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听晚︰“嗯嗯。”^v^
魏景承捏了捏青年的鼻尖,柔軟的觸感灼的指腹暖意漸生,“給朕加點墨。”
葉听晚︰“好。”
過了酉時,天色暗了下來,魏景承去了御書房,召見了御使大夫和幾個重臣。
福海要去司衣局一趟,安排葉听晚在福寧殿里給天子整理被褥。
前些天魏景承在向家中了毒,又加上身上的蠱毒發作,頭疾比以往嚴重些,魏王暫時押在北鎮撫司,向定安去了南海,遼東、北疆、南海三軍統帥在天子登基不滿一載內大換血,邊防戰事動蕩。
葉听晚著女裝,暫時成了天子養在宮里的人,福寧殿的看守比以往更嚴了些,葉听晚也不能出福寧殿,整理完魏景承的被褥,就在殿內休息了會兒。
約莫半個時辰,御書房的小太監過來傳話,說魏景承晚上不回殿內用膳,葉听晚應了下來,便出了門告訴秀姑晚上不需要備晚膳。
這時,一約莫五旬的嬤嬤,匆匆進了福寧殿的門,“姑娘,慢些。”
葉听晚剛從秀姑那回來,听見身後有人喚他,便回頭看去,面前之人眼生,並非魏景承身邊的人,捏著嗓子問︰“嬤嬤可有事?”
嬤嬤笑著︰“老奴是司衣局的掌聲,方才福海公公去取陛下的寢衣,正好司衣局備好了姑娘的禮服和寢衣,福海公公說是由見雲紋的寢衣是專門為姑娘備好的,想讓姑娘過去看看樣式可喜歡,下月陛下便要舉行封妃的儀式,姑娘的寢衣和禮服萬不可馬虎。”
葉听晚蹙了蹙眉,心道魏景承並未向他說過什麼封妃的儀式,難道是朝中那群老臣見天子和容易身邊有了人,魏景承才糊弄了過去。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葉听晚推脫︰“樣式合規矩就行,我不挑。”
嬤嬤臉上笑意更甚,匆匆幾步上前,“哎呦,姑娘是宮外長大的人兒,哪里知道這宮里的規矩多,衣服不僅僅是要合規矩,更是要您喜歡,您可是出了太後娘娘外唯一的娘娘了,前途不可估量,姑娘就隨老奴走一趟吧,也好讓繡娘們看看姑娘的身段,好多背上些合身的衣物,再說了,福海公公還在候著姑娘您呢。”
嬤嬤說話就說話,一步上前攬住了葉听晚的手臂,挨得及近,他听魏景承的話,臉上還著著面紗,生怕這麼近的距離被人看出端倪︰“……行吧。”
福寧殿,嚴謹慈寧宮的一兵一卒,這嬤嬤能進來,想來大概真是司衣局的嬤嬤。
司衣局和富寧殿沒幾步距離,他快些回來,剛好趕上魏景承忙完,順道回來和男人說一下,他女裝的身份,得在魏景承出宮前處理掉。
真是受不了!
葉听晚︰“那好吧,我去。”
嬤嬤︰“是,奴才給姑娘帶路。”
小太監們抬了轎攆過來,轎攆是福寧殿的,四周都圍的嚴實,葉听晚上了轎子。
走了沒多遠的距離,葉听晚聞見轎攆中放著的荷包香味,越發覺得不對勁兒。
掀開簾子悄悄,外頭的小道上燈火唏噓,哪里是去司衣局的路?
他匆忙的喊人停下,都沒能發出聲音,只覺得腳下軟綿綿的,眼前一片模糊。
葉听晚怕不是中了什麼迷藥,腦瓜雖然暈乎乎的,但是卻還有些意識,听得見耳邊的說話聲。
少頃,身邊嘈雜了。
“還不快把人抬進去,太後娘娘等著呢。”
“這姑娘個子還挺高。”
“嬤嬤,奴才來吧,送完人嬤嬤可要記得奴才給老母親的救命錢啊。”
“放心,一百兩銀子,太後娘娘的為人,虧待不了你。”
葉听晚︰真的栓q。
主僕倆你一言我一語,便有人把他抗在了背上,顛簸幾步就停下了。
現在已經快初春,晚上的小風涼嗖嗖的,吹了幾下葉听晚就醒了——卻見身前背著他的小太監格外眼神。
“你是誰?”葉听晚支稜起來腦袋,小太監見他醒了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些,“姑娘,都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奴才也是迫不得已,您不要怪小的。”
葉听晚︰“!”
“你停下!你停下!你你你快停下!”
葉听晚在小太監背上掙扎,又怕自己的面紗掉下來,故而不敢用大勁兒。
兩個人就這本豬八戒背媳婦的走進一宮殿。
“來人啊!有人拐賣美少女!”
“來人啊,有人拐賣!”
“來人啊,有人拐賣婦女!”
葉听晚揪著那小太監的衣領,那人卻進了殿內,停下腳步把葉听晚卸了下來︰“姑娘,天黑您忙些走,待會兒見了太後娘娘您就能回去了。”
說罷。
那背著葉听晚的小太監腳底抹油跑了。
“喂!!!”葉听晚哪里能干,一個急剎車準備出門跑路。
“快,抓住他!”
這時候面前的宮殿里走出來兩個容嬤嬤,一人拉著葉听晚一直胳膊︰“姑娘,里面請吧,太後娘娘已經備好了坐胎藥,相必姑娘也是明白人,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不聰明!”葉听晚︰“來人啊!這里有人拐賣……唔……”
另一個嬤嬤捂住葉听晚的臉,添油加醋︰“你喊吧,喊破喉嚨陛下也過不來!”
葉听晚︰“……”
“好了好了,”葉听晚甩開兩個嬤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知道自己的面紗好好帶著,松了口氣︰“我自己又不是沒長jio,我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