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燈照常每日去上班,其實咖啡廳的工作量有時候讓人十分勞累,導致水燈每天回家都腿和手臂都很酸,可有時候客人打賞的小費再加上每個月的工資,也不少錢了,讓她也能存下些錢來。
好在她讀過幾年書,認得字,還稍微懂些洋文,還算比較好找活的,讓她不至于餓死。
在上班前,水燈將錢存去銀行,此時劉貴寶剛剛跑完業務,回到了銀行。
劉貴寶看著面前這熟悉的身影,他喊了聲︰“趙水燈?”
水燈回過頭來,這熟悉的語調,讓她想起此人就是她以前在銀行上班的上司劉貴寶。
只是他怎麼來這個小銀行了?
水燈回應道︰“劉經理。”
劉貴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哎,好久沒看到你了,你現在在哪兒工作啊。”他打算和水燈敘敘舊。
水燈想著劉貴寶以前那副難纏的姿態,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和這個人透露自己的行蹤,她朝著劉貴寶反問道︰“你怎麼到這家銀行了。”
實際是劉貴寶一直為人懶散,很愛渾水摸魚,在業務方面一直,總部前陣子考察的時候,發現他的業績不行,所以被調來了這家小銀行的分部。
劉貴寶當然不可能這麼直說,于是扯道︰“總部看這家銀行業績不好,所以這不是派我過來提升提升業績嘛,哈哈。”他干笑了兩聲。
水燈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劉經理還是那麼厲害,那我……我有事,我先走了。不打掃劉經理的正事了。”
劉貴寶還想挽留,只好說道︰“好,行吧,有空我請你吃飯。”
……
水燈離開了銀行,就準備直接去咖啡廳上班了,她這幾天總感覺不對勁,走在路上,總感覺好似有人跟著自己,可是回過頭來,看著街上的人流,卻又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一個身影閃進了弄堂了,司機小方嘆了口氣。
他已經跟了這個女人好多天了,一天下來,閑的發慌,確定好了那個女人進了咖啡廳,他就去了對面的冰室吃冰去了。
坐下來後,小方想自己明明只是一個司機,為什麼會被老板派了盯人的活?
他一想還不是因為沈老板誰都信不過,只好派自己來盯這個女人。
想到此,小方頓感無奈,誰讓自己受老板信任呢。
司機小方猜想不到具體沈老板和這個在咖啡廳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關系,但小方猜想兩人關系大概是舊情人,亦或是有什麼愛恨情仇糾葛之類的。
沈老板要是不在乎這個女的,就不會派自己來這幾天都看著這個女人都在干什麼,沈老板似乎很怕他周圍有人知道有這個女人的存在,所以也是只偷偷派自己這個不起眼的小司機來。
小方這幾天都不用替沈老板開車,沈老板只讓他好好盯著這女人的,一天下來的吃喝車費還都給報銷,也算是美差一樁,所以小方並不排斥。
而且這女人每天兩點一線,除了家就是咖啡廳,不然就是去菜市場買菜,沒什麼多余的活動,故而盯著她壓根不費勁。
只是今天不對勁,特別不對勁,這方面小方還是異常靈敏的。
小方在路口點了根煙,又買了份報紙,在對面盯著,那個女人下班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年開車開多了,小方習慣了注意街上的人,所以當水燈下班的時候,他很快就發現,除了自己,還有另外一撥人跟著趙水燈。
而且他發覺那撥人似乎來著不善,還同時好幾個人,他一個人不好沖上去。
這時,小方看到一個街上有個賣報的小孩,小方招呼那賣報的小孩過來,他往小孩手里塞了錢,“弟弟,你幫我盯著那幫人,我進旅館打通電話。”
那小孩點了點頭。
說完小方就進了旅館打電話去了公司通知,沒想到是萬淑儀接了電話。
“萬姐,我發現有幫人也盯著那女的……對……”
等小方出來後,那群行為有些詭異的人已經不見了。
這時候小方有些慌了,他問那賣報小孩,小孩指了指方向,小方迅速跟了上去,卻不見水燈人影,而那賣報小孩一直跟在小方身後。
小方望著那賣報小孩,挑了挑眉,似乎在控訴︰你收了我的錢,還辦砸了事。
賣報小孩波瀾不驚地開了口︰“別急,這附近都是我的人,已經幫你盯著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街口又來了個賣報小孩,“阿哥,那撥人去了那條弄堂。”
小方和那賣報小孩對視了一眼。
……
水燈下班後,如往常一樣,會路過一條弄堂,這時候從旁邊的路口,突然竄出兩人來,一高一矮的兩個男的,高的那個男的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看著十分凶惡。
而他們正不善地笑著盯著她。
水燈被嚇了一大跳,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想扭頭就走,可沒想到身後也有人堵著。
她心中有些慌亂,“你們想干什麼?”
那個略矮的男人說道︰“不干什麼,有人請你去好好玩玩。小姑娘識相的話,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水燈見無路可走,就想從那兩個男人中間的縫隙中間逃走,卻沒想到被那個高個子的男人,一把就抓住了手腕,將她推拉在了地上。
“老實點,遇到了我們,就別想著跑了。”
……
水燈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只是腳上手上都被繩子捆上了,她也察覺到渾身軟綿綿的。
她想起自己之前被那幫人強制抓上了車,那幫人給她喂了一瓶刺鼻的東西讓她咽下去,接著她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她就在這里了。
水燈嘗試弓著身子,用牙齒咬開手上的繩索,卻沒想到,被喂下的那碗東西藥效這麼強,她牙齒發軟,實在咬不動了。
天越來越黑了,直到整個屋子都黑了,水燈咬著的繩子似乎松動了些,終于解開了。
這會兒,水燈的力氣也恢復了些,她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解開腿上的繩子,身體緩緩地挪下了床。
她看著這件房間黑乎乎的,完全不知道這是在哪兒,她透過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看到房間里的擺設,似乎這間房是有錢人家的臥室,她走到窗台,打開窗戶,往窗戶外面看了出去。
往下望去,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大概是三樓,周圍除了她所在的這棟,好像一戶人家也沒有。
此時,水燈听見爬閣樓的腳步聲,她馬上躲到了門後。
“嘎吱。”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接著那個人也打開了燈。
房間瞬間明亮了起來。
“人呢?”
那人看著床上的繩子被解開了,窗戶也開著,頓感不妙。
水燈躡手躡腳從門外跑了出去,她此刻感覺心跳加速,只是沒想到居然是柯文賢綁了她。
奔跑中她心緒十分混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人,被他綁了過來,但是看過他上次對待自己情人都是那副猙獰面孔,她只想快點逃離這里。
“喲,小姑娘往哪里逃啊?”
樓梯拐彎處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是綁了她的那伙人里的胖子。
水燈只好往後退了幾步,腿發軟,強撐著繼續問道︰“你們到底想干嘛,為什麼綁我來這里?”
這時柯文賢從水燈身後走了過來。
“我為什麼讓人綁你?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應該清楚的吧。”柯文賢盯著水燈斯文地笑著。
水燈無路可退,只好貼在樓梯一側的牆上,她來回望著左右的這兩個人,真的沒路可走了。
她嘗試著和人溝通,“你難道不是葉軒的朋友嗎?你這樣綁我過來,不怕葉軒會生氣嗎?”
柯文賢陰險地笑了下,“朋友?多虧你干的好事,葉軒居然連朋友都不和我做了。”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被人拒絕。
他又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麼,想必你在葉軒耳邊說了什麼,他才會遠離我的吧,難道你也喜歡葉軒?”
說完,柯文賢用露骨而又下流的眼神打量著水燈。
水燈別過頭,“神經病,我沒有你那種齷齪思想,少問這種惡心問題。”她和葉軒是堪比親人的關系,她當然不想葉軒和柯文賢這種齷齪的人攪和在一起。
“我惡心?”柯文賢笑得越發的猙獰了,“那今晚我就讓你見識更惡心的。”
柯文賢向前抓住水燈的領口,想把她往房間里拖。
水燈連忙抓住樓梯的欄桿,一副死都不撒手的模樣。
“別踫我,混蛋,滾開!”
那胖子見了,馬上幫忙硬生生將水燈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
水燈這時候朝著那個胖子的手臂咬了一口。
“啊!賤人!”胖子吃痛,一大巴掌從水燈白嫩的小臉上揮了過去。
水燈直接被扇暈了,柯文賢一時沒抓穩。
水燈的身體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一番天旋地轉,這回更暈了,所幸的是,樓梯下面鋪了地毯,還有這層東西墊在下面可以緩沖,不至于摔得太慘。
躺在地毯上的水燈感覺渾身上下都痛,腦子暈乎乎的,特別想吐,即便她快速在腦子里想辦法,還是想不到自己如何從這種困境中逃脫,要力氣沒力氣,要身手沒身手的。
柯文賢一步步緩慢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喲,老實點不就沒事了,這樣折騰自己多不好啊。”
他詭異地笑著,蹲下身來,又揪著水燈的領口,將她拉了起來。
柯文賢曖昧地摸了摸水燈一邊已經腫起來的臉,“臉腫了,都這麼漂亮,楚楚可憐的,惹人心疼,大概葉軒喜歡你這樣款式的嗎?雖然我沒試過女人的味道,不過應該也不差吧?”
“呸,你個畜生。”水燈掙扎著要脫離柯文賢的掌控。
柯文賢用眼神示意後,那胖子又找來了繩子把水燈捆住了,水燈被柯文賢拽著領口拖進了剛剛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