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面,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要太子的位置一天沒有定下來,就充滿了無限的其他可能。梅妃並不想讓他們父子鬧到如此僵硬的地步。
金允澤微微怔住,喃喃道︰“可是,一個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為更多的人?”沒有想任何的話,脫口而出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話音才落下,就看見金允澤本來就難看的臉色這下子是更加的難看了。
說話的同時,金允澤上前一步,咄咄逼近。梅妃退後至帳篷的案桌旁邊。
“滾。”靈帝怒吼,手指著金允澤。
帳篷外守衛的禁軍,听到這一吼都不禁打了個冷顫。緊接著臉色蒼白的金允澤退了出來。
飛身,運用輕功,消失在帳篷外。
只留下守著帳篷目瞪口呆,浮想連篇腦補著里面發生了什麼的禁軍。還是第一次听到皇帝這麼生氣。
剛離開的三皇子可真有本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才引得皇上這個樣子。
“皇上,消消火。”梅妃的失態早已經調整好,討好的端著沖泡的碧螺春。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皇兒惹起來的,她還要給他善後。
靈帝接過看了一眼冒著熱氣的茶杯,把茶杯放在檀香木桌上。
反倒是認真的鋪好明黃錦緞,他微微的招手。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自己去看。但是只要是關于金允澤的事情,他讓她參與,就代表有緩和的地步。
站在一旁傻愣著的梅妃立馬會意,快步走到了皇帝金蒼滿的旁邊,開始磨墨。
夜色越來越濃。
不一會兒,東方升起了小船般的月牙。月色朦朧,白茫茫的一片。
金允澤從下午從皇帝的帳篷里跑出來,就一直端坐在離帳篷一百米處的,一棵高大的樹木的枝干上面。
因為狩獵場,樹木茂密,而且一年四季都是常青,也沒有人來騷擾他。白天發生的事情,似乎並沒有讓他心煩意亂。再這樣的環境里,整個人也覺得心曠神怡的。
四周氣氛很安靜,連遠處駐扎的帳篷處那麼多人,還這麼安靜。
只剩下搖曳的燈籠,和守夜的禁軍,所有人的活動都靜止了。
看來都睡了。
從三皇子帳篷里跳出一團白乎乎的東西,晃過守夜的禁軍面前。
“誰?”禁軍為了狀膽,大喝一聲,往白乎乎的東西消失的方向,跑了一兩步。
回應的只有呼呼的風聲。禁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是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原來是做夢,又轉身回到帳篷外面。
白乎乎的東西落在草叢里就沒有再動,直到禁軍返回才跳躍進草叢。樹林里傳來息息疏疏的聲音,由遠及近,在這樣安靜的夜里,金允澤听的格外清楚。
他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金允澤了,听聲辨位置,這種小兒科的游戲,他已經玩的純熟。若他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那從自己帳篷里翻出來的白色一團,自己帳篷里白色的一坨,只能是下午帶回去的小白狐了。
想到這里,金允澤只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發燒了才會覺得那個是小白狐。他可記得下午把小白狐帶回自己的帳篷里的時候,還是在受傷著,那一瘸一拐的前腿,怎麼有這麼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