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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是王,尊貴的地位決定了他的名諱後面必須跟著陛下,以往在床上耕耘的時候,那些美人兒爽到極致都不敢喊他的名字,讓他總感覺不夠盡興。
艾理紗的聲音很好听,媚而不妖,簡直就是絕佳的催情劑,阿瑟听見她喊自己的名字,甬道里的事物不禁又脹大了幾分,爽得艾理紗發出不矜持的喊叫。
“啊啊啊……阿瑟,好舒服……唔,我喜歡你這樣操我。”
“喜歡是嗎?那本王就娶了你好了,這樣你的國家就是本王的了,本王也不需要強行侵佔,你說好不好?”
阿瑟俯下身,輕柔地刮著艾理紗的鼻尖,像個真正的戀人一樣啄著她的嘴角,一時間他也分不清剛才說的話是真情還是假意,但不想離開這具曼妙的軀體倒是真的。
“哈……”
艾理紗緊緊地抱著他,除了呻吟一個字也不肯說,她雖然不聰明,但還沒到徹底失去神智的地步,想在床上騙她答應不平等條約,門兒都沒有。
阿瑟到了沖刺階段,加速的律動讓艾理紗經受不住這樣的猛烈,尖叫出聲︰“啊啊啊!要到了!”
“我想射進去,可以嗎?”阿瑟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原則,他想牢牢地把這個人禁錮在身邊。
“不行!啊啊……絕對,不行!”
艾理紗怒視著阿瑟,下體的猛烈收縮讓阿瑟控制不住閘門,當即泄了出來。
“啊啊啊啊……好燙……”
艾理紗第一次被內射,小腹條件反射,劇烈抽搐起來,阿瑟抽出疲軟的活兒,兩人交合處流出大量白色的液體,混合著淫液沾染了一大片床單。
縱情過後的兩人氣喘吁吁地躺在一起,阿瑟意猶未盡地調戲著艾理紗︰“怎麼樣?本王很厲害吧?”
艾理紗失落的魂魄慢慢歸體,她狠狠剜了阿瑟一眼,背過身去不理會他,那模樣像極了被男人“我就蹭蹭不進去”的謊言哄騙了的良家婦女。
阿瑟見她生氣了,忙不迭地從背後抱住她,他是國王,從來沒有主動認栽過,但面對這個女人卻一次次地破例,真不像他啊。
“抱歉,以後不會再射進去了。”
“哼,你們男人都是大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在阿瑟看不見的地方,艾理紗的黑色眼眸里露出凶光,但嘴里卻還說著撒嬌似的謊話。
“好了好了,我的女王陛下,你該好好休息了。”
阿瑟說著,卻沒有一絲要放過她好好休息的意思,手指不老實地放在了她下面,正要伸進去,被艾理紗一把打住︰“干什麼?”
“別這麼凶嘛,我只是要幫你把精液扣出來,你也不想它留在你的身體里吧?”
“算你聰明。”
阿瑟修長的手指在甬道里慢慢扣動著,雖然是在處理精液,但還是有意無意地踫到了里面的敏感處,還用指肚一圈一圈地在那里碾磨著,艾理紗有了反應,夾緊雙腿,忘情地呻吟起來。
“混、混蛋,不是說好不做了嗎?”艾理紗咬著下唇,拼命地克制自己的呻吟。
“我可沒有說,夜還長著呢,不能浪費啊。”阿瑟的手指撥弄出最後一滴精液,隨後再次插了進去,模擬著陰睫抽動的動作,試探著那最敏感的地方。
“啊啊啊啊……不要再進去了,我不想再要了。”
艾理紗抗拒著這無禮的舉動,忽覺下頜一緊,阿瑟扳過她的臉重重地吻了起來,只是卻夾雜了一絲他不易察覺的溫柔。
艾理紗被這種奇異的感覺包圍著,險些以為這個男人真的愛她,但她很快又被自己可笑的想法給嚇到了,怎麼可能會有侵略者愛上獵物的呢?阿瑟不過是喜歡她的身體罷了,等他玩膩了,是不是會直接給她一刀?
“在想什麼?”阿瑟注意到艾理紗的心不在焉,停止親吻問道。
“我想休息。”艾理紗頭開始疼了起來,也許是舊病又復發了。
看她真的很痛苦,阿瑟也不好繼續下去,只能停止侵犯,替艾理紗掖好被子,正打算離開時,艾理紗卻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央求道︰“請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艾理紗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沒有了女王的故作矜持,滿臉都是小姑娘的忸怩不安,看起來就讓人心神蕩漾。
“好,本王陪你睡。”
阿瑟上床將艾理紗抱在懷里,寬大的手掌輕按在她的後頸處,這是他保護心愛之物的慣有動作,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這個人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樣看待了。
兩人無言一覺到天明。
“阿瑟,起來了。”溫柔的女聲在亞瑟耳邊想起。
阿瑟皺皺眉頭,他有很大的起床氣,平日里在寢宮里沒有人敢叫他起床,他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是哪個人這麼大膽敢叫他起床?
見他沒有反應,艾理紗又叫了一遍,阿瑟不耐煩地吼了一聲︰“有完沒完啊!本王不想起!”
艾理紗被吼得嬌軀一顫,看著阿瑟翻了個身,將脆弱的後背毫無保留地展露給自己,眼底的晦暗愈加深沉,她悄無聲息地下床,跑到梳妝台前一頓亂翻,在一堆首飾里找到了一把不起眼的匕首。
這是那個人給她的生日禮物,他曾經告訴自己,如果遇到了危險,就用這個防身,就算失敗也沒有關系,拿著這把匕首,就像他在自己身邊一樣。
一定要成功!
艾理紗跑回床前,阿瑟依然維持著那個姿勢,她只要悄悄地上前,就可以殺掉這個令她遭受苦難的家伙,群龍無首的重澤國也會士氣大減,到時候……
“你在干什麼?”
一個嚴厲的聲音自艾理紗背後響起,她被嚇得肝膽俱裂,要是讓人發現她的想法,她一定會被殺死的!
艾理紗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匕首藏在袖子里,佯裝鎮定地回過頭,來人正是之前壓制香織的那個士兵長官,他似乎剛經歷一場惡戰,臉頰上都是鮮血。
“有什麼事嗎?”看到血,艾理紗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士兵長沒有把視線停留在艾理紗身上多久,看著她身後床榻上酣睡的國王陛下,皺了皺眉︰“陛下還沒醒嗎?”
“嗯……”艾理紗不敢多言。
“女王倒是好手段啊,是打算把我們陛下榨干嗎?”士兵長陰陽怪氣地說道。
艾理紗頓時漲紅了臉,正打算反駁,阿瑟听到動靜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一睜眼就看見士兵長這副渾身浴血的模樣,嚇了一跳︰“安柏,怎麼搞的?”
安柏單膝跪地,神態自若︰“陛下,我們駐守在城門的部隊遭到了突襲,死傷無數,屬下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圍。”
听了這話,阿瑟和艾理紗臉上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表情,前者是震驚,後者是驚喜。
艾理紗強迫自己不要表露的那麼明顯,她還不能確定這支突襲軍是不是那個人派來的,萬一是其他國家趁火打劫,那麼情況會比現在更糟。
阿瑟沉吟了一分鐘,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將外袍穿戴整齊,開口下令讓安柏出去待命,而他自己則不緊不慢地回頭去看艾理紗,見她強忍喜悅低著頭,心頭很不舒服。
“我說,你要不要表露的那麼明顯啊?”
阿瑟按住艾理紗的肩膀,力道大得嚇人,艾理紗吃痛一聲掙扎起來,但兩人之間的力量太過懸殊,她很快就被摁在了床上,就在她以為自己又將承受新一輪的暴風驟雨時,阿瑟卻突然放開了她。
“本王要去把那個偷襲的家伙殺掉,然後把他的人頭帶回來給你。”阿瑟居高臨下地看著艾理紗,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一絲驚恐,又接著填了一句,“不論是誰。”
“不要!”艾理紗拉住阿瑟,對著他那審視的目光,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能做什麼呢?她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
“放手吧,等我回來。”阿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啪嗒!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幾不可聞的動靜。
艾理紗癱倒在地上,她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比她被阿瑟脅迫時的恐懼還要強烈,如果來的真是那個人,那她該怎麼辦?
就在艾理紗抱著肩膀瑟縮時,寢殿的門突然開了,她趕緊把匕首藏到枕頭底下。
走進來幾個面生的侍女,一看就知道是阿瑟安排的人,她們像機器一樣伺候艾理紗沐浴更衣,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推著她離開寢殿。
“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艾理紗有種不好的預感。
“女王只管走就是了。”
沒辦法,艾理紗只能跟著她們七拐八拐,走了很久,原本她再熟悉不過的王宮變得陌生起來,她沿途看到了許多穿著重澤國軍服的士兵,神情冷漠地把守著各個出口。
而卡姆拉德的士兵卻一個也不見,大概都已經死了吧,艾理紗悲觀地想,她這個女王什麼也保護不了。
侍女們帶著艾理紗到了一間閣樓里,閣樓的窗戶被木板釘得死死的,大門也落上了參把鎖,艾理紗被關在里面,只能靠著窗戶縫里透出來的一絲光線來判斷黑夜與白天。
每天都會有人定時給她送食物,但沒有人肯和她說話,她也問過關于阿瑟和突襲軍的事情,那些人也不肯告訴她,她就這樣被關了整整一個星期。
就在艾理紗以為自己要發瘋的時候,大門緩緩打開了,走進來的不是面無表情的侍從,而是帶著笑容的阿瑟,他丟給艾理紗一個球形物體,艾理紗下意識一躲,那東西“咕嚕咕嚕”滾到一邊,露出一角。
是一個死不瞑目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