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挑來選去,拿了個最大的箱子,電梯門緩緩打開,里面的叔叔看我拖得費力,熱情地幫我接過箱子。
    我笑說謝謝叔叔,叔叔便同我攀談起來。“你也是這棟的嗎,怎麼沒見過你。”我笑盈盈,說:“在我舅媽家住了一個月了,該回去了。”  “哈哈,我說難怪呢,不過你箱子真沉啊。”叔叔爽朗的笑聲讓人心安。“對,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我說。“你等會兒要我幫你提下樓嗎,這麼重。”我非常感恩︰“那真是太麻煩您了。”叔叔表示︰“不麻煩,順路嘛。”
    告別叔叔後,我乘坐一輛的士。路途中段有些崎嶇,車內小件也跟著搖擺,好一會兒才到達目的地。
    我付了錢,司機幫我遞下行李。
    “真沉啊。”他說。
    “一個人搬家真是麻煩。”我說。
    “哈哈,注意安全小姑娘。”
    “好,謝謝您,再見。”
    回應我的是啟動的汽車引擎。
    我一個人,拖著沉甸甸的行李箱,走在昏暗的小道里,小道兩旁的牆壁只是有些老舊,好歹算干淨,畢竟沒有亂七八糟是小廣告。
    這塊地皮還是父親早年買下的,他本想種植些花草,打造城中莊園,奈何太忙,這地又太偏,便閑置下來,把鑰匙交給我,也算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這里沒有人來。
    遂進了房,輕車熟路地往地下室走。
    進了房,我便把書包里滿滿當當的東西抖出來,耐心復原,復刻個大概就好了,我想。
    兩小時後,我完成了大致的布置,這的每一樣都是按照他的臥室布置的,包括牆上的掛畫,地毯的款式,分散的小物件。所幸他不是個愛裝飾臥房的人,否則我還得花更多力氣復原。
    我這才拉動行李箱的拉鏈,他蜷著身,像是被遺棄的幼兒,我把他解放出來,給他蓋上薄被,留下一步老式手機。
    離他醒來還有參個小時,我還能再去布置一下外景,買些花種,買些小魚,找點鵝卵石鋪在池子里。
    兩條獵狗守著大門,一看到我,便立刻收起獠牙,吐出軟踏踏的舌頭,沖我搖尾巴。我摸摸它們的頭,說︰“以後我可以常常陪你們,給你們喂飯了。”它們好似听懂了,乖乖的用毛發蹭我的手心。
    它倆戰斗力很強,最初我非常懼怕它們,央求父親帶走它們。父親說︰“這狗得來不易,是被暴力馴養過的,對敵人無比凶殘,對主人絕對忠誠。”
    我對父親的話半信半疑。父親看我不信,又說︰“你知道習得性無助嗎。”我搖頭。
    “當他們被暴力馴養,無數次的反抗都沒有效用,徹底斷了反抗的念頭。這時,即便你解開狗鏈,籠子大敞,它們也會乖乖的,永永遠遠的待在你身邊。”我似懂非懂,還不能完全參透這其中的奧秘。
    爸爸拉過我的手,把哨子壓在我手心。“它們是用來看家的,你每天都得在它們飯前吹哨子,讓它們接受你,適應你。等到它們吃飯時听從你的哨聲不再爭搶時,便可以停止吹哨了  那時候,它們就真正屬于你了。”
    父親教于我訓狗的道理,我至今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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