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律詩回答說道，和陳芳一起走到了醫院的小花園。
打開飯盒，律詩吃起飯來。
陳芳打趣地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就陪著她坐在小花園吃飯。
等律詩吃完了，陳芳給了她一張紙巾，順帶還說︰“你就打算這樣晾著他？”
畢竟，司熠衍也並不好受到哪里去。
“那我應該怎麼辦？”律詩忽然轉頭看著陳芳。
陳芳拖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說︰“確實很難。”
但律詩心里，應該也是有主意的吧？
“你還愛他嗎？”陳芳忽然問。
律詩本來低著頭，听著她這樣問，抬起頭，看著陳芳。
“不知道。”律詩回答了一句。
語氣有些淡淡的，但卻不是冷漠。
陳芳笑了笑，倒是也沒說話。
“先走了。”陳芳起身，走了。
律詩回到病房，司熠衍已經不在病房了，可能走了吧。
律詩回到床上躺著，睜著眼楮看天花板。
不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律詩起身過去開門。
居然是司熠衍。
“你來干嘛？”律詩淡淡地問他。
司熠衍看著律詩，其實剛剛在小花園，他听到了，他听到了律詩的回到。
她說她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他。
司熠衍第一次覺得有些危險。
“我怕你覺得無聊。”司熠衍進來了。
律詩皺了皺眉頭，他眼下的黑眼圈有些重，一看也是沒怎麼好好休息的樣子。
前天加上昨天，大概他也沒休息好。
律詩剛想起，卻自嘲地笑了笑自己。
“你放著偌大的公司不管，跑來跟我呆著？”听陳芳說，他前天晚上還在公司加班。
司熠衍嘴唇微啟，想說什麼，卻沒說。
在沙發上坐下，司熠衍拿出電腦，眼神專注地處理公務。
律詩看了他幾眼，沒說話，反而閉上了眼楮。
輕敲鍵盤的聲音成了催眠曲，律詩很快就昏昏欲睡。
司熠衍抬起頭看著她，發現她被子沒蓋，放下電腦，起身給她蓋被子。
他的動作輕柔，蓋被子的模樣認真又溫柔。
司熠衍看了她一會兒，剛轉身，卻被人扯住了袖子。
還沒回過神，被人用力一扯，司熠衍倒在了律詩的身上。
“睡不睡？”律詩問他。
司熠衍還沒回過神，心跳竟然加快了幾分。
“機會只有一次。”律詩見他不說話，便加上了一句。
司熠衍卻挪了挪身子，和她一起鑽進被窩。
“嗯，睡吧。”律詩沒睜開眼楮，只靠近他，挨在他身邊，不一會兒，司熠衍听見了她綿長而安穩的呼吸聲。
司熠衍有種被驚喜擊中的感覺，心跳有些狂亂，他看著律詩熟睡的容顏，嘴角一直揚起。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安穩地入睡。
閉上了眼楮，他覺得很溫暖，困意來了，也便睡了起來。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他睜開眼楮，律詩還在睡。
不忍心打擾她，司熠衍想起身去讓人備些好吃的給她。
可是律詩卻一直靠在他的胸膛，小手緊緊地抓著司熠衍的衣服。
“我不餓。”律詩說了句。
司熠衍這才發現她醒了，便說︰“不餓也要吃一些。”
睜開眼楮，律詩抬頭看著司熠衍，忽然有些生氣。
“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律詩悶悶地說道。
她還沒氣夠呢，她這樣做，就是，就是純粹可憐他而已。
“好，我知道。”司熠衍饒有耐心地回答她。
律詩覺得自己狠狠地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律詩推開司熠衍，看著他，他好像沒有變，卻好像變了。
之前他的腦袋後面，有個粉色的印記，律詩將他拉了起來，往他腦袋後面看。
那個粉色的痕跡已經愈合了，現在頭發也長了出來，掩蓋住了。
律詩鼻子一酸，眼楮有些紅紅的。
“別擔心，都好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司熠衍安慰她。
律詩打開他的手，別開臉︰“我不擔心，你不就是為了我不擔心嗎？”
司熠衍輕笑，現在的律詩好像一個小孩子，明知道她心里是在在乎的，卻仍然不敢挑明來說。
“你這樣子，我真高興。”司熠衍忽然抱住她，緊緊的，想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律詩伸出手，回抱他，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不想原諒你。”律詩輕聲說。
“嗯，不原諒。所以你要給我機會彌補。”司熠衍說道。
律詩不屑地切了一聲，從他身上起來，“不給。”
她笑著說了一聲。
司熠衍眯了眯眼，用力將她壓在身下，眼光灼熱地看著她。
“退燒了。”他說了句。
律詩有些疑惑︰“嗯？”
還沒回過神，司熠衍便吻上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齒，淺淺的汲取。
律詩閉上眼楮，雙手抱著他的腰，臉上一片紅暈。
司熠衍伸手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律詩忽然有些緊張，制止了他。
“這里是醫院。”律詩提醒道。
而且，好像還沒有安全措施吧。
司熠衍忽然驚醒，他一下失去了控制力，有些懊惱。
“對不起。”司熠衍起身，將她的衣服扣子，系上去。
律詩臉上火熱一片，連著脖子耳朵都紅了。
“跟我說說，你那過去的一年吧？”律詩靠在他肩上。
司熠衍抹了抹肚子︰“我餓了。”
律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們去外面吃？”
可是看時間，已經快到禁止探訪的時間了。
“我想出院。”律詩說。
其實她已經沒事了。
但司熠衍肯定不會同意吧。
“好。我們現在出院。”司熠衍居然破天荒地說了句。
律詩挑了挑眉，飛奔去衛生間換了衣服，就跟著司熠衍走了。
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在路邊找了家酒店，司熠衍進去開了個包廂。
“點了些清淡的，你想吃多少就多少，我不攔著你。”司熠衍今天對她格外的縱容。
律詩看著他︰“這不像你。”
司熠衍和她坐得很近。
“你想了解我，這是，給你的獎勵。”司熠衍說道。
律詩忽然難過地低下頭，看著司熠衍，她說道︰“我不是個合格的妻子，你和我離婚是對的。”
司熠衍嚴肅了起來，抓著她的肩膀︰“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話。”
律詩搖搖頭︰“你听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