敏幽不至于听不出來,指尖狠狠攥住,用力到發白。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今日皇上為何幾次參番羞辱她。她入宮伺候已有些時日,對皇上的性子不敢說了解,于情事上便也能窺見他強橫桀驁的本性。
他這般人,即便心生不喜,也從不與女子為難。原因無他,不過是他的眼里裝著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卻不會為任何一名女子停留。他于床第之間花樣繁多,從不考慮世家貴女教養,無非是喜歡看女子因他沾染情欲,嬌媚迎合。孟浪起來,連祖宗規矩也視而不見,一切只因他覺得理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