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鄭恆哪里管他,伸手抓住往池外爬的人,一把把他拉回水中,陸寧景發揮他跟著他哥在農村里稱王稱霸那段日子學的本事,借著被抓那只手的力,反手揮拳過去,鄭恆像是早有防備一樣,抓住他的手,他力氣比陸寧景大很多,陸寧景根本掙脫不了。
    情急之下的陸寧景抬腳欲踢,卻因為水強大的阻力沒有成功,反而方便了人家侵|犯,鄭先生嵌入他腿間,整個身體都覆上來,把他壓在圓潤光滑的大石塊上。
    “喂,你要干嘛,你別亂來啊。”位于這麼弱勢的姿勢,陸寧景慌了,真怕這鄭先生一個獸性大發把他給怎麼樣了。
    “放心,我說了不會對你怎麼樣,就不會對你怎麼樣,我不會勉強你的。”
    “那你放開我啊......唔。”
    明明說不對他怎麼樣的人,居然捧著他的頭,親了過去,這姿勢太適合鄭恆侵|犯他了,陸寧景根本連躲都沒辦法,被壓在石頭上一陣親,纏綿悱惻。
    陸寧景一開始被親得懵了,隨後才死死掙扎起來,只是鄭先生像是有無窮大的力氣一般,他根本掙脫不了。
    更致命的是,親著親著,酥麻的感覺竟從嘴唇傳至全身,讓陸寧景一陣輕顫,身體也漸漸失去了反抗力,軟了下來。
    他和樂樂談戀愛那麼久,那種事情因為樂樂保守,必須要留到訂婚後,所以二人只是單純地親親,而且都是他處于主導地位,這樣子被人壓著親,甚至連舌頭都攪了進去,竟讓陸寧景連相抵的下面不知不覺抬了頭。
    鄭恆感受到了他的變化,放開他,看著不知是因為溫泉的蒸浴還是因為親吻眼波流轉、面色緋紅,大口大口喘氣的陸寧景,喉嚨發緊,還想再來一次,不過還是很克制地沒有再親下去。
    “這麼有感覺?”鄭恆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發道。
    陸寧景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你,你他媽被這樣親親看,會不會有感覺。”
    陸寧景連粗口都爆出來了,內心極為不淡定,他明明喜歡女人,為什麼被一個男人親了也會起反應。
    一定是工作壓力太大太久沒解決了,對,肯定是這樣,而且自己年輕氣盛,很正常的事情不是?陸寧景在心里安慰自己。
    某人听了他的話耍流氓︰“那你親我試試我會不會這樣?”
    “滾。”陸寧景覺得自己眼楮簡直瞎了,以前那個理智甚至高冷的鄭先生哪里去了,這,這分明是個老流氓啊。
    “要不要我幫你?”鄭恆用自己的下面蹭了蹭他的,低聲甚至是誘惑道。
    “你敢!”
    陸寧景怕他真來,急忙一把要推開他,鄭恆笑了笑,順著他的力氣,摟著他腰的手真的放開,整個人的力量從他身上撤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起身上了岸,兩個人已經泡了挺久了,也要撤了。
    其實鄭恆心里遠不如表面那樣子淡定,他只是在試探陸寧景,看看他對于男人親吻的反應,結果相當讓他滿意,而且還附贈了個小驚喜。
    “衣冠禽獸。”陸寧景暗暗罵了句那個道貌岸然的人,也上了岸去穿衣服。
    陸寧景磨磨唧唧了半天不出去,鄭恆知道他害羞,也沒為難他,怕把他逼急了,所以自己穿好衣裳就出去了,陸寧景下面剛剛尷尬的反應也平息過去了,這才起身穿衣服。
    他以為鄭先生自己先回房間了,不想走出泡溫泉的地方,鄭恆還在大廳里等他,想到剛剛他的“非禮”,陸寧景簡直恨不得踹他兩腳,正恨得牙齒咯咯響的時候,旁邊的門打開,一個人從里面走出來。
    “寧景?”王偉廷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陸寧景,顯得很驚訝。
    陸寧景也相當驚訝︰“偉廷,你也來度假啊。”
    他們因為是一個基層做起來的,所以習慣了叫王偉廷名字,即使他升了總監,大家稱呼還是和以前一樣。
    兩個人看似親熱其實客氣地扯了一會皮,陸寧景表示自己朋友在等自己,王偉廷也沒有多閑聊的意思,點頭和他分開,無意地順著他去的方向,不承想看到一個人。
    鄭恆,宏亞的老總,他是見過的。
    王偉廷正想著陸寧景所謂的朋友應該不是他的時候,只見陸寧景拽拽地看了鄭恆一眼,人家就走到陸寧景旁邊,和他一起出去了。
    王偉廷︰......
    本想過去和鄭恆打聲招呼的王偉廷沒了心思,這條關系,恐怕已經被陸寧景牢牢地攥在手中了。
    一直到回了房間,陸寧景還是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對鄭先生親自己那麼有感覺,而且粗神經的陸寧景根本沒有認識到,他對鄭恆的親吻,其實除了排斥之外,竟沒有一點因為被一個男人親了那種惡心感或者不適感......
    ☆、第20章 被挖牆腳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有亮,鄭恆就被陸寧景吵了起來,鄭恆還以為他有什麼事情,結果他只是來找他去看日出的。
    看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鄭恆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們昨晚很晚才睡,而且現在都已經在山腳下了,雖然可以開車上去看,但這大清早的,實在是太折騰人了。
    “榆陽山三大奇觀,楓葉、桑塘寺、日出,我們只看了前兩個,怎麼能錯過最好看的日出。”陸寧景看起來給他開了門的鄭恆還一臉睡意地坐在床沿,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致,賤兮兮地道,“難道鄭先生上了年紀,都早起不起不來了?”
    陸寧景的話才落音,坐在床沿的人忽然一把抱住眼前他的腰,一個用力把猝不及防的陸寧景壓在身下,下面蹭了蹭他,“我上了年紀?要不要你試試我有沒有上年紀?”
    陸寧景︰......
    鄭先生您能不隨時隨地耍流氓嗎?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這個權力還是留給未來的嫂子吧,”陸寧景雙手抵著鄭恆的肩,怕他親下來,“你到底去不去?”
    “說句好听的,我就去。”
    “切,”陸寧景不屑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鄭恆陪他去,因為可以開車,所以即使在山腳,要上去看日出也方便,甚至這大清早的,還有專門的車在緣和客棧門口接要上去看日出的游客。
    昨天爭著開車的小家伙,現在毫不客氣地坐進了駕駛座,鄭恆繼續給他當司機,結果,一大清早起來看日出的人,自己在車里面呼呼大睡,讓鄭恆哭笑不得。
    看來自己不小心踩了個小家伙的圈套啊。
    做銷售的人,哪里會像表面那樣看起來溫文無害?
    陸寧景一路睡到了山頂,到鄭恆把車停好,才悠然轉醒,朦朧著眼,聲音也些鼻音道︰“到了?”
    也許陸寧景根本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誘人,鄭恆看在眼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道︰“到了。”
    陸寧景拍開他的手,解開安全帶和他下了車。
    看日出的人很多,鄭恆和陸寧景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剛站了沒一會,一輪日出就從山澗里面緩緩爬出來,陸寧景拿著手機,對著那輪不刺眼的太陽猛拍,鄭恆道︰“你站那邊去,我給你拍一張。”
    陸寧景指了指他前面一點點的地方,剛好可以拍到人和日出,陸寧景想了下和日出來張合照也不錯,就依照他的話做了,他們都沒帶手機,鄭恆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好距離,對眼前的人道︰“笑一笑。”
    陸寧景舉這個剪刀手傻笑,剛好被鄭恆抓拍到。
    那也是他未來好長一段時間桌面的壁紙。
    從山上下來陸爸陸媽媽剛好在酒店散了一圈步回來,四個人一起吃了早飯,隨後離開了榆陽山,一路直往金南灣,和鄭先生旅游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僅可以當晚預定人家要提前一個星期預定的溫泉,還可以乘他一個游艇愛好者的朋友私人的游艇出去玩。
    鄭恆那位朋友叫鄧思遠,他是金南灣游艇俱樂部的高級會員,金南灣游艇俱樂部,陸寧景只有耳聞,那是土豪們玩樂的聖地,他這些凡人沒去過也不知道。
    鄭恆平時比較忙,很少出來玩,鄧思遠看他這回居然帶了一家非親非故的人來,好奇得要命,死皮賴臉地跟著去了,鄭恆也隨他,不過因為陸寧景父母在,不準他帶那些經常隨他出海玩的比基尼美女們去。
    所以這艘豪華游艇比平時任何一次出海都來得冷清,除了一些隨行的人員,就只剩陸寧景他們幾個了。
    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碧空,是個出海的好日子,陸寧景和陸爸陸媽媽他們站在甲板上,望著一望無垠的海面,心情都十分舒暢,他們以前也是在農村待過的,所以對于山感覺倒還好,對于海就新奇了。
    被燃起熊熊八卦之心的鄧思遠抓住鄭恆,“居然有人能讓你這麼上心,親自陪出來玩的,誰啊?”
    鄭恆淡然道︰“朋友。”
    “嘁,”鄧思遠哪里會相信他,“我也是你的朋友,每次約你出去玩,不是沒空就是沒空,難道是......失散多年的兒子?”
    “咳咳咳,”順手拿了瓶水喝的鄭恆不慎被嗆了一下,鄧思遠這清奇的腦洞,不去當個狗血劇編劇什麼的,真是可惜了,“我有這麼風流?”
    “嘖嘖嘖,19歲就能搞個兒子出來的人,誰知道呢。”
    當年,他們一伙人當中,最為冷靜睿智,甚至平時連女性都不怎麼接觸的鄭恆,居然在大學還沒讀完就和人搞了個兒子出來,可沒把他們的眼鏡給跌破掉。
    所以人不可貌相啊。
    “別又不說話啊,不是兒子,難道是情人?”鄧思遠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是了,我記得你以前也有帶過男孩,難怪書婧那麼好的姑娘你都不要,原來你喜歡的是男的。”
    書婧就是鄭恆跟陸寧景提過他處過的那個,書婧比他小五歲,是個家教修養都非常好的姑娘,人也好看,鄭恆是個雙性戀,所以男女皆可,當初他是抱著結婚的想法和書婧在一起的,只是兩個人交往了半年多,他發現無論書婧是多麼完美的姑娘,感情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他對她根本沒有感覺。
    鄭恆和鄧思遠二人認識十幾年了,友誼不比一般人,鄭恆也沒什麼好瞞著他的,便道︰“不是情人,是我在追的人。”
    鄧思遠︰......
    “你,”鄧思遠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鄭恆,又指向甲板上的陸寧景,“追他?”
    鄭恆點頭。
    “哈哈哈哈,”鄧思遠足足反應了1秒,才哈哈大笑道,“鄭恆,你也有今天。”
    情人和被追的人,是兩種概念,陸寧景在鄧思遠心中的地位瞬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鄭恆不是那種游戲花叢的人,他既然承認這是自己要追的人,那肯定是看對眼了,決定好好處,甚至還可能以後生活在一起的人。
    好友找到了喜歡的人,鄧思遠還是挺為他高興的,他不比鄭恆沉悶,嘴巴慣會哄人的,把陸爸陸媽媽哄得十分開心,總得來說這次旅行非常愉快。
    雖然鄭先生這人很......討厭,但不得不承認,因為他的安排,這次原本算是急匆匆地旅游,變得十分美好。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鄭恆先把陸寧景他們送回家,再自己回家,陸爸陸媽媽下了車先進去,陸寧景在後面拿了行李,對鄭恆道︰“這次謝謝啊。”
    鄭先生出奇地規矩,“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要上班。”
    “嗯,那您也早點回去,路上小心。”
    鄭恆覺得真的不能對這小家伙客氣,一客氣,他立刻就恢復那副客套的樣子了,見他步伐輕松地拖著行李箱往家走,叫了句︰“寧景。”
    “恩?”
    陸寧景一轉身,就被帶進了個溫暖的懷抱,鄭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嘴邊親了口,“晚安。”
    我靠!陸寧景下意識地看了眼陸爸陸媽媽去的方向,又望了望四周,見沒人才松了口氣,“你能不能矜持點!”
    鄭恆含笑︰“下次我會矜持的。”
    “走走走,趕緊回去吧。”陸寧景一點都不想和這人交流。
    ***
    陸媽媽隔天再去做了最後一次針灸,星期三就和陸爸回去了。
    宏亞項目的事情還在繼續,宏亞差不多也要進行招標了,招標後他們還能開一次介紹會,那將是最後一次他們有機會把自己的產品展現給對方,是相當重要的一次介紹會。
    宋崢向總部申請了技術支持,軟件方面的內容,宋崢還是偏向于讓陸寧景來講,因為他上次發揮得很好,而且作為一個銷售,能全方面地向客戶剖析自己的產品是最重要的素養,這種事情如果一味地讓他出面,那麼底下的人將永遠得不到鍛煉。
    陸寧景卻接到一通不尋常的電話。
    a市的午後陽光咖啡館,是一家建立在湖面上的咖啡館,窗外碧波蕩漾,里面小提琴琴聲悠揚,非常適合喝下午茶,陸寧景坐在小雅間靠窗的位置,心緒卻並不如此情此景寧靜悠然。
    致遠的大區經理、也就是楊秦的得力干將柳艷突然約他見面,如果換做是別人,陸寧景就隨便找個理由拒了,但對方是致遠的大區經理,即使兩家算是競爭關系,但不至于老死不往來之境,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陸寧景跟著宋崢慣了,也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15分鐘,柳艷還沒有到,陸寧景報了柳艷的名字,侍者把他帶到了這里,陸寧景坐下來等待,他並不確定對方突然約他出來喝咖啡的原因,總不會是想聯絡一下感情。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陸寧景才坐一會,柳艷就到了,柳艷三十幾歲的年紀,畫著精致的妝容,頭發一絲不苟地束起來,顯得干練不拖沓,笑容卻是很隨意,“喝點什麼?”
    “拿鐵吧。”陸寧景對咖啡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作為一個銷售,如喝酒、咖啡、高爾夫這些,都必須得會。
    柳艷點了份卡布奇諾,又點了些小點心,才笑著對陸寧景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周末的休息時間。”
    “無礙,我周末也空閑。”
    “是這樣的,”柳艷顯然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切入了正題,“不知道陸先生有沒有換個工作環境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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