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消失了的《小草》

    《大地》是洛澤和月見共同完成的作品。連帶月見獨立完成的《他的手》的作品,一同在巴黎的拍賣行里拍出了高價。
    《大地》拍出了一千萬以上。而以洛澤的手為原型的《他的手》也拍出了五百萬的高價。月見以一個新人來說,五百萬不容易了。
    《大地》為不知名富商購得。已經有巴黎的小型私人博物館希望購進一批月見的作品作展出。他們都看中了月見的潛質。所以,月見必須飛往巴黎談妥一些列的合同。
    “倫敦、費城,還有慕尼黑的幾家博物館想代理你的作品。我已經在和他們談了。價錢還是要提上去,那代表的是你的身價,不過那些不是問題。你的新作品也在巴黎進行拍賣,我已經讓程庭去抬高價格,再找人高價買下來。”洛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月見打斷。
    她眨巴著大眼楮,托著腮說︰“洛先生,你這是在造假呀!”
    “洛太太,這是必要的炒作。”洛澤親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飛機剛起飛,太陽西墜,烏金的雲一層一層,就在手邊觸手可及。月見將手垂于膝蓋,臉微微側著,看著窗外風景,忽然就來了句︰“好像棉花糖。”緊接著,肚子就咕嚕嚕響了。
    洛澤低低笑︰“洛太太,你總是只想到吃呀。”
    月見嗤嗤笑,忽然轉過來,對他說︰“就算是吃,也是吃你。”
    洛澤看著她許久,臉上那抹紅一直爬到鎖骨,他才反應過來,笑著搖頭,一臉的寵溺。
    她還是今天上午的那條白色裙子,套了一件香奈兒的格紋小外套。她的發因為太多太長,選了一個珍珠發網罩著,像盤起來的樣子,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而兩點圓潤的耳垂上是兩顆米粒大的珍珠耳釘。顯得她真個人清純又美麗,收起了平常的野性,確實有幾分嫁做人婦的樣子了。
    月見被他這樣看著,臉紅了,摸了摸臉,說︰“小叔叔,怎麼這樣看我?是我老了嗎?”對于這樣打扮,她也有些不習慣。但結婚,她不想太隨便。
    “很美麗。”洛澤只有簡簡單單一句話。
    月見听了,笑了。笑得十分含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尚未盛開已經足夠美麗。洛澤握著她的手說︰“肉肉,我做的那一切,並不是造假。是必要的炒作。炒紅了,就不需要了。你的作品很好。我想這種手段,只需要用一次。”
    “好。洛太太都听洛先生安排。”月見笑著親了親他的嘴角。
    親嘴角,完全就是小女孩的做派。
    “還記得,在沙漠時,你要求親一親我的眼角,真是一個小女孩。”洛澤輕撫她的臉龐,眼楮注視著她的,二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
    月見感嘆︰“小叔叔,你居然還記得那麼細小的事情。”
    “你的一切,都不是小事。而且,我都記得。”洛澤說︰“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和腦里了。”
    “小叔叔……”月見臉很好,這洛先生說起情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他都懂了,笑︰“因為你是洛太太呀!”
    月見正想說點什麼,踫到飛機遇上氣流顛簸了一下,她的發網被什麼東西勾住了,掉了一縷發出來。她手忙腳亂地去收拾,卻越弄越亂。
    飛機遇上氣流顛簸了一下,月見的發網被什麼東西勾住了,掉了一縷發出來。她手忙腳亂地去收拾,卻越弄越亂。
    洛澤笑她︰“真愛美”伸出手來,耐心地替她處理那頭烏黑的發。他動作細致,人又耐心,很快就將發收回了網里。
    正好飛機提示燈亮起,照在她臉龐上,發上,璀璨生輝。那些一粒粒的珍珠暈著淡淡的光暈,襯得她姣好的容貌柔和了起來。她的唇嫣紅,看著他時,微微開啟,眼楮那麼亮,真是叫他移不開眼楮。他俯下身來,吻住了她的唇。
    只是一個簡單的吻。他在她耳邊說︰“我愛你。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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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飛機上,洛澤和月見商量了許多問題。例如,關于包裝。他希望可以把她的作品做成系列,然後同時在各大城市的博物館展出。這個構思,倫敦方面的博物館已經同意,初步合同也擬出來了,保羅正在過目。其他的,還在研究。
    十個小時的飛機也就很快過去。
    一到達巴黎,直奔保羅的家。
    為期一個星期的行程,根本沒有空余時間。就連月見都抱著洛澤的手臂搖呀搖地埋怨︰“小叔叔,人家來巴黎是度蜜月,培養感情。敢情我們來巴黎,是趕工作的啊?”
    洛澤只好無奈搖頭。
    後來,倆人又是被程庭的一通急電結束了巴黎行。
    倆人比喻奔波在飛機、巴黎和上海。
    度蜜月的事,徹底泡湯。
    原來是洛澤在江邊的別墅,遭了洗劫。
    在別墅里清點失物的程庭提及,洛澤家的金條、油畫都沒有事,反而是好幾件雕塑不見了。
    油畫、金條還算是好偷走的,但雕塑不同。哪怕規格是30CM的,也算是不小的物件了。洛澤眉心跳了跳,覺得不是失竊那麼簡單。
    接程庭的電話那會,洛澤與月見正在保羅的書房里,開國際會議。國際上幾十個著名雕塑大家、藝術品鑒賞師,藝行、拍賣行總監都在。正在問月見一些問題。她與洛澤的《陪伴》、《伙伴》與《大地》已在國際走紅。
    月見的名字在藝壇上不再陌生。
    規模很大,甚至來了巴黎電視台的人,在對月見進行簡單采訪。洛澤和保羅早制定了怎麼捧紅她的一系列計劃。因為法國開放性更大,又是歐洲的心髒,所以,洛澤選了這里為月見的起點,對外,也是聲稱她同是保羅的關門弟子。
    洛澤走到外邊接听電話。突然間,電視台的記者倒吸一口涼氣,將平板遞給月見,驚訝萬分地問︰“月亮,這是你嗎?”
    月亮是洛澤為她取的英文名字。方便在國際上通用。他曾很認真地說︰“她,就是他的月光女神。”
    月見一怔,看向平板,居然就是那座洛澤為她打造的《小草》。
    突變只在一瞬之間。
    月見是見慣大場面的人,非常鎮定︰“是。很像我對不對。”
    記者眼楮都瞪大了︰“月亮,你知不知道,這座雕塑在英國拍賣行拍出了天價,已為某收藏家珍藏。”
    月見內心的震驚無以復加。
    那是她和洛澤的作品,是私有的。只有兩人可見、可擁有。
    盡管後來,為了洛澤的“打開”,她願意讓洛澤對外展出,但洛澤也拒絕了。現在居然……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洛澤已經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過來,對記者說︰“不好意思,那是我失竊了的作品。”
    都是老熟人,記者心領神會,只是說︰“藍斯,我不報道完全沒問題。可是已經在網絡上流傳開了。你也很難掩得住眾口。”
    洛澤沉默了一會,說︰“沒關系。我會通過正常途徑拿回來。”
    但洛澤知道,這已為月見的前途埋下陰影。因為《小草》雕塑里,月見的眼神,對他充滿愛戀。大家一旦知道他們是情侶,是夫妻,就會質疑月見的創作能力。甚至還會攻擊她,說她的作品,都是由他做槍手。
    “阿澤,沒關系。你知道我不看重這些。我只是享受和你一起創作,或自己單獨創作時的樂趣。”
    “可是那些人說話會非常難听。”洛澤蹲下來,和她平視,伸出手來輕撫她的發。她的劉海黏在臉龐,他替她別到耳後。
    兩人相視,眼里再無其他。
    記者感嘆于倆人情深,這樣的眼神,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了。現在的人,太匆忙,哪還有時間看一看戀人的眼楮。舉起相機,他將這一幕定格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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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人是連夜坐飛機,趕回上海的。
    月見的事由保羅善後。而洛澤也開始聯系那個賣家了。
    飛機上,他一直沉默寡言。見他眉頭緊鎖,月見伸出小手,替他按揉︰“小叔叔,需要很多錢嗎?”本就是贓物,根本就不應該給錢。可是人家也是花了金錢白銀買下來的。
    他抓著她的手,吻了吻︰“肉肉,錢不是問題。無論多貴,我都會要回來的。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因為那是屬于我和你的《小草》。”
    月見很感動,靠在他懷里。
    見他還是嘆氣。月見都懂得,笑著說︰“小叔叔,別煩。你那麼有錢,大不了我躲起來,你養著我,我給你生一窩小包子。什麼名,什麼利,統統是放屁。”
    洛澤︰“……”
    “肉肉,你是女孩子……”洛澤無奈地笑了,露出尖尖細細的犬齒。
    月見忽然就湊了上去,咬了他的嘴唇,舌尖舔過他的漂亮的犬齒,笑眯眯地︰“小叔叔,你忘了,因為你,我早不是女孩了呀。而且,我已經嫁給你了。是你的小妻子。”
    “咳咳咳咳。”洛澤咳得滿臉通紅。
    月見哈哈大笑,也不顧頭等艙里在睡覺的一眾紳士名流。洛澤也笑,笑得很開心。他的眼楮很亮很亮,注視著她的,她從他眼里看到了自己,也是一樣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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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別墅時,程庭一直在。
    “我已經報警。能將大型物件搬走的,肯定是蹲點已久,而且必有內應。保安隊里,副隊長消失了兩天。警方已經鎖定了他。整隊安保人員當天被下了強力安眠藥,是睡了兩天才醒過來。當時沒發現什麼不對,直到發現您的臥室門是開著的,才想到可能不見了東西。”程庭說話極有分寸,只揀重點說。
    “地下工作室的門沒有撬過的痕跡,是嗎?”洛澤問,並快步走了過去。臥室里的工作間所用的門,沒有地下室的高智能,所以被撬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大部分的作品,都放在地下室里。
    “找過專門人員來檢測,沒有事。”程庭說︰“但是警方根據這一帶的天眼調查到的情況有些復雜……”
    程庭的話被洛澤的電話打斷。
    “喂?”洛澤接起,是慕驕陽的電話,關于秘密情報。他看了月見一眼說︰“肉肉,你先上去休息吧。犯罪現場已經拍過照了。已經解封。程庭也讓人打掃過了。”
    “好。”月見知道他是有事談,先行上樓去。
    慕驕陽言簡意賅︰“根據天眼查到的是一隊外國團伙。不僅僅是盜竊那麼簡單。雖然你的雕塑件件值錢。他們或許已經起了懷疑。在找屬于洛克的雕塑。”
    “我知道。”洛澤第一時間就推測到事情的真實情況了。
    洛克執行任務的五年來,每次運給他的雕塑,他都將秘密情報取出,然後按著洛克的作品重新做了一批一模一樣的,放在藍斯藝術廊里,以作掩飾。
    國際刑警根據洛克提供的情報,這五年來,將許多個外國團伙起出,一批批的“貨”也沒有流向國際。可能因為都和洛克出現在頭目身邊的時間太吻合,所以懷疑到了他。
    洛澤坐在沙發上,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電話那頭,慕驕陽的聲音傳來︰“師兄,我查到了一條線索。洛克五年前曾多次出入伊斯坦布爾的紗沙家族。而且司玉致也一直寄居在那里。現在,他也在紗沙家。包括洛克的雕塑,也在司玉致手上。《小草》的雕塑,我可以替你出面要回來,不是難題。你可能要去趟紗沙家。最好能馬上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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