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你到底想說什麼?
    清哥兒嘟嘟囔囔的,實在是讓他當听不見也不行了。
    衛子清委屈巴巴的扁了嘴︰沒錢。
    你一月俸祿多少?
    總不能一百兩銀子也沒有吧?
    宋泊明輕咳了一聲,松開了柔軟的清哥兒︰新皇新政,正是用錢的時候,做臣子的
    說人話!
    二十八兩。
    衛子清雙目失神︰光是回孫夫人送的玉硯台,就得花去十二兩銀子,吳夫人的字畫,值三十兩銀子
    作者閑話︰  單身狗,討厭明天
    第一百二十章 開源節流
    宋泊明說話都結巴了︰你別愁,我想想辦法,從暗堂借點出來。
    衛子清哪能不愁,沮喪的坐到床上︰借?那不得還嗎?再說能借一次,能借一輩子麼?你一個大將軍,月俸這麼少要不你跟皇帝說說,換個小點的府邸不行麼。
    宋泊明似乎也愁了起來︰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麼?要不,那些來送禮的,你收也就收了,別管他們,不用還禮。
    衛子清沒理會他的瘋話,只進不出?那叫受賄,以後人家還得抓了你的把柄,來要人情來。
    你這麼些年,真的一分錢沒攢下?
    在老家那會兒我就全給你了,家當中最貴重的就是老家的房子總不能賣房子吧?
    衛子清呸了一口︰說些傻話,就是你要飯去了也不能賣老家房子,只是你那皇帝主子,也太小氣了些。
    後半句話衛子清是從嗓子眼里小聲說的,生怕被人听見。
    賞給你這麼座豪宅,別人還以為咱們家多光榮了,誰知道咱們養宅子都養不起,拿別人俸祿也是這麼多,人家是怎麼過的如此舒服的?
    見宋泊明沉默不語的樣子,衛子清隨即也反應過來了︰這次是我傻了。之後便不再提。
    還能如何?就是自詡清流的官,也免不了收點學生門生的供奉,賺些外快,更別說那些貪官,盡管新皇整治了一批,可是這種事情就如野草,除不盡的。
    我明日去找皇帝要點得了,他總不能看著我窮困潦倒的。
    衛子清見宋泊明情緒低落,似乎備受打擊,也是,一個男人被自個的夫人要錢,竟然要不出來。
    只能反過去安慰道︰你別管了,劉霖琦還欠著我一大筆錢呢,我去找他要來就夠一陣子了。
    一听劉霖琦的名字,宋泊明渾身一緊,立馬就想到自個還有個麻煩事瞞著清哥兒,遲疑道︰找人家要錢不好吧?
    衛子清皺眉看著他︰這有什麼不好的?他欠的又不是幾百兩的小數目,我知道你抹不開面子,不用你管了,你安心做你的事,我做我的。
    宋泊明似乎覺得這件事他有些窩囊了,還想說著什麼,衛子清沒理會他,自顧自的上了床,翻了個身轉向了里邊。
    火熱的軀體靠了過來,衛子清以為他還要糾結沒錢的事,反手摸了摸身後的人的頭發︰我心里有底的,實在弄不成了再找你求救。
    身後人伸手搭在了他的腿上,拿胸膛偎著他的後背︰一听說我沒錢,就這般冷淡?這就要睡了?
    宋泊明聲音不滿,伸手把人掰成面對面。
    衛子清本來是困了,畢竟為了等他枯坐了兩個時辰看書,此時已經馬上要過子時了,外邊一片寂靜。
    只是瞧著昏黃燈光下宋泊明,肌肉橫結,泛著性感的色澤,再加上那副欲求不滿的眼神,衛子清挑眉,一把把人拽到了身上。
    你沒錢,我有錢養你就夠了
    宋泊明半輩子要強,從小爹娘教的就是男人就該堅強,不準哭,要頂天立地,養家 口,長大後又早早加入了暗堂,腳踏實地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種地位。
    在外永遠是一副沉穩,萬事都可輕易解決的樣子,是多少人的依靠。
    今日,听了清哥兒一句我養你,他心里軟成了一股水一樣,再看清哥兒怎麼看怎麼喜歡。
    兩人唇齒糾纏,曖昧滿堂,香艷不可描述。
    許久未這麼痛快的折騰了,第二日衛子清罕見的醒的很晚。
    鄭兒听著里邊的動靜,問衛子清要水嗎?
    得了夫人的懶懶的應答,鄭兒才端著銅盆進了屋。
    衛子清打了個哈欠,拖著疲軟的身子隨意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身後是被清洗過的,衛子清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後來瞧見鄭兒躲閃的眼神突然反應過來。
    清洗的水肯定不是宋泊明去打的,弄髒的帕子和被罩床單,也找不著了,肯定扔給別人洗去了。
    衛子清臉色爆紅,一時難以直視鄭兒,匆匆洗了把臉就讓人走了。
    平復了會兒心情,衛子清把鄭兒又叫了過來。
    艷兒呢?怎麼沒瞧見他?
    鄭兒有些無奈︰艷兒一說要來伺候您,手就哆嗦,他從小就這種老鼠膽子,我怕他又做錯事,就自作主張讓他在外邊候著了。
    衛子清微微思索了下︰你喚他進來。
    艷兒進來時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還沒走到他跟前就跪在了地上。
    夫夫人。
    怎麼還越相處越怕了?
    衛子清有些無奈,他也沒這麼可怕吧。
    他思索著怎麼用詞遣句才能不傷著這個膽小的郎君︰艷兒,我看你實在不適合做這個,要不你就去院子里伺候著吧,幫著澆澆花,掃掃落葉如何?
    誰知艷兒長松了一口氣,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夫人,您真好,我還以為您要趕我走呢,能在院子里我已經知足了。
    艷兒大概是心里輕松了,說話也流利多了,只是聲音還是不大。
    正說著,大概是得了衛子清醒了的信兒,馮管家把小桃送了過來。
    鄭兒帶著艷兒出去門外守著,屋里就剩了他和小桃。
    小桃這孩子長得極有靈氣,明眸善睞的,這麼小就已經是個美人坯子了,叫人怎麼看怎麼喜歡。
    你以後來我屋里伺候可喜歡?
    小桃點點頭,脆生生道︰可高興了,昨夜連覺都沒睡好呢。
    小桃今年十歲,但是個子不高,所以顯小,衛子清要他過來,一是怕他那天說的話傳出去,有心人找他麻煩,二是也確實覺得小郎君長的養眼,嘴巴又甜,看著也心情好些,自然是不指望他真干什麼活計。
    支使了他去叫了門外的馮管家進來。
    衛子清昨日迷迷  想了想,這源要開,流也得節。
    後邊這個,這個這個院子都封了吧,一個月去打掃一次就夠了,每日的飯食也精簡些我們的衣服從錢記訂,報我的名號,就說要的利息;這樣下來應該能省出些閑人出來,你就看著處置了。
    馮管家眼神復雜︰夫人,這些奴僕都是死契,不用發工錢的,這也要遣散?
    遣散,飯錢不是錢?對了你看誰想走的,就都放了,我們這幾個主子都不需要人伺候。
    這府上講究的是排場,就怕到時候請人來家里,伺候不過來啊。
    衛子清搖搖頭︰家里鍋都揭不開了,誰還請別人來家里吃飯。
    馮管家在後記錄著衛子清說的幾點,越寫越沉默,這是將軍府?怎麼听著連個九品芝麻官都不如,也太蒼涼了些。
    那還那些大人的禮單用什麼?
    衛子清敲了敲桌子︰等會兒我就出去要份賬回來,先用著。
    馮管家倒是有些意外,略帶諷刺道︰我還以為您要轉手賣了再買些別的還回去。
    衛子清仿佛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你怎麼有這種想法?窮瘋了你?
    到底是誰窮瘋了?
    馮管家氣結,想他當年曾經管的可是瑞王府!要不是不想做官,更不想跟著去皇宮做太監,他能被皇帝安排到這?
    他這種隱隱知道瑞王的一些秘辛的人,注定一輩子逃脫不開掌控,本想著宋將軍為人赤誠,府上沒那麼多事,他就當在此提前養老了。
    誰知道這新來的夫人詭計多端,生生找到了他頭上,逼著他去出手,擾了一池寧靜。
    算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了這麼個窮嗖嗖的主家,就這麼摳搜的過吧。
    夫人吃了飯再出門?
    衛子清沒什麼胃口︰不吃了,對了劉霖琦,哦,就是劉小侯爺的家在哪?
    他听小葉子說過,劉霖琦是當今聖上的表弟,新皇一繼位,就把劉家的侯府爵位傳給了他,現在人可是侯爺了。
    馮管家自然知道劉霖琦是誰︰您不會說的欠錢的,是劉小侯爺?
    衛子清提起這個就十分憤怒︰哥倆都是鐵公雞,一個不發俸,一個借錢不還!
    越想越氣︰讓人套車,現在就去!
    不如先下個拜帖?免得撲了空?
    衛子清已經奔出了門外︰你見誰要賬提前吱聲的?那不得提前 了?
    到了侯府,運氣好的是劉霖琦就在府上。
    衛子清雖然說得氣狠狠的,但其實許久沒見這個老朋友,也是有些想念的。
    尤其想念錢記鋪子和山楂生意的分成。
    好久不見了,快進來。
    劉霖琦假裝是近幾個月頭次見他,笑的格外燦爛,心里卻直犯嘀咕,清哥兒臉色如常,應該不是來找他的麻煩的。
    只是清哥兒來來回回盯著他笑,笑的他頭皮發麻。
    你找我什麼事?
    無事,就是問你,你看我,長得像不像兩千兩銀子。
    劉霖琦摸不著頭腦︰你怎麼就長的像銀子了?
    衛子清心里已經炸了,以為他在裝傻,但還是努力保持微笑。
    無情的吐了兩個字︰還錢。
    劉霖琦尷尬的拿折扇擋了臉︰忘了忘了。
    衛子清瞬間眼神溫柔︰現在想起來也不晚,去拿吧。
    可我手里目前沒這麼劉霖琦剩下的話被衛子清的眼神盯得生生咽了最後那個多字。
    你好歹寬限我幾日,我的錢也花光了啊!
    衛子清懷疑的看著他︰你沒錢?
    劉霖琦一臉沮喪︰都給了我表哥。
    你表哥竟然不還錢?
    劉霖琦一把捂住他的嘴︰那是我自願的,你可別瞎說。
    衛子清反應極快的躲了他過來的手,同情的看向劉霖琦,原來親戚的錢都不給,那宋泊明的俸祿能拿到手已經很不容易了。
    衛子清自己心里有事,自然沒注意劉霖琦不自在的神色。
    當晚,新皇看見呈上來的折子,眼神復雜,看向送來的暗衛︰有這般窮?
    暗衛不敢欺瞞︰宋將軍只有俸祿錢可領,宋夫人和劉少爺合伙做的生意又才恢復,一時半會確實賺不上錢。將軍府的夫人把下人遣散了大半,只留了二十來個,自個身邊伺候的是從廚房找的燒火丫頭
    皇帝眼神復雜,嗤笑了一聲,只是語氣終究是親昵起來了︰他那個夫人,到底是小家子氣。
    自宋泊明回來皇帝就沒召見過他,任由他每日都來遞折子請求面聖他都沒見,他是氣這個愛卿的。
    為什麼不肯接受他的郡主,有了這層關系,他們就是正大光明的親戚了,更是親近了,這有什麼不好?
    若是得了郡主,光是陪嫁就夠花了,還用緊巴巴去找霖琦要錢麼,丟人現眼的。
    暗衛不敢插嘴,其實很想說,那是表少爺借的人家錢啊!且還是用在了他們當時招兵買馬上
    那
    我記得原先朕做王爺時手里有幾處莊子,現在在哪?
    入了您的私庫了。
    皇帝不在意的一擺手︰給宋泊明,你原話告訴他,讓他告訴他家夫人,要是再說朕小氣,就把他給治了罪,扔了大獄,讓宋泊明娶了郡主。
    暗衛低頭領了命令退了下去,新皇又拿起馮遼遠遞來的信,笑著搖了搖頭,他似乎知道宋泊明為什麼放著這麼多貴公子不娶,去找一個鄉下郎君了,著實說話做事與眾不同,怪不得霖琦也愛和他相處。
    衛子清得知了劉霖琦也是個窮光蛋後,幾乎是立刻就放棄了要回那些錢了。
    他苦苦思索著從哪來些錢,當晚突然想起了,那會兒剛從鄉下搬到縣城,他獨自背著籮筐,在安縣的郊區摘的面果。
    只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工具容器,當時手里又有別的活計,就把這事給放一邊了,後來那些面果都變質了就業扔了,再也沒想起過。
    如今手里空空,但夫君好歹還有點兒社會地位,找個合適的容器應該不成問題。
    還得想辦法怎麼從千里之外的老家,帶來面果,供他做實驗。
    容器與做酒的極為相似,而當務之急,是怎麼聯系一家老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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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是誤診?
    夫人,馮管家說是您老家來的信。
    鄭兒從外間掀了簾子進來,手里捧著一封信。
    衛子清接過來,是蘭家兄弟的。
    信中寫了義學招到了教讀書的先生,這封信就是先生代筆的,還說一切都好,阿旺點心鋪子那邊也說讓一塊捎個信兒,說店里生意依舊,不用擔心。
    畢竟是自己一手建起來的地方,雖說是交給別人打理了,可心里總歸放心不下,這下也算是安了心了。
    想著自個腦子里的主意,衛子清提筆寫了封回信去,像家里的人們問好,順便提了提摘面果的事。
    他在信里詳細描述了面果的樣子,並且附了一張圖畫一並寄了回去,讓他們雇個船運幾百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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