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兒,易晚打了個寒顫。
文弈把她擺正給她穿衣服,她嬌嬌軟軟像個可以隨便拗姿勢的娃娃,癱在沙發上,任他把她翻過來翻過去。
明明都擦過了,穿內褲的時候,她花口突然“咕”地一聲又吐出些粘稠漿液來,精液淫水的味道像肥皂泡泡破裂一樣無聲地爆開。
文弈︰……
剛穿好的衣服又忍不住被解開,比剛才更熱的肉棒又插進騷浪小穴里。這回文弈坐著把她放在自己腿上,羽絨服包著她光裸的背,她小小一只在他懷里被從下往上頂得幾欲碎裂。
“這回不冷了吧?”他邊動腰邊問,拇指掐著她兩邊翹乳,不讓它們彈動得過于誘人夸張——
不然她怕是到晚上都出不去這間辦公室。
這次之後,文弈給她揉了很久的腿,她才不至于兩股戰戰走不好路。文老師甩甩手想快速忘掉那細膩柔軟的觸感,開口說︰“你該多去跑跑步鍛煉身體。”
雖然愛極了她這幅模樣,但還是希望她能再健康一點。現在她這樣又欠操又不禁操,他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就算克制著力氣也似乎能輕易折斷她。
易晚吐吐舌頭,辯白道︰“其實我沒這麼差,是那沙發太小了……下次別在這里了。”她平時做的事情已經很消耗體力了,跑步什麼的還是饒了她吧。
文弈沒有繼續說下去,流光溢彩的眼楮如同日光照射的清淺池塘,映著他的游弋小金魚。
她說,下次。
易晚走之前文弈最後一次親她的額頭︰“真不跟我吃飯?”
“你不怕被人看見,傳到主任那里,發現我們關系親密,然後打壓你嗎?”這也是易晚最擔心的地方,她才不怕主任想對她做什麼,但她看不得文老師因為這種事受委屈,甚至丟工作。
文弈其實並不是很在乎,但看到易晚很在乎,他開心得渾身又開始發燙,最後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問題不大。”他如此評價,眼角一彎笑得熨貼,看得易晚心尖發軟。
她走出辦公室下樓梯前回頭看了一眼,文弈還站在門口看著她。逐漸昏暗的室外光線和明亮的室內燈光將他繪制成一幅光影交錯的素描畫。
易晚胸中一窒,丟下書包又向他跑回去,“哇”地一聲再次撲進他懷里,眼淚沁到他的法蘭絨襯衫上。他本來可以不用在她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的……
她還是問了出來︰“如果我還是要繼續打那份工,你是不是就會放棄了?”
放棄對抗,放棄努力,放棄愛我。
文弈抬眼,她丟在樓道口的書包歪斜著倒在空曠地面上,像個難以藏身的孤寂堡壘,荒蕪的戰場空無一物,只剩他們兩個敗寇還無意義地站在原地。
“那,你能不能……”男老師緩慢回答,仿佛鈍刀子割肉。“你能不能為了我,放棄那份工?”
安靜的河流從心底發源,易晚的血液就無聲地帶著溫度從身體里離開,流過他們仍然相擁的胸膛,淌過這片罪孽深重的大地,匯入深不見底的悲傷海淵。
這場戰爭從來沒有贏家。
他們都輸得徹徹底底。
兩參個星期後,收到了“正式”的通知,文院受過資助的學生,拿過獎學金的學生,參與以上活動宣傳的學生,全部被要求寫1000字以上的思想認識。
沒有把他們召集起來開會,而是由輔導員老師通知各個班長,然後班長再單獨通知到個人。
易晚他們班長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皺著眉頭重復了一遍他在文弈那里听到的話︰“要具體一點,具體到學院或者校級領導老師的姓名和事跡。”
說完他自己都厭惡地撇了撇嘴,“嘖。”
易晚裝作一臉不解︰“啊?什麼事跡?什麼領導?我們見過幾個領導?”
班長因為平時辦公室跑得多,倒是記得幾個名字,但的確說不出什麼花來。這些大領導只在某些集體會議上出現過一兩次,念些長篇大論,毫無實感。現在要他們夸,擺明了是在作秀摻水,說好听點是為了學校評優,說難听點還不是為了那些當官的帽子。
他看易晚一副茫然樣,拉開一張椅子在易晚旁邊坐下來跟她解釋。易晚摳著指甲,耐心等他說完才問︰“啊?靠……編啊?寫穿幫了怎麼辦?”
“肯定會篩選過再安到他們頭上的,不然怎麼叫這麼多人寫。”
易晚煩躁地嘆了口氣︰“什麼鬼啊……誒,我能不能寫文老師?他也是學院老師啊?”
班長樂了,回道︰“嘿你別說,我剛也這麼問文老師!”但他很快又不笑了。“文老師說不行。”
“切。”易晚發自內心地哼了一聲。
交代完事情,確認過截止日期後班長就告辭了,易晚一個人坐在教室後排看著前面烏泱泱一群同學。
她看見班長去跟拿了獎學金的林青杭說話了,林青杭臉上淡淡沒什麼表情,但她看他的眉毛就知道,學霸也煩這件事。
可能還有幾個同學也要寫這份報告,想必也是如出一轍的怨聲載道。是呀,誰不討厭寫這種東西,連最有選擇權的績點第一,因為評了獎學金,也要被拉下水。
但……易晚抬頭望著天花板,如果他們知道,不編故事夸領導的話,事情就會變成幾個無辜女同學被搶走清白呢?就因為她們家里沒錢要拿助學金。
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事,看似沒有道理,實際上已經是多方博弈之後最好的結果了呢?
不管想與不想,錢和權都如此讓人身不由己。
下課之後,林青杭卷了本書走到她身邊。他知道她剛才在看他。
“怎麼了?”他翻開一頁自己的書,又翻開易晚的同一本,在一些重點的地方勾勾畫畫。
好像是在給她講題畫重點,但其實只是找個理由,讓周圍同學不覺得他在跟女生說話很奇怪而已,畢竟他出了名的一心只讀聖賢書,不談戀愛。
易晚趴在桌子上伸了個懶腰。“要寫感謝信,煩。”她瞟了他一眼,“你不也要寫嗎?”
林青杭,順便,真的在給她畫重點,邊畫邊輕聲回應︰“嗯,回去校園網上找找資料。”
“這麼認真?不是瞎寫就行了嗎?”
少年聞言側目看了一眼少女,一副自信得欠揍還不自知的樣子,平淡說︰“你可以,但他們一定會重點看我的。”
他就是這種時候特別帥氣,smart is the new sexy。
易晚抿嘴笑起來,手在桌子下面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那你寫誰?”
林青杭耳朵尖上有一點點紅。“還不知道,回去選。”
“……那我給你推薦一個。”
易晚抬起下巴,卻又半晌沒出聲。林青杭轉頭看她,卻發現她在望著窗外。
草籽在泥土蓄意,花苞在枝頭鼓勁,一片生機待發的緊張期盼寫在天地之間。
“寫個大的吧,崔主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