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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該洞房了(重生) 第65節

    “我娘親到底如何了?!”戴茵茵微微遲疑,低垂著頭︰“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听見父上和你的談話,知道父上要把世子之位傳給二弟,我絕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走後,我找了父上,稟明一切,可父上還是堅持,我……當時他忽然發病,我,我手足無措,才耽誤了父上的醫治,眼睜睜看他斷了氣。我,我當時是真的害怕極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也並非故意要陷害你,我根本不知道你連夜走了,是白瑤兒她說你……”
    “這些,”俞 芝卻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用同我說。你要知道,你身上的罪孽是你娘親用她的命換來的,可惜了,原本你娘親不用死,但你爹舍不得整個家族的勢力,所以只能犧牲了你娘。至于你呢,你遲早要付出代價。整個關東都不會放過你,就算你回了京師,切記千千萬不要隨處走動,否則,很容易橫尸街頭的。”
    言盡于此,俞 芝慢慢站起身,看了戴茵茵一眼,沉聲道︰“這一世,你我原本沒有什麼私怨,我知道你不笨,只是為了目的可以不顧一切,因而迷惑了心智,說到底,我們終究是兩條路的人。”
    她看著垂頭痛哭的戴茵茵,心里並沒有復仇的快感,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和選擇負責,她沒有因為前世和戴茵茵的恩怨,瘋狂地報復這一世無辜的她,但戴茵茵卻要為自己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前世,她們斗得你死我活,今生,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
    深秋雁回,銀杏葉落了一地的黃,有風拂過,瑟瑟作響。
    陽光落于葉間,屋檐的虛影下,延伸的枝葉上蕩著一圈圈的光,醒目而溫暖。樹下不合時宜地爆發出一陣孩提的哭聲,許媽抱著小孩,不停地哄著,哭聲還是不止。
    俞 芝剛從馬府回來,進了院內就听見哇哇大哭聲,忙快步走過去。
    “小阿狸怎麼一直哭個不停呢?”綠雀手里拿著一個布娃娃,正舉在頭頂哄孩子。
    羅竹輕輕撫摸阿狸的小腹,心里也納悶,原本想著老太妃的身體好不容易恢復了些,就帶著兩個小娃娃過去,看得老太妃歡喜不已。這剛回來,小阿狸不知怎的就哭鬧個不停。
    許媽抱著阿菟,她倒反而很少哭,整日里不是睡就是笑,好哄多了。
    “乳娘才喂了一會兒,難不成又餓了?”許媽手里抱著阿菟,還要一邊去瞧哭得驚天動地的小娃娃,和綠雀兩個人哄得是手忙腳亂。
    俞 芝回南院看到的就是這一幅光景,邊加快腳步,邊問是怎麼了,又從羅竹手中接過阿狸,掖了掖脖子下的衣領,神色焦急。跟在她身後走得不緊不慢的邵舒,皺著眉,有些不滿地看著哭得小臉都皺皺巴巴的兒子。
    真是一點也不像他,沒個男子漢的模樣,整天就知道哭,纏著娘親。
    俞 芝自然是沒注意到邵舒的幽怨,抱著小阿狸逗弄,雙眸笑得像彎月一般,懷里的娃娃漸漸就沒了哭聲,大眼楮懵懂又閃亮地看著娘親,咯咯咯笑了起來。
    “果然只有襄王妃哄得了小世子。”綠雀這稱呼轉變得十分自然。
    俞 芝瞪了她一眼,直道︰“聖上還沒下發正式的冊封文書,你這小嘴可得緊著些,否則我立馬讓凌風把你接走。”
    懷里的小阿狸像是能听懂這句話,笑得更開心了,伸手勾到俞 芝的耳鐺,手指探到了小洞洞,很好奇一般,揪著不放,還在手里把玩著。俞 芝只好微微側著臉,往肩膀靠去。
    “啪”地一聲,邵舒用力地拍了拍阿狸的小手,那一聲很清脆,像是用足力道,小阿狸愣了一下,一雙小眼楮瞪了過去,皺眉嚴肅,反應過來之時,抽回了手,嘩啦啦地掉眼淚,哭得更凶了。再看邵舒,儼然一副嚴肅的模樣,和適才的小阿狸如出一轍。
    “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俞 芝不滿地蹙眉,又要重新哄小阿狸了。
    邵舒委屈極了,“他揪你耳朵。”
    “他才幾歲,懂什麼?”俞 芝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哄兒子,一邊又和邵舒說︰“你還下這麼重的力,還是不是你兒子了?小心他長大以後,記著你的仇。”
    “他敢。”邵舒垂眸,看向兒子。小阿狸已經止住了哭聲,眸子幽黑,父子倆大眼瞪小眼,仿佛听懂了俞 芝適才的話,有些些尬住,邵舒輕咳一聲,去了書房。
    好不容易把阿狸哄睡著了,許媽和乳娘帶著兩個娃娃去了暖閣休息。
    俞 芝把綠雀喊了過來,語氣嚴肅,笑得一本正經道︰“凌風向主上提親了,我問一問你,可願意?”
    “少夫人……”綠雀猛然害羞,低著頭,似乎在很認真而糾結地思索,過了半晌才抬頭,看著少夫人︰“我同凌風一直是打打鬧鬧,我以前只把他當大哥,其實我從來沒往那方面想,但是,但是王府出事前,他和我表白了,我當時也沒想過離開少夫人,可經歷了生死,我才知道,我心里早就有他了。”
    “所以,我是願意的。”綠雀難得收斂起笑嘻嘻的模樣,答得虔誠而認真。
    俞 芝輕輕一笑,將綠雀喚到跟前,握著她的手道︰“你在我身邊這麼久,我一定會讓你風光出嫁。”
    “謝謝少夫人。”
    綠雀和少夫人說了一些體己話就離開了,凌風正在院內等著她,看到她蹦蹦跳跳地過來,肅然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綠雀很自然地挽著凌風的手臂,問他要出去吃什麼呢,兩人齊齊離開了。
    幾天後,梅若谷上門提親,老太妃為大姑娘做主,應下了這門婚事,儀式定在來年春天。
    老太妃的身體時好時壞,主要是憂心戴茵茵生下的兒子,那位世子孫被六姨娘發賣,難尋蹤跡。俞 芝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各地派了人在找,只要尚存一線希望,都不會放棄。期間,老太妃大病過一場,大夫原本說她熬不過今年冬,卻奇跡般地過了春節,王府眾人都團團圓圓,梅若谷和大姑娘雖然還沒成親,但也依著小輩的禮儀給老太妃請安。只是俞 芝擔心一件事情,就是白瑤兒,她被判了斬立決。
    一直以來,老太妃把白瑤兒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哪怕她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老太妃心里始終記掛著她。俞 芝告誡了王府所有人,都要瞞著老太妃,說白瑤兒是被流放了,好歹有個希冀,老太妃希望她知錯能改,也許還有回來的一天。
    比較慘的人恐怕就是邵蒙了,他自從回了關東,不是跪在馬府請求馬老爺和馬若的原諒,就是在去馬府的路上。好幾次,他都被馬大公子拿著掃帚給趕了出來。哪怕這樣,他還是沒有放棄。
    但馬若卻是害怕了,在王府經歷的那些事情,眼睜睜看著肚子里的孩子化成了一灘血水,她便覺得恐懼,甚至難以呼吸。因為害怕,她心里就算還有著邵蒙,都無法輕易答應他了,或許還需要時間來治愈這一切。
    俞 芝明白她的恐懼,前一世的自己何嘗不是如此?重生而歸,看見邵禹就會產生一種天然的厭惡。
    提到邵禹,曾經風光無限的關東世子,如今卻在軍營里當個小兵,整天忙得苦哈哈,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樣的人就該受點折磨。
    春節過後,俞 芝收到了京中來信,是彭雅兒寄過來的,說是爹娘終于答應彭紀豪,解除了彭雅兒的收養關系,應該是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
    “在想什麼?”邵舒從後抱著俞 芝,俞 芝放下手中的書信,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沒想什麼,就是覺得,很喜歡當下。”
    邵舒將她圈在懷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捏著她的手背,從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嗯,“那你忙完了?”
    “嗯?”俞 芝被他的呼吸噴薄在脖頸,有些癢有些暖,伸手摸著他的臉頰,迫使他往另一側轉頭,問道︰“沒什麼事情了。”
    “開春你還要忙大姐的婚事,我也要去京師述職,自從生了阿狸和阿菟,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竟然那麼少。”邵舒說著,直接抬著扶手椅,將她正對自己,滿目深邃而柔情地看著她。
    俞 芝的雙眸眨得吧嗒吧嗒︰“所以?”
    “行宮那里修建的溫泉池,長時間沒人使用,恐怕也不行吶。”
    俞 芝下意識听懂了他的話,想起懷著孕去的那一次,想起他說的那句“改日必須再來一次”,連忙低垂著頭,假裝不懂地“哦”了一聲。
    邵舒喉間輕吟,伸手勾著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自己,眼眸含笑︰“哦,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俞 芝的眸光四下流轉,最終定定地看著他,兩人的眼神膠著熱切而高昂的情意,她輕咬下唇,道︰“都听你的。”
    邵舒輕輕笑了起來,好不容易沒了兩個小崽子的打擾,他必須帶她去那個溫泉池,把上次沒能繼續的事情做個全,做到吐!他一把將俞 芝打橫抱起,不顧她的勸阻,大步出了屋子。
    在王府所有人逃避的目光中,他全然無察覺,只是緊緊地抱著她。
    俞 芝也不掙扎了,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將臉蛋深深地埋在他的懷中。
    到如今,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生下了一對龍鳳胎,但彼此之間的愛意卻絲毫沒有縮減,她從未見過他眸中的風采退減。相反,每一天,她都會覺得對他有不同的心動,而不會因為日常相處、日子瑣碎的堆積、生活習慣的不同、理念的出入,對他產生厭煩。
    造化弄人,唯獨這一次,適得其反,卻是陰差陽錯嫁對了人,愛得篤定,百年永攜。
    第0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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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秀麗,枝椏上的綠葉夾新嫩,有只黃鸝鳥停在枝頭,嘰嘰喳喳吵了片刻就飛走了,落到牆頭。
    暮色蒼茫,一片橘紅掩映,萬物皆有靜歇的安寧,此時的襄王府卻忙得炸開了鍋。
    “外邊的賓客招呼好了沒?你們每個人的職責都要顧好,知道不?”俞 芝忙得焦頭爛額,她如今已然是王府的女主人,大姑娘出嫁這樣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蔣府的迎親隊伍快到了,這邊新娘子還沒打扮齊整。
    她出去吩咐了一圈,幸好有許媽和幾位老嬤嬤幫襯著,進了大姑娘的閨房,忙說道︰“總算是梳妝打扮好了,快換上喜服,不能誤了吉時。”
    邵碧姚頂著厚重的鳳冠,瞥了一眼︰“結個婚真是麻煩。”
    “該結還是得結。”馬若在新房陪著大姑娘,又看向俞 芝道︰“你頗有當家女主人的模樣了。”又特意指了指她高高綰起的發髻,越發光彩奪目了。
    “我這二妹妹,已經是當家女主人了,可厲害著呢。”邵碧姚笑了笑,雙眸彎彎的。
    俞 芝淡淡笑著︰“你以後也得經歷這些,蔣府那一大家子人呢,老夫人肯定要放權,以後有你操勞的。”
    邵碧姚耷拉著肩膀,又听馬若說道︰“倒也不急,你這位二妹妹經驗豐富,總能取到經。”
    “說得也是。”邵碧姚立時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洛楓和羅竹也來新房看了眼新娘子,還把嫁了人的綠雀帶了進來。綠雀看到俞 芝就撲過去抱著她,左一個想念右一個撒嬌,模樣可愛極了。
    為了抓緊時間,俞 芝把她們都趕到外邊去候著了,等大姑娘換上喜服,差不多也要出門了。
    “二妹妹,我上次托你問的事情,如何了?”邵碧姚與俞 芝隔著一扇屏風,正在換衣裳。
    俞 芝知道她問的是莫桑柔的事情,她如今的精神狀態更差了,日日守在宋淼墓前的草屋內,時不時和空氣說話,已經沒辦法正常交流了。她肚子越發大了,這樣下去不行,難不成還真要在那茅草屋內生產?
    就連莫大人都勸不住她,她根本不相信宋淼做的那些事情,只是把自己關在另一個世界,只願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邵碧姚擔心不已,就問俞 芝有沒有什麼辦法。
    俞 芝︰“我已經給威遠山莊去信了,少莊主夫人答應我過幾天來關東,帶了一位神醫,到時候去看看。”接著又道,“只是心理疾病,不是那麼容易痊愈的。”
    “我明白,不管什麼辦法,總得試試。”邵碧姚嘆了口氣,想當初莫桑柔是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堂堂知府大人的千金,何愁沒有美好的未來,偏偏,偏偏遇上了宋淼那個人渣。
    無論何時,人都得理智一些,哪怕當前做不到,也要時刻警醒著,切莫成為感情的附庸。
    感情,應當是用來克服阻礙的良藥。
    屋外忽然鬧了起來,俞 芝遣羅竹去看一眼,綠雀也屁顛屁顛跟著過去,回來說道︰“是三公子來了。他在門口喊馬姑娘出去見他呢。”
    一眾人齊刷刷看向了馬若,馬若偏轉頭︰“不見。”
    屋外吵得更厲害了,隱約能听見什麼“若……出來見我……原諒……最後一次機會”諸如此類的話,還有不少圍觀群眾在旁笑著,邵蒙還和他們對上話了。
    俞 芝無奈地扶額,看了馬若一眼︰“你若不出去見見他,不知道他要鬧到何時。”
    “就是啊,我戴著鳳冠本就嫌重,頭被壓得疼,還听他一頓叨叨叨,我快得偏頭痛了。”邵碧姚在屏風後說著,綠雀和羅竹也幫著說了一句,馬若只好出去見了邵蒙。
    邵蒙一看到人就激動不已地上前,“你總算肯見我了。”
    馬若瞥了他一眼,移開目光,“看都看到了?你別吵了。”說著,欲轉身離開。
    “你別走。”邵蒙急得拉住她的手,被她瞪了一眼,訕訕地松開,又慫又勇道︰“你听我說完,再走好不好?”
    他的眼楮低垂著眨啊眨,瞧著可憐巴巴,馬若轉過身,示意自己願意听下去,听他開口道︰“我,誒,我其實就是個大老粗,什麼話都不會說,我不知道該怎麼挽回你,但是二哥他說了,真誠就能打動一切。”
    “我想和你說說我心里的話,若,說實話,你我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初我並不抱任何希望,覺得就是過日子,沒什麼不同。”
    “我接觸最多的就是士兵和武器,又冷又硬,就像我根本不是一個溫柔的人,我也不懂丈夫和妻子應該怎麼相處,剛剛成親的那段日子,我覺得府上多了一個人,哪里怪怪的。”
    “但久而久之,我卻發現有了你,已經成了一個習慣,每天早上都要听你的囑咐出門,每晚回來都要看你為我掌燈,我覺得心里很溫暖很知足,比我打贏勝仗還要開心。”
    “我起初以為你是個性子冷淡的人,但慢慢發現其實你並不冷,你很善良,你雖然也不是那麼願意嫁給我,但是你成了我的妻子,也是妥帖待我,處處為我著想。”
    “其實,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了,只是在平淡的日常中,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前半生,都是在爹娘的掌控下,被安排,被成婚被納妾,我原以為生活不過如此,沒什麼特殊,可是經歷了那麼多,我早就不只是當初那個人,心里只有打仗只有國家。”
    “我,我想對你好。”
    “這輩子都被我爹娘安排了,但唯獨娶你這件事情,我是慶幸的。但從現在開始,我要決定自己的命運和未來。我會一直一直一直,求你,直到你答應了我,我請求你嫁給我,無論多久無論多難、無論你對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不會放棄。”
    “永不放棄!”
    邵蒙大吼了一聲,小心翼翼觀察馬若的神情,又可憐巴巴地垂著眼眸︰“我,我說完了。”
    半晌後,馬若看了他一眼,只是低低地“哦”了一聲,又進了新房。邵蒙心里就像是在滴血,疼得不行,為什麼她這麼決絕地回頭了?好傷心,但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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