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江還會約她去夜店,推門進去,應該能看到他身邊左摟右抱,美女環繞。
但江還給的地址是一個她從未去過的地方——位于市中心的某高檔小區。
進去還要經過層層門衛放行,要不是江還提前打過招呼,她連第一道門都過不了。
出了電梯是玄關,他就靠在那里等她。
“這是哪兒?”她警戒地看了一眼身後緩緩關閉的電梯門。
“我家,”他推開門,“不是外面隨便買的那種公寓,是我正兒八經的家。”
除了母親,沒有第二個女人來過。
寬闊的客廳,低調奢華的裝修,跟這里比起來,那套嘉臨江苑的房子,頓時寒酸起來。
“為什麼要讓我來這兒?”她站在門口,不換鞋,也不進去。
“今天是新年,你不應該陪我嗎?”
應該?
哦,是應該。
“你早說嘛,我就不去約別人了。”易思弦大踏步走進去,心里很別扭。
坦白來講,如果江還沒有到路識君那里亂說,沒有把他趕走,她對江還還是有依戀和感情的。畢竟也相處了這麼久。
身後的門“ ”一聲關上了。
眼楮還沒來得及把房子看全,江還高大的身影已經擋了過來,不知怎麼,易思弦在他眼里看到一絲落寞。
“思思,祝我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有氣無力,走口不走心。
連裝都懶得裝了。
“還在生氣,”江還別過視線,“為了一個坐過牢的男人。”
她想反駁他,不要用這種帶著惡意的句子形容路識君,話到嘴邊又咽下。
“所以你叫我來到底什麼事?”她把手里的包包隨手放在櫃子上,解開大衣的扣子,又把長筒靴甩掉,向他敞開了懷︰
“想做就快點。”
像是來完成任務的。
江還憤怒又沮喪,將她一把扔到沙發上。而她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不甘、怨恨、痛心。
伸進衣服里的手又收回來,江還拿起茶幾上一個煙灰缸,用力摔到了地上。碎片四濺,差點蹦到易思弦眼楮里。
“解氣了嗎?”易思弦光著腳,正打算踩上去,被江還拽了過去。
“你干什麼?”
“幫你消氣啊,”她紅著眼,“要不你在我臉上劃兩刀吧,沒了這張臉,我易思弦就屁都不是了。”
“刺啦”一聲,是布料被撕開的聲音,一絲不掛地易思弦暴露在空曠的客廳里,另一側是大片的落地玻璃。
身上的痕跡叫囂著落入江還的眼楮里。。
“你還真是一刻也不安分,”他將手指塞進她下面,“又勾搭上哪個男人了?”
“哪個?”雖然覺得不舒服,但易思弦眉頭都沒皺一下,“太多了,你想問誰?”
一股怒火從腳底直躥天靈蓋,江還的手指在里面亂掐亂捅,火辣的疼痛感即刻讓她蜷縮起來。
即便是這樣,她也不肯開口求饒。
反倒是他不忍心了。
易思弦做好了被他反復折磨的準備,下體的不適感卻驀然消失,緊接著身子一輕,人已經被江還抱了起來。
身體陷落在柔軟的床墊里,他不急不緩、不輕不重地親吻她的每一寸皮膚,包括那些被留下痕跡的地方。再然後是輕重有度的頂撞,易思弦原本抗拒的身體慢慢被他的溫柔攻勢撞開了。
“你對我就一點真心都沒有?”江還撐起身子迫使她看著自己,“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也沒有一絲一毫情意嗎?”
易思弦直直地看著他,許久都沒有說話。
就在江還打算放棄的時候,她突然坐起來,雙腿緊緊勾纏住他的腰,狠狠地將自己撞了上去。
“你不該趕走路識君,”她攀住江還的肩膀,“江還,他跟別人不一樣。”
時光無言,物非人非。
易思弦不是那個易思弦了,但路識君還是路識君。
現在他走了,有一部分的易思弦也跟著消失了。
“那你想要什麼?”
“把他找回來,我可以不見他,但我要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江還托著她,狠狠地動了兩下,像是在下決心。
“好,我把他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