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鐘彥宏說︰“要怎麼說國內會有炒房團,因為有利可圖,而且是暴利,有錢人買了房子屯著,等著翻倍幾倍地漲。你說要是把錢放銀行,還會貶值,放股市有風險,買房子,穩賺不賠,這就是有錢人愛買房的原因。”
    “你這房子還沒裝修?”于路進去之後發現他這房子還是毛坯房。
    鐘彥宏說︰“我這是留著做婚房的,等浩洋答應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了,我們一起商量著怎麼裝修。”
    于路覺得鐘彥宏對他和劉浩洋的事還真夠鄭重的,不由得替好友感到高興︰“他還沒答應跟你一起住嗎?”
    “沒有,他說自己是公職人員,怕影響不好,所以有時候我覺得,他要是不當那個破警察就好了。”鐘彥宏聳了下肩。
    “他不做警察做什麼?”
    鐘彥宏無奈地笑︰“我也挺矛盾的,當初我就是因為他穿著那身制服才看上他的,他要是不當了,我也挺舍不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于路︰“……”這算是鐘彥宏的惡趣味麼。
    海軒大致看了一下,便說︰“快要到飯點了,我們先回去吧。你可以和他把房子的裝修方案定下來,裝修好起碼還得幾個月才能住人。”
    鐘彥宏摸著下巴︰“是這麼回事。”
    晚上鐘彥宏和劉浩洋過來了,還沒點菜,劉浩洋先從傳菜窗口探進頭來興沖沖地打招呼︰“阿路,一會兒忙完了來喝兩杯。”
    于路就知道準有好事發生了︰“好,忙完就來。耗子,有什麼好事?”
    劉浩洋興高采烈的︰“等你忙完了出來說。”
    于路等不那麼忙的時候,將剩下的交給其他人,和海軒出了廚房,劉浩洋正和鐘彥宏踫杯喝酒,嘴里不滿地控訴︰“你干嘛老垂頭喪氣,我這是升職,好事,要替我高興。”
    “耗子你升職了?難怪這麼高興,恭喜恭喜!”于路拉開椅子坐下來。
    鐘彥宏沒好氣地說︰“什麼升職,只是調動工作崗位。”
    于路發現與劉浩洋的興奮勁相對,鐘彥宏有些垂頭喪氣的,他有些詫異︰“耗子調到哪兒去了?”
    劉浩洋洋洋得意︰“我調到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去了。”
    于路說︰“是嗎,听起來挺威風的。刑警隊都負責什麼工作啊?”
    劉浩洋說︰“主要負責刑事案件,破案、取證、抓捕罪犯之類的。”
    “那是不是不太安全啊?”于路瞬間明白過來鐘彥宏的心情,他是擔心劉浩洋的安全吧。
    “有哪個工作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我實在不想成天再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打交道了,搞得我一大男人就像居委會的大媽似的,沒勁透了,老天有眼,總算是熬出頭了。”劉浩洋滿臉的喜色,派出所民警主要負責轄區治安和戶籍管理,確實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像刑警的工作那樣具有針對性。
    鐘彥宏滿臉不高興︰“以後你上班時間就不固定了,經常要出差,我還得提心吊膽的。”
    劉浩洋往他肩上拍一下︰“你能不能別潑人冷水,說點好听的讓我高興點行嗎?”
    鐘彥宏說︰“行,你高興就好。”
    劉浩洋給于路和海軒倒啤酒︰“阿路,阿海,來,喝一杯,替我高興高興,不枉費我學了四年的偵查專業。”
    于路舉起酒杯︰“那就祝你早日成為福爾摩斯吧。”
    劉浩洋拿著杯子和于路踫了一下︰“這才夠朋友。瞧見沒?是個男人就給我干脆利落點,別婆婆媽媽的。”這後面一句顯然是對鐘彥宏說的。
    海軒拍了一下鐘彥宏的肩,舉著杯子對劉浩洋說︰“好好干,注意安全。”
    “謝了!”劉浩洋與海軒一踫杯,然後一口氣喝干了。
    鐘彥宏苦笑了一下,遇到這麼個熱血的愛人,還能說什麼呢,以後只能多擔份心了。
    于路說︰“耗子,我們準備在南望咀那兒買房子,今天去看了,感覺還不錯。”
    “有錢人啊,那邊全都是小別墅,環境很不錯啊。”劉浩洋說。
    鐘彥宏說︰“你喜歡那邊的環境嗎?”
    劉浩洋翻白眼︰“我一窮人,喜歡有個屁用。”
    “我早兩年也在那邊買了套房子,哪天咱們去看看,喜歡的話我們一起裝修,以後好和于老板做鄰居。”鐘彥宏諄諄善誘。
    于路也說︰“對啊,要是你也搬過去了,我們兩家就能一起做鄰居了。”
    劉浩洋眼珠轉了轉︰“你故意的吧,鐘彥宏?”他知道于路的房子是鐘彥宏幫忙找的,看樣子他的確找到了一個好說客。
    鐘彥宏說︰“你現在工作調動,正好可以跟家里說搬出來住。”
    劉浩洋斜睨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鐘彥宏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等他表態。
    于路在一旁說︰“我今天去看了房子,我們要買的房子離鐘老板的房子不到五十米遠,以後沒事就能互相串門,想想就覺得挺好。”
    劉浩洋嗤了一聲︰“還串門呢,你們兩口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早晚都在店里,我什麼時候去串門才能踫得上人?”
    于路嘿嘿干笑了一聲︰“現在沒有,以後就會有了,我們現在一個月也要給自己放兩天假,如今店里也不是非需要我們不可了。”
    “說話算話。”劉浩洋白了他一眼,然後對鐘彥宏說,“好吧,你說什麼時候去看?”
    鐘彥宏喜不自禁︰“你先搬出來,住到我那兒去。那邊房子慢慢裝修,按照你最喜歡的風格來。”
    劉浩洋拿起酒瓶︰“今天不說那事,喝酒喝酒,慶祝我終于做刑警了。”
    作為一個有抱負的男人,誰都願意選擇做一名刑警,而不是派出所民警,所以劉浩洋是高興的。而作為他的愛人與朋友,雖然大家都懷著一絲隱憂,但是這個時候應該給予最好的鼓勵和支持,于是都敞開了肚皮陪他喝酒,就連發誓戒酒的于路也破天荒多喝了幾杯。
    他們喝到很晚,直至所有的客人都離開了,員工們也下了班,他們還沒有離開,劉浩洋喝多了,揪住鐘彥宏吐苦水︰“我辛辛苦苦學了四年偵查專業,結果我爸不讓我干刑警,只讓我去派出所。我現在好不容易申請調到刑警隊去了,這是不能再讓他們知道了,所以千萬別告訴我爸媽。”
    鐘彥宏伸手摸他的腦袋︰“你就應該听你爸的。”
    劉浩洋猛地直起了脖子,怒目圓瞪他︰“你也不支持我的工作!我要跟你絕交!”
    鐘彥宏趕緊安撫︰“好,好,我支持你的工作。你去做刑警,正好搬到我那兒去,不然你三天兩頭不在家,你爸媽不起疑心才怪。”
    劉浩洋點頭︰“我給你出房租。”
    “不用。”
    “那我就不去了!”
    “好,好,出房租。”
    于路喝得有點多,有些微醺,並沒有糊涂,看著兩個朋友,覺得他們那樣挺好玩的,不由得呵呵傻笑。海軒坐在一旁杵著腦袋看著他,于路喝多了,臉色通紅,眼楮明亮,含著笑意,看起來十分可口的樣子。他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抓住了于路的手,摳一摳手心,示意他看自己。
    于路扭過頭有些懵懂地看著海軒︰“干嘛?”
    海軒小聲地說︰“回吧。”
    于路說︰“可是他們還沒喝完呢。”
    海軒說︰“鐘老板,劉警官喝得有點多了,你趕緊帶他回去吧。”
    鐘彥宏反應過來︰“哦,好。浩洋,走了,回家去。”說著拉起劉浩洋,準備帶他走。
    劉浩洋推他的手︰“沒喝完,還沒喝夠呢。”
    “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回去睡了,走吧。”鐘彥宏不由分說,拉著劉浩洋就走,他的酒量是在夜店里練出來的,比劉浩洋那是強多了,所以此刻他的意識清醒度保持著絕對的優勢。
    于路還不忘提醒一句︰“別開車了,打車回去。”說著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海軒攔住他︰“別收了,咱們也走吧,明天再來收拾。”
    幾個人都喝得有點多,開不了車,全都是打車回去的。于路雖然沒醉,但是大腦處于興奮狀態,有點暈陶陶的,上了車,海軒在出租車後面抓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他也沒有抽出來,悄悄享受著這份親昵,甚至還想海軒做得更多一點。但是並沒有等海軒做點什麼,就已經到家門口了,因為海霸王離家也不遠,開車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下了車,于路並不想上樓︰“我們在外面坐坐吧。”他發現,除了工作和睡覺時間,他倆極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說,還從沒正兒八經約過會。
    海軒拉著他的手︰“好,我們去那邊坐坐。”這個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半,小縣城人的作息不比大城市,縱使還沒睡覺,這個點基本上都在家里呆著了,外頭極少有人在走動,所以牽牽手也沒人會看見。
    海邊的夜風很涼爽,將白天的暑氣全都濾掉了,吹得人身上的汗全都收了,變得干爽起來,舒服得叫人不想動彈。于路被海軒拉著走到小區的小公園里,那兒有一些健身器材,有一個籃球場,還有不少石凳石椅,清晨傍晚的時候會有不少老人小孩在這里玩耍,晚上就很少有人了,只有球場上還有兩個人在打籃球,半夜里,皮球撞擊地面的“ 、 ”聲清晰可辨。
    于路和海軒並沒有過去,他們找了個有芒果樹遮攔的石椅,坐在了陰影里,吹著海風,享受這難得的戶外獨處時間。
    兩人並肩緊挨著,于路的手被放在海軒的膝蓋上,他將頭略一偏,靠在了海軒的肩上,抽抽鼻子︰“要刮台風了。”
    海軒輕笑︰“你怎麼知道?”
    于路說︰“風刮得很急,風里的味道也變了,有股子濕氣。”
    “你都能變成天氣預報員了。”
    “別的不行,只能感覺到台風。”這是長期生活在海邊積累出來的經驗。
    海軒松開他的手,環住了他的腰︰“那也很厲害了。”
    于路突然說︰“你說我們這叫約會嗎?”
    海軒沉吟了一下︰“勉強算吧,要是能看場電影,就完美了。”
    于路掏出手機,點開視頻︰“一起看吧,我剛下了個美國大片。”
    海軒不由得悶笑出聲,環在于路腰上的手移到了脖子邊,將他的腦袋扭向自己,張嘴吻了上去。這個吻並不是蜻蜓點水般的,而是法式深吻,海軒的舌頭探進于路的口腔,帶著一點點酒氣,濕滑滾燙,熾烈多情,吻得于路一陣陣失神,只能被動地張著嘴承受著。
    這個吻久得叫人驚嘆,也美好得叫人蜷起了腳趾頭,口涎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了出來。于路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僅僅一個吻,就弄得頭皮發麻,身體發熱,下身開始發硬,這感覺就像做愛一樣,簡直是太刺激太夠味了。直到他的鼻腔呼吸的空氣再也無法滿足胸腔的需要,他才移開自己的嘴,忍不住猛咳了兩聲,才感覺到獲得了重生,他有些狼狽地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海軒的手依舊放在他的頸脖後面,額頭抵著他的,用鼻尖蹭著于路的︰“這才算是約會。如果還能開個房,那就是約會的全套了。”
    于路滿臉通紅,忍不住回擊︰“這哪里是約會,簡直是耍流氓。”
    海軒挑眉︰“這就算是耍流氓了?你將腿抬起來。”
    于路不解地抬起腿,海軒將他的腿橫在自己的大腿上,托起他的腰,將他拉到自己腿上跨坐著,動作瞬間變得無比曖昧起來。海軒靠在椅子上,抬起雙手摟住于路的脖子,將他微微往下拉,吻一下他的唇︰“還可以做點更流氓的事。”
    于路慌忙抬頭往四周看了看,怕有人看見,盡管有夜色做掩護,畢竟還是在室外是不是。海軒將他的臉正對著自己︰“放心,不會有人來的。”說完重新吻上了于路。
    于路雖然居高臨下,但是並未處于主動地位,在情事上,他比海軒生澀,也更拘謹一些。海軒一邊吻他,手一邊伸進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腰背上大力撫摸著,引得于路一陣陣戰栗。海軒的手從衣服里滑出來,落在于路的臀上,大力搓揉著。
    于路只覺得熱量不斷地從口腔、身體的各個部位奔涌出來,沖向身體的某個部位,那兒越來越腫脹。他有些難耐地移動了一下胯部,想要找個地方蹭一下,然後他發現,他蹭到了另一個跟他一樣的家伙。海軒手上的動作停了,從鼻腔里發出輕笑,他騰出手,隔著褲子按揉著于路的腫脹部位。
    因為天氣熱,他們穿的都是海軒買的亞麻質地的寬松褲子,完全不妨礙下面的發展。于路的重點部位被海軒掌握在手中,他非常緊張,這是在戶外,無數的窗口有燈光泄露下來,他們在露天地里做這麼私密的事,還是讓他覺得還是不太妥當︰“別,阿海,別在這里好嗎?”
    海軒吻他,安撫他︰“沒事的,天都黑了,沒人看見的。”就算是看見了也不怕,這麼黑誰認得誰是誰。他的手已經從松緊帶的褲頭探了進去,直接將小于路掌控在手里了,他帶著粗繭的手上下一摸,于路哪里還有半點思抵抗的余地,整個人都癱軟下去了,唯有一處硬熱如鐵。
    海軒用另一只手抓著于路的手按在自己的胯部,在他耳邊說︰“一起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于路也不要臉了,反正男人不要臉的時候總是比較多,他拉開海軒的拉鏈,將那個滾燙的大家伙從里頭釋放出來,雙手捧住,上下滑動著安撫起來。
    涼爽的夜風吹拂著,夏蟲在草叢中輕語呢喃,偶爾有螢火蟲從他們頭頂掠過,照著這羞人的一幕,趕緊斂了熒光悄然離開,怕驚擾這對熱情如火的戀人。
    終于,兩人在對方手里釋放了出來,弄得滿手都是滑膩的粘液,還有不少滴落到了褲子外頭。
    于路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捧著滿手的粘滑哭笑不得︰“這要怎麼辦?”他們兩個糙爺們不可能帶著紙巾出門,也不能將這些東西灑在地上吧,明天萬一給人看見了怎麼辦,太傷風化了。
    海軒呵呵輕笑著,抬起手,將手里的東西全都抹在了自己衣服上,然後將上衣脫下來扔給于路︰“擦掉。”
    于路接過衣服,用力擦著手上的東西,海軒則將于路的寶貝塞回去,塞回去之前,還在上頭輕彈了一下︰“是不是特別爽?”這才將褲子給拉上。
    于路哭笑不得,張嘴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簡直太流氓了。”
    “這算什麼,哪個男人沒有打野戰的經歷?”海軒不以為然,將自己的拉鏈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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