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源源反應上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濕噠噠一片了。孟松雨抱起她放在餐桌上,低頭舔舐她裸露在空氣里的鎖骨,濕熱的吻痕被發梢的水拂過,她的理智逐漸融化在細密的親吻中。
孟松雨看到她有一顆痣,乖巧地臥在鎖骨窩,他嘗試用舌尖挑逗了一下,發現謝源源輕哼出聲,小小瑟縮了一下。
四十多年的風風雨雨可能給這個男人帶來了點內斂沉穩,但是不多。不然他不會起了壞心,用門齒碾磨那顆可憐的痣,還鐵石心腸地看謝源源眼淚汪汪纏他上床去,不為所動。
皮膚的感覺神經極其豐富,癢意仿佛像在頭皮上騷撓的篦子,謝源源半邊身子酥軟了個透。下體的潮意無法被她忽視,與其忸怩作態,她更傾向于明示。
“嗯…去床上嘛。”
顫巍巍的尾音,被她的舌尖輕挑著,透著嬌憨的意味。孟松雨可沒打算回答她。手從衣擺伸進去,毫無阻礙地觸踫到綿軟的起伏。他早該想到這小姑娘一身家居服,看上去就是剛起床沒來得及穿內衣的樣子,卻還是被她的不拘小節驚到了。
“去床上干嘛?”他反問。
有病?便宜佔著,嘴上糊弄著,當她好欺負嗎?
被打斷的美夢,一大早被奴役著送早飯,謝源源的好脾氣和剛冒了尖的性欲被孟松雨的答非所問消磨盡了。她咬牙扯出在她胸口點火作祟的手,很舒服,不過可惜它的主人沒什麼福氣繼續了。
然後跳下桌子,拿起書往客房走。
“當然是上床看書了。”
孟松雨看著小姑娘的背影決絕堅定,走兩步跟上去。趁謝源源用力甩門的空當鑽進房間。
性愛的吸引力,不僅僅來自嚴絲合縫的填充索取,也同樣來自于不動聲色表象下的暗潮洶涌。無垠沙丘上的兩條響尾蛇,彼此糾纏,又突然亮出鋒利的牙齒,軟綿綿地咬住對方的尾巴。它們赤身裸體地在毒辣的陽光下撕咬拉扯,瘋狂挑釁,肆意窺探。
謝源源翻開書頁,趴在床上。她的目光停留在一行文字上,所有意念集中在身後的人。她向他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孟松雨沒讓她失望。手臂撐在她腰側,徑直坐在她旁邊,然後裝模作樣俯身,和她一起看書。
“看到哪里了?”
如果忽略掉那只揉搓她臀部的手掌的話,他們的距離還算正常。謝源源不願意露怯,毫不在意地回答他︰“凱蒂出軌。”
“嗯。”他的手指順著臀逢向下游走,若有若無的力道,到最後隔著褲子停在穴口,一圈一圈地打轉,“可以念給我听嗎?”
謝源源腦海里的弦被他的手指挑斷,沉溺在這場心口不一的前戲中。
“‘他全心全意地愛我’……嗯…‘我們做了一年的情人……我深以為傲’。”
孟松雨在花核處不斷逡巡,幾個來回下來還會揉一揉。他對謝源源的反應感到有趣,便自作主張地延長了殘忍的折磨。
“唔,然後呢?”
然後?然後當然是咱們兩個脫衣服大干一場啊!
謝源源心里怎麼想,可對這樣焦灼的試探產生了濃濃的興趣,大不了陪他演下去。于是她把腦袋輕輕靠在孟松雨的胸口,裝出一副可憐乖巧的模樣。
“‘我知道你愚笨輕浮,知道你頭腦簡單,但我還是愛你’。”
孟松雨的呼吸忽然粗重了些。
“‘我清楚你的追求和理想庸俗不堪,可我愛你’。”
他反手脫了褲子,堅挺的一根彈在她腰間的軟肉上。
“‘我知道你就是個二流貨色,但我愛你’。”
他的掌心很熱,大力卻並不魯莽地把她的褲子拽到腳踝。
“‘大多數丈夫視為理所應當的事,在我這兒,我視作恩賜’。”
謝源源剛讀完這句,腰間的手驟然縮緊,細嫩的穴肉被一插到底。她被頂撞到手腕脫力,緊接著,那本無辜的書掉落到地面。
書躺在冰涼的木地板上,它的角度可看不到床面,只听得到床上人兒唇間溢出的呻吟聲,和一陣一陣肉體踫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