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賭坊打手們見狀不由一驚,以為王淳之手里面的是塵土這類容易陰人的東西,他們下意識的閉上眼楮。
    等再睜開時,剛才的位置已經沒有了王淳之的身影。
    不過他們很快就看到了王淳之的所在,顧不得詫異,他們再次動起手來。
    只是這一次,他們耳邊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那些聲音很耳熟,好像是他們自己人的。
    “這是怎麼回事?”見到棍子打中的不是王淳之,而是自己人的身上,打人的賭坊打手心中不由納悶道。
    還不等他想明白,他的腦袋上就直接挨了身後人一棍子,瞬間,他眼前猛的一黑,眩暈的差點直接倒地。
    王淳之于旁邊快速出手結果了他的性命。
    再看那些賭坊打手們,此時正神智不清的在莫名內訌,打中目標後,不時就有人狂笑道,“他死了,快,把他的頭割下來帶回去給老板。”
    他們有人得意的狂笑著,有人痛苦的哀嚎著,但是這都不妨礙王淳之在人群中游走著把他們解決了。
    在他們還沒從致幻中清醒過來,王淳之就已經送他們去徹底的永眠。
    這些人來的時候,壓根沒有想過他們要是失敗了會怎麼辦。
    他們怎麼可能會失敗呢?那麼多人,一人一拳也把人打死了。
    可是現實卻是,他們不僅沒有挨到王淳之的一點邊,就已經先一步的踏上了黃泉路。
    幾十個人,一人一劍,等他們全部咽氣之後,王淳之淡定的將他們分解。
    毛發、血肉、衣物消融的差不多以後,有叮叮當當的銅板上掉落出來。
    听到聲音,王沛良在馬車內壓低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外探道,“怎麼這麼多錢?”
    就在他準備下車準備動手撿錢的時候,後面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王淳之回頭,看到一大堆人正沖著他們這邊跑來。
    他和其中一人互相對視上,那人眼中不由浮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欣喜來,好像不是趕過來殺人,而是來見熟人似得。
    “那個小子居然還活著。”賭坊打手高聲喝道,激的後面的賭坊打手們精神猛的一震。
    王淳之確定自己從這句話里面听到了驚喜之音。
    第一波人掉落在地上零散的銅板王沛良還沒有來得及撿,現在又有銅錢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了。
    王沛良窩在馬車里面,大佬一人阻擋在外面,血腥味擴散彌漫進來的同時,後面響起的是熟悉的銅板掉落聲。
    “好了,出來吧。”已經動完手的王淳之對王沛良道,正站在馬車旁邊擦拭劍身上的血跡。
    王沛良下來一看,只見滿地的銅錢,他彎下腰來撿,奇怪道,“他們身上怎麼帶了那麼多的錢?”
    “這恐怕是我們的買命錢。”王淳之道。
    一個兩個身揣銅板可以說是意外,但是都揣著銅板,那就不能再用意外來形容了。
    王沛良手一抖,道,“那後面會不會還來人?”
    “一百多個人已經是一個縣城賭坊的極限了,張家是開賭坊的,又不是做慈善的,怎麼可能會豢養更多的打手吃白飯。”王淳之道。
    王沛良彎下腰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撿,手都快撿麻了,他哭喪道,“大佬,幫幫忙啊,我一個人得撿到天黑去。”早知道他還不如一個個的摸尸呢,雖然一百多個尸摸的也很累,但是也比現在好啊。
    “既然撿不了那就不要了,就當送給路過百姓的驚喜吧。”
    “我們回去縣城,和幕後之人去算總賬。”王淳之道。
    王沛良心里分外的舍不得,不過他知道後面的才是大頭,眼前的小錢,只能割舍了。
    要是不趁現在殺一個回馬槍,等幕後之人反應過來跑了怎麼辦。
    王沛良駕車,重新返回縣城。
    除去來回折返的功夫,此時距離張文軒吩咐手下去截殺王淳之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
    因為他把賭坊打手都給派離身邊的緣故,導致王淳之接近他分外的輕松,而整個賭坊的賭徒們也因為缺少打手而秩序亂了起來。
    听到樓下賭坊傳來的喧鬧聲,正在頂樓最後收底的張文軒眉頭一皺,“去看看樓下發生什麼事了。”
    早知道他就留幾個人在賭坊里看著了,不過派去王家小子那邊也不虧。
    正當張文軒收拾好東西,在心里思索著該讓哪個親信留下來代為坐鎮,心底不禁深深的一嘆。
    賭坊里面的利益太大了,並且不固定,到時候底下人就是從中偷偷抽油水也難查,他就是這麼做的,難保下面的人不會有樣學樣。
    至于直接關閉賭坊,他想都沒想過,關閉一天得損失多少錢啊,沒人會嫌自己手里錢多的。
    正當這時,推門聲傳來,張文軒回神,“下面在鬧騰什麼?”
    王淳之道,“我幫你把賭坊內的客人都給轟走了,還不趕緊酬謝。”
    賭癮上來的賭鬼們紅起眼楮來少有人能治的了,但是眼楮再紅,能紅的過鮮血。
    王淳之最先解決的就是張家賭坊內還剩下的幾個打手,而後就是那些負責給賭坊出老千的莊家們。
    人家既然已經對他下手了,他又何必給敵方留下那麼多的專業人才呢。
    這些莊家才是一個賭坊內最大的寶藏,他們就是從賭徒口袋里摟錢的耙子,只有斬殺掉他們,才能徹底的摧毀掉一個賭坊。
    王淳之從下面一路殺上來費了點時間,等他終于見到了張文軒,偌大的賭坊內已經沒剩幾個活口了。
    見到王淳之張文軒先是一驚,聞到熟悉的血腥味後張文軒更是眉頭緊皺,“敢問閣下是誰?”
    張文軒沒有見過王淳之,他之前倒是想把人請過來,但是王淳之沒搭理他。
    所以就算雙方已經短兵相接,張文軒卻沒有第一時間就想到王淳之的身上去,因為在他心里,王淳之已經是一個死人無疑。
    他派去了那麼多人,兩個半大的孩子怎麼可能逃脫的了。
    “瑯琊王氏,王淳之,你不是想見我麼,我現在已經來了。”王淳之對張文軒道。
    聞言,張文軒臉色大變,赫然起身,不敢置信道,“這不可能!”
    那一百多個人都是吃干飯的麼?
    “我已經見過你的人了,並且已經送他們上路,接下來,就該你這個持刀人了。”王淳之對張文軒道,手中重新飲血的劍身 亮。
    張文軒听到王淳之這麼說,只覺得荒謬至極,一個半大的孩子從一百多個人手中成功脫身,說出來誰信啊。
    他更傾向于王淳之避開那些人直接找上了他。
    可是直到王淳之動手後,他發現自己真的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王家這個半大的族長壓根就不是他以為的待宰羔羊,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神臨世。
    張文軒沒在王淳之手中走下一個回合就被劍刺中心口,表現的比他手下還不如。
    “ …… ……。”感受到一股由內而外的涼意席卷身體,張文軒眼楮注視著王淳之的方向,口中無意識的  著。
    很快,冷意就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眼中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王淳之帶領著人在他房間內翻箱倒櫃的身影。
    王沛良跟在王淳之身後搜刮著,道,“這次的收獲比上一次的要少啊。”他說的上一次指的是鎮上賭坊張文遠那一次。
    這一次,張文軒這里的結果並不理想。
    王淳之道,“看來大部分東西已經都被他給運回去張家了,這里留下的基本都是他本人多年來的積蓄。”
    個人的財產和家族的財產自然是比不了的。
    好在田契房契都是縣城周邊的,除了這些東西,王淳之還找到了張家和張文軒互相來往的信件。
    王淳之把這些信件都揣進懷里,王沛良那邊則找到了賭坊的現銀所在地。
    一箱箱的,大都是銅錢,還有少量的銀子和金子。
    “數量好多啊,我們搬不走怎麼辦?”王沛良遇到難題道。
    “我出去找人過來拉。”王淳之道。
    “別,還是我出去找人,你在這里看著吧。”王沛良忙道,兩人的武力值簡直天差地別,他在這里看守東西壓根就守不住。
    王沛良的擔憂還真沒錯,他離開後沒一會,外面就有人試探著走進來。
    賭坊這塊地方百姓大都會避開走,只有賭徒會對這里戀戀不舍。
    見到王沛良離開,外面的賭徒道,“是那個殺神走了麼?”
    “他倆個頭差不多,沒看清楚。”
    賭徒們結伴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前行,可是卻沒看到之前的血腥,這下,他們的膽子不由大了一些,“難道那個殺神已經被賭坊的人拿下了?”
    他們高興的前行,而後大著膽子在賭坊內翻箱倒櫃起來。
    王淳之于暗中對他們冷眼旁觀著。
    第95章
    還別說, 人多力量大,之前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漏掉的隱蔽地方沒被他們放過, 還真翻出了不少好東西來。
    就在他們膽子越來越大,準備去二樓看看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你們說,賭坊內不會就我們幾個吧?要不然怎麼一點聲都沒有。”一個賭徒有些膽怯道。
    但是其他的賭徒們听了眼楮卻大亮,“那還不趕緊趁著賭坊沒人趕緊拿東西,這些東西能支撐我們賭好長時間呢。”
    一說起這個, 那個原本想要退縮的賭徒腰桿一下子挺直, 顧不得去探究賭坊里面為什麼會沒人, 當初死在他們眼前的那些打手和莊家現在身在何處,眼帶興奮的打量著賭坊。
    待確認賭坊二樓賭坊內真的沒有人以後,他們不禁放松了心神,甚至還有心情說說笑笑, 對自己從賭坊內找到的好東西評估價值。
    外面的賭徒們見狀, 也紛紛進來。
    人多壯膽,他們很快就把賭坊給翻了個底朝天。
    “轟隆隆。”一個賭徒踫觸到機關, 讓沒見過的賭徒們嚇了一大跳。
    等機關停止後, 看到里面的東西, 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東西?又不是錢,用得著這麼寶貝麼?”賭徒們拿著賭坊的賬本嘟囔道,一翻開,里面的賬目密密麻麻,看的大字不識的他們頭昏腦漲。
    對于賭徒們來說, 賬本自然不如銅板有吸引力,隨手就把賬本扔到了一邊去。
    王淳之把賬本給撿起來收好,從賬本中他們可以得知張家一個縣城賭坊的利潤。
    終于,有賭徒摸索到了賭坊放錢的地方,把箱子打開,看到一箱又一箱的銅板擺放在他們的眼前,刺激的他們嘴中的哈喇子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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