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物品

    兩人用了晚餐後又回到了這間別墅,陸洲白又像是慣性的提著她工作的問題。
    簡禾深深的嘆了口氣已經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了,自己不會丟掉這份工作的。
    “陸洲白,我只是希望我能變得更好,起碼能配得上你些。”
    “這樣到時候站在你的身邊,別人討論不會是陸先生的夫人,而是簡禾。”
    看著簡禾那副不耐煩的態度再次浮現在臉上,陸洲白只覺得更加煩,但不在說話只是默默地進廚房去了。
    她也不知道陸洲白這是干嘛,只是有些氣鼓鼓的將包丟在沙發上,習慣性的雙腿迭放在一起就看到這時陸洲白已經端著茶水走了出來,語氣平靜道:“簡禾,我們認識多久了?”
    簡禾又怎麼會不記得,自己17歲的時候就認識陸洲白:“五年多了吧。”
    “五年,你變了好多,我也變了很多。”
    “真的對你遷就了許多。”
    他開口道,垂眸看著桌上溫熱的茶水,茂密的睫毛掩蓋掉那令人費解的情緒,端起桌上的茶水細細的抿了一口。
    “說真的,陸洲白,我感覺你似乎對我的工作意見越來越大了,以前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鼓勵我。”
    “現在你只會希望我趕緊不要做這份工作。”
    看著面前的人神色平靜的端起茶喝了起來,簡禾本身也練了一天的歌,嗓子有些發干,緊接著便端起茶水喝起來。
    等半杯茶水喝下後,她便感覺頭莫名發暈的厲害,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的陸洲白,神色依然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喜歡的是以前的簡禾。”
    那聲音沉定,除了略微一點沙啞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意識到情況明顯有些不對勁,她撐著沙發扶手想要起身卻發現使不上勁:“你說什麼呢?陸洲白。”
    陸洲白這時站起了身子,溫柔的束光打在他的身上,皮膚白皙,如果初雪般純淨,五官深邃立體,眉宇間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貴氣,依然穿著那件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裝,裁剪得體,仿佛每一寸布料都與他的身體線條完美融合,展露出無與倫比的矜貴與優雅。
    “沒說什麼,簡禾,你怎麼了?看著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她好不容易站起身很快又體力不支的摔回在沙發,心里有種莫名不好的預感:“我……我身體好像不太舒服。”
    “想要打120……”
    “不用打120,簡禾,接下來我會幫你檢查,照顧好你的。”
    嗓音仍然是那麼平靜沉穩,仿佛幽深的清潭,就連風都都吹不起一絲波瀾,卻帶著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毛骨悚然。
    說完他又蹲下身子捧起她的臉蛋,視線充滿揣摩打量。
    簡禾至今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讓陸洲白跟變了個人一樣,但茶水是他泡的,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等原本昏沉的意識再次清醒之際,屋內有些昏暗的燈也跟著亮了起來,光線極為刺眼奪目讓她有些無法適應的開始瘋狂的眨起眼。
    緊接著便是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細微的聲響,簡禾連忙從地上撐著身子起來,但卻也是徒勞的跪坐在地上。
    頭頂的燈剛好打在陸洲白的身上,帶著栩栩光輝感,他不緊不慢的脫下了身上那件西裝外套,里面還套著件西裝馬甲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雙腿交叉在一起顯得腿尤為的修長,那股寒意莫名的由內而外散發。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被脫下,全身幾乎是裸露的狀態,原本白淨的臉頓時浮現一抹紅暈的同時又有些不安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詢問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此刻簡禾的表情就跟自己初見時沒什麼兩樣,陸洲白這才明白,原來兜兜轉轉這麼久,最原始的方法才是最好的,能讓她感到對自己恐懼然後臣服。
    “簡禾,你有時候真的很不听話,我在忍耐,我已經不想在對你遷就了現在開始我會按照我的方式來。”
    他一邊說著從沙發上坐起身又只身蹲在她的身前,掌心撫摸著她的側臉,來回磨蹭著。
    她有些疑惑的皺眉,那掌心明明是溫熱的,但卻依然感覺到發冷:“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簡禾,我只是感覺我好像對你太好了。”
    “我想讓你先看看這個視頻。”
    陸洲白一邊說著便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播放起來,雖然鏡頭有些模糊搖晃,但她還是一眼就看清楚了是自己的媽媽,而且還被綁在廢墟工地的水泥柱子邊,而那個拍攝者的手上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刀。
    簡禾有些震驚的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一向清新寡淡又溫柔的陸洲白竟然會變成這樣子。
    “你騙我?”
    “你不是說把我媽媽送去國外的療養院了嗎?”
    “陸洲白!你明明知道我媽媽病才好。”
    當她用絕望與失望的表情看過來的時候,他的心里總算獲得了所謂的掌控感。
    陸洲白將食指抵在薄唇邊輕聲做出噓的動作緊接著開口道:“簡禾,我不想這樣子的,可是你最近真的越來越不听話。”
    “我真的已經被你惹毛了。”
    話音落下,那原本還在播放視頻的手機頓時來了電話,接通打開免提後便是一個渾厚的男聲:“要動手嗎?比如先從手指開始。”
    听到手指兩個字,回想起高中的時候,段清野把別人手指砍下來的記憶頓時浮現出腦海,簡禾頓時連忙著搖頭語氣弱勢哽咽起來:“不要,不要傷害我媽媽。”
    “陸洲白,你知道的,她好不容易才出院受不了這種的。”
    他微微側頭帶著疑惑明知故問起來:“那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嗎?簡禾。”
    “我會好好听話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她忍不住落下淚來,心髒只感覺到劇烈的疼痛,猶如刀割般,即便這個時候也並不是因為害怕而落淚。
    而是因為曾經真的在乎過他,喜歡過他,在意他,結果卻對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來而落淚。
    甚至比段清野還要過分,而這兩人從始至終終究只是把自己當成物品想要獨佔,一個沒有自主,沒有思考能力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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