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下午回來的時候,一踏進家門,就看到佣人正在二樓的主臥擺弄東西。
她看到自己的梳妝台被他們從三樓扛了下來,然後送進二樓的主臥。不止梳妝台。還有衣櫃。
她站在梯口,皺眉問︰“你們這是干什麼?”
佣人回答道︰“先生說,要跟太太同房。讓我們把您的東西都搬到他的主臥。”
“你們都停下,不要搬運了。”她制止。
“對不起太太,這是先生的意思。您還是等他回來的時候,跟他商量吧。”
別墅里的佣人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兩口子是分房睡的,因為小小姐還小,所以太太跟女兒睡一個房間,也是合;理的,他們並不會覺得這兩人那方面不和諧。
傍晚六點,上官長青準時下班回來。
他剛進來,盈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等著他。
他松了松領帶,放下公文包,在她對面坐下,他知道她想說什麼。
“長青,為什麼要同房?”
上官長青坦然地說︰“袖袖,孩子已經長大了,你不必再陪著她睡,該給她一個自由的空間。”
長大?“過了下個月的生日,她才三歲。她還小,晚上需要我在一旁照看著。”
上官長青垂眸,?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袖袖,我想要你,為我生一個孩子。”
感謝讀者【helenna】打賞的玫瑰9朵
【月如初__人環顧】打賞的玫瑰1朵
------
慕奕不會掛啦
第137.出軌了
人的內心總是得不到滿足,上官長青越發地渴慕能夠擁有一個孩子。
雖說他對真真是真心喜愛的,也將她當親女一樣疼愛,他每個禮拜都會給她買新的玩具,看看庫房,堆了一整箱的玩具都是他買給她的。
真真也是喜歡他的,每次給她買新玩具的時候,她會笑得眼楮眯成一條小縫兒,甜甜地叫他‘舅舅’。
每當這時,他心里一陣尷尬。
好在家里的佣人是听不懂中文的洋人,否則被他們知道,他會很難堪。
盈袖不在的時候,他蹲在真真面前,企圖糾正她的稱呼。
“真真,你……不能叫舅舅。”
真真在給芭比娃娃撫弄頭發,頭也不抬地問︰“為什麼呀?”
上官長青吐出一個氣,“你媽媽嫁給了我,我便是你的繼父。你要喊爸爸。”
‘爸爸’是一個很陌生的詞兒。她轉過頭來,好奇問道︰“爸爸是什麼呀?”
上官長青特別耐心,但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解釋得太生僻,她也听不懂,于是他只能換另一種說法。“爸爸跟媽媽是一樣的意思,最疼愛你的人,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沒,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真真,你要叫我……爸爸。”雖然他面對的是個三歲小孩,但他還是覺得有點難為情……
真真特別認真地瞅著他,“你是舅舅。”
上官長青摸摸她的頭。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巧克力棒,“真真,叫爸爸就給你吃。”
“舅舅。真真想吃。”她用她那雙純淨的眼楮看他。
上官長青看著她的眼,忽然覺得自己無恥極了,挫敗地垂下頭。把巧克力棒給她。
真真不愧是袖袖生的女兒,一樣的聰明。她不是不會叫,而是潛意識里覺得不能叫。
所以,上官長青在這一刻,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他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女兒,她擁有自己的血脈。
這個想法一旦萌生,就像蔓藤一樣,瘋狂地滋長。
于是,他讓人將盈袖的東西都搬到他的臥房里,他想要跟她同房。
盈袖以為,以為上官長青還是自己的二哥,小時候偷偷照拂她的二哥。盡管他對自己的懷了情愫,但他還是會尊重她的意願。
想不到今天,他開始要她履行妻子的義務。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果真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她怎麼能奢望他理解她,無條件地待她那麼好的?
他也要酬勞,而酬勞就是,回報他的愛情。
天空打了個響雷,晴空之上瞬間烏雲密布,盈袖 地站起,“我去收衣服——”
“衣服自有佣人收拾!”
他的話並不能讓她停下腳步,她匆匆上樓,背影倉皇。
上官長青挫敗地摔坐在皮沙發上,重重地擱下水晶口杯。
盈袖讓佣人把衣櫃梳妝台搬回來的時候,長青就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
桌上的陶瓷煙缸里,擠滿了煙蒂。
曾幾時,他也開始學著抽煙。
有一次。他夜不歸宿。盈袖在客廳等到十一點半,也不見他回來。之前,他總是在傍晚六點準時下班,倘若加班,他會打電話提前告知,絕不會讓她久等。
而這次。他晚不歸家,也沒有電話打來。盈袖忐忑,生怕他出了什麼意外。
就在她準備去商業街的辦公樓查探情況的時候,彭助理才來通告——
“boss今晚陪合作商吃酒,現在已經醉倒睡在酒店了。”
盈袖眉一折,“你完全可以送他回來。”
彭助理尷尬,“boss說不想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所以夫人您今晚不用等了。”
盈袖等到這個鐘點,本身就已經犯困了,她點了點,打了個呵欠就關門睡覺。
上官長青在酒店里的一間套房里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彭助理來。
他臉上一貫沒什麼表情,看著十分冷靜寡淡。但他的眼里透露著期待。
“她怎麼說?”
“夫人沒說什麼。”
上官長青眼底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她果然是不在意他的。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做妻子的,這樣不在意丈夫夜不歸宿?而且還放心地讓他住在酒店的房間里?
不是那女人豁達樂觀,而是她心里根本就不在乎他。
他閉了閉眼,“讓黛絲進來。”
彭助理一驚,“boss,您真的要……?”
看到他疲倦而無力應付的臉色。彭助理噤了聲,開門出去。
當房門再次被打開時,進來的是個混血美女。
她穿著白襯衫,搭配著灰色的包臀裙,是典型的職業裝。
她走了過來,聲音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boss,需要我做什麼?”
“替我按摩,”上官長青閉著眼說著。
于是,她溫順地走了過來,跪在他身後,為他捏著肩膀。垂著腰背,她中規中矩的,沒有半點逾越。
黛絲,是個混血兒。她的母親是個日本人,她父親是歐洲人。她身上,既有日本女人的溫柔體貼。也有歐洲女人的美艷奔放。
……因為,她吻他的時候,很忘情,很主動,很野性。
天亮的時候,彭助理在外面敲門。快到上班時間了。
門是黛絲打開的。
彭助理看著這位同事,對她的態度有了點微妙的改變。
黛絲並沒有表露出成為上司女人的優越感,她扯出一個笑,跟他打招呼,“嗨,早上好。”
她漂亮的碧色眼眸里,流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憂傷。
上官長青對著落地鏡穿上西服,他翻轉著袖扣,說︰“現在就回家。”
彭助理驚訝,而後慢吞吞地說,“今天早上十點,有兩場會議。”
上官長青沒有理會助理,大步往酒店出去。
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某件事。
回到家,盈袖正窩在沙發里看一些音樂教材。
听到腳步聲,盈袖合上書本,迎了上去。“昨晚睡得還好吧?”
其實她這話沒什麼含義。
上官長青頓了一會兒,說︰“還可以。”
他繞過她。去了浴室。
脫下了西服,解開了里面那件白襯衫,放進桶子里。
等他洗完澡後出來,他看著盈袖說︰“幫我把衣服洗了吧。”
盈袖愕然。他的衣服,向來是佣人在洗。
看出她的不解,上官長青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想讓你為我洗一次衣服。”
這是她作為妻子應該做的,盈袖心想,雖然她沒有盡到那方面的義務,但她願意在別的事情上盡職。
于是她沒有異議地接過他的衣服,拿到外面去清洗。
打了一盆水,正要把衣服浸泡下去,一股迷人的香水味便充斥鼻間。
慢慢地攤開那件白襯衫,後面有一個口紅唇印。