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需要什麼，我今天就出去幫她買好。”凌簡忙說道。
“是這樣，你……你幫她去買幾套內衣。”寧維成終于說道。
哈米？內衣？
凌簡才要記下，听到對方說的，頓時又停下來，像是不敢置信般又復述了一遍︰“內、內衣？”
“嗯，要那種棉質的，不花哨的，高中小女生穿的那種。”
凌簡︰……
“那，那要買……買多大？”凌簡在電腦上記下。
多大？寧維成想起今早上晾衣服時，順便看了眼她內衣的型號，便又開口道︰“70c。”
凌簡咋舌︰“看不出來啊……”小染看著小小瘦瘦地，居然有c？
寧維成微揚唇角，是啊，他也沒看出來。
“她有沒有要買的內衣品牌？”凌簡又問。
“這個你看著辦吧，還有，你再幫她買幾件t恤。”寧維成又說道。
“t恤？”
“對，要那種寬寬大大的，長度在屁股以下，或是膝蓋以上，哦對了，領口不要太大。”
凌簡︰……
為何她有種自個兒爸爸給女兒選衣服的視覺感？
“那……顏色呢？”
“顏色無所謂，不要破洞，不要漏背，袖口也不要太大，還有，不要太薄。”寧維成一口氣將他需要的類型說完。
“知道了。”
“嗯，買好後給我打電話。”寧維成說道，說完，掛了電話，然後，壓在心口的那股煩躁感，終于像是解除了。
車子到路口的時候，看到寧維可正從家里出來，頂著一頭黃毛短發，戴著夸張的耳飾，上身穿著一字領t恤，露出了完美的鎖骨，下面是一條破洞緊身牛仔褲……
她邊走邊發著短信，嘴里嚼著口香糖，看到自遠而來的車子，不禁停了下來。
寧維成將車子靠邊停下，按下了車窗。
“二哥，你這是打哪來啊？”寧維可趴在車窗上，望著車上帥氣的男人，笑著問道。
寧維成眼微微眯了下︰“你打哪去？穿成這樣……”
“什麼穿這樣？這是一個年輕女孩的標配！”寧維可朝著他晃了晃縴細手腕上各種各樣的手飾，哼了句，“我和小緒她們約好了逛街，我先走了老古板。”
可可才不理會他，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就坐了進去。
寧維成坐在車上望著她的身影，眉頭擰更緊了。
老古板？年輕女孩的標配？難道他與時代脫節了？
那他對宋小染是不是管得太嚴了？
寧維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車窗邊傳來輕扣聲，轉頭，便是寧維馳漂亮的臉蛋︰“我說你想什麼想得如此入迷？女人？”
寧維馳穿著一身運動服，應該是才運動完。
“你也不管管你那妹妹，穿成什麼樣？”寧維成嘀咕了句，沒再理會他，掛起車檔，朝前開去。
“唉我妹妹不也是你妹妹嗎？為何非要我管哪？”寧維馳很是郁悶，望著他的車喊了句，喊完，有些莫名，“可可今天到底穿什麼了？”
他忙掏出手機，給可可發了條微信︰【寶貝，發個自拍過來。】
可可馬上就回了︰【大哥，你發錯人了吧？】
寧維馳呵呵笑︰【可可你說笑，我家就只有你一個寶貝，來，拍個全身照給大哥我瞧瞧】
【大哥，發錯沒關系的，你有寶貝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爸媽，也不會告訴二哥的！】
【……】寧維馳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然後，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寧維可就拿著這幾句微信，跟他索要錢。
【大哥，沒錢花了，打點錢唄。】後面附上剛才的聊天記錄。
沒過幾天，又來這麼一回。
搞得他後來跟可可都不敢聊微信。
林語陽覺得，他的好脾氣正一點點被消磨怠盡。
“……這一題的解題思路，昨天是講過的，而且是最最基本的，你又不會了？”他隱忍著怒氣，盡量心平氣和說道。
宋小染眼楮叭噠叭噠望了他眼，又低下頭去，沒有吱聲。
“昨天我讓你背的那些公式，你背出了嗎？”林語陽又問了句。
背公式？昨天她家男神佔據了她腦袋一整夜，她哪里有什麼心思背公式？
“宋小染，如果我在努力，你卻在摸魚，我哪怕再努力，也是無濟于是。”林語陽終于深吸一口氣。
他脾氣不好，但是听說當家教可以磨練自己的意志，讓自己沉穩下來，因為請家教的人，一般智商都不會高，只有足夠的細心耐心，才能教，所以，他便想試試看。
昨天，他一個勁對著自己說，她是第一次，第一次，他要有耐心點，就當是什麼都不懂，重新開始嘛。
昨天教了一整天後，雖然有些地方她接受起來慢，但畢竟態度還是可以的，認認真真在做著。
他想，昨天晚上她把他教的那些公式解題方法都背出的話，今天這些題應該是沒有問題，只可惜，他高估了她。
“我沒摸魚啊……”宋小染低著頭坐在那里嘀咕了句，“家里也沒魚可以摸……”
“什麼叫孺子不可教也？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林語陽低聲說了句，隨即收拾了下東西，“今天就到這里吧。”說完，他起身朝門口走去。
“唉你就走了？”宋小染看到林語陽走出去，不禁也跳起來追了出去。
正在客廳中和夏依辰打著游戲的夏依依，听到開門的聲音，也從游戲中抬起頭來。
“你真的走了？才兩點啊？林同學？師兄？學長？”宋小染屁顛顛跟在他後面，她知道他是生氣了，可是對于理科，她本身底子就差，讓她一下子接受，她腦瓜子裝不下那麼多啊。
“我錯了，我發誓我一定好好背，真的，我不會再摸魚了，林同學，學霸？學長？”宋小染一副低聲下氣地樣子求著。
“叫親哥也沒用！你先把我給你整理的背出再說吧。”林語陽才不鳥她，換好了鞋子，徑直拉開門走了出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學霸為何很生氣？”夏依依忙竄過來。
“怪天怪地怪我太笨，唉……”宋小染一點精神都沒有，低低嘆了口氣，走入餐廳，拉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