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徐錦峰背後站著這麼多同學,又有他一直暗戀的顧輕言在,哪能認慫?
    于是乎一場戰斗在你推我讓中產開,期間徐錦峰的司機擔心自家小少爺吃虧,舉起拳頭就拉開了導火索。誰曾想對方親朋好友也多,又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徐錦峰和司機兩個哪是對手,愣是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冒血。
    徐錦峰丟了臉吃了虧哪會善罷甘休,直接打電話給其父親,讓對方有種就等著別走
    說來也好笑,對方七八個中年漢子還真就沒走,抽著煙靠在車門等著徐錦峰喊人來,說是要看看誰家敢在江海市這麼橫。
    這種打架鬧事的場合向來不是我喜歡的地方,但所有人都站在徐錦峰身後,我和小堂姐要是就此離開似乎又顯得極度不近人情。我倒不怕,反正我馬上就要去京都了,往後也不會跟他們有什麼聯系。可小堂姐和他們走的挺近,顯然是一個圈子里的人,要是直接離開肯定會引起同學們的議論。
    沒辦法,我拉著小堂姐站到人群的最後面,恩,就當是看戲了。
    結果我剛站穩就發現顧輕言也走了過來,這丫頭一臉的高冷,挎著包,就像誰欠她錢一樣。
    “你還不走?”我問道。
    顧輕言瞥了我一眼,又看著搖搖晃晃的小堂姐,回道︰“你不也沒走。”
    “我看戲。”我樂呵呵的回道。
    顧輕言哦了一聲道︰“你不是應該去幫徐錦峰的嗎。”
    “為什麼要幫?又不是我惹的事。”我反擊道。
    顧輕言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說道︰“我以為你會他們一樣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男生嘛,不都是講義氣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道︰“第一次見面,哪來的兄弟,我也就是混個飯吃。”
    顧輕言被我逗樂了,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容道︰“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對,我們三都是俊杰。”我理直氣壯道。
    這邊我和顧輕言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那邊徐錦峰父親也派了人過來處理,幾輛車下來十幾個人,一副氣勢洶洶閑人退避的神情。
    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寸頭,配著油光發亮的黑皮鞋,當真像極了電影里面的團伙成員。
    徐錦峰來了依仗,立馬變得神氣起來,指著對方要他們磕頭認錯,不然就打斷對面的腿。
    後面助威的同學一陣叫好,熱血沸騰的摩拳擦掌,恨不得是自己上去一展拳腳。
    對方七八個中年男子也不犯怵,開門見山一陣交涉,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滴,徐錦峰父親派來的人竟然一個個點頭哈腰,各種賠不是。最後也不管徐錦峰了,開著車揚長而去。
    “什麼情況?”我都看懵逼了。這特麼的還有這種操作?
    顧輕言也是眯起眼眸表示不解。
    這個時候我們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位年輕保安小伙,他望著前方的兩幫人說道︰“那小伙子是你們同學吧?嘿,這次怕是要吃大虧了。”
    我一听對方話里有話,連忙客氣道︰“兄弟,你是知道啥內情?”
    保安小伙點了根煙,面露得意道︰“我在這酒店做了五年保安,江海市一些大人物沒有我不認識的。就說你同學得罪的男人吧,他叫薛飛揚,是江海市薛氏集團負責人的親弟弟,道上都稱他為二哥。”
    “薛飛揚財大氣粗,據說江海市大部分的黑道大哥都跟他稱兄道弟,包括一些白道上的。這種人平時就無法無天,你說你同學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他。還要打斷他一條腿,這不是沒事找事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保安小伙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道︰“別看啦,早點回去,當心把自己扯進去。”
    我听著有理,和小堂姐商量道︰“走,咱們從後面回去。”
    結果小堂姐此刻酒醒了,看到徐錦峰有危險立馬跑了過去,我怎麼拉都拉不住。
    我暗叫糟糕,趕緊追了上去,等我從人群中擠到前面的時候,正見小堂姐站在徐錦峰身旁,一副同生共死的表情。
    “小子,你不是很猖狂嗎?來啊,打斷老子的腿。”薛飛揚有意羞辱徐錦峰,叼著煙,煙灰都快噴到徐錦峰臉上了。
    這個時候的徐錦峰哪還有剛才的囂張氣勢,剛才他父親派來的人和他說的清清楚楚,這個人他們徐家得罪不起,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徐錦峰沒辦法只好又給父親打電話,而徐父顯然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說自己暫時沒法出面,家里還有些生意是和薛家有關的。並告訴徐錦峰,他年紀小,好好道個歉賠個禮,薛飛揚應該不會將事情鬧大。
    徐錦峰騎虎難下,這麼多同學都在,要是光道歉倒還行,好漢不吃眼前虧,可方才他大話已經說出去了,此刻薛飛揚根本不給他道歉的機會。
    “啞巴了?特麼的你剛才的氣勢呢。”薛飛揚扯了扯領帶,一把抓著徐錦峰的胸口道︰“看你年紀小,老子就不打斷你的腿了,來,磕頭,磕頭認錯。”
    “錦峰,報警,讓警察來抓他。”小堂姐受不了對方如此羞辱徐錦峰,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喲,小姑娘長的不錯啊。報警,來來來,我等著警察來抓我。”薛飛揚大聲的笑聲,連帶著他身後幾個朋友都跟著起哄起來。
    徐錦峰臉色青白交加,硬著頭皮道︰“薛老板,不好意思,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什麼?我沒听清。”薛飛揚裝模作樣道。
    徐錦峰氣的嘴皮發抖,兩只手緊緊的握著,眼淚嗖嗖的往下掉。
    我站在旁邊不禁有些感嘆,這恐怕就是典型的此一時彼一時吧。如果換做對方不是薛飛揚,也沒有這麼硬的背景,那現在的徐錦峰應該才是薛飛揚這副嘴臉。
    “行了,別特麼的跟個娘們似的,我最後說一遍,磕頭,磕頭認錯老子就放了你。不然今天你這條路必須留下。”薛飛揚語氣一變,神情猙獰的說道。
    “混蛋,你這麼大年紀就知道欺負小孩子。錦峰我們走,我就不信他敢真的動手。”小堂姐拉著徐錦峰就往後面走。
    我都快被小堂姐氣死了,你說人家鬧事跟你有什麼關系,非得把自己牽扯進去,真要出點事我拿什麼跟三伯母交代。
    想到這我立馬沖上去拉住小堂姐,語氣嚴厲道︰“陳欣,你喝多了是不是。”
    小堂姐一見到我,態度也變得軟和起來,委屈道︰“陳安,他們欺負人。”
    我真是有苦難言,我總不能當著徐錦峰的面說小堂姐多管閑事吧?可小堂姐又不願意走,我只好轉過身朝薛飛揚賠禮道︰“這位老板,對不起了,我表姐喝多了有些糊涂。”
    薛飛揚冷笑的看著我,曲指彈掉手里的煙頭︰“小丫頭這麼愛管閑事,行啊,我給你們兩條路。”
    說著他用手指著徐錦峰道︰“第一條路這小子給我下跪賠罪,第二條路,這丫頭陪我們吃個飯喝個酒。你們自己選。”
    “你……”小堂姐氣的臉紅脖子粗,怒罵道︰“你臭不要臉。”
    徐錦峰沉默不語,似乎陷入了掙扎。在所有同學面前他都是高高在上被眾星捧月的,如果他今天下跪道歉,那麼開學後他還有什麼臉在學校里待下去,還有什麼臉追求顧輕言?
    “陳欣,你能不能幫我一次。”徐錦峰壓低聲音帶著哀求說道。
    小堂姐神情一慌,似沒听清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徐錦峰咬著牙齒痛苦道︰“我不能給他們下跪,否則我就再也沒臉去學校了。你陪他們吃頓飯,我就在樓下等你,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走的,你陪他們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去。”
    第46章 師佷白澤
    徐錦峰說話時的聲音壓的很低,或許他也不想身後圍著的同學們听到。他只是面帶哀求的看著小堂姐,垂著腦袋,就像路邊乞討的乞丐等著好心人的憐憫。
    小堂姐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望著徐錦峰,眼淚奪眶而出,尖銳叫道︰“徐錦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對,對不起陳欣。”徐錦峰一把將小堂姐拉住,慘笑道︰“是我昏了頭,我不是男人,你幫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小堂姐狠狠掙脫徐錦峰的手,眼露失望,似乎第一次認清她一直都心生愛慕的男生。
    “陳安,我們走。”小堂姐抹著眼淚喊道。
    我微微嘆了口氣,這樣似乎也不錯,早點讓小堂姐認清徐錦峰的真正面貌,免得以後我去了京都她上當受騙都沒人知道。
    “小丫頭,你想走就走,拿我當什麼?空氣啊?”一直等著徐錦峰選擇的薛飛揚突然甚至阻止道。
    “你想干嗎?”小堂姐縮在我身後警惕的問道。
    薛飛揚抽了抽鼻子,笑容淫邪道︰“你既然愛多管閑事,那就別走了,好好留下來陪我們吃頓飯吧。像你這個年紀的女生我可舍不得動手。”
    “陳,陳安。”小堂姐嚇的臉色蒼白。
    說實話,我也是一頭火。一方面確實在責怪小堂姐咎由自取,你好端端的招惹人家干嗎。另一方面也對薛飛揚的得寸進尺感到憤怒。
    可現在我能靠誰?松伯不在,我身邊連個幫手都沒。
    想到幫手,我又想到爺爺留給我的信,信里說我要有什麼事可以找劉老。可爺爺說的大概是關于遷墳門的事,這私事劉老會幫我嗎?再說薛飛揚來頭這麼大,劉老只是個江海市分部負責人。
    左想右想,被逼無奈我還是掏出手機給劉老打了個電話,哪怕他幫不了我,好歹也能幫我想想辦法。
    薛飛揚見我打電話也不阻止,只是面帶不屑的笑道︰“叫人啊?來唄,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插手我的事。”
    我沒理他,電話接通後劉老問我怎麼了,不至于四千多萬的余額到第二天晚上還興奮的睡不著吧。我差點沒被劉老噎死,告訴他我現在出了點事。
    劉老問我在哪,我報了地址後又把薛飛揚的背景說了一遍,問劉老我該怎麼辦。
    劉老讓我老實呆著,他馬上叫人過來處理。
    掛了電話我都傻了,劉老真的有听清我在說什麼嗎?就這麼牛叉的讓我等著?別等下來了人又和徐錦峰父親叫來的人一個下場,那特麼的我多丟人啊。
    小堂姐問我給誰打電話求救,我說是我師傅。小堂姐問我啥時候有個師傅了。
    我心一慌暗叫失言,立馬解釋道這是爺爺的朋友,我尊稱他老師傅。
    小堂姐也沒多問,只是關心道等下能擺平薛飛揚嗎。
    我心里也沒譜,哪敢跟小堂姐打包票,愁著臉道︰“到時候看吧。”
    就這樣,原先徐錦峰和薛飛揚的事經小堂姐這麼一摻和變成了我們三人之間的事了。
    大概等了十分鐘,就在薛飛揚等的都想動手拉小堂姐的時候,一輛黑色雷克薩斯rcf開到了我們面前。從車里下來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戴著金絲瓖邊眼鏡,穿著繡有富貴牡丹花的老式唐裝,腳下踩著雙黑底白面的千層底老布鞋,手中還捏著一串瑪瑙手串。
    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市井氣息,倒是像極了古代的書生。
    “誰是陳安?”中年男子環顧人群沉著問道。
    我心想這就是劉老給我找來的幫手?這年紀是不是大了點,等下要是動起手來能行嗎?畢竟薛飛揚那邊站著七八個結實漢子。
    “我,我是陳安。”心中抱有懷疑,但既然是劉老安排的人不管怎麼說總要試試才行。
    中年男人仔細看了我一眼,露出笑容道︰“我是劉老的徒弟白澤,你可以喊我一聲小白。”
    我差點沒摔倒,這什麼邏輯?我才十六歲,對方都四十多了,而且對方還是劉老的徒弟,按遷墳門入門輩分來算我也得喊他一聲師兄啊。
    “師傅說了,你是太師傅的孫子,他不敢做你的師傅,只能以師兄的名義來傳授你手藝,你和師傅平輩,也就是我的師叔,喊我一聲小白是應該的。”中年男子解釋道。
    我一陣苦笑,心想劉老也太見外了,竟然拿我當平輩對待,如此一來我恐怕算是遷墳門年紀最小的師叔輩了。
    白澤和我說完,示意我先稍等一會,他馬上把現場的事情處理完。
    轉身的同時,白澤那張笑臉變得陰沉起來,他轉動著手里的瑪瑙串一步一步朝薛飛揚走去︰“怎麼滴薛山羊,連我師叔你都敢動了,你薛家是不是太平了沒幾天開始尋死路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當真沒想到一身書生氣質的白澤能夠如此霸氣。
    偏偏不可一世的薛飛揚在見到白澤後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臉的恐懼和緊張,連帶著他身後原本囂張跋扈的那群人也都一個個縮起了脖子。
    “白,白爺,你听我說,這是個誤會。”薛飛揚拉扯臉想要解釋。
    “啪。”
    白澤直接一個耳光甩了過去︰“老子這輩子最討厭誤會,你自己說今天的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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