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傾訴

    在回到公寓後想起陸洲白在辦公室那些話,簡禾便感覺自己又要臨近奔潰了,但這些壓抑她無法跟心理醫生說,只能憋在心里。
    她盯著手機手機的號碼良久還是像個無助的小孩撥通了媽媽的電話,隨著號碼被接通,簡禾沒有開口就像是再也受不住這種折磨般哭了,一邊哭的同時又不斷的喊著媽媽兩個字。
    “媽媽,我好累啊。”
    “我……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為什麼只有我過得這麼痛苦,為什麼任何人的生活都過得比我輕松。”
    “媽媽……媽媽……我真的好痛苦啊……”
    她听著電話那頭自己女兒這種無力又痛苦掙扎的哭聲只覺得心像是被玻璃渣子扎著般疼痛,同時又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淚還是保持著平緩的語氣開口道:“累就過來吧,簡禾。”
    “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賺這麼多錢,我現在在這里也找了份輔導師的工作,生活過得去,養得活你。”
    “媽媽帶你去看心理醫生,換一下環境就不會覺得精神壓抑了。”
    簡禾听著自己媽媽關心的話語抬手抹了抹熱淚,心里無時無刻都想丟下這堆爛攤子一走了之,可是走了就能擺脫那兩人了嗎?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反而又會將自己的母親拽入深淵。
    或許最開始合約到期時就不應該續約,應該直接帶著母親出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但選擇是自己做的,已經沒辦法回頭,她很快又將這種惆悵的狀態憋了回去,緊接著就好像從來沒有哭過一樣臉上掛著笑容,語氣充滿笑意道:“沒事了,我已經調整好心態了。”
    “只是最近工作太累,累到了。”
    “我先睡覺了,媽,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呢。”
    她說完這些話將電話掛斷後又拿起冰桶里面高濃度的威士忌喝了半瓶,喝到暈暈乎乎後便躺回床上睡了過去。
    即使好幾次都處于崩潰的邊緣,她還是強壓了下去,努力的專心投入工作之中,就像那天晚上從未哭過一樣。
    icu回歸專輯完成的已經差不多,成員全部都專心在曲目錄制上,朱琴看著這張全音文的填詞,在听到歌詞全部都由簡禾填寫不由得皺眉起來,並不是因為填詞過于差勁而讓人皺眉,而是填的很好,分配段落極其適合每一個人的嗓音而感到嫉妒的皺眉,就好像她一刻不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如此優秀就不行一樣。
    因為關乎于工作問題,成團員也不會把這種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面,自然是以工作為主,畢竟這確實是一首很好的主打,很符合國內市場的音樂風行。
    為了保證更好的收錄效果,每位成員獨唱時都是單獨在錄音室錄制,合唱則是最後在一起錄制。
    因為歌曲制作簡禾也參與其中,所以當其她成員在演唱時,她也會站在柴杰的旁邊進行指導與收听。
    等成員錄制結束後,簡禾又抬手看了看卡地亞的腕表忍不住詢問起來。
    “說起來,佩雷斯女士什麼時候到?”
    “之前不是說好了這首專輯的rapper部分由她來錄制嗎?”
    “她的經紀人說在路上了,昨晚才從美國上的飛機。”
    佩雷斯女士目前是歐美市場那邊較為著名的黑人女說唱家,同時也有不少名氣,專輯最終敲定權雖然由股東和嚴華那邊負責,但也要必須先將作品錄制好敲定作品後在進行編舞。
    兩人交談著的功夫,錄音棚的門就直接被打開,簡禾看著她那巨乳大臀的身材不得不驚訝感嘆起來而後就熱情的用英語打起招呼來:“嗨,佩雷斯。”
    佩雷斯帶著墨鏡看她對自己笑也沒有要摘下的意思,只是上下掃視了眼眼前這個有些縴瘦的女人,直到對方突然來了句:“脫衣舞俱樂部迪娜那個碧池過的如何?”
    “JANE!”
    “我的天,碧池,你看起來真棒,真是不得了。”
    這句話就如同點燃了兩人共同的話語,佩雷斯在她身邊轉了圈還不忘夸獎著簡禾,即使連夸獎的話都帶著不輕不重的說著極為粗俗的話,又將簡禾擁抱在懷里面忍不住驚嘆起來:“過的很好,迪娜可是一直念叨著你呢。”
    “她要是知道你這個碧池竟然這樣罵她,我相信到時候飆車比賽,她一定會狠狠地撞你的。”
    即使被對方如此罵,簡禾卻臉上卻只是掛著笑容似乎壓根不把對方的侮辱放在心上,對于她們來說這似乎是一種關系極好的證明,就連簡禾的歐美嗓音的唱腔與黑人風格的rap都是從兩人那里學習的。
    “我們都等著你呢,佩雷斯,快進去吧,早點錄制結束,我們可以去喝一杯,場地你來選擇。”
    柴杰就坐在一旁听著簡禾跟佩雷斯這個說話粗魯的女人笑吟吟的討論個不停,心里也就明白為什麼簡禾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完全跟周圍的交際有很大的關系。
    唱rapper對于佩雷斯來說完全就是種族天賦,大概念讀了幾遍後,她進入錄音棚後幾乎是全部一遍過,而後又到另一個團隊制作團伙那里進行錄制。
    歐美制作人也有些沒想到簡禾竟然會跟佩雷斯女士有如此熟絡的關系,但也是震驚了會便不是很在意。
    因為要陪佩雷斯女士,簡禾錄制完自己的部分後便早早地下班跟她出去,她想去夜店放肆一番簡禾思緒了會,其實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帶佩雷斯去閑雲塢山莊,去了就怕會遇到紀然或者顏時禮而感到尷尬。
    在醞釀了萬分後她還是帶著去了那里的夜店玩到將近深夜1點,絢爛的彩燈刺著她讓原本醉眼朦朧的狀態尤為的醒目不已,佩雷斯此刻正被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年輕男人抱著。
    兩人有說有笑時不時又打情罵俏的,佩雷斯的手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摸著身旁男人的襠部,曖昧的調情隨時蓄勢待發的狀態。
    簡禾拿起桌上的特調的朗姆酒灌了一大口後再也受不了這兩人肆無忌憚的調情揮手直白開口起來:“你們兩個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我還坐在在這里呢,眼楮沒有瞎。”
    佩雷斯听到這里才起身笑吟吟的回道:“那我們馬上就回來,JANE。”
    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簡禾又悶著頭拿起桌上的酒灌了起來,慶幸的是今夜沒有遇到紀然,也沒有遇到顏時禮。
    會議室內陸洲白與段清野分散而坐,而嚴華站在會議室門口,像個木頭人一樣,冒著冷汗。
    每當要跟股東開會,他就幾乎會冒大汗,就怕眼前兩人來對付自己,畢竟對于段清野來說如果不是他,簡禾就不會想著脫離。
    對于陸洲白來說,如果不是嚴華把手機給她,還幫她去取DNA檢驗報告,他就不會被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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